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11月初,多羅格格住進府裏已經有十多天了。


    這日,胤禛從外邊騎馬迴府時候,正看到一位道士和一個和尚相攜而過,見了他的馬也絲毫沒有讓道的意思,反而口中念念有詞,隱約隻能聽到幾個“孩子,星宿”的關鍵詞,胤禛心中一動,這府上不正有兩個人懷著孩子嗎,倒是不妨直接請來問問。


    蘇培盛將人請進來的時候,二人見了坐在主位上的胤禛,居然隻雙手合十,連腰都沒彎,便站在中央了。


    胤禛也不著惱。


    畢竟,古來大才都有些桀驁不馴嘛,出家人更是時常遊離於世俗規矩之外。


    胤禛道:“我剛剛聽二位師父,言談中提到了孩子,因此冒昧讓下人將二位請來詳細說說。”


    那僧人道:“我二人不過是閑聊,貴人不必太當真,出家人觀測習慣了,看到什麽都口無遮攔罷了。”


    “師父過謙了。”胤禛笑道:“既然是閑聊,便當閑話說來聽聽,俗世中的人也能受益良多。”


    那二人又推辭了一番,胤禛反而越發心急。


    這僧人才道:“我二人剛剛走到貴人府邸時候,產生了些感應,故而兄長拿出六爻起卦,竟然測出一顆文曲新星正在升起,因此議論了起來。”


    那道士不說話,卻也點頭認可。


    胤禛心中一動,皇阿瑪如今大力倡導學習漢家文化,以更好融入中原。


    他雖然也算用功,學的不錯,但是比起三哥來說,卻還是略遜一籌。


    其實無論文治還是武功,他整體來看都還算不差,卻哪個都不是諸皇子中最拔尖的那一個,自然也吸引不了皇阿瑪的注意力。


    最近兩年,皇阿瑪雖然對自己比過去重用了些,但是這卻一直是他的心結。


    因此,他急忙問道:“二位高人可能看出,這文曲星最終是落在了哪裏?”


    雖說胤禛最希望聽到的是,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但他到底年紀不小了,大抵是沒啥希望。


    不過沒事,若能落在他兒子們頭上,那日後也不失是個吹噓的資本。


    胤禛滿臉期待,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那僧人道:“天機不可泄露,隻能告訴貴人這孩子尚未出生,約是朝著院子西南一角去的。”


    西南?


    柔則的龍井閣似乎就在西南了?


    她如今又的確懷著身孕!


    算的如此明白,高人果然是高人!


    “賞!”


    胤禛開心地大手一揮,蘇培盛立刻將兩袋分量不輕的銀錠遞了上來,這是他領人進了府後便讓徒弟小子廈子準備好的。


    ----------


    當天夜裏,胤禛就興衝衝地跑到了柔則的龍井閣。


    沒想到,他主動送上門去,卻反而吃了個閉門羹。


    隔著門,柔則靠在裏邊和胤禛道:“妾身懷有身孕,不能伺候四阿哥,還請四阿哥迴去吧。”


    胤禛:?怎麽在後院還有吃閉門羹的一天!


    胤禛內心越發癢了,在門口接著說:“柔兒,你開門,我就和你坐著說說話,你腹中的孩兒也一定想阿瑪了!”


    “太醫說,妾身腹中的孩兒體弱,現在也已經該休息了,四阿哥還是改日再來吧。”


    “好好的,怎麽就體弱了?”胤禛心中一陣心疼,這可是文曲星寶貝:“柔兒,可是你在甘露寺受了苦?”


    “四阿哥不必問了,一切都是柔則的錯,怨不得福晉把我送去甘露寺,妾身隻祈禱上天垂憐,所有的罪孽都讓我一個人承受就好,千萬不要傷害到孩子,否則我還有什麽臉見四阿哥呢?”


    柔則捏起嗓子說話,語氣當真是委委屈屈,胤禛腦子裏已經開始亂了起來:“柔兒,你開門,我就去看你一眼好不好,不看你,我不放心,看一眼我就走。”


    結果,胤禛最終也真的隻是看了柔則一眼,就被人推搡著出門了。


    從龍井閣出來,胤禛被夜晚的冷風激得打了好幾個擺子。


    蘇培盛趕緊把懷中的披風給胤禛披上,道:“主子,咱們現在去哪裏呢?”


    胤禛抬頭看了看掛在天上的月亮,心中道:這府中的女人,一個兩個的,怎麽都脾氣見漲,偏偏又都是不能打不能罵的主兒。他堂堂一個阿哥,居然還要受夾板氣!


    在心中,胤禛對宜修,也添加了兩分不滿。


    當日的事情也並沒有真的鬧出人命,幹嘛非得大張旗鼓地處置呢,讓大家都下不來台!


    何況就算要送人走,也該請太醫先診治下身體才是,若他知道柔則懷孕,怎麽也不能讓人去甘露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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