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皺著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他所說的那些書,在我看來,似乎對我並無多大用處。我一心隻想著通過紮針灸的方法,讓我的內勁能夠更加準確、深入地作用於人體的病灶之上。


    然而,既然金鑲玉都那樣說了,學學看病開藥,倒也不失為一種能夠幫助更多人的途徑。畢竟藝多不壓身嘛,多學一些總歸沒有壞處。想到這裏,我輕輕點了點頭。


    與金鑲玉說好她幫我買書的事情後,我便微笑著對她說:“你先迴宿舍去休息吧。”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中明白,他們今天是不打算走了。於是,我決定在小食堂為他們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飯。


    夜幕降臨,小食堂裏彌漫著濃鬱的農家氣息。我精心烹製了貼餅子熬小魚、豬肉酸菜粉條等具有我們這邊特色的農家飯。看著一道道美味的菜肴,我的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如今,我媽家由大妞兩口子居住著。他們隻是偶爾會迴一趟西溝村。小川也沒有迴來,所以家裏正好有一間閑房。我們農村的土炕,通常能睡三四個人,要是睡五個人的話,就會顯得有些擁擠了。


    苗苗似乎不太想去我媽家,她堅持要自己住宿舍。可我也住在宿舍,我擔心那幾個人會編排她。隻見苗苗靈動的眼眸轉了轉,隨後拉著金鑲玉說道:“咱倆住一起吧。”原來,她是想在今晚幫助金鑲玉導引開脈。因為聽我說起這件事後,她生怕金鑲玉自己開了脈,把她給比下去了。


    他們五個人中,兩個住宿舍,三個住我媽家。這樣一來,晚上住宿的問題就順利解決了。由於我提前跟大妞打了招唿,所以吃完飯後,大妞便領著那三個人離開了。此時,這裏隻剩下我、苗苗和金鑲玉。


    王紅瑤來到小食堂做飯。當我不在的時候,她便自己動手。她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熬米湯,以便幫她爸服藥。我隨口問了一句:“你阿爸下午的情況怎麽樣?”王紅瑤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道:“阿爸下午清醒了一陣兒,還叫了幾聲大毛和小黑,最後說了一句‘他倆折進去了’。”這確實是個好現象。賊王的心脈完全疏通後,心血管功能增強了,腦供血量也增加了,所以他的思維也變得活絡了不少。


    王紅瑤端著飯和米湯離開後,金鑲玉好奇地看著我,問道:“是不是這裏還有一個病人?”我如實相告。金鑲玉微微頷首,說道:“我想去看看。”我思索片刻,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她是個中醫,說不定看完後能給出有用的意見呢。於是,我轉頭對苗苗說:“你先迴屋休息吧。”然後領著金鑲玉來到了王紅瑤的屋子。


    金鑲玉輕輕地為賊王號脈,片刻後,她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這個人病得很重。除了心髒功能還好之外,其他髒器多少都有些毛病。”我連忙將賊王的病情詳細地告訴了她,並讓王夢瑤拿出那張道士開的藥方給她看。金鑲玉仔細地看著藥方,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她緩緩說道:“開這藥方的人是個杏林高手。別看隻有區區十二味藥,但任意組合卻可以組合成幾十種,解決了病人長期服用一種藥會產生抗藥性的問題。而且用藥君臣佐輔都考慮得十分周到。”


    “不過,這個人的用藥也有一處缺陷。這些藥主要都是固本培元、提高人體免疫力、增強人體代謝功能的藥。這裏麵卻缺少了幾味解毒的藥,比如金銀花、牛黃、七葉一枝花等等。”金鑲玉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要說這樣的高手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呀?”接著,她看向王紅瑤,問道:“給你們開這張藥方的人還跟你們說過什麽?”


    王紅瑤看了看我,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後想起了那個碗的事情。我曾經跟王紅瑤說過,不要把那個碗擺在明麵上,因為那一定是個寶貝,防止被有心的人惦記上。我覺得金鑲玉是可信的,於是對王紅瑤說:“可以拿出來給金鑲玉看看,她是醫生。”


    王紅瑤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個怪模怪樣的碗,說道:“那個道士說一定要用熱酒在這個碗裏泡藥,達到十二個小時。”金鑲玉一看到這個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笑著說道:“怪不得呢。這個道士倒是舍得這種寶貝,可見你爺倆的緣分也是真不淺。”


