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這些天的氣氛,可以用冰點來形容,正如積攢在北冥國上空久居不散的烏雲,壓的人喘不過氣,特別是皇宮的北冥珙與北冥燁。


    外麵傳言原東夙靖安王,就要來攻打北冥了,而且還是直擊北冥皇城,這讓北冥百姓人人自危,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城內不少百姓已經偷偷逃離北冥。


    就連北冥的百姓都不相信他們的君主能夠打贏靖安王景澈,可見北冥珙確實不是一個好君主,也很失敗不得民心。


    況且,早有不利於北冥珙的傳言就出,北冥珙原本就是前北冥王的表兄弟,現在更是說他殺了正主,又殺了北冥唯一的公主北冥芸才能在後繼無人之餘登上皇位。


    當然,更是在得知北冥芸有孩子可繼承之後,連孩子都不放過。


    相傳東夙的靖安王景澈就是公主的孩子,此次攻打北冥,就是為了幫母親報仇,奪迴屬於北冥芸的皇位。


    如此,惡事劣跡斑斑的北冥珙自然不得人心,就連朝內的老臣,也在漸漸投靠了保皇黨,偏向景澈去了。


    北冥珙當初敢做出那樣的事情,自然是一個狠人,不過他根本不擔心景澈的到來,因為他有最大的王牌。


    北冥珙與北冥燁在寢宮裏談話,討論的確實關於木紫籮的事情。


    “皇兒,那靈族聖女如今傳言已經迴去了靈族這事,你怎麽看?”北冥珙雖然已經半百,但是看起來還算精神,隻是因為夜夜笙歌深陷的眼窩卻出賣了他。


    但是無論如何,起碼在自己的兒子北冥燁麵前,他得是一個神采奕奕的皇帝。


    北冥珙後宮眾多,卻並沒有任何一個皇子有北冥燁這般出色,北冥燁像足了北冥珙,但卻沒北冥珙狠,還欠缺一點的腦子與耐性。


    “父皇,我想應該是景澈與木紫籮出了什麽事才令木紫籮不知何緣故迴了靈族,依景澈那性子,木紫籮是他深愛的女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木紫籮迴靈族會發生什麽,木紫籮是聖女,迴去靈族必然不可能再出現了。”北冥燁分析到。


    北冥珙倒是認可北冥燁的說法,隻是他在想的是木紫籮這個靈族聖女突然迴靈族,會不會是景澈的詭計,亦或者是景澈散播出的謠言。


    其實北冥珙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北冥燁,畢竟,北冥燁早已知道木紫籮的身份,難保不會對靈族聖女的身份動心,動了與他不是一條心的心。


    雖然四國相商一起對付靈族,可是北冥珙早已悄悄的投靠了靈族,因為靈族許諾他可以穩坐北冥的皇位,將來靈族若是勝利,一統天下,他北冥珙便是那個與靈族同起同坐的第一人,這樣的誘惑,他怎麽可能不動心。


    靈族強大,即便聯手,也不可能匹敵,更別說其他三國的帝王,都各安鬼胎,哪會一心對抗靈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景澈與木紫籮扯上了關係,木紫籮又是靈族的聖女,所以他不知道靈族與他的協議,是否還有效。


    總之不管靈族幫不幫忙,景澈都沒有勝算,因為他手裏有逼迫景澈退兵的最大籌碼。


    “皇兒,地下室那個女人怎麽樣了?”北冥珙忽然問北冥燁。


    北冥燁了然,難怪父皇如此淡定,原來這算盤打的劈啪響。


    “父皇放心,一日三頓好菜伺候,死不了。”隻是不能動彈罷了。


    北冥珙點點頭,“派多點人好好守著地下室,連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去。”


    這個節骨眼,地下室的那個人一定不能出現紕漏。


    深夜,北冥珙已經躺下,今晚也反常的沒有招人侍寢。


    寢宮中悄然落下一個人影,北冥珙立馬就醒來了,見是來人,北冥珙即便身為一國帝王,也不由的恭恭敬敬。


    “姝衣姑娘。”北冥珙恭敬的問好。


    此人是靈族派來的人強者,哪怕是女人,也不可得罪,況且能夠直接代表靈族話事的女人,又怎麽會簡單。


    姝衣正是玄裔派在北冥的人,專門負責北冥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都是為了靈族以後能夠吞並天下而做。


    北冥珙已經是一個靈族得傀儡,所以姝衣對他並不客氣。


    “北冥珙,我們族長已經知道了景澈即將領兵攻打北冥皇城的消息,放心,靈族會助你一臂之力,保住你的皇位。”熟悉冷冷的說到。


    北冥珙點頭哈腰道:“請姝衣姑娘待我謝過靈族族長,日後北冥珙必定親自道謝。”


    姝衣擺擺手,“不必了,你與靈族本就是合作關係,還有,族長發話,若是在戰場上遇見靖安王,不必手下留情,傾力殺了他便是,懂嗎?”


    “姝衣姑娘不說,遇上了景澈,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北冥珙笑著說。


    “如此甚好,事情交代完了,剩下的,我們會看著辦。”


    姝衣欲走,卻被北冥珙攔下,“姝衣姑娘,在下還有一事不明。”


    “說”


    “聽說聖女已經迴到靈族,此事是否屬實?”北冥珙小心著問道。


    姝衣臉色有些不善,卻還是迴答道:“這件事與你有何關係,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北冥珙又說:“姝衣姑娘可能不知,這聖女木紫籮可是與那景澈關係匪淺,而是未婚夫妻,還是應當注意為好。”


    姝衣蹙眉,這北冥珙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連她都不敢議論聖女,他還敢一口一口叫著聖女的名字。


    “你若不想死,日後對聖女得任何事情,都不要說一個字,還有,聖女不是誰的未婚妻,以後不許再亂說,仔細你的性命。”姝衣說完,便走了。


    北冥珙舒了一口氣,提著膽子開口問,正是因為他在試探靈族的真假。


    看來木紫籮確實在靈族,而且與景澈斷絕了聯係,恐怕日後想見都不可能了,如此,景澈除了自己的勢力,根本沒有人幫,他也放心多了。


    他現在倒是開始期待景澈帶著兵來進宮北冥皇城的樣子了,到時候,他定叫景澈後悔有這樣的想法。


    他從來沒有為二十年前自己謀朝篡位有過一絲後悔,雖然他與前被冥王是遠房表兄,可是也有北冥血脈,當皇帝有何不可。這北冥皇位,何時輪到他與那個懦弱的皇後所生的女兒北冥芸繼承了。


    一個女娃娃,居然因為血脈要繼承北冥這個國家,簡直笑話,北冥可讓女子繼承皇位的傳統早就該廢了,若不是因為根深蒂固的保皇黨,他早就廢除了這個傳統。


    北冥芸與東夙的男子結親,生下景澈,混亂了北冥的純正血統,景澈有又什麽資格覬覦他的皇位。


    都是保皇黨那群老不死的在作秀,再堅持,等他打退了景澈,第一個處理的事就是將保皇黨那群老不死的殺光殆盡,省的看了就心煩。


    北冥珙自以為自己會勝利,愉快的睡著了,卻不曾想他與姝衣的對話都落在了別人耳朵裏。


    一人身著黑字,趁著夜色離開了北冥,所去方向,正是景澈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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