第十一章 罷了,今生不得自由，就當是她占據了原身身體的補償吧。
轉眼間秋去冬來,初雪過後，在椒房宮宅了兩個多月的顧萱終於收到了皇帝的成親通知。據說經欽天監推演測算，臘月初一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即將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母,顧萱自然不用親手繡製嫁衣，當然，無論是她還是原身,也都沒那個能力。可即使如此,顧萱依舊忙得團團轉,各種禮儀教導多不勝數,其繁瑣程度更是堪稱一絕,令顧萱苦不堪言。
“唿唿,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過了明天，除了皇帝，我就是皇宮裏最大的boss了，看誰還敢堵我！”一宅就是兩個多月，還是被迫的，顧萱這個宅慣了的都有些受不了了。
“可不是，皇帝親娘早掛了，活著的太妃們被殺的殺，關的關，要是隻論品級的話，小萱姐絕對是最大的。可這皇宮，偏偏是最不講究品級的地方，隻要皇帝喜歡，其他的都是浮雲啊浮雲。”
【話也不能這麽說，萱萱名義上是一國之母，是皇帝的原配妻子，不管怎麽說都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皇帝就算不喜歡，為了顧全大局，也得對她多幾分敬重吧？】
“你看這位皇帝像是顧全大局的人嗎？自己親爹的小妾，怎麽說也算是庶母，他說殺就殺了，剩下那群沒什麽仇怨的，也毫不留情地一股腦送進了皇家庵堂，若是真惹惱了他，說不定真會不管不顧地撕破臉呢。”
“所以，我要奉承他，討好他了？”
“那倒不用，咱隻要做到不惹他就成，其他的順其自然。”
大概這幾天太累了，顧萱跟孑然和於坤聊著聊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兩人見她睡得香，果斷退出意識交流，一人駕馭著一個雲團，漂向那座如同空中花園一般半浮在空中的市立博物館。
【坤子，你有沒有覺著我很自私？明明可以幫萱萱分擔，卻隻知道自私地窩在空間裏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任由萱萱在外麵辛苦掙紮。】
“然然姐，別這麽說，你雖然在空間裏，可你操心的事也不少。若不是你，小萱姐她也不會活得這麽快樂。我看得出來，她一直甘之如飴，享受著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介意的。而且，你說過要出去替她，可小萱姐笑著拒絕了啊。”
【若是我想的話，可以毫無阻礙地將她拉進空間，自己出去，麵對紛繁複雜的人和事。可我沒有，萱萱她說沒事，我就不再堅持了，我終究還是打心底抗拒出去的。】
“然然姐，別再鑽牛角尖了，其實這個事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想的。相比於萱萱姐而言，咱倆都算不上正常人類，所以咱們喜歡宅在空間裏的生活。可萱萱姐不同，你看她，不過在椒房宮關了兩個多月，還能時不時進空間來，都有些受不了了，更何況一直呆在空間裏？咱們本就不是人類中的一員，所以可以毫無障礙地脫離人群。可小萱姐不同，人類群居的本性刻在她的靈魂裏，她離不開人群，也需要時不時接觸一下人群。所以，她在外你在內，是再好不過的安排了，對你們都好，你完全不用感覺內疚和自責。”
被於坤這麽一點撥，糾結不已的孑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了起來。是啊，萱萱她注定不能離開人群而生存，未來他們說不準會穿越到一個什麽樣的世界，與其心疼她吃苦受累，倒不如給予她成長的空間，讓她攫取盡量多的生存經驗。而她，隻要做她最親密的朋友，最穩妥的依靠，保她安全無憂就行了。
睡得死沉死沉的顧萱一大早就被宮女如同複讀機一般，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溫柔聲音叫醒。迷迷糊糊地起身，渾渾噩噩地沐浴梳洗打扮，等一身大紅喜服上身，貼身伺候的宮女小聲問要不要吃點東西墊墊時，顧萱才算真正清醒過來。
顧萱穿著布製鬆糕鞋往玻璃全身鏡前一照，差點繃不住笑了，嗬，哪來的猴屁股村姑？
“這喜娘不會是被人買通了，專門黑我的吧？”她也不是沒見過新娘子，原身記憶中好幾位庶兄成親時都去湊熱鬧見過新娘子的，怎麽人家漂漂亮亮的，她就成了黑眼圈猴屁股了？
【要不你叫她們出去，咱洗了重畫？】顧萱此時的樣子著實恐怖，黑眼圈紅臉蛋，還有殷紅的嘴唇，對著這樣一張臉，恐怕素有“活閻王”之名的皇帝都會忍不住肝顫吧？
“重畫重畫，絕對要重畫，皇帝要是見了萱萱姐這幅樣子，絕對會落下心理陰影的，直接打進冷宮也說不定！”
