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問道:“玉天,你也是準備進太跡城的?”


    玉天點頭。


    老板笑道:“那好,你們兩個倒是互相有了照應,我和他爹也就放心不少。”


    楚文遠道:“二叔,玉天肯定是來買丹藥的,你快拿些好的給他。”


    老板點點頭,剛答應了一聲“好”,卻又立在那裏,好像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麽似的。


    楚文遠不解道:“二叔,怎麽了?”


    楚二叔道:“玉天你想要的是療傷丹藥對吧。”


    “是的”,玉天肯定道:“多幾手準備不吃虧。”


    楚二叔道:“是,這麽迴事,我也給文遠準備了一些療傷的上佳丹藥,隻是你若是想要,我怕是再拿不出來了。”


    玉天有些納悶,而楚文遠倒是有些急迫。


    “為什麽,二叔!”楚文遠看了看貨架上琳琅滿目的療傷丹藥,不解地問道。


    楚二叔一臉苦相,解釋道:“玉天,不是我不想給你,你是文遠的朋友,你要什麽東西我白給你都行,隻是我家療傷的丹藥都許了出去。”


    玉天不解道:“都許了出去?給了南郡的驕子們?”


    楚文遠也問道:“對呀,我們家這麽多丹藥,都賣出去了?”


    說著,楚文遠來到貨架前,打開許多匣子,裏麵裝的丹藥可都是玉天想要的那種,楚文遠有些生氣了。


    楚二叔歎道:“不是給了南郡的驕子,訂下我們家丹藥的人的的身份更加特殊。”


    楚文遠道:“是誰?”


    楚二叔苦笑,苦笑就意味著他不能說,或者是說出之後也無濟於事。


    玉天皺眉道:“我也隻是需要一些簡單的丹藥,這都沒有?”


    楚二叔道:“沒有,,所有療傷的丹藥都被那人**下來。”


    玉天不解,喃喃道:“難道是有人囤貨居奇,想趁著這個機會發一筆橫財?”


    玉天身旁的王邦這是也附和道:“有這個可能。”


    楚二叔道:“不會,以那人的身份他根本不需要做這種事來發財。”


    王邦問道:“他是誰?”


    這三個字還沒說完,就被玉天製止,玉天道:“既然楚二叔不想說,就別問了。”


    楚二叔道:“其實臨江城內也不是隻有我一家賣丹藥,玉天你可以去別家看看。”


    楚文遠卻打斷想要迴答的玉天,說道:“不行,別家的藥我也知道,他們的藥效根本不行,臨江城裏真正用良心做藥的也隻有我們一家了。”


    玉天想了想,道:“嗯,不然那個人也不會把咱家的藥都包了下來。”


    楚二叔笑了笑,又道:“我想我可以和大哥快速趕製一些丹藥。”


    楚文遠打斷道:“你們不是說製作一批丹藥最少要七天時間嗎?”


    楚二叔道:“連夜趕至也可以,隻是藥效可能會打折扣,不知道玉天你怎麽想。”


    “算了吧”,玉天馬上推辭道:“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去別家看看,就不勞煩二叔了。”


    楚文遠卻拍了拍玉天道:“我倒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其餘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楚文遠道:“那個人**了我們家的所有丹藥,給錢了嗎?”


    楚二叔突然眼前一亮,欣喜道:“隻給了一部分定金。”


    楚文遠嘿嘿一笑,隨即說道:“那他就是不知道我們家到底還有多少丹藥了是嗎?”


    楚二叔點點頭,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偷偷從他**的丹藥中拿出來一些?”


    楚文遠道:“反正玉天也就是以防萬一做了一手準備,根本用不了多少,偷偷拿出來一些那人也看不出來。”


    玉天和王邦麵麵相覷,又看了看楚文遠和他二叔的表情,覺得此事或許可行。


    可就在玉天快要答應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是誰要偷我的丹藥?”


    四個人的心都咯噔一下,其中最緊張的莫過於楚文遠的二叔,因為隻有他知道這個人是誰。


    四個人收了收心中的驚嚇感,向門口看去時,說話的那人正好走進了丹藥坊。


    那人也是個青年,約麽就隻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長的劍眉星目,頭發收拾的十分幹練,整個人顯得特別精神。


    可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穿著打扮,他的衣著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必定是世家子弟,因為他衣服的麵料,包括上麵裝飾的刺繡工藝,都是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甚至是一般的門派組織用不起的,這個人必定大有來頭。


    現在的玉天他們還是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過他們心中的緊張不必楚二叔少,他們知道這下又攤上了麻煩。


    那個青年人信步走入丹藥坊內,真個人那種鎮定自若的樣子,讓人不禁心生讚歎,再加上他所穿的衣服,這個青年人的氣質令人歎為觀止。


    這時的玉天在心中想:就算是京城裏的王公之子,也不過如此吧。


    想到這裏,他的心又提上來三寸!


