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了嗎?”一個黑衣人站在一處懸崖峭壁跟前,卡著麵前一眾驕子們問道。


    “應該是都到了。”一旁的蕭天揚說道。


    那黑衣人當然還是衛郢臣,他在解決掉玉天之後,還是繼續以黑衣人的身份在太跡城內,繼續尋找可以為他所用的造化。


    而他身後的懸崖峭壁上麵,有著六十七個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洞穴,洞穴口出還有淡淡的禦靈能量晃動。


    這就是那日地震震出來的山洞,這種山洞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裏麵肯定有大造化。


    在這種造化的引誘之下,怎麽會有人不來呢。


    “是六十七個人嗎?”衛郢臣小聲問道,像是怕別人聽見。


    當時進入太跡城的人一共是六十七個,當然,衛郢臣自然是排除了已經“死在”他手下的玉天,而他自己恰巧又頂上了這個數量。


    他之所以小聲說,當然是怕旁人看出端倪。


    旁邊的青衣人數了數,迴答道:“是的。”


    這就是當日傷在玉天雷鎧之下的那個人,他雖然看起來已經痊愈,但總感覺他的臉比之前黑了一些。


    與他一起的那個紅衣人也是這樣的情況。


    衛郢臣冷冷一笑,說道:“人齊不齊都一樣,他們不想來就算了。”


    這句話他說的時候聲音是很大的,他大聲說話肯定是想讓別人聽見,讓他們不會對玉天不在而起疑心。


    除了玉天,所有人都到了其中也包括林冽和楚文遠。


    楚文遠意識到事情不對,小聲問道:“那一日咱們一共是六十七個人進入太跡城,沒錯吧?”


    林冽點點頭,好像也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


    “那為什麽現在是六十七個人,玉天卻不在?”楚文遠皺眉道。


    林冽想到的也是這一點,他抱著同樣的疑問 ,但並沒有說些什麽。


    “或是是咱們數錯了吧。”楚文遠想了想,自己根本無法解釋這件事,所以如是說道。


    林冽也點了點頭,但他和楚文遠一樣,眼中的疑惑久久不曾散去。


    “你說說這個玉天,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楚文遠抱怨道。


    林冽說道:“或許是他遇到了什麽大造化,所以才不能及時趕到。”


    楚文遠顯然原意是這樣的原因,他還是氣唿唿地說道:“我就不信能有什麽大造化能比得上這個。”


    林冽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畢竟他平常也沒有多少話,就在這馬上要陷入尷尬的時候,那黑衣人又發話了。


    “朋友們”,衛郢臣高聲說道:“想必昨日的地震你們都知道,這地震或許嚇了你們一條,但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一場巨大的造化因為這次地震顯露在你我眼前了!”


    少城主果然是少城主,說話就是有那樣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就豎起耳朵聽著。


    “這懸崖下一共是六十七個石洞,咱們也正好是六十七個人,顯然這就是給我們準備的。”衛郢臣繼續說著,眼神也跟著慢慢變得神秘。


    “你們看看這石洞的的分布。”他向後一指,所有人的目光也就齊刷刷的看過去。


    這六十七個石洞像是寶塔一樣分布,每一層都有不同數量的石洞並排著,而且石洞口像是有一條通道一樣。


    離地麵最近的這一層,一共是十九個石洞,石洞口的禦靈波動也是微乎其微。


    第二層,十五個石洞,禦靈波動雖然比第一層要更加明顯,但卻也不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


    第三層一共有十一個石洞,這些石洞的洞口就比下麵兩層要大一些,而且洞口的禦靈也像是有了形狀。


    第四層個九石洞,洞口的禦靈已經凝結成了屏障的樣子,而且已經有了不同的顏色。


    第五層六個石洞,這些石洞的變化相較於第五層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要仔細觀察才能發現它洞口的屏障更加厚實了。


    第六層也是六個石洞,但這些石洞比上一層確是有很大的不同,它門口的禦靈屏障不僅更加堅實,而且熠熠生光。


    第七層隻有兩個石洞了,可以算是數量遞減,所以它們肯定與第六層完全不同了。


    而第八層,理所當然的隻有一個石洞,這石洞門口的禦靈屏障呈現一種紅色,而且是一種躍動著的紅色,屏障上不停地出現水紋一樣的波動。


    這些石洞的分布足以說明其中造化的等級,不言而喻,他們肯定是每個人都盯著高處看。


    畢竟人往高處走,沒有人會看得上地處那些不起眼的地方。


    但每個人終究不一樣,他們的實力有高低,獲得的東西當然也有個高低。


    於是衛郢臣說道:“大家也都看到這些石洞的分布了,想必大家也能明白這其中的造化是有高低的,既然如此,就肯定有人去到高處,有人留在腳下。”


    這句話他們當然也都同意,但卻不會有人願意留在腳下,這點也是肯定的。


    “我們隻有用實力分高下。”衛郢臣毫不含糊的說道。


    這些人當然也都的同意,不過到底怎麽分配他們心中還是各執己見的。


    這時候,一個不同的聲音說道:“你說怎樣就怎樣,你是誰呀?”