    隨後,金鑲玉開始向我們介紹這個碗。她指著碗的凹處和凸出的地方說道:“突出的地方叫地杠,凹進去的地方叫天溝,合在一起就叫天溝地杠,這是明顯的亞洲犀牛角的標誌。這個碗時間很長了,顏色已經是黃中發紅。在這個碗裏用酒來泡藥,就是要把犀角當中的解毒成分,用酒精汲取出來混到藥中。而服這種被酒泡過的藥,又有舒張血管、加速血液循環的作用。”


    聽著金鑲玉的介紹,我心中充滿了驚歎,不禁感慨道:“中醫理念真是奇思妙想啊!”同時,我也十分好奇她怎麽會認識這個碗。金鑲玉微微一笑,說道:“我家也有類似的東西。不過,我家的不如這個好。這個是用犀牛角的根部夠粗的地方做的,我家的隻是個犀角杯,使用犀角的中部。”說完,她伸手從領子裏邊掏出了一個小犀牛的掛件。她舉著掛件,說道:“你們看,這個就是用犀牛角的角尖做的。”


    金鑲玉接著說道:“我姥姥家的祖上有三個犀角器,一個是這個碗,一個是這個杯,另外一個就是這隻小犀牛。”我們湊上前去,仔細地看著這隻小犀牛。沒想到,小犀牛的背上居然也有個陰陽八卦。這真是太巧合了!我興奮地端起那個碗,舉起來讓金鑲玉看那個碗底的陰陽八卦。金鑲玉看到後,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她說道:“這個碗應該是跟我們家的是一套的。傳說我們家的三件東西上麵都有這種陰陽八卦。”


    接著,金鑲玉詢問王洪堯這個碗的來曆。王瑤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金鑲玉聽後,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知道這個道士是誰了。這個道士應該是我姥姥的大師兄。我姥姥的父親一共收過兩個徒弟,大師兄是從小入的門。我姥爺就是二師兄,而我姥姥就是小師妹。”


    隨後,金鑲玉給我講起了這三隻犀角器的典故。


    師兄為人木訥,不善言談。他和金鑲玉的姥姥也算是從小的青梅竹馬。二師兄原本學西醫的,22 歲的時候已經能夠獨立做手術。他長得帥氣,也算是當時的青年才俊。姥姥的父親後來老來得子,就是金鑲玉的舅姥爺。舅姥爺小的時候得了一次腸癰,也就是現在的闌尾炎。這是個急症,中醫還真沒有什麽特別有效的辦法,隻能求助西醫動手術。就是後來金鑲玉姥姥的二師兄給做的。


    青年醫生早就仰慕他父親中醫的名望,又有意把中西醫結合起來,就拜進了金鑲玉姥姥父親的門下。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姥姥也看上了二師兄。後來,他們就順理成章地結了婚。


    那個時候,大師兄正在出外當走方郎中。這是他們師門的規矩,走訪三年就可以出師了。


    大師兄一走就走了三年。他迴來以後,看到自己的小師妹已經跟人結了婚。沒過多久,他就出家當了道士。


    這個時候,他們家才知道大師兄原來早就對小師妹有了心意。隻是因為為人木訥,不善言談,一直沒有表明心跡而已。


    金鑲玉姥姥的父親在臨終的時候,就用他們家三件犀角器,分別傳給了他的三個弟子。所以,這個碗的原主人就是金鑲玉姥姥的大師兄無疑。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為這屋子增添了一絲溫暖。房間中,幾個人圍在病床邊,氣氛有些凝重。


    病床上躺著賊王,他麵色蒼白,雙目緊閉,看起來十分虛弱。


    王紅瑤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擔憂,麵前的碗,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這個碗,對她和她的阿爸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王紅瑤心裏十分擔心這個碗被金鑲玉拿走,於是悄悄地挪動身子,趁大家說話的時候,擋在了那個碗的麵前。


    金鑲玉扭頭看到王紅瑤的舉動,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說道:“小妹妹,你別擔心。這碗是我姥姥師兄的,他是自願給你的。我們也沒有權利收迴去。”


    王紅瑤聽了金鑲玉的話,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微微放鬆下來。她輕舒一口氣,動作輕柔地伺候阿爸服了藥,隨後小心翼翼地將碗收了起來,仿佛那是一件珍貴的寶物。


    我和金鑲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搖頭,臉上露出理解的笑容。我們都深知這個碗對於王紅瑤和她阿爸的重要意義。


    金鑲玉微微皺起眉頭,看著病床上的賊王,語氣堅定地說:“既然今天我趕上了,那可不能白來一趟。我來給他紮兩針,看看能不能讓他明天腦子更清楚些。”說著,他便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取出銀針,紮在賊王頭上的人中、百會、四神聰等穴位。


    王紅瑤瞪大眼睛看著金鑲玉紮針的動作,似乎想要記住這些穴位的位置,又似乎對針灸充滿了好奇。


    金鑲玉逗她說:“想學嗎?”


