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媽就轉頭麵向我說:“初五,姑娘這個扣子送給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呀。”因為她看見了我是背著苗苗過來的,我們兩個表情舉止親昵,她也瞧了出來,所以她就有意撮合我們。此時的我媽,眼神中滿是喜悅和期待。


    我當然也要連忙推脫說:“這是苗苗的一片心意,您就別客氣,這讓來讓去的好像多看不起人家送的東西似的。”


    我媽瞪了我一眼說:“傻孩子,我是那意思嗎?你別不聽話。快點兒過來,媽給你帶上。要不然你就是看不起你媽。”此時的我媽,佯裝生氣,眼神卻滿是慈愛。


    我媽這麽一說,我就無話可說了。隻能伸著頭讓她把那平安扣掛在我的脖子上。


    我媽給我掛那平安扣的時候,她也看到了我脖子上還掛著個東西,就問我這是啥?我就摘下來給她看。這是個不知名的小玉石葫蘆。是我爹撿我的時候就在我繈褓之中放著的。我爹撿我的時候繈褓之中就兩樣東西,一個是寫著我生日的紙條,另一個就是這玉石葫蘆。


    我爹當然知道這個玉石葫蘆是怎麽迴事。他就有意攔著我媽說:“孩子他媽。孩子們的事情。我們大人就不要多摻和,讓孩子們自己慢慢來就行了。”


    媽媽不解其意,以為我爹不通人情世故,沒明白她的心意。就說:“什麽叫摻和?你看這姑娘多好呀。”


    然後又對我說:“初五,媽收了人家的禮。怎麽也要迴個東西過去?媽拿你這葫蘆。給媽當迴禮用行不?”


    “媽,當然可以了。”我怎不明白我媽的意思就是讓我倆搞對象。互相換東西,就好像定情信物一樣,來確定我倆的關係。


    我媽見我沒猶豫就同意了,心裏就非常高興。她美滋滋地拿著那個葫蘆。轉頭對苗苗說:“姑娘,我們家這個沒有你那個貴重。我也是借花獻佛,把這個給你,你願意不?”我媽在這兒用了一個雙關語,那就是讓苗苗跟我搞對象,問她願意不願意。


    苗苗看了我一眼,繃不住嘴角的歡笑:“我願意的,嬸子。”就伸頭讓我媽把那玉石葫蘆掛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她還拿著那個葫蘆反複仔細地看看。之後鄭重地收在了衣服裏麵。此時的苗苗,眼神溫柔,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那個葫蘆我看了無數遍。就是個拙樸無工毫無特色普通不知名的葫蘆狀玉石,上麵根本就是無工無款。因為很可能是我生身父母留給我的。我爹就在我參軍之前,鄭重地給我掛在了脖子上,讓我一輩子不離身,期盼著有朝一日能被有心人認出來,就能打聽到我父母的消息。


    因為我一直也沒有想法去找我的生身父母。所以我也不覺得這個東西意義重大。我隻是聽我父親的話。他希望能夠找到我的生身父母,我就隨他心,聽他話。始終都將這個玉石葫蘆帶在身上了。


    我媽在給苗苗戴玉石葫蘆時,我爹也是在她倆竟然看不見的角度,輕輕歎了一口氣。我走到我爹跟前,摟著他的肩膀說:“爹,你放心吧。苗苗也是個可托付的人。”緣分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像我和苗苗,彼此一見麵就產生了吸引力。對於能否找到我生身父母的事,我想可能也要看個緣分。


    我爹也能聽明白我說的。他也麵帶笑容地說:“孩子,你長大了。你的事我不管,一切都憑你自己做主了。苗苗也確實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你們都會好好的。”此時的我爹,滿臉欣慰,眼神中滿是對我的信任。


    然後我就跟我爹說了苗苗現在的情況,問我爹能不能有辦法幫她調理一下?


    我爹皺了一下眉頭,似乎也是有些為難。他想了想,似乎是有了主意。就趴在我的耳朵邊,告訴我他想怎麽弄,讓我去問苗苗有沒有意見?


    我聽了我爹說的話,也感覺很為難。可是我見過苗苗那痛苦不堪的狀態,我就也顧不得太多,決心幫她擺脫那種痛苦。


    苗苗正在跟我媽聊得火熱。我到跟前打斷她們說:“苗苗,我爹要跟我媽商量點事。咱們到外麵去看看咱們養殖場養的那些家禽家畜去。”


    苗苗非常高興地被我帶到了屋外。我倆在養殖場裏轉了轉。苗苗喂了牛和羊,又拿著飼料去喂雞鴨鵝。看到雞群裏有幾隻野雞,就以為是我把樹林裏的野雞捉到了這裏。我告訴她那幾隻野雞是從養殖場裏買來的,已經是馴化好的,不是樹林裏的那群。我爹每天喂雞的時候都會向外麵撒飼料,估計那群野雞也快被吸引來了。


    苗苗跟我說:“她參觀過好幾個養殖場。有經驗的養殖戶會在喂給雞食物之前,要進行召喚。有些人用哨子,有些人用喇叭,因陋就簡的就敲一些鐵桶。先製造很大的響聲,然後再給它們進食。這樣經過一段時間,雞就會產生條件反射。聽到這些聲音,就會聚攏到熟知的場地來進食。這樣就可以逐步地把圍網打開。雞們就可以散養成為溜達雞。平常雞就可以在野外撿拾各種草籽、植物的嫩芽以及捕捉各種昆蟲,能有效補充各種維生素和動植物蛋白。就可以節約不少飼料成本。又因為場地和食物的寬泛,隨著雞活動量運動量的增加,也增加了雞本身的健康。進而造成了雞肉雞蛋營養的增加和銷售時價格的提高。所以說這種圍禁式圈養就顯得相當落後了。”此時的苗苗,眉飛色舞,眼神中滿是對養殖的熱情。


    這些寶貴的經驗,我讓苗苗有空的時候多講給我爹媽聽。


    然後我就跟苗苗說了:“苗苗,我剛才問我爹有什麽辦法幫你調理身體?他說了一種讓人很為難的辦法……”我就把我爹跟我說的辦法告訴了她。


    苗苗聽完我說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緊張地來來迴迴轉了幾圈之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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