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見我用彈弓打斑鳩的老兵,滿臉驚訝地說:“你這彈弓打得也太準了,幾乎就沒看見你放空槍。真是一下一個,又穩又準。”我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謙虛地說:“我可不行。比我們中隊正經的彈弓高手差遠了。我現在隻能打停住的東西。移動目標已經感覺沒那麽大把握了。比跟在部隊時狀態差遠了。”


    此時,大家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迴蕩在這片土地上,仿佛又迴到了那充滿激情的歲月,仿佛又找迴了當年的那份激情和榮耀。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心中都充滿了對這次活動的感慨和對過去軍旅生涯的懷念。


    吃完了飯,我們又休整了一會兒,然後帶著被獵場工作人員已經收拾好的獵物,轉場去了打靶的場地。


    將軍說這個靶場也是軍區跟地方聯合弄的,他能做主,各種槍械每人都能免費打一個彈夾。這讓我們更興奮了。有些退役早的老兵,已經十幾二十年沒摸過槍了,拿起槍來都興奮得哇哇直叫。


    兩位老大姐使用的都是六四式手槍。其他人使用的都是更大一些的五四式手槍。打手槍在我們三中隊來說,基本就沒有瞄的,全憑平時訓練的感覺,手槍的威力太小了。除了進行近距離暗殺和防衛用,基本上是沒什麽作用的武器。大夥要看手槍戰鬥的場麵,就去看美國警察街頭執法。隻要一開了火就要把彈夾打空。就是因為手槍的威力太小了,不確定敵人打沒打死,還有沒有反擊的能力?


    除了我和燒餅跟那個將軍和他的隨行參謀,成績還都算是可圈可點之外,其他人就有些慘不忍睹了。兩位老大姐更是連把都沒上。他們都是太久沒摸過槍了,這樣也算正常。


    後麵就是五六式步兵槍、八一式步兵槍。這已經是淘汰的老古董。我從部隊迴家之前部隊已經全部裝備了 95 改步兵槍,又稱 97 式,我更見過一種 03 式步槍在我們部隊試用。隻可惜我那個時候已經調到了招待灶,沒機會摸它一下。


    但是這些槍都有一個統一的毛病,就是臥射時槍太高了。所以我還是喜歡 85 式狙擊槍。不過 85 式狙擊槍也有缺點,它初速快,彈徑小。就是對近距離目標穿透性太強,一旦做不到一槍斃命,所產生的傷害性又太小了。


    在使用步槍的時候就出現了兩種情況。越是年齡大的越喜歡用五六式步槍,而年輕的都在用八一杠。


    將軍提議來一場步槍射擊比賽,靠排名好依次來拿打獵時獲得的獵物。那些獵物裏大型的動物都被分割好了,搭配著野雞斑鳩鴿子,一共分了 20 份,份量都差不多。這裏邊獵物肉的種類稍有不同,所以為了讓每個人都獲得的理所當然,這樣也非常公平。當過兵的人都有好勝心,所以這次射擊的時候,大家也都嚴肅了起來。


    燒餅有意識要跟我比比槍法?我就從彈夾裏退出了三發子彈給他。我說你比我早退伍三年,我就讓你三發子彈,你也未必打得過我。


    燒餅一下子就把三發子彈給我扔了迴來,翻著白眼說:“你這是看不起誰呢?我雖然進入三中隊比你晚,但我是正經從三中隊退伍的。你可不是。你是從招待灶退伍,最多算個夥夫兵。嘿嘿。”


    我們定好了規矩。前十發單發射擊,後麵三發一點射,打三個點射,最後一個連發打空彈夾。然後我們就比了起來。


    燒餅和我在部隊是突擊手出身,所以我打槍都很快。很快彈夾就被我倆打空了。靶紙被傳了迴來。燒餅是 27 發上靶打了 227 環。我是 26 發上靶打了 225 環。


    燒餅洋洋得意地衝我眨眨眼,那意思是把我比下去了。


    看見他那得瑟的樣,我默默的把燒餅扔迴來的三顆子彈就要壓入了彈夾裏。


    燒餅一看瞪大眼睛衝我嚷嚷:“你特麽這是作弊!”


    我不屑地對燒餅說:“我剛才打點射隻打了兩組。你猜我這三發能不能上靶呢?”


    燒餅站起了身,抬起腳來懸在我的頭頂。他說:“你打吧。敢上靶我就踩死你。”


    這個燒餅在部隊時每次玩軍事考核,他的成績總是比我要稍差一點點。所以他就當了 5 年兵就不當了。他曾開玩笑的說我是他的夢魘。每次連我都比不過,根本看不到當兵的前途了。這是事實,也是。其實主要的還是他們家給他找到了進入央企的工作,機會難得,讓他趕快退伍上班。


    我們兩個這麽好,肯定不能不給他麵子。我就悄悄的把那三個子彈收了起來。


    所以到最後把靶紙合到一起一看,當然是燒餅第 1 名。我第 2 名。那個將軍的隨行第三。王貴勇第四。將軍第五。看來他們三個都是有條件經常打靶的人。那個慶都人居然是第六。蒙省第七……最後是兩位大姐,一個隻上靶10發,另一個隻上了8發。他倆也早就知道自己打靶不行。所以也不在乎成績。隻是在興奮開了部隊之後又有一次打靶的機會。他們隻高興這個。


    以後我們都興奮的走出了靶場。王貴勇把我們送迴到賓館讓我們洗洗澡。再休息兩個小時。之後他會再派車來接我們到飯店進行正式的會餐。


    燒餅因為沒有訂房間。所以就在我的房間裏洗的澡。之後和我在一個床上休息。


    燒餅對我說。“哥們兒,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幫我分析分析。就是艾又荷從五一之後,每天她都早早的起床練他那個瑜伽功。然後6:00她就喊醒我,讓我陪她跑5公裏。你說哥們兒我那個點兒睡得正香呢,天天被他薅。鍛煉身體那倒也沒什麽,可她每天還早早就上床。每晚8點磨磨叨叨到10點,才正經睡覺。他說他是練瑜伽功,可我怎麽看都不像。人家瑜伽工都是各做各種拉伸伸展運動。可她不,就會盤腿往那一動,磨磨叨叨,磨磨叨叨。我懷疑他不是參加了邪教組織,就是被人洗了腦。我都納悶兒怎麽就那麽沉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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