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血淋淋的雙臂,夢姑再也藏不住了,“那個人,是我撿的,當時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才發現他沒毀容,而且長的俊俏,我便留他做夫君,再不久,便知道他是東夙的靖安王景昇,可是靈族有規定,外族人一道登島,要麽死,要麽留,我見他也不願意離開,便把他留了下來,奴才一個字都沒有說謊,還請族長明察。”


    靈玄裔輕眯著眼睛,冷血無情的說道:“拖出去,喂魚。”


    “不不不,族長,放過我吧!”有人來拉夢姑走,她拚命的掙紮,扭著身子。


    喂魚,那是屍骨無存,那魚,是江裏麵的食人魚,兇殘無比。


    夢姑被拖走之後,很快便有人收拾了地上的血跡。


    靈玄裔審夢姑,並不是獨自一人,還有族內的四大長老。


    大長老靈靈清,二長老靈飛,三長老靈天,四長老,也就是被靈玄裔在東夙一掌劈成重傷的靈雲。


    四人看著靈玄裔兇殘的處理了夢姑,真正是感到害怕。


    靈玄裔從他們小的時候,便一直是這樣了,所以族內尊稱他為靈尊,又把族長之位給了他坐。


    可是靈玄裔極少與他們交流溝通,所以這麽些年,他們對靈玄裔知道的甚少。


    可是他們都是知道出逃的聖女對靈族意味著什麽,如果死在外麵,他們還沒得到藏寶圖,豈不是還得等一百多年,等到下一任聖靈女的出現?


    可是不會有了,靈瓔珞是聖女靈伽羅的親人,靈伽羅死了,靈瓔珞死了,靈族聖女脈隻有木紫籮一人繼承了這個尊貴的血脈,她若死了,聖女一脈,便真的沒有了。


    統一四國,一直是族長的目標,如今聖靈女跑了,也無怪他會如此生氣。


    可是跑了就是跑了,如今怎麽收拾這個爛攤子才是正事,如今真正的聖女跑了,明日的聖女大典還是得照常舉行,隻不過人得換。


    “族長,明日的聖女大典先讓辛妠蘭頂上,穩住下麵的人的心,真正的聖女,隻需多花些時間,找迴來不成問題。”


    靈雲小心翼翼的問,他知道木紫籮對靈玄裔意義不一樣,他可是因為就動了個綁木紫籮迴靈族的念頭,就被靈玄裔一掌拍成重傷。


    如今他可不敢再亂說什麽了,能保住這個長老的位置已經很容易了,甚至能夠治好被靈玄裔打傷的經脈,更不容易,所以他不能再惹靈玄裔生氣更不能說木紫籮的壞話。


    靈玄裔黑沉著臉,“不需要,把典禮取消,聖女隻有一個,不會有別人。”


    在他的心裏,木紫籮就是聖女,別人都不可能沾染那個位置,若不是當初當族長,需要安撫,還需要遵守族規,才會讓辛妠蘭那個女人當幾年聖女。


    靈玄裔都這樣說了,靈雲便不再說什麽,靈族的其他長老一直都是尊重靈玄裔,所以靈玄裔說什麽,他們都不會反駁。


    靈清的孫子靈若天,已經到娶妻生子的年紀,而他有意讓靈若天娶辛若月,所以,辛妠蘭當聖女,他是讚成的,但是自己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反駁靈玄裔。


    靈玄裔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但是確實,靈玄裔既然一點的機會都給辛妠蘭,那他得重新審視跟辛家的關係了。


    北冥城牆之外,景澈精兵兵臨城下,北冥珙立於城牆之上,絲毫不懼怕下麵的景澈。


    “景澈,無恥小兒,你居然敢公然挑釁我北冥,我北冥珙定讓你有來無迴。”北冥珙在城牆之上,一身明黃的朝服,帶著惡狠狠的笑意,指著下麵的景澈。


    景澈無應答,隻派了一人,手裏捧著一款書帛。


    帛書記著的都是北冥珙從二十年前開始謀劃謀朝篡位的全部過程,由他安插在前北冥王身邊的人下毒開始,到弑君奪位,趕盡殺絕,再到他下令追殺北冥芸這個唯一的公主,毒害皇嗣開始,再到他是如何殺害了北冥芸,對當年還是幼兒的景澈下毒手,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實情。


    念帛書的人仿佛自帶了號角一般,聲音洪亮,念出的每一個字,都自原地,傳出皇城十幾裏地。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修羅門的新人無痕,是那個在狼口活下來的男孩,這一年來,他在修羅門修煉了內力武功,能讓聲音傳播十幾裏地。


    而這個少年已經成長,他身邊站著以為嬌俏的女子,細看之下女子還保留著娃娃臉,這個女子,褪去傻乎乎的外表,已經進化成一個眼神淩厲,英氣的殺手,她就是曾經的琉璃。


    如今經過修羅門無心殿的洗禮,已經也能獨當一麵。


    無痕念完帛書,默默的與琉璃退到了景澈身邊。


    北冥珙所做的事情,從今天開始,便是召告了天下,這令好麵子的北冥珙聽著,臉是青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憤怒羞愧。


    不,他若是羞愧,也不能幹出那樣的事情了。


    在念帛書,打開戰鬥前奏之是,木清源帶著一隊人,已經從別處潛進了皇宮,與被困在宮內的保皇黨匯合。


    所謂的保皇黨,都是朝堂之上的老人,真正握有兵權的,都逐漸被北冥珙削弱了權利,此時也是被困在宮內的大牢,木清源首要的任務,便是救出這些人,與景澈裏應外合,前後夾攻。


    北冥珙現在城牆上麵,眼睛卻瞟向了身邊不苟言笑的姝衣。


    景澈小兒確實太無恥,居然光明正大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念那些事情,令他顏麵盡失。


    “姝衣姑娘,你看,景澈小兒這打的是那一招。”北冥珙討好的問道。


    姝衣轉身即走,“你怕了,能當皇的人,手裏有無數人命鮮血,隻要今日你贏了,任他再如何說,又有什麽?”


    “姝衣姑娘說的是,隻是景澈這一招,我意料不到,有著慌亂,讓您見笑了。”


    “趕緊動手,我這些帶來的人,都困不住了。”姝衣的手撫上傀儡的臉,笑了。


    “一定不會讓姝衣姑娘失望。”北冥珙狠笑,轉頭對著景澈又說,“無恥景澈小兒,毀我名譽,我亦不與你多做口舌,動手吧,我定讓你後悔過來挑釁北冥。”


    北冥珙手一伸,無數弓箭手便已經箭在弦上。


    景澈這時候突然帶上了一個白玉麵具,抬起頭,迎著陽光,是那樣的耀眼,仿佛陽光都是為他而生,像一道金光渡在他身上。


    “父王母妃,兒子為你們報仇!”景澈對著天空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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