“我吃不下，你們都先出去。”見幾個新麵孔的年長姑姑跟沒聽到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顧萱臉色一沉，冷聲道：“本宮看幾位姑姑似乎耳朵不大靈便，陳升李泉紫竹紫菱，代本宮請幾位姑姑出去！”
“是，奴婢遵命。”這四個都是皇帝身邊排得上號的人，實際上怎麽迴事不好說，明麵上卻是皇帝送來伺候顧萱的，是顧萱的人，對於她的話向來奉若聖旨，當即就毫不留情麵地將麵色難掩錯愕的幾位女官“請”了出去。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將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收拾得服服帖帖。”顧萱咬牙道。
【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趕緊洗臉卸妝，咱們剩的時間不多了。】孑然也氣得不行，可卻拿那些人沒有絲毫辦法，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就讓於坤做個電子小蜜蜂蜇死他們吧？而且這樣的人在皇宮裏數不勝數，要是都認真計較，恐怕氣死他們也計較不過來。
空間雲團裏收著很多化妝品，有顧萱第二世環遊世界時隨手選購的，也有第三世在藍星收集物資時隨手扔進空間的。有雲團這個天然真空保鮮箱，不用擔心會過期，隨時可以取用。而顧萱的化妝技術，也是實實在在練出來的，就算是放在現代，也是少有的精妙，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原本鄉土氣息濃厚的黑眼圈猴屁股被濃淡相宜完美無瑕的漂亮臉蛋所取代，就連顧萱自己，都被驚豔地對著玻璃鏡怔愣了好一會兒呢。
見還有些時間，顧萱在玻璃罩裏快速解決了早餐，吃飽喝足了之後才讓守在門外的宮女太監們進門。見到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變得傾國傾城的準皇後娘娘，宮女太監和女官們微微一怔，不過大概剛剛被顧萱發怒的氣勢震住了，他們倒是不敢造次，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是剛剛在顧萱神遊時為她上妝的兩位女官麵色有些不大自然。
由紫竹紫菱伺候著蓋上蓋頭，顧萱就安靜地等著皇帝來接人了。實際上不僅北國，就是曆史更悠久的南國，也很少舉辦皇帝皇後的大婚慶典。一般做皇帝的，在十多歲當皇子或是太子時，就已經成親，等他們登基成為皇帝，隻要搬進皇宮，再舉辦一場冊封大典，原本的皇子妃太子妃就成為皇後了。而顧萱不僅是皇帝的元後，身份還如此特殊，在整個南國北國曆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這可讓內務府的頭頭們為難壞了，幾乎揪光了頭發，才想出個取巧的法子，讓他們的準國母直接在椒房宮偏殿發嫁，用花轎抬到正殿。至於嫁妝什麽的，南國皇宮珍奇異寶多得是，幾乎塞滿了他們北國皇帝的小金庫，搬出來些做做樣子就是了，橫豎都是皇家的，不用分什麽你我。
“還得多久啊？我腰都坐酸了。”有旁人在，顧萱不好扭來扭去地亂動，不由向孑然他們哼哼唧唧地抱怨。
【快了，再等一會兒，要不我放幾首歌給你聽？】
“算了，你們陪我說說話好了。”
“要不我幫你弄個現場直播，外麵的場麵可壯觀，我出動了上百隻小電子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萱萱姐你要不要一起看？”
“算了，你們看吧，等以後有時間我再看。”顧萱實在沒心情看，她怕越看心裏越不舒服，搞不好會臨陣逃脫。
即使不是第一次結婚，可想到以後要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要說一點都不緊張，完全是不現實的。好在顧萱從來不是愛情至上理念的堅持者，並不覺著跟一個陌生男人結為夫婦有什麽接受不了的，隻是並沒有多少欣喜罷了。北國皇帝人長得帥氣，性格也不是讓人無法忍受，又是最頂尖的高富帥，這樣的條件要是放在現代，可是顧萱再怎麽耍小心思都勾不到的，如今能不費吹灰之力嫁給他，可以說是不能更幸運。隻是，一想到自己的後半生就要困在這個如牢籠一般的皇宮裏，顧萱心裏就略有些不爽，天天跟一群女人鬥來鬥去有什麽意思？能一蕭一劍走江湖才是真瀟灑啊！隻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原身的身份特殊，她注定不能過夢想中自由自在的生活。
罷了，今生不得自由，就當是她占據了原身身體的補償吧。
