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時,木紫蘿拿著神秘人給得東西還有信件,帶著琉璃琉香便出發前往靖安王府。


    木紫蘿就昨晚發生之事,隻是輕描淡寫告訴了琉香。


    因為周日去太子府參加宴會,因為有風紅綾在身邊,她便沒有帶著會武功得琉香。


    木紫籮告訴琉香之後,琉香也知道了自己不在木紫蘿身邊,保護不了她,是一個多大的錯誤。


    所以,在木紫蘿說了那樣的事後,心裏想得都是即便日後木紫籮不允許她跟去,她即便是違背了暗衛要服從主子的命令的條訓,也要死守在木紫蘿身邊。


    就像現在,本來木紫蘿去靖安王府,或者在京都活動,琉香都是以暗衛的身份隱在暗處保護木紫蘿,此刻,她為了能明麵上跟隨木紫蘿,早已是同琉璃一般丫鬟打扮,為了不讓人察覺出來她的不同,她已暗中摒棄了暗衛該有的氣息,隻當做是一個平常的丫鬟。


    景澈亦是早就在屋內靜候木紫蘿的到來。


    輪椅之上,景澈手捧著一本冊子在看著,爾後,他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邪笑的弧度,隻見那本子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的都是一些人的名字,還有他們所幹過的事跡。


    木紫蘿在暗陽的帶領下來到景澈所在的地方,一進來,便看到景澈邪笑著,是那樣的自信,木紫蘿就這樣呆呆的看著。


    “主子,紫蘿小姐來了。”暗陽說道。


    景澈一抬頭,便看見門口的木紫蘿,景澈滿眼溫柔的說:“阿蘿,你來了。”


    “你在看什麽呢?”木紫蘿盯著景澈手裏的冊子。


    景澈把手裏的冊子遞給木紫蘿:“你看看。”


    木紫蘿拿過,看到上麵的名字,都是些朝廷的官員,她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裴易,這個人,不就是她初醒那一天,奉旨要燒死她的人嗎?她記得這個人還是皇後的二哥。


    木紫蘿接著往下看,在黃易這一頁,寫著他貪汙受賄的種種事跡,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曾經在戰場上因為美色誤事,致使軍情延誤,手下的將士死傷半數,城牆失守。


    最後,裴易為了不被朝廷知道這件事,將這件事推給了手下一個將士,更甚至以軍法斬首處理了這名將士。墨帝身邊有他的姐姐皇後掩護,這事也就無從查起。後來裴易自請迴京,做了個閑散將軍,領著優厚的俸祿,整日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景,這裴易是太子一黨?”木紫籮詢問到。


    景澈拉過木紫籮的手,眼中柔情盡現:“這裴易是太子的舅舅,同時也是太子的手下,軍中發生的那件事,太子也是知道的,隻是隻有這件事,不足以讓太子下台。”


    木紫籮一驚:“你要讓太子下台,為什麽?”


    景澈黑眸轉動,猶如一汪黑潭,讓人看不清裏麵有什麽,嘴角有揚起一抹邪魅,如同曼陀羅花般的笑容。


    “太子不是想仗著身份為所欲為嗎,他傷害了你,我就要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然後讓他體會到一個失去了權利的皇子,是如何苟且偷生。”


    木紫籮心驚,突然,她覺得景澈此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沉穩,他霸氣,他不動聲色,卻流露出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木紫籮不得不說,這樣的景澈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因為,他在心疼她。


    木紫籮彎下腰,輕輕的環住景澈的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啊籮,你怎麽了。”木紫籮突然的親昵,讓景澈擔憂。


    木紫籮在景澈耳邊輕柔的說:“景,謝謝你如此待我,此生能遇到你,大概已經花掉了我所有的運氣,才能換來與你的相守。”


    麵對木紫籮突如其來的告白,景澈再也沒忍住,緊緊的擁住木紫籮的身體。


    “啊籮,遇到你,何嚐不是我的幸運。”不再是以往清潤溫暖的聲音,大抵是觸動了心弦,景澈的聲音低沉沙啞而有磁性。


    木紫籮感覺景澈深情的話就像一根羽毛輕輕撩動了她的心髒,她忍不住,在景澈的臉龐留下一個炙熱的吻。


    當洛霽文踏入這裏時,便看到木紫籮與景澈相擁抱在一起。


    “咳咳”洛霽文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們,他來了。


    相擁的兩人分開,景澈見到洛霽文,臉色沉了下來:“你來了。”


    自從景澈昨晚寫信給洛霽文,他才知道他昨晚有多混蛋,沒有保護到木紫籮,他真該死,他怎麽就離開了宴會呢。


    “小籮兒,昨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來抱抱。”洛霽文一臉委屈的走向木紫籮。


    “啪”一本冊子被丟向洛霽文,正中他的胸口。


    洛霽文輕咳,捂著胸口,“你幹什麽,我不過想安慰安慰小籮兒,又怎麽著你了。”


    沒錯,冊子是景澈丟的。


    木紫籮輕笑,輕挑著眉頭,對洛霽文說:“我沒事,昨晚之事,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洛霽文低聲到:“洛銘晨確實該死,你想怎麽做,我都幫你。”


    景澈冷漠的眸子掃過洛霽文:“不然你以為今日來是要幹嘛,你要幹的事就在你腳下的冊子裏。”


    洛霽文疑惑,撿起腳下景澈扔過來的冊子,看了一遍,臉色凝重,“你要對這些人下手?”


    景澈不語。


    洛霽文怔了怔,隨即了然一笑,“活該洛銘晨得罪了你,敢傷害小籮兒,這下看他怎麽坐穩這個太子之位。”


    木紫籮倒是吃驚,這太子洛銘晨是他的表兄,幫助他們對付太子,洛霽文一點都不覺得為難嗎?


    “這事你去辦,辦不好不用來找我了。”景澈低聲道。


    洛霽文也知道,景澈這是真的生氣了。


    “知道了,這件事關係到小籮兒,我會辦好。”洛霽文應和道。


    過了一會兒,洛霽文輕挑著眉,神秘的說道:“難道你們不想知道昨晚皇宮發生了什麽嗎?”


    “不想。”景澈冷淡的迴道。


    木紫籮猜洛霽文說的應該是洛銘晨的事情,畢竟把上官寧送上洛銘晨的床,是她的主意。


    上官寧的父親已經是禦史,自己的女兒跟太子搞到了一起,他又怎麽會不抓住能攀上太子這棵大樹的機會,估計做夢都能笑醒。


    “說說吧。”木紫籮走到桌子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酌一口,也為景澈倒了一杯,送到他的唇瓣。


    洛霽文對兩人親密的行為已經司空見慣,這才開口說到:“昨晚啊,上官寧爬上了太子的床,參加宴會的人可都看見了,據說那動靜,讓不少人羞紅了臉呢,洛銘晨是太子,當時兩人可沒人敢拉開。”


    說完這句,洛霽文還對木紫籮拋了個眉眼,木紫籮低頭,偷看了一眼身邊的景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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