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不下,景澈自然不肯退兵,但是他也下令按兵不動,但是城門還是一樣的撞擊。


    而北冥珙也不敢動手傷害北冥芸,他也怕,怕景澈狂怒。


    與此同時,木紫籮與景昇經曆幾個日夜,終於在今日抵達了北冥皇城。


    當他們到達,皇城已經經過一場浴血奮戰,血流滿地,一直延伸到木紫籮的腳下。


    慘烈的狀況,濃重的血腥味,讓木紫籮不適的皺緊了眉頭。


    看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戰爭已經開始,而當他們來到,看見這副場景,已然沒有了刀光劍影,浴血奮戰的場景,似乎勝負已分。


    木紫籮著急想知道結果如何,景澈如何,她騎著馬一路踏著血水,朝著皇城前進。


    景昇也是一臉沉重,不隻因為這是北冥,一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地方,更是因為他的兒子,景澈如今正在與北冥珙那個混蛋戰鬥。


    雖然一路上木紫籮已經讓他不要太過於擔憂景澈,說景澈已經成長的很好很強大,可是他畢竟沒有陪伴他的兒女成長,沒親眼見過,又如何能夠相信呢?


    景昇隻得跟在木紫籮身後奔波狂奔。


    同樣北冥皇城中央的道路,沒有行人,隻有從遠處流淌的血水,越靠近,血腥味越重。


    當他們見到屍首之時,皇城外圍已經到了,木紫籮與景昇翻身下馬,準備悄悄的溜進去。


    木紫籮蹲著身子,在滿地的屍體中前進,當她攀在一堵半人高的牆壁上,探出頭來,終於見到了景澈,那個一身白衣,印在她心尖上的景澈。


    在見到景澈的那一瞬間,木紫籮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一霎那隨著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景澈坐在馬上白衣如雪的身影。


    不願意讓淚水模糊了景澈,仿若這隻是海市蜃樓,木紫籮用力的擦掉眼淚,在哭泣之後,木紫籮終於癡癡的望著景澈笑了。


    他還活著,他沒有被打敗,真好,真好。


    景昇看著木紫籮又哭又笑,不由得朝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在看到景澈之後,眼眶都紅了。


    雖然十幾年沒見自己的兒子,可是哪有老子不認識自己兒子的事情,隻看那騎在馬上的人,他便知道那是他的兒子。


    臭小子,長的真像他,起碼有一半像。


    木紫籮伸出手,指著景澈,對景昇說,“伯父,你看,那就是景澈我說過吧,景澈很強大,他一定會勝利的。”


    景昇連忙點頭稱是,“你說的不錯,這臭小子有我當年的風範,如今瞧著場上的狀況,臭小子是贏了,可是為何還呆在那裏不動呢,照著這個局勢,應該乘勝追擊,打得北冥珙落花流水,讓他後悔活著才對。”


    聽景昇這樣說,木紫籮環視了一圈,是有點不太對勁。


    地上倒著的,都是身穿北冥服飾的士兵,也沒有了戰場上那種嘶吼,兩軍交戰,此刻卻安靜異常,隻有那撞擊城門的聲音不絕於耳。


    難不成是北冥珙已經放棄掙紮嗎?不,木紫籮抬眼看去,高大的城牆之上,北冥珙一身明黃的帝服,正站在那裏呢。


    等等,那個衣衫襤褸的人是誰?那個被兩個士兵架著的女人是誰?難不成,這是造成如今這個局麵的主要人物嗎?


    木紫籮是沒有見過北冥芸,當然認不出來,可是能夠讓北冥珙拿出來,這個女人的身份也不簡單。


    木紫籮心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隻是她不敢確定,如今,恐怕也隻有身邊的景昇能夠解決她的疑惑了。


    “伯父,你往城牆之上看,看一下北冥珙身邊被架著的女人,你可認識。”


    景昇聽著木紫籮的話,認真的看過去,那個女人,一頭秀發蓋住了半張臉,表情木然,可是景昇還是從側臉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深愛的妻子北冥芸啊。


    “芸兒,是芸兒,那是芸兒啊!”景昇激動的叫出聲,聲音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顫抖。


    芸兒,莫非真是北冥芸,景澈的母妃?木紫籮瞪大了眼睛,再度查看城牆之上的女人。


    是了,能夠威脅到景澈的,就是他在乎的人,而他在乎的人,北冥芸占據著至深的位置,因為那是他的母妃,看來她猜的沒有錯,如今景昇都已經說了,那肯定就是景澈的母妃北冥芸無疑了。


    “沒想到北冥珙這個小人,居然一直囚禁著芸兒,還敢騙我說芸兒已經死了,當真是可恨至極。”景昇咬牙切齒,恨不得喝了北冥珙的血,啃了他的肉。


    木紫籮完全理解景昇的心情,當年他費勁力氣,隻從北冥救了景澈迴來,卻救不迴自己的妻子,甚至還被人追殺淪落到靈族。


    如今妻子變成了這般模樣,受盡折磨,怎能讓人不恨。


    木紫籮很擔心景澈,如今北冥珙用他母妃來要挾他,他該怎麽做呢?


    如今急得還有北冥珙呢,原本他以為亮出北冥芸這張王牌,景澈會害怕,會退兵,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為所動。


    北冥珙猶豫了,不知該怎麽做。


    忽然北冥燁搶過北冥珙手裏的匕首,推開架著北冥芸的兩個士兵,直接扣著北冥芸的脖子,將她的身子按在城牆的邊沿,恐怕稍不留意就會墜落城牆之下。


    北冥燁抓著北冥芸的頭發,讓她龍洞的眼鏡對準了景澈的方向。


    “北冥芸,好好瞧瞧下麵那個白色的男子,血濃於水,母子都有心靈感應吧,看不出來嗎,那是你的兒子景澈啊,怎麽,你難道就不想自己的兒子嗎?如今,他就在你麵前呢,趕緊看看吧,等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即便北冥燁如此說,北冥芸的身子還是去軟泥一般,隻是她原本龍洞的眼睛,因為北冥燁的話,居然就像裂縫一般,無盡的破碎,慢慢恢複清明。


    北冥燁察覺到了北冥芸的變化,覺得是他的話奏效了,又在北冥芸耳邊說,“看看吧,你的兒子景澈,如今正攻打著北冥呢,即便真的見到你,知道你沒死,他居然都不願意相信,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景澈不認自己的母妃,不信他們,又不肯退兵,那麽就讓他給景澈看一出好戲,看看他能夠忍住多久。


    是否真的不相信這是北冥芸。


    景澈一直眯著眼睛,北冥燁那樣捉著他母妃,他剛才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可是他知道,如果他有表現出一點害怕與心疼,北冥珙他們就能用這個生事,也不會放過他的母妃。


    景澈在等,在等木清源他們那邊的情況,如果他們裏應外合,肯定能夠毀了北冥珙,到時候他就可以趁機救迴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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