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和白思源、白思淵兄弟聊得正熱火朝天的時候,夏澤文的助理就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告訴他們,說夏澤文被人給打了了,夏季、白思源和白思淵兄弟的第一反應就是助理在胡說八道,或者是夏澤文又想出什麽新花樣來折騰他們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夏季和白家兄弟,實在是因為夏澤文本身就有過所謂的“前/科”,而且還不止一次,他們都上過當,被夏澤文嘲笑過太傻、太蠢了,就連和夏澤文關係還不錯的白家雙胞胎對於他的這一不良行為都是非常的不喜歡。不過,這也是他們小時候的事情了,長大以後,尤其是夏澤文接任院長之後,這樣的惡作劇倒是減少了,幾乎是銷聲匿跡了。有的時候迴想起來,他們還挺懷念的。


    這是夏季和白家雙胞胎懷疑的第一點,還有第二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堅信,能打得了夏澤文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倒不是說夏澤文這個人多霸道,好像在b市橫著走,沒人敢管似的,還真到不了那個程度。b市藏龍臥虎,家世比夏家和白家好的多的有的是,過去不是有那麽一個老舊的梗嘛,說從b市最高的建築物上麵扔下一塊板磚,砸中的人,十個有九個是世家子弟,另外一個還是什麽親戚。當然,這隻是一個玩笑話,不能當真,但在b市,有頭有臉的人真的不少,跟他們一比,夏澤文就算不上什麽了。


    夏澤文混跡b市這麽多年,從小到大因為他的那張嘴,因為他的/性/格也著實得罪了不少的人,其中不乏那些有錢又有權的人物,什麽大集團的董事長之類的,但這些人大多是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也沒什麽壞心眼,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人家也不跟他計較。雖然當時是氣的想要咬他一頓,但過後也就忘得一幹二淨,反而被夏澤文特殊的人格魅力給征服了。


    所以,這麽多年,也沒出過什麽亂子,夏澤文依然說話毒舌,依然到處得罪人,但是活得還是挺滋潤的。夏季以為夏澤文的好日子就會這麽繼續下去了,直到他生命的終結!卻沒想到在重生之後他居然有幸看到夏澤文被揍的畫麵,從某個方麵來說,這還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呢!


    夏季和白家倆兄弟相互對望了一眼,甭管夏澤文挨揍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們也要去瞧瞧,若是夏澤文忽悠他們的,三個人就有理由聯手把那個混蛋胖揍一頓,要是真的……嗯,他們在為打人的人默默哀悼的同時,還要狠狠收拾一下打人的人。沒辦法,他們也是護短的,雖然平時表麵上大家多不對付,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是不容忽視的,夏澤文可以被他們嫌棄,可以被他們欺負,他們可以打打鬧鬧,隔長不短的吵個架、冷個戰,但絕對不允許其他人站在他們的腦袋上耀武揚威,這事關他們的底線和尊嚴。


    別看三個人在心裏羅裏吧嗦的想了這麽多,事實上,在聽到助理說夏澤文被打的那一瞬間,三個人就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動作整齊劃一的朝咖啡廳外麵走去。


    作為律師,白思源考慮的問題和出發點都跟夏季、白思淵不一樣,他一邊走一邊跟助理了解情況,看助理的那個著急的樣子,白思源知道這絕對不是夏澤文的惡作劇,不過,對於被打的這個說法,他還是要保留自己的看法,夏澤文跟他們一樣都是從小接受了一些防身術的訓練,不能說跟專業人員相比,但是普通人是很難把他給揍趴下的。白思源覺得小助理大概是看到夏澤文被人攻擊了,就跑來找他們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麽,大概是不清楚的。


    “先不說別的,打人的是什麽人知道嗎?還有他跟你們院長有沒有什麽私人恩怨?”


    “白大爺,打人的人是金家的人。”


    “金家?哪個金家?”


    “還能有哪個金家?”助理叫做劉夏,是個二十多歲、今年剛來醫院的小年輕,雖然不是醫學院畢業的,但作為助理還是挺稱職的,最起碼在維護夏澤文這方麵,他做的還是很不錯的。劉夏撇撇嘴,一臉的嫌棄,說道,“就是那個金家唄,金梅的娘家。說來也是挺巧的,他們家老爺子也是住在我們醫院,現在情況不好了,他們反而說我們的醫生不盡責,是我們把他們老爺子給治壞了,要找我們的麻煩,非說讓我們賠償他們的損失。剛才院長往這邊走的時候,正好跟他們家的兩個兒子走了一個對臉兒,那兩個兒子就把我們院長給攔下來了。”


    “兒子?”夏季湊過來聽了聽,他覺得有點奇怪,問道,“金老爺子不是隻有金梅一個女兒嗎?好像沒有兒子。”


    劉夏認識夏季,知道他是院長的侄子,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院長的侄子怎麽會跟白大爺和白二爺湊在一起,但這不關他的事兒,他的任務就是把白家的兩位爺帶去救他們家院長,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聽到夏季的問話,劉夏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金老爺子是沒有親生的兒子,可是他有幹兒子啊,其實,也不算是幹的,他們還是有點血緣關係的,那兩個人是金家的旁支,剛從老家來沒多長時間。”


    “原來是沒見過世麵的井底之蛙啊,怪不得呢!”


