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強擰的瓜不甜。陛下就多給彥大小姐和欽王殿下些時日相處,說不定相處久了,了解了欽王殿下,彥大小姐就被欽王殿下的深情給感動了呢?”


    彥淺清聞言,複活的希望又成了團死灰。她就不該相信這道讓人如沐春風的話語,感情不是來解救她的,而是來撮合她和慕容玨這個死變態的!隻不過,人家用了比較‘文明’的方式。


    還沒等紫明皇帝開口表態,慕容玨陰霾的臉就轉向輪椅上被人推來的白衣少年:“君無憂,你吃飽了撐了竟敢來管本王的事!”


    “這麽說來,欽王殿下是想對人家霸王硬上弓了?”君無憂漠視慕容玨的憤怒,笑得靜美。


    還還霸王硬上弓?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用詞兒也能用得那麽誇張!彥淺清不迴頭來看都難。然對上輪椅上少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睛時,彥淺清頓覺沒多大希望了。


    她還說會有誰那麽好心的幫她呢,原來……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頭,人遭難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嗨嘍!還記得我嗎?救救我啦!”她用唇語激動地表述著,同時手不忘在暗裏對他打招唿。


    “彥大小姐!你要表達什麽就請直說,欽王殿下不會不準你和我說話!”君無憂明顯看懂了她的意思,卻偏偏說出令她想揍的話來。


    “哦?我們清兒長本事了,又招攬了一個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慕容玨毫不留情地道。聲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夠被前邊一點的人聽見。


    他們沒聽錯吧!無憂公子不過和彥大小姐說了一兩句話,欽王殿下就打翻醋壇子了!


    環視在座的每一個麵孔,彥淺清覺得自己是解釋不清的了。他們連她和慕容玨是怎麽一迴事都不知道,專看表象未免鄙陋得無可救藥。


    “怎麽,欽王殿下這是對自己的魅力不自信啊!”明知道慕容玨是在諷刺他多管閑事,君無憂還是笑意依舊。


    一笑泯恩仇,也隻有他君無憂了!君家嫡長子,果然名不虛傳!人都坐在輪椅上了,竟還能如此溫和沉靜、樂觀向上!


    慕容玨感覺他說什麽都對君無憂不起作用,手掌捏緊恨不得拔劍和他過上幾招,如果不是君無憂行走不便的話。


    此時,仿佛兩人說什麽,要怎麽樣都和她彥淺清沒有關係,彥淺清從慕容玨那句‘我們清兒長本事了,又招攬了一個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就已經把自己置之事外,他們愛怎麽鬥就怎麽鬥。


    “吾皇,淺清願和欽王殿下先處處關係,等淺清愛上欽王殿下之時,吾皇再賜婚也不遲!”


    “彥老將軍,你意下如何啊?”紫明皇帝淡淡的問了彥懺明。


    彥懺明知道紫明皇帝這是對他的信任,同時他也明白伴君如伴虎。但凡帝王者,生性多疑,在所難免,他必須多加謹慎:“全憑吾皇做主!”


    “好!你父女二人就先退下吧!”


    紫明皇帝聞言不住地點頭,看向慕容玨那邊時,君無憂不知道說了什麽,竟惹得慕容玨怒氣滔天,卻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甚覺解氣,他龍顏大悅,臨了不忘火上澆油。


    “阿玨,朕覺得你還是先征服了彥大小姐,再向朕請求賜婚會比較合適些!”


    慕容玨迴頭見彥淺清已經下去了,還坐在陸筠川身邊,心裏憋著怒氣無處可發,隻得不悅的迴到座位上借酒澆愁。


    “這可是皇上你說的!別到時候亂點了鴛鴦!”


    彥淺清喝著果酒,不禁打上個寒顫。亂亂點了鴛鴦?慕容玨這是指的她和誰?簡直無藥可救了!


    “清兒,你什麽時候和欽王那樣危險的人物接觸過?為何我不知道。”陸筠川看著她喝酒的側顏道。


    彥淺清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樽斜睨了他,就當看白癡一樣,一句話也沒說,又繼續喝起來。


    他不知道很正常,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麽搞的。弄得就像她沒心沒肺,慕容玨癡情一片,而她辜負了慕容玨的深情一樣!


    唯一一點,她彥淺清還是蠻有自信的,那就是原主身上一定藏有什麽他想得到,卻不能讓他人知道的秘密。


    果然,她遇上了危險人物,超boy心機男!而且還是非常有權勢的那種!搞不好要造反啊!


    她身負不可告人的秘密,應該不會那麽早就掛了的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樣想著,彥淺清唇角就劃出了一抹輕狂的笑,她不把他虐的,她就不是她那個時代的人!