    然後這個人就從人群中走出來,帶著一臉不忿,十分囂張。


    這個人就是那日和楚文遠起過爭執的嚴矯,他的實力也和楚文遠一樣,是威禦五重。


    衛郢臣看著嚴矯,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仿佛是在心中說:“我是誰?我是這太跡城的少城主!”


    但他肯定不能這麽說,所以他還是靜靜地看著嚴矯。


    “所以說你是怎麽安排的?”嚴矯看著衛郢臣不說話,便也不著急,抱著胳膊,倒是有一副挑釁的樣子。


    “我……”衛郢臣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嚴矯打斷。


    “我替你說吧,你肯定是把最高處的那個山洞留給自己對吧?”嚴矯咄咄逼人。


    衛郢臣被嚴矯打斷,臉上已經有些不悅之色,誰知道嚴矯還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


    “所以你到底是誰,憑什麽安排我們。”


    “你連自己的臉不不敢讓我們看見,誰知道你的想法是不是一樣見不得人。”


    衛郢臣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他大喝一聲:“住口!”


    嚴矯馬上就不說話,但他卻是得意地看著衛郢臣,眼神好像透著幾分自信。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沒有這個實力支配這些山洞,對嗎?”衛郢臣沉聲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一隻努力改變著自己的聲線,他怕還有人能像玉天一樣聽著他的聲音就認出是他。


    嚴矯挑了挑眉毛,挑釁的說道:“那你有嗎?”


    衛郢臣冷冷道:“我聽你說話,就是想跟我過幾招,是吧。”


    嚴矯指了指衛郢臣,語速很快的說道:“你別這麽說,我隻是要看看你有沒有站在這說那種話的資本。”


    “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我!”衛郢臣隻說了這幾個字,身影就變得虛化。


    嚴矯心頭一驚,他看著衛郢臣的身法,就知道他的修為肯定不簡單,自己絕對是大意輕敵了。


    情急之下,他隻能使出一招洪階上品禦技·殺之象拳抵擋。


    可衛郢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這一招根本就沒有徹底形成,衛郢臣的拳頭就到了嚴矯的身前,嚴矯這能用這不成型的一招抵擋。


    結果可想而知,衛郢臣本就是威禦八重的實力,猝不及防的嚴矯自然不是對手。


    他胸口劇痛,好像肋骨要被擊斷,所以他隻能後退卸力。


    衛郢臣為了在這些人麵前立威,剛剛那一拳雖然沒有使用禦技,但卻也用了十成的力量,所以嚴矯根本不能卸去這一拳的全部威力。


    他不停向後退,腳步越來越慌亂,臉色也快速變化,他知道自己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了。


    那些看著他推過來的人都趕緊讓開,他們可不想管這個自不量力的人。


    那些人讓開之後,嚴矯的後背正對著的人就隻有楚文遠一個了,就連楚文遠身邊的林冽也不知不覺挪開一步。


    令嚴矯自己都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有一個人挺身而出,拖住了他的身體,並且和他一起卸去了這一拳的餘力。


    那人竟然是和他起過爭執的楚文遠!


    嚴矯微微轉頭,就瞥見了楚文遠的臉,他麵色馬上就變得凝重。


    “誰要你出手,沒有你我也一樣可以卸去全力。”嚴矯完全不識好意,冷冷地說道。


    然後他馬上站直身體,不想讓楚文遠再扶著自己。


    楚文遠一臉苦笑,其實他本來也,是不想幫嚴矯的,可是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看不得別人受苦。


    而且老話還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畢竟自己以後還要在學院裏經常遇到嚴矯,和他把這個梁子解了不會有什麽負麵影響。


    可他卻沒想到嚴矯就這麽不識好歹!


    楚文遠本來已經是萬分失望了,可眼角卻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退到楚文遠身邊,這倒令他十分驚訝。


    嚴矯小聲說道:“這個人的實力應該已經達到了威禦八重,你要小心一點。”


    楚文遠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他也算是對嚴矯有一點了解,他若是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彼此之間的矛盾已經不複存在。


    或者說,嚴矯現在已經把它當成朋友。


    “看來你也不是總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嘛。”楚文遠帶著笑意嘟囔著。


    嚴矯迴頭瞪了他一眼,但眼神中卻沒有一點點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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