    白思源冷笑了一聲,推開咖啡館的門,就看到夏澤文被一群虎背熊腰的壯漢圍在了當間,其中有兩個脖子上戴著大金鎦子的年輕男人,正揮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撿來的木棍,很兇狠的說著什麽,看那樣子是在威脅夏澤文。


    “那兩個就是金老爺子的兒子。”劉夏指著那兩個渾身都散發著暴發戶氣息的年輕男人根白思源說道,“白大爺,您看……”


    “都這樣了,還看什麽啊,直接報警!”沒等白思源說什麽,夏季就搶著迴答,“他們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揮棍子,他們以為這是在他們老家呐!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一點素質都沒有,真是太丟臉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離那群鬧事的很近了——醫院門口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少了圍觀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一來是他們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病人和家屬在人們的印象中通常都是弱勢群體的代表,而醫生一貫的扮演罪大惡極、草菅人命的兇徒,圍觀眾人判斷不了這裏麵的是非曲折,萬一真的是醫生不負責任導致的醫療事故,他們要是替醫生說話,那豈不是助紂為虐了。二來是因為這些人無論是從長相、還是說話的腔調,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而且手裏還有木棍,俗話說刀槍無眼,萬一自己多管閑事被打了,那還真是不值當的。


    其實,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無可厚非的,這是人的本能,大多數人都會這樣做的。在遇到不可預知的危險的時候,首先是要自保,確定了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再考慮其他的問題。可夏季是不管這一套的,甭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夏澤文都是他的朋友、家人,他不可能像圍觀的人一樣袖手旁觀的。所以,他才會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


    “死小孩,你在說什麽?誰是暴發戶?”其中一個金鎦子……姑且稱他為金鎦子甲吧,轉過頭惡狠狠的等著夏季,“有種你再說一遍!”


    “說的就是你們咯,在b市,誰不知道金家是暴發戶啊,你們還不想承認啊!”


    “小王八羔子,你找死!”


    金鎦子甲舉著棍子就衝過來了,那意思是要給夏季一棍子,白思淵一看不得了,可不能讓金鎦子甲得逞,趕緊把夏季擋在了身後,白思源幾乎和他兄弟同時行動,抬起右腿,朝著金鎦子甲的麵門踢了過去。金鎦子甲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夏季的身上,沒留神白思源,金鎦子乙和其他的人想要提醒已經是晚了,金鎦子甲被踢了一個正著。


    因為白思源惱怒他們找夏澤文的麻煩,更惱怒他們要打夏季——這是不可原諒的,是觸犯了他的底線的,所以這一腳的力道根本就沒控製,幾乎是使了全部的力量,把金鎦子甲踹得在空中還翻了兩圈,旁邊的人看著直咂舌。


    “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下手,你金家的臉還真大啊!”夏澤文衝過來看了看夏季,確定他沒就受傷,也沒有受到驚嚇,站起來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金家的兩個兒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金老爺子一輩子淨幹些齷齪的事兒了,他兒子和閨女也沒學好,閨女是千方百計的算計夫家的財產,想要據為己有,兒子是想要當街棒殺幼童,這可真是要把壞事做盡得節奏。”看到金鎦子兄弟還想再說什麽,夏澤文一擺手,指了指唿嘯而來的警/車,說道,“剛才的事兒不算完,咱們找地方好好說道說道。”


    “你們……你們……你們仗勢欺人!”金鎦子乙一指還在地上躺著的金鎦子甲,“我兄弟被你們打成重傷,你們要負責!至於打人……”金鎦子乙很囂張的揮了揮手裏的木棍,“反正你們沒受傷,空口白牙的,沒人相信的!那句話是怎麽說來的?哦,對了,無圖無真相,你們沒有證據!”


    “誰說沒有?”一直都在當布景板的劉夏很英勇的站了出來,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我全都錄下來了,你們就等著吧!”


    被擋在白思淵身後的夏季看看渾身放冷氣的夏澤文,又看看一身正氣的劉夏,一捂自己的胸口,被搶風頭了,唔,真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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