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開了,三個人雖說都有些緊張,但氣氛緩和了很多,大家臉上也有了笑意。


    這時候就數王邦最開心,他說道:“既然你把我們少主當成朋友,以後就跟著他吧。”


    白進還沒說話,玉天就疑惑道:“老邦叔,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王邦也不明白玉天是什麽意思。


    玉天解釋道:“我本來就給白家人添了麻煩,怎麽還能提這種要求。”


    白進笑了笑,有些尷尬。


    王邦脫口而出道:“那有什麽的,他若願意跟著你,就讓他來嘛,反正白家樓已經沒有了。”


    此話一出,不僅白進大吃一驚,玉天也是瞪圓了雙眼。


    白進一步跨到王邦麵前,他死死地盯著王邦,渾身都在顫抖,好像連眼球也在不停打顫。


    他突然伸出雙手抓住王邦的衣領,而狠狠地問道:“你在胡說些什麽。”


    王邦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覺得有些不妥,但他也不羞不急,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他不習慣被人抓住衣服,就想先把白進的手拿開,可是他抓住的死死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他放手。


    於是王邦變得溫柔一點,說道:“我不是故意打擊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白進突然吼道:“你胡說八道,強如白家樓,怎麽會這麽快出事!”


    王邦無奈道:“白家樓最近招惹了誰,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你們的家主也不會著急把他兒子送出去。”


    白進鬆開了手,他的眼睛裏好像看到了某個人,有更像是看到了最純粹的恐懼。


    或許那個人在他心裏,就是恐懼的化身。


    他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快要撞到風音馬的身上。


    玉天也不敢相信白家樓會這麽快覆滅,他也無法接受昨天還和他父子情深的白家家主遭遇不測。


    但是王邦從來沒有騙過他,玉天也絕對相信王邦不會拿這種事情和他開玩笑。


    不過白家樓確實和他沒有什麽密切關係,所以玉天也並沒收到什麽打擊,反倒是白進,他很害怕白進會受不了。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朋友。


    不過在玉天看見白進在風音馬前站穩之後,便放心很多,因為他迴到白進並沒有那麽哀傷。


    但有一個念頭襲來:會不會是白進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白進緩緩開口,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王邦道:“就在你們剛走不久,那個人就去了 。”


    白進道:“白家樓還有活口嗎?”


    王邦並沒有正麵迴答,但如是說道:“之前那人去過的地方,好像都沒有活口。”


    白進仰天長歎,長歎之後是大吼,無休止的大吼。


    玉天也不能去安慰他,因為他明白,喪親之痛是安慰不好的,他隻能靠自己走出來。


    玉天就是靠自己走出來的。


    突然,白進眼中閃過意思殺意,他衝著王邦吼叫道:“我先殺了你,替白家樓的人報仇。”


    說完,一掌打向王邦的心口,這讓玉天和王邦都沒有想到。


    白進掌力凜冽,速度也快得出奇,完全不像是一個受傷的人。


    還好玉天及時擋在了王邦麵前,而玉天是白進的朋友,他這一掌並沒有打下去。


    玉天輕輕地握住白進的手掌,那隻手掌離他的身體不過隻有一寸的距離。


    “白進,我知道你那難受,但是被這股哀傷的感覺衝昏了頭。”


    白進卻道:“我沒有被衝恨頭,我清楚得很,我現在要給白家樓的人報仇!”


    玉天皺眉道:“你要報仇我不會攔著你,因為我也背負著仇恨,我懂你的心情,但你不要隨便找人發泄心中的仇恨,就算是報了仇!”


    白進笑道:“我不是在隨便找人。”


    玉天甩開他的手,狠狠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我隻知道他絕對不是我老邦叔!”


    白進道:“當然不是他,他絕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可這件事和他絕逃脫不了幹係!”


    玉天氣唿唿的說道:“你憑什麽這麽說!”


    白進似乎比玉天更氣憤,當然,他剛經曆喪失至親的痛苦,當然會氣氛。


    “就從他知道白家樓出了事,就從他知道白家人一個不剩!”


    這時候,王邦輕輕把玉天播到一邊,解釋道:“現在整個封登城的人都知道了。”


    白進聽了這句話,直接指著他的鼻頭罵道:“全封登城的人都知道,你也不該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你就該死!”


    王邦喊道:“你這是什麽道理!”


    白進咬牙道:“很簡單的道理,你的人絕跑不過風音馬!而你又偏偏等在路上堵住我們,這就說明你出發的要比我們早,如果是這樣,你又是怎麽知道白家樓遇難。”


    王邦不說話。


    白進繼續說道:“這說明你和那人勾結,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白家樓會在今天出事!”


