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知道,讓人家白白送赤仙狐心頭血根本不可能,問道:“我並沒有特別珍貴可以比擬赤仙狐心頭血的東西,不如你說說想要什麽?”


    木紫籮摸摸赤月的皮毛,勾起一抹暖笑,說到:“南舒公主也是個爽快之人,如此,不如拿你們南驪的腐靈花來換吧。”


    南舒聽完錯愕不已,腐靈花,那可是南驪守護的神花,彌足珍貴。南驪秘境,那也隻有曆代的帝王才知道在哪,木紫蘿可真敢說。


    南舒一臉嚴肅的說道:“不可能的,腐靈花百年隻得一朵,是我南驪一代一代守護的靈花,不可能給你。”


    木紫蘿挑了挑眉,說道:“如此,南舒公主請迴吧!”


    南舒急了,說道:“除了這個,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腐靈花我並沒有,也不可能有。”


    木紫蘿迴過頭,冷哼一聲,說道:“我隻要這個,南舒公主想要赤月的心頭血,隻能用這個交換,別的,我不需要。”


    南舒默不吭聲,心裏卻在想,木紫蘿為什麽非要這腐靈花呢?腐靈花雖是神花,可是確實奇毒無比的毒花,要來何用?難不成木紫蘿要拿腐靈花喂狐狸?這倒是有可能,赤仙狐倒是不怕腐靈花的毒。


    “這個我不能做主,因為腐靈花在哪裏,隻有我父皇知道。”


    木紫蘿把赤月放到地上,赤月一溜煙跑了。


    “那就請南舒公主與你父皇商量吧,是腐靈花重要,還是皇後的命重要,畢竟除了赤月的心頭血,你們還需要炎心蓮不是嗎?”


    南舒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炎心蓮?”


    她剛才並沒有提到炎心蓮半個字。


    忽的,南舒想通木紫蘿為何那般需要腐靈花了,原來不是給狐狸吃,而是給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需要腐靈花的靖安王景澈。


    “你要腐靈花,是為了靖安王吧?因為他活不久了。”


    “你問得太多了。”木紫籮丟下一句話就想要走。


    南舒無奈,但還是在木紫籮身後說道:“小心南笙。”


    木紫籮愕然,南舒這是在提醒她嗎?


    不管如何,她今日都要去見景澈,已經耽擱了些時間,再不去,怕是要晚了。


    南舒離開丞相府不久後,木紫籮便去了靖安王府。


    如今去靖安王府,她也無需在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景澈正在院子裏,木紫籮一進去便瞧見了。


    “景。”木紫籮輕聲開口,小跑過去,從後麵抱住景澈。


    “怎麽來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景澈握住木紫籮環在他腰際的雙手,臉上是寵溺的微笑。


    “想你了。”木紫籮呢喃道,聲音是那樣的繾綣,落入了景澈的心裏。


    景澈輕笑出聲,這樣的木紫籮,真是讓他沒有辦法,隻能寵著愛著了。


    “我聽景芯說,你陪她去書齋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嗯?”


    景芯那丫頭,可是沒有什麽事情能藏住,一迴府中,便過來對他說,他的娘子要讓人搶走了。


    要不是對啊籮有些著充足的信任,景澈拒景芯描述木紫籮失神的樣子,還真有可能會誤會。


    木紫籮臉上一窘,就知道景芯已經什麽都告訴景澈了。


    “我陪她去書齋選書,書架倒塌差點砸到我,幸好有人拉了我一把。我原本想要帶上薄禮登門道謝,哪知人家不要,隻告訴了我個名字。”


    “叫什麽名字?”


    “他叫玄裔,是不是很奇怪的名字。”現在想起那名叫玄裔的男子,木紫蘿還能想到他那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


    景澈輕輕的嗯了一聲,眸子漸漸變得深沉,問道:“芯兒說他抱了你,是個極美的男人,你還盯著他看了很久。”


    木紫蘿嘿嘿一笑,景澈會這樣問,難不成是在吃醋?


    “是很不一樣,剛看見他的樣子,我總是覺得似曾相識。”


    “哦,是嗎?”景澈的眉頭一挑,“我與他,哪個好看?”


    他倒是很想會一會這個玄裔,居然能讓他的啊蘿給出“不一樣”這樣的評價。


    木紫籮鬆開景澈,眼睛含著水一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淺笑道:“自然是你,在我心中,唯獨你,是獨一無二,不可比擬。”


    景澈的眉眼逐漸溫和,唇角揚起淺淺的笑。


    “南舒去找你了吧!”景澈忽然問道。


    木紫蘿頷首道:“今日一早,我正要來尋你,她便上門了,估計天還沒亮,便在府外等著我。我已經把要用腐靈花來交換的事情與她說了,隻是她並不知道秘境在哪,我估計得等她考慮清楚才行。”


    “我們不用急,該急的人是他們。”


    南驪皇後危在旦夕,如果南驪皇知道南舒已經尋找到了炎心蓮與赤仙狐的消息,想必不管如何也會答應他們的條件。


    木紫蘿與景澈落座在院子裏的涼亭內。


    一坐下,景澈便發現木紫蘿神情不對,嘴唇張合了幾次,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啊籮可是遇到了難事?”景澈問道。


    木紫籮看著景澈漆黑如墨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景,你真的了解我嗎?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呢。”木紫蘿忽然無厘頭的問了一句,


    景澈突然被木紫籮問得話難到了,是啊,他真的了解木紫籮嗎?木紫籮每次問這些難以迴答之事,必然與她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關。


    “阿蘿,有事別瞞著我,我會擔心。”


    “景,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與你說,我覺得這件事,與我肩膀的印記有關。”木紫籮嚴肅的說道。


    “你說。”


    “我這十四年間是怎樣,你已經知道了,但是今日要說的,是我從蘇醒過來後的事情。晚上熟睡之時,我有時會做著一些特別真實的夢境,夢中,有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夢中,還有兩個人,我總是看不清他們的容貌,我覺得此事與我有關。”


    總是做著那些不可思議的夢,讓木紫蘿心裏特別不安。


    “為何這樣說。”景澈知道,木紫籮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猜想。


    木紫籮忽然變得有些凝重,不知該如何開口,可是又不說不行。


    “這這個是我今日來的原因,我說了,你別擔心,連續三晚,我每晚都做著重複的夢境,深陷其中。”木紫蘿頓了一下,又說:“現在每日醒來,都是頭昏腦脹,仿佛被人下了藥一樣,不得其解。今日醒來,同樣如此,不過此次,我在房中聞到了一種怪異的檀香味,那不屬於我,不屬於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我懷疑在我熟睡之時,有人潛進來了。”


    景澈手中一緊,阿籮這樣說,那必然是已經推敲過這件事的真實性。


    “那你你之前做做夢醒來之後,有這種感覺嗎?”


    木紫籮搖搖頭。


    除了檀香味,可以說她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以前隻是印記顯現時,才會做那些夢,可是現在,印記並沒有顯現,我也並沒有變成那般......那般如魔怔的模樣,為什麽還會做夢?已經連續三晚都是這樣,我擔心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景澈低頭沉思,就木紫籮的話,得出一個結論,“如果真的如你所想,恐怕還會繼續。”


    景澈說的木紫籮心裏有些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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