轉眼間秋去冬來,初雪過後，在椒房宮宅了兩個多月的顧萱終於收到了皇帝的成親通知。據說經欽天監推演測算，臘月初一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即將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母,顧萱自然不用親手繡製嫁衣，當然，無論是她還是原身,也都沒那個能力。可即使如此,顧萱依舊忙得團團轉,各種禮儀教導多不勝數,其繁瑣程度更是堪稱一絕,令顧萱苦不堪言。
“唿唿,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過了明天，除了皇帝，我就是皇宮裏最大的boss了，看誰還敢堵我！”一宅就是兩個多月，還是被迫的，顧萱這個宅慣了的都有些受不了了。
“可不是，皇帝親娘早掛了，活著的太妃們被殺的殺，關的關，要是隻論品級的話，小萱姐絕對是最大的。可這皇宮，偏偏是最不講究品級的地方，隻要皇帝喜歡，其他的都是浮雲啊浮雲。”
【話也不能這麽說，萱萱名義上是一國之母，是皇帝的原配妻子，不管怎麽說都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皇帝就算不喜歡，為了顧全大局，也得對她多幾分敬重吧？】
“你看這位皇帝像是顧全大局的人嗎？自己親爹的小妾，怎麽說也算是庶母，他說殺就殺了，剩下那群沒什麽仇怨的，也毫不留情地一股腦送進了皇家庵堂，若是真惹惱了他，說不定真會不管不顧地撕破臉呢。”
“所以，我要奉承他，討好他了？”
“那倒不用，咱隻要做到不惹他就成，其他的順其自然。”
大概這幾天太累了，顧萱跟孑然和於坤聊著聊著，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兩人見她睡得香，果斷退出意識交流，一人駕馭著一個雲團，漂向那座如同空中花園一般半浮在空中的市立博物館。
【坤子，你有沒有覺著我很自私？明明可以幫萱萱分擔，卻隻知道自私地窩在空間裏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任由萱萱在外麵辛苦掙紮。】
“然然姐，別這麽說，你雖然在空間裏，可你操心的事也不少。若不是你，小萱姐她也不會活得這麽快樂。我看得出來，她一直甘之如飴，享受著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介意的。而且，你說過要出去替她，可小萱姐笑著拒絕了啊。”
【若是我想的話，可以毫無阻礙地將她拉進空間，自己出去，麵對紛繁複雜的人和事。可我沒有，萱萱她說沒事，我就不再堅持了，我終究還是打心底抗拒出去的。】
“然然姐，別再鑽牛角尖了，其實這個事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想的。相比於萱萱姐而言，咱倆都算不上正常人類，所以咱們喜歡宅在空間裏的生活。可萱萱姐不同，你看她，不過在椒房宮關了兩個多月，還能時不時進空間來，都有些受不了了，更何況一直呆在空間裏？咱們本就不是人類中的一員，所以可以毫無障礙地脫離人群。可小萱姐不同，人類群居的本性刻在她的靈魂裏，她離不開人群，也需要時不時接觸一下人群。所以，她在外你在內，是再好不過的安排了，對你們都好，你完全不用感覺內疚和自責。”
被於坤這麽一點撥，糾結不已的孑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了起來。是啊，萱萱她注定不能離開人群而生存，未來他們說不準會穿越到一個什麽樣的世界，與其心疼她吃苦受累，倒不如給予她成長的空間，讓她攫取盡量多的生存經驗。而她，隻要做她最親密的朋友，最穩妥的依靠，保她安全無憂就行了。
睡得死沉死沉的顧萱一大早就被宮女如同複讀機一般，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溫柔聲音叫醒。迷迷糊糊地起身，渾渾噩噩地沐浴梳洗打扮，等一身大紅喜服上身，貼身伺候的宮女小聲問要不要吃點東西墊墊時，顧萱才算真正清醒過來。
顧萱穿著布製鬆糕鞋往玻璃全身鏡前一照，差點繃不住笑了，嗬，哪來的猴屁股村姑？
“這喜娘不會是被人買通了，專門黑我的吧？”她也不是沒見過新娘子，原身記憶中好幾位庶兄成親時都去湊熱鬧見過新娘子的，怎麽人家漂漂亮亮的，她就成了黑眼圈猴屁股了？
【要不你叫她們出去，咱洗了重畫？】顧萱此時的樣子著實恐怖，黑眼圈紅臉蛋，還有殷紅的嘴唇，對著這樣一張臉，恐怕素有“活閻王”之名的皇帝都會忍不住肝顫吧？
“重畫重畫，絕對要重畫，皇帝要是見了萱萱姐這幅樣子，絕對會落下心理陰影的，直接打進冷宮也說不定！”
