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王邦?”玉青軒疑惑道。


    玉天皺了皺眉,問道:“你不會不知道他是誰吧。”


    玉青軒咳嗽了兩下,有些尷尬的迴答道:“知道,當然知道。”


    玉天替他補充道:“而且你也肯定知道王邦現在在哪裏對吧。”


    玉青軒有些僵硬的點點頭,又問道:“你問他在哪裏幹什麽?他在哪裏重要嗎?”


    玉天想都不想,理所當然的迴答道:“當然了,不是他在哪裏重要,而是他本身就很重要。”


    玉青軒並不正麵迴答,而是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認識王邦這個人的?”


    玉天苦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他不是你安排的嗎?”


    可玉青軒卻一口否認道:“誰說他是我安排的。”


    玉天十分不解地問道:“不是你安排的?”


    玉青軒稍加思考,反問道:“如果這個人是我安排的,他對你豈非就不重要了。”


    玉天不明白什麽意思,玉青軒說的這話確實有些繞。


    玉青軒繼續解釋道:“如果他是我安排的,那麽他的身份就可能是我假造的,一個頂替身份的的人,對你重要嗎?”


    玉天呆呆的點點頭,說實話,他的確而被玉青軒繞了進去,畢竟他還是太年輕了。


    他現在好像已經不太關心王邦去了哪裏,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王邦是從哪裏來的。


    “所以王邦到底是誰安排的?”玉天問道。


    玉青軒道:“據我所知,王邦一開始遇到你,完全就是一個巧合。”


    玉天打斷道:“您應該知道我在青山鎮發生的是吧。”


    玉青軒道:“知道,本來是不知道的,後來有人告訴我了。”


    告訴他這些事的人,當然就是王邦,玉天也知道肯定是王邦告訴他的,但玉青軒為什麽不願意承認自己和王邦的關係呢?


    玉天繼續問道:“你若說是巧合,那接下來的事就完全不合理了。”


    玉青軒頓了頓,迴答道:“我說的巧合並不是王邦在青山鎮遇到你是巧合,說的是林殿找到王邦是一個巧合。”


    “林殿?”,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但玉天稍加思索,就說道:“白貔老人?”


    玉青軒點點頭。


    林殿就是白貔老人的名字。


    玉天雖然被玉青軒繞的有些暈,但這點事情他還是能猜出來的,他知道白貔老人肯定是玉青軒安排的,而且白貔老人本家就姓林。


    “所以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這件事和白貔老人到底有什麽關係?”玉天又問道。


    玉青軒這一次不再停頓,他迴答道:“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再次出現,我隻是做了些準備,白貔老人就是我聯合的人之一,而白貔老人又找了王邦,當時的王邦有正巧去了一趟青山寨,你懂了嗎?”


    玉天怎麽可能懂!


    剛剛玉青軒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玉天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當然聽不懂,也不想聽懂了,你們做的事已經過去,我不再管。我隻想知道王邦去了哪裏!”


    玉青軒苦笑道:“王邦對你就這麽重要?”


    玉天看著玉青軒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玉青軒的失落。


    於是他語氣稍緩,解釋道:“王邦是我父親的舊部,可能也是炎獅堂唯一剩下的人,所以我……”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他想到自己的父親,就已經哽咽。


    玉青軒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這麽說的話,我隻能告訴你,你以後看不見他了。”


    玉天突然抬頭,問道:“什麽意思?”


    “我殺了他。”玉青軒說道。


    這四個字從玉青軒嘴裏說出來是那麽平淡,就好像殺人是在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對他來說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


    好像玉青軒本來就是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人。


    可這對於玉天,卻不是白開水,這是最難以下咽的烈酒!


    所以玉天根本不敢相信!


    “你說什麽?”玉天瞪大著眼睛,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殺了他。”玉青軒不僅一字不變地說了一遍,就連表情依舊還是那麽平淡。


    這次玉天聽清楚了,他上次聽的也是清楚的,也是對的,玉青軒竟然殺了王邦!


    “為什麽!”玉天瞪大著眼睛喊道。


    酒館裏的人紛紛向玉天投以異樣的目光。


    玉青軒把手搭在玉天肩上,輕輕按了他一下,想讓他坐下,可玉天的身體變得像是銅鑄一樣堅硬。


    “你為什麽要殺了他!”玉天還是瞪大著眼睛。


    他現在沒有別的表情,就像玉青軒說那句話時時一樣,臉上沒有一點變化。


    人在憤怒或是悲傷到極點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們不會有太多的表情,隻會是把自己本身的表情無限放大。


    “我殺他,自然有我的理由,我從來不會做沒有原因的事情,更何況是殺人!”玉青軒的聲音開始變得激動。


    玉天相信這點,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舅舅和自己是很相似的,而他自己也是這樣的。


    但是他也一定要玉青軒給他一個說法。


    但玉青軒也是,他既然已經知道王邦對於玉天很重要,卻告訴玉天自己殺了王邦,這就好像是在刺激玉天一樣。


    按道理來講玉青軒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


    他完全可以跟玉天說自己也不知道王邦去了哪裏,或者說是王邦自己離開而且不願意讓玉天知道。


    這其中應該是另有隱情的。


    可又究竟是什麽樣的隱情,會讓一向謹慎的玉青軒不顧後果地說這種話。


    “你不會忘記自己身負的血海深仇是嗎!”玉青軒終於發話,而他一開口,就是氣勢洶洶的。


    玉天的氣勢也不輸,因為本來就是他在詰問玉青軒。


    “你更不會放棄報仇,放棄救出自己的母親是嗎!”玉青軒的語氣更加激動。


    “當然!”玉天喊道。


    “當然?”玉青軒的語氣變得又先讓人捉摸不透,但其中的輕蔑之意還是很好分辨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許多天來,一隻在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玉青軒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身去,不看玉天。


    因為他能想象到玉天的表情。


    玉天的表情從極度的震驚轉變為另一種極度的震驚,他銅鑄的身體好像也已經被融化。


    “這話是什麽意思……”玉天還是瞪著眼,但說話已經變得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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