    王紅瑤先是用力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但很快又猛地搖搖頭,臉上露出一抹失落的神情,說道:“我沒有文化,學不了。”


    金鑲玉跟她說:“怎麽學不了?好好上學,考個醫科大學不就行了嗎?”


    王紅瑤臉色落寞地說:“我已經不上學了。”


    金鑲玉就問她為什麽不上學,“是不喜歡上學還是沒錢上學?要是想上學,我可以資助你。”


    王紅瑤的臉色更加落寞,她說道:“我喜歡上學,但是我沒有戶口,上不了了。”


    這個時候我把話接過來,把王紅瑤的情況跟金鑲玉說了。


    金鑲玉摸著王紅瑤的頭說:“多麽心地善良的孩子。才這麽大,就已經上不了學,還得打工,太可惜了。唉!”


    這個時候我也忍不住說道:“如果你能上學,你能好好學嗎?要是你能好好學,戶口我就幫你解決。”


    金鑲玉也附和著說:“對,隻要你保證好好上學,我們都會幫助你的。上學的一切費用我都幫你解決。”


    王紅瑤抬著頭看著我們倆,說:“我一定能保證好好上學。但是我上學了,我阿爸怎麽辦?他的身邊不能離開人。”


    這又是一個現實的困難問題擺在了麵前。


    我沉思片刻,心想隻有讓賊王盡快好起來,王紅瑤才有可能踏實地上學。於是,我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想到的那個方法。


    我對金鑲玉說:“我想做個實驗,看能不能把你的針灸術和我修煉的道家功法結合起來。我想動一下紮在他百會穴上的那根銀針。”


    金鑲玉也很好奇我將如何用道家功法結合他的針灸術來做實驗。他告訴我,隻要紮在百會穴上的銀針不再往裏紮,就應該沒事。


    我說我不會往裏紮,也不會往外拔,我隻會撚動它兩下。


    金鑲玉說那沒問題。


    然後我就捏住那根銀針,閉合雙眼,把我的內勁順著銀針刺出的孔道,努力地渡入到賊王的腦子裏。


    我能感覺到,這根銀針就像紮在了一棵巨大的樹上。這棵大樹似乎有些枯萎,缺少水分的滋潤,一點都不鮮活旺盛。而且大樹上麵掛滿了密密麻麻的蛛網,顯然這棵大樹很久沒有經過風雨的洗禮了,枝葉樹幹上都蒙上了厚重的塵土。


    風雨我無法製造出來,我隻能另想辦法。我決定先讓大樹吸收到水分,於是我順著大樹的樹根往下尋找水源。


    我感覺到大樹的樹根好像生長在一座高高的山石上,而山腳下有一片淺淺的水窪。隻有為數不多的幾根長一些的根須,才勉強從山頭生長到水麵。


    而一些礙事的大石頭,我把它們翻開,好讓更多的樹根吸收到水分。我努力把那些長的根須盡量多地紮進水裏。


    當有很多樹根都吸收到了水分以後,那些短小的、似乎是萎縮的樹根也慢慢生長了下來。它們都在努力地往有水的地方生長。


    我雖然有些累,但是很明顯這樣的方法有效。我想繼續去幫助其他的“樹”吸收水分,直到我感覺太累,似乎快要沒有力量了,我才把內勁收了迴來。


    當我的內心隨著我的意識完全迴到我的身體裏,我就感覺到我的身體和精神非常疲憊。我趕快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這個時候我再看賊王,他的麵色和表情似乎也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他原來總是緊皺的眉頭,此時像是在熟睡中碰到了好事一般,正在緩緩舒展。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揚,看來他是感覺到很舒服,他的表情似乎也證明我做的並非是無用功。


    金鑲玉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說道:“練那功法練到你這個地步,那得需要多久?”


    我如實告訴他:“我也隻是練了半年而已。”


    然後他就不再問了,微笑著麵對著我,眼神中似乎充滿了向往的光芒。


    我突然想起了苗苗,想到之前說過打算給金鑲玉開脈的事情。我微微皺起眉頭,在腦子裏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我感覺有一種快速開脈的方法,隻是未經證實。一會兒我會告訴苗苗,讓苗苗在你身上試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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