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已經陸續有昨日沒有參與家主轉交會議的趙家成員,根據家族規矩,帶著自己手中商業產業的資料,及10%的產權轉讓資料,來紫禁山莊找趙景林。


    趙景林分別接待了他們。


    “二伯父慢走,你與三伯父向來親近,昨天都沒來參會,我還以為今日你們會一同過來呢!”


    趙景林送著三爺爺的二兒子走到偏廳門口,笑嗬嗬說道。


    “哦?他還沒來?”趙素聞言,心念一動,不禁詢問。


    “早上就來過了,其實就這點兒小事,二伯父工作要實在忙,讓三伯父帶過來也行的。”趙景林笑容溫雅柔和。


    昨日的會議,二伯父沒有參與,借口就是工作繁忙,正在阿聯酋出差。


    聽到趙景林這話,趙素訕笑一聲。


    “什麽小事,還有什麽比家主更替更大的事嗎?新家主上位,我作為趙家一員,該來拜拜的。”


    一邊說著,一邊對趙景林拱手,轉身離去。


    背過身去,臉上的笑容卻瞬間消失不見。


    哼!好個老三,早上還跟自己打電話,一番“肺腑之言”,說什麽要穩住,左右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罷了。


    就算拿了家主信物,坐了家主的位置,他們這些長輩還能讓那孩子拿捏了不成?


    陽奉陰違,拒不配合,他也沒有辦法。


    估計那時候,這老三就已經跟新家主見過麵了吧?


    世家當中,家主為一家之主,說一不二,可以統籌調動家族的一切勢力。


    包括決定,給哪一房多一些的經濟扶持,著重培養哪一房的傑出人才……


    再大的家族,資源始終是有限的,不可能公平的分配給每一個族人。


    而資源如何分配,除了看族人自身的能力,值不值得培養扶持,家主的意思,也是一個決定性因素!


    殺雞儆猴,分而化之。


    趙景林目送趙素離開,繼續接待下一位拜訪的趙家成員。


    直到下午三點,連午飯都沒時間吃,又接連對這些來訪的趙家成員做了個表格統計。


    昨日會議不在的,今日已經來了個七七八八,還剩下……


    趙景林盤算了一下家中那些親戚。


    還剩下十三旁係未至,不知道是骨頭太硬,還是消息太閉塞,還不知道大伯家的消息。


    趙景林將這十三人,做了個名單,發下去,讓風家的人幫自己“關照”一下,算是給他們個提醒,若還執迷不悟。


    那不妨多殺幾隻“雞”。


    做完這些,他又乘車去了天京協和醫院,雖然大伯已經去世,遺體已經被轉移至家族大宅,安排葬禮事宜,但大哥趙景廷還在協和住院。


    作為親弟弟,他怎麽也得去看望看望才是。


    “大哥,聽說你出了車禍……”


    “不好意思,我忙了一上午,剛閑下來有點時間,就連忙趕過來了。”


    趙景林提著果籃,抱著康乃馨和百合的花束,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神情關切。


    屋子內,趙漾及趙景林的另外三個兄弟姐妹,趙景和、趙景沅和趙玉婷都在,聽到響動,齊刷刷向他看去,神色各異。


    戒備、仇視、恐懼,盡有之。


    “你來幹什麽?”趙漾從床邊的座椅起身,目光陰沉的看著趙景林。


    趙景林自顧把果籃和花束放下,對父親的怒意視而不見。


    “醫生怎麽說?”


    “讓醫院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也要讓大哥好起來。”


    趙景林眯著眼睛,關切的叮囑。


    “好起來?”


    “你讓他怎麽好起來?”


    趙漾一把掀開被子,慍怒不已。


    趙景廷雙腿都已截肢,他被卡在車子裏,為了救他出來,隻能截斷了被卡住的腿。


    相比起趙景林,趙景廷從小在趙漾身邊長大,縱然世家親情淡薄,兩人之間的父子之情,還是要比趙景林深厚得多。


    趙景林垂眸看著趙景廷的腿,又抬頭看向趙漾,寬慰。


    “現在科技這麽發達,還是會有辦法的。”


    “等大哥好起來,我讓人給他定製最好的輪椅和假肢。”


    “爸,昨天沒到場的那些人,今天我基本都見過了。”頓了頓,又轉著拇指間的饕餮扳指,笑著說道。


    “看來你們不怎麽歡迎我,我也很忙,下次再來看望大哥。”


    說罷,趙景林告別離去。


    “惺惺作態!”


    “廷兒的事要是跟他沒關係,我是他兒子!”趙漾氣憤不已,抬手抓起趙景林放到病床旁的花束就要往地下摔去。


    “爸!”趙玉婷拉住了他的手,從那堆康乃馨和百合之間,抽出一支突兀且不該存在的蘭花。


    趙漾一怔,看向趙玉婷,趙玉婷對他搖了搖頭。


    風家嫡係以火鳥為圖騰,而每一個嫡係成員,為了能讓家族眾多的旁係及附庸勢力,辨別出自己的所屬勢力、情人、藏品,都會取一花型與火鳥構成新的徽記圖案。


    蘭花,代表著風宸,自他下山時起,便已傳遍各大世家。


    趙老爺子拂了他的麵子,以至於趙家與那人對抗過一番,毫無懸念的落敗。


    現在,他們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趙漾神色可怖,死死盯著這束花。


    因為這朵蘭花的存在,就算他也是趙家舉足輕重的一位嫡係成員,卻不得不投鼠忌器。


    連區區一束花,也不敢再摔。


    趙漾無奈的苦笑一聲,跌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將花束放迴床邊。


    趙玉婷歎了口氣,找了個花瓶,把這束花插上,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


    趙景林離開醫院,又帶了幾個風家的保鏢,前往趙家大宅。


    趙家大宅,按理來說,是他這個趙家家主的產業,在家主移交的時候,就已經跟著爺爺交出的那些文件,安排移交到他的名下了。


    趙嬴身為上一任家主長子,去世之後,停靈在此,葬禮,卻還要趙景林這個現任家主來安排。


    另一方麵,無論趙老太爺現在還是不是趙家家主,作為趙嬴的父親,這個葬禮,他本來是應該參加的。


    但趙景林沒讓,現在,爺爺應該已經到武當山了吧?


    他給爺爺找的那個道院,可是好一個避世隱居的清修之地呢!


    方圓二十裏都沒有鄰居,以他的腳程,下山要走三個小時,更別說爺爺。


    白發人送黑發人,連最後一麵也見不上,不知道……可否讓他消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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