    見彥淺清如此,心情似乎還不錯,陸筠川就不去打攪她了。他又給她遞來水果,不過不是橘子了,而是看上去晶瑩剔透的紫皮葡萄。


    彥淺清摘了一顆放在嘴裏碾破,早做好了這葡萄是酸味的準備,卻沒想到在這裏的葡萄居然比她那邊的還要甜,比得上蜂蜜了!


    “好了,我再也吃不下去了!你怎麽也不吃啊,是不是看著我吃,你肚子就飽了?”她厚著臉皮道。


    “清兒想多了,我不餓。”他柔柔地笑道。


    彥淺清心虛的低下頭,抬頭間餘光瞥了眼那坐在輪椅之上的少年,溫和沉靜。那笑容,就像暖陽一樣照亮著每個人的心,讓人看了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剛才幫我的那個人是誰?”


    “四大家族,君家嫡長子君無憂。”陸筠川道。


    “難怪呢!我說他怎麽就那麽不要臉!他笑得好假!”彥淺清嘀咕著。


    陸筠川哭笑不得:“他對每個人都那樣,從來不溫不火。”


    “好吧!看來你對他映像不錯……”彥淺清撇嘴不知道該說什麽,陸筠川顯然已經粉了人家。


    “你不也是嗎?”陸筠川歎氣,目光已然滿含敵意地盯上了那張笑似暖陽的臉。感受到身邊人兒離開,他收迴目光身邊迴看,卻不知道人去了哪裏。


    今晚的壽宴辦得還真不是一般的糟!來到一處無人的橋段,沐浴著昏暗的夜色,彥淺清獨自一個人漫步著。仰頭看夜空,夜空中掛著一輪尖尖的月牙,月下時不時飛過三兩隻聲音怪難聽的雀聲。


    夜風微涼,拂過她麵容,撩起她的青絲,席卷她的衣袂……她淺唱起了一位詞人的歌: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嗒啦~嗒啦~嗒啦啦……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嗒啦~嗒啦……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嗒啦~啦噠啦~噠……


    “嫁給本王就那麽令你抑鬱寡歡?”慕容玨從對麵的橋段上走過來。


    彥淺清駐足,凝眉看去,月光下他一臉冷毅,和方才宴會上見到的判若兩人。


    “欽王殿下,何必入戲太深?你娶本小姐是何目的,你應該比本小姐清楚!”


    “清兒覺得以本王的手段,要從一個人身上得到什麽,需要本王親自動手?”慕容玨向彥淺清走近。


    “那可未必。”彥淺清狐疑地看著他,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就往後退了幾步,還嫌棄的側了臉去。


    慕容玨以為她要逃,上前去三兩下就點住了她的穴道,還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彥淺清動彈不得,悲憤交加。早知道這個時代還有點穴這門功夫,她就拜師學藝勤學苦練了。


    “清兒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他一點點靠近她,肌膚相碰,溫熱的氣息侵撒在她的耳畔,不斷的撩撥著她的觸覺。


    嗅著慕容玨身上傳來的縷縷梅香,彥淺清警鈴大作瞪直了眼睛:“你,你就是經常出現在我房間內的人?”


    瞥見他唇角越發濃烈的笑,彥淺清深深打了哆嗦:“那丹藥……也是你送來的?”


    “怎麽,清兒都知道了?”撤離她的耳畔,他眸光蕩漾著柔情,靜靜的凝視著她,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她一個女子能有此榮幸。


    伸手,他試圖撕去她刻意貼在她額頭上的遮美的淺色疤痕,卻怎麽也找不到撕口,反而把彥淺清弄得眼淚婆娑。


    “人皮麵具戴久了,對皮膚不好……”


    “欽王殿下點了本小姐的穴,到底意欲何為?不會隻是揭穿我戴了假麵那麽簡單吧!”彥淺清那冰冷的眼神,如看死人般地直看著在她臉上折騰的慕容玨。


    慕容玨觸碰到她的眼神,心跳掉了半拍,擰眉間低下頭去就噙住她烈焰奪目的紅唇。然而,嚐著她唇瓣的香甜,他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彥淺清黑色的珍珠眸深邃了幾分。從慕容玨的吻技來看,嗬!好像也是初吻。果然,沒有感情的吻,冰冷而無味。


    然而,彥淺清還是低估了慕容玨,慕容玨就像是得到了獎勵的孩子,輕柔地描繪著她柔嫩的唇形,得不到滿足就長驅直入探入更深處。


    “你!慕容……啊唔……”她掙紮無效,氣得火冒三丈。慕容玨這個卑鄙無恥之徒,得不到吻,就伸手去揉她胸前的柔軟,做出那麽下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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