    “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王公貴族?”玉天心裏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再說那個青年,他聽見了有人要對他的東西動手腳,就算有嗬斥意味地問了一句,但他的人好像一點也不惱,十分平靜。


    他看了看緊張的有些發抖的楚二叔,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從他們身邊經過,去看貨架上的丹藥。


    “少城主……”過了一會,楚二叔才送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嗯?”那個青年人答應道。


    玉天心頭一驚,不是因為這個青年人的身份,因為他的十分並沒有超過玉天最壞的打算。玉天震驚是因為他為什麽總是招惹一些少城主。


    昨天的**揚就是朱雀城的少城主,今天又來了一個,而且到底是哪裏的城主現在還不知道,如果是臨江城的,那可就要完蛋了。


    那個少城主說道:“楚老板?”


    楚二叔低頭承應道:“您吩咐。”


    少城主道:“你要把我的丹藥給誰啊?”


    這個人還是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反而他倒是笑眯眯的問的這話,而且絕對不是笑裏藏刀的樣子。


    玉天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少城主,他感覺有些不可理喻。


    或許是因為昨天**揚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壞,讓他對少城主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楚二叔並沒有迴答,因為他既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同時他也明白,如果這少城主真的發怒,自己怎麽解釋也是沒用的。


    少城主看了看手中的一盒丹藥,讚歎道:“骨龍丹?這種丹藥您都能煉製出來,果然是世家藥坊。”


    然後他輕輕地把手中的盒子放到貨架上,說道:“要不是我我的錢都用來買療傷藥了,我肯定要把這骨龍丹收下。可倘若我用了所有的錢,卻沒拿到我應該拿到的貨物,這豈非太虧了?”


    這時,玉天突然走上前來,厲聲說道:“丹藥是我逼老板給我的,和老板沒有關係。”


    那少城主驚喜地笑道:“這位小兄弟,有膽色啊,想必肯定是我南郡的驕子!”


    玉天不說話。


    “你肯定是來太跡城取造化的吧?”少城主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是太跡城的少城主,衛郢臣!”


    玉天大叫不好,雖然說這他是少城主,沒有超出玉天最壞的估計,但太跡城的少城主完全不在他的估計之中!


    他得罪了太跡城的少城主,是不是太跡城之行到此就徹底完蛋了?


    這倒是遂了**揚的心。


    玉天在心中罵道:“玉天啊玉天,你這下還要連累楚文遠,你真是個災星!”


    衛郢臣卻轉頭道:“楚老板,你怎麽迴事,既然是南郡驕子要來買藥,當然是從我的那些之中扣除,你在為難什麽?”


    楚二叔愣了。


    不光楚二叔,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像傻了一樣,可看看衛郢臣,他分明是很認真地在說這句話。


    衛郢臣又對玉天道:“你放心,隻要是要到太跡城取造化的驕子,就是我衛郢臣的朋友,那些丹藥就當是我給你這朋友的見麵禮。”


    玉天還是一頭霧水,他聽明白了衛郢臣說的話,但卻十二分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衛郢臣笑道:“我剛剛是不是有點嚇到你,對不起了。”


    然後他走過去拍了拍玉天的肩膀,又在拍道玉天的時候向門外走去。


    “楚老板”,已經走到門口的衛郢臣轉頭說道:“別忘了把剩下的丹藥打包裝起來,我今天就不拿了。”


    楚二叔點點頭,可還未等他出口答應,衛郢臣的人就已經離開不見。


    四個人在丹藥坊中呆立著,每個人十分不自在,與其說他們手足無措,倒不如說他們已經糊塗得找不到自己的手足。


    這件事換成所有人經曆都會如此,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場荒誕的表演一般。


    “既然他給”,過了好久,楚文遠才開口道:“那就把丹藥給玉天留下,反正是他自己說的的。”


    玉天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感覺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王邦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弄得亂七八糟。楚老板,這個太跡城少城主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楚老板搖頭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接觸這個人。”


    雖說這件事隻能算是一個小插曲,隻是在那麽一瞬間影響了幾個人的心情,並未動搖整件事,可四個人的心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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