    聽著這半天,玉天的人也愣住了——白進說的句句在理!


    難道王邦真的和他們說的那個人勾結好了?


    王邦看著快要發瘋的白進,緩緩說道:“我就是在那人覆滅白家樓之後才走的,我就是能趕在你們前麵,你愛信不信。”


    白進道:“我當然不信,你受死吧!”


    玉天又喊道:“你們先別動,為麽每次都是話都沒說完就著急動手,你們是不是有人在掩飾什麽!”


    白進冷哼一聲,說道:“當然了,就是你的這個老邦叔在掩飾,掩飾一些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


    王邦指著白進道:“小子,你不要亂說話!你比我更清楚,那個人要覆滅白家樓,不過是一刻鍾的事情。”


    白進不說話,他實在不原去想那個人。


    玉天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我請你想一想,我們在路上耽誤了多久。”


    白進還是沉默,王邦也不再說話。


    突然,他們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喂!前麵的什麽意思,停在路中間別人不用走了嗎?”


    玉天皺了皺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在這種時候打擾他們。


    玉天繞向車後,發現他們的馬車後麵停著一輛馬車,也是風音馬拉的車,不過是五星的風音馬。


    這輛馬車不僅所用的禦獸比他們的高級,車廂上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遠遠地還能聞到一點檀香。


    他看見這輛車的時候,正巧車上探出來一個腦袋。


    那個腦袋上麵戴著一頂絕對純金絲編成的高冠,上麵還鑲嵌著寶石,打扮的很是華貴,但是那張臉總覺得讓人不舒服。


    那個人一開口,就更讓人反感:“這是哪裏的賤民,敢擋本少爺的路,快滾開。”


    臨江城外的路雖說不是康莊大道,但迎麵錯開三四輛馬車不成問題,自己的車雖說在中間,但也並未把路堵死。


    玉天雖說被白進和王邦鬧的心情不愉快,但擋著路終歸是他們理虧,也他也不能說什麽,隻是稍稍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這位公子,不好意思了,我這邊出了一點狀況,您就靠邊駕校車過去吧。”


    這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那個公子哥卻罵道:“你是什麽東西,敢讓本少爺讓路,活膩歪了。”


    玉天咬了咬牙,暗忖道:這肯定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不過玉天還是能擠出笑臉,說道:“這確實是我們的問題,但這路這麽寬,我們也並未把路堵死啊。”


    那公子哥無理取鬧道:“本公子的車就是要走路中間,你要是不把車挪開,公子就炸了它!”


    玉天的臉色變得陰沉。


    聽到事情變得不對勁的王邦趕緊也轉到車後,站在玉天身邊。


    那公子哥看見頭發有些白的王邦,嘲諷道:“呦!你還帶著一條老狗呢?”


    玉天肯定不會讓這公子哥就這麽侮辱王邦,但他也不是愛惹事的人,就隻是警告道:“你的嘴最好不好這麽臭。”


    公子哥笑得卻越發張狂,他變本加厲道:“這麽大反應啊?這人是你爹?”


    玉天還是忍住了,但他的已被磨得不耐煩,他沒好氣地說道:“你要走就從邊上走,不走就在後邊等著!”


    那公子哥叫道:“小雜種,你敢這麽跟本公子說話,你隻本公子是誰嗎!”


    玉天隨口說了一句“愛誰誰”,就轉過身去。


    那公子哥在他身後喊道:“本公子可是朱雀城城主的兒子,要是誤了本公子進臨江城,你擔待得起嗎!”


    聽了這句話,王邦倒是緊張了起來,不過已經轉過身去的玉天卻隻當他是個屁。


    玉天根本就不知道朱雀城主是很麽概念,就完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王邦跟在玉天身後,小聲提醒道:“朱雀城主可不一般,我們最好還是別得罪他。”


    玉天卻大聲說道:“朱雀城主的兒子,進臨江城?就算是臨江城主進臨江城,今天也要靠邊走!”


    這句話很顯然是說給那朱雀城主兒子聽的。


    說完後,玉天又小聲說道:“沒事,我們雖然不占理,但他們若是硬要找茬,那便是更是無理取鬧。”


    這時,那公子哥的車夫跟公子哥耳語了片刻,然後他就露出了放肆的笑容。


    “本公子今天就是要找你們的茬,就是要無理取鬧,你能怎樣!”


    玉天心頭一驚,那個公子哥為什麽會聽到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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