“我吃不下，你們都先出去。”見幾個新麵孔的年長姑姑跟沒聽到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顧萱臉色一沉，冷聲道：“本宮看幾位姑姑似乎耳朵不大靈便，陳升李泉紫竹紫菱，代本宮請幾位姑姑出去！”
“是，奴婢遵命。”這四個都是皇帝身邊排得上號的人，實際上怎麽迴事不好說，明麵上卻是皇帝送來伺候顧萱的，是顧萱的人，對於她的話向來奉若聖旨，當即就毫不留情麵地將麵色難掩錯愕的幾位女官“請”了出去。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將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收拾得服服帖帖。”顧萱咬牙道。
【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趕緊洗臉卸妝，咱們剩的時間不多了。】孑然也氣得不行，可卻拿那些人沒有絲毫辦法，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就讓於坤做個電子小蜜蜂蜇死他們吧？而且這樣的人在皇宮裏數不勝數，要是都認真計較，恐怕氣死他們也計較不過來。
空間雲團裏收著很多化妝品，有顧萱第二世環遊世界時隨手選購的，也有第三世在藍星收集物資時隨手扔進空間的。有雲團這個天然真空保鮮箱，不用擔心會過期，隨時可以取用。而顧萱的化妝技術，也是實實在在練出來的，就算是放在現代，也是少有的精妙，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原本鄉土氣息濃厚的黑眼圈猴屁股被濃淡相宜完美無瑕的漂亮臉蛋所取代，就連顧萱自己，都被驚豔地對著玻璃鏡怔愣了好一會兒呢。
見還有些時間，顧萱在玻璃罩裏快速解決了早餐，吃飽喝足了之後才讓守在門外的宮女太監們進門。見到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變得傾國傾城的準皇後娘娘，宮女太監和女官們微微一怔，不過大概剛剛被顧萱發怒的氣勢震住了，他們倒是不敢造次，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是剛剛在顧萱神遊時為她上妝的兩位女官麵色有些不大自然。
由紫竹紫菱伺候著蓋上蓋頭，顧萱就安靜地等著皇帝來接人了。實際上不僅北國，就是曆史更悠久的南國，也很少舉辦皇帝皇後的大婚慶典。一般做皇帝的，在十多歲當皇子或是太子時，就已經成親，等他們登基成為皇帝，隻要搬進皇宮，再舉辦一場冊封大典，原本的皇子妃太子妃就成為皇後了。而顧萱不僅是皇帝的元後，身份還如此特殊，在整個南國北國曆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這可讓內務府的頭頭們為難壞了，幾乎揪光了頭發，才想出個取巧的法子，讓他們的準國母直接在椒房宮偏殿發嫁，用花轎抬到正殿。至於嫁妝什麽的，南國皇宮珍奇異寶多得是，幾乎塞滿了他們北國皇帝的小金庫，搬出來些做做樣子就是了，橫豎都是皇家的，不用分什麽你我。
“還得多久啊？我腰都坐酸了。”有旁人在，顧萱不好扭來扭去地亂動，不由向孑然他們哼哼唧唧地抱怨。
【快了，再等一會兒，要不我放幾首歌給你聽？】
“算了，你們陪我說說話好了。”
“要不我幫你弄個現場直播，外麵的場麵可壯觀，我出動了上百隻小電子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萱萱姐你要不要一起看？”
“算了，你們看吧，等以後有時間我再看。”顧萱實在沒心情看，她怕越看心裏越不舒服，搞不好會臨陣逃脫。
即使不是第一次結婚，可想到以後要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要說一點都不緊張，完全是不現實的。好在顧萱從來不是愛情至上理念的堅持者，並不覺著跟一個陌生男人結為夫婦有什麽接受不了的，隻是並沒有多少欣喜罷了。北國皇帝人長得帥氣，性格也不是讓人無法忍受，又是最頂尖的高富帥，這樣的條件要是放在現代，可是顧萱再怎麽耍小心思都勾不到的，如今能不費吹灰之力嫁給他，可以說是不能更幸運。隻是，一想到自己的後半生就要困在這個如牢籠一般的皇宮裏，顧萱心裏就略有些不爽，天天跟一群女人鬥來鬥去有什麽意思？能一蕭一劍走江湖才是真瀟灑啊！隻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原身的身份特殊，她注定不能過夢想中自由自在的生活。
罷了，今生不得自由，就當是她占據了原身身體的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