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在刺眼的日光之下慢慢睜開眼睛,這個時候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選一個靠窗的床位。


    他的眼神中除了慢慢的睡意,還有一絲欣喜,因為昨晚的一夜未眠,為他換來了驚喜。


    昨天晚上,他在唐恪和方冀都睡著之後,偷偷爬起,拿出了他鴻蒙石戒指裏的的那一刻血息果。


    然後他就開始了時長四五個時辰的拉鋸戰。


    當他摸著黑取出血息果果核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東西不會讓自己輕易地煉化,因為它不像是石頭,反而像是一塊玉。


    什麽是玉?


    隻有那種密度最高、之地最細膩的石頭,才能稱之為玉。


    所以這果核也質地也是如此。


    血息果的果核果然十分難纏,在煉化的過程中,它並沒有任何抵抗玉天禦靈的意思,但玉天的禦靈就死活無法滲入到其內部。


    所以他隻能用禦靈一層一層慢慢把這果核剝離開,才終於觸摸到了蘊藏在果核內心的那股靈氣。


    然而這才是最簡單的第一步,就耗去了整整三個時辰的時間。


    所以這果核雖然沒有抵抗玉天,玉天卻也累的滿頭大汗、滿身大汗。


    接下來就是果核內部那一縷淡淡的靈氣,它也是很難把握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功虧一簣。


    所以玉天隻能更加小心謹慎,這就要比消磨外麵那一層果殼還要更加麻煩,更加辛苦。


    終於在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到玉天身上的時候,那一縷靈氣也變成一道光,匯入玉天的丹田處。


    玉天瞬間感覺全身充滿了活力,就像沐浴在春雨之中一樣,感覺自己身體裏每一個沉睡的細胞都已經蘇醒。


    他一夜未眠的疲憊感也蕩然無存。


    不過正不意味著吸收已然結束,他還要把這一縷靈氣徹底化為己有,於是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他們三個人早就醒來,看見正坐在床上調息的玉天,唐恪和方冀都很驚訝,但賈鈞涵卻知道有他在幹什麽。


    賈鈞涵為玉天捏一把汗的同時,還要看著唐恪和方冀不要打擾玉天,知道玉天慢慢睜開眼睛。


    但當他看見玉天眼睛的時候,就知道這結果是令人開顏的。


    “賈鈞涵!”玉天一臉歡喜地說道:“你的那顆血息果呢,快拿出來!”


    唐恪一聽,心直接就被拽到了嗓子眼,他趕緊衝過去擋住玉天。


    “你怎麽說出來了,不是跟你說了這件事要爛在肚子裏嘛。”唐恪急得都快出汗了。


    玉天看著他這副提心吊膽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笑了。


    然後玉天輕輕把唐恪撥開,衝著賈鈞涵說道:“賈鈞涵,剛剛唐恪說什麽了你聽到了吧。”


    賈鈞涵皺了皺眉,很認真地說道:“他剛剛說什麽了嗎,我還以為他已經把自己要說的話爛在肚子裏了。”


    方冀不明覺厲地看著 他們三個,特別是看著唐恪,因為現在唐恪臉上的表情好笑的很。


    “行了!”玉天跳下床,拍了拍唐恪說道:“賈鈞涵已經知道了,就在昨天咱們剛進門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聽見了。”


    唐恪愣愣地問道:“真的?你已經知道了?”


    賈鈞涵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麽……”唐恪指著賈鈞涵,整個人看著就像一個大傻子。


    賈鈞涵白了他一眼,打斷道:“為什麽不怎樣,怎麽我賈鈞涵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嗎?”


    唐恪趕緊擺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玉天一把摟住唐恪的肩膀,笑道:“行了,你看看你那個樣子,像個大傻子一樣!”


    “那還不是你瞞著我!”唐恪抱怨道。


    然後他又低聲問道:“那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當然沒有!”唐恪話音剛落,玉天就矢口否認道。


    “啊?”唐恪又緊張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嗯哼?”玉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所以唐恪就更不知道!


    “算了,我來說吧。”賈鈞涵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玉天的意思是,我們之間絕對不存在矛盾,但關於那顆血息果的事情,還沒完,對吧。”


    玉天衝著賈鈞涵豎了個大拇指。


    “那問題來了,這血息果你應該是吸收成功了,但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賈鈞涵問道。


    之間玉天神秘一笑,然後緩緩說出的幾個字讓他們三個差點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壞掉了。


    ——“那你殺我試試。”


    “什麽?”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他們的聲音已經快近乎與尖叫的聲音。


    “你們要是不這麽做的話,怕是不會知道這血息果到底有什麽用了。”玉天解釋道。


    可這種解釋無非隻有一種作用,那就是讓他們幾個更加糊塗。


    “等等!”賈鈞涵擺了擺手,說道:“你的意思是血息果能讓你變成不死之身?”


    這顯然是一句玩笑話,但玉天卻並沒有笑,他反而很認真地說道:“憑你們幾個現在的實力,還真的殺不了我了。”


    賈鈞涵的眼睛慢慢眯起,他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真的?”


    玉天點點頭,然後便是略顯邪魅的一笑。


    “這血息果的血蘊生息,可以讓我身體的自愈能力有一個質的飛躍,而且讓它本身也更加難以被摧毀。”玉天解釋道。


    唐恪又搶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堅不可摧?”


    玉天苦笑道:“怎麽會有這樣的身體!換言之,就是說我的身體裏麵就好像有一扇閘門,閘門裏麵關著的是一股來自於我平常多餘生命力量,它把這些生氣囤積起來,在我需要的時候便像開閘放水一樣流出來。”


    “我好像明白一點了。”賈鈞涵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嗯,但要是我的身體一下子收到的傷害太大,閘門的釋放速度根本不夠用,我一樣受不了那種眾創。”玉天解釋道。


    “那還不行啊!”一直沒說話的方冀說道:“這就已經夠用了,你會真的想要金剛不壞吧!”


    未等玉天迴答,唐恪便疑惑地問道:“等等,血息果不是讓賈鈞涵拿走了嗎?你怎麽會吸收血息果?”


    玉天和賈鈞涵,相視一笑,卻又都不說話。


    他們就故意晾著唐恪 ,不迴答他的問題。


    “事不宜遲,賈鈞涵,你趕緊把你的血息果給吸收了吧,不然可能會耽誤明天開學。”玉天岔開話題道。


    “什麽,賈鈞涵的血息果還在,那玉天你的血息果是從哪來的?”唐恪更加莫名其妙。


    還是沒人迴答他,甚至沒有看他。


    賈鈞涵湊到玉天身邊,小聲說道:“那你得把昨晚吸收的經驗告訴我一下。”


    剩下方冀看了看唐恪,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別看我,我肯定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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