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聚精會神地在那兒看書,背身對著我。我那抑製不住的好奇心作祟,想瞧瞧床單下麵蓋著啥玩意兒,於是輕輕掀開床單瞅了一眼。


    哎呀我去!居然是條粉色的內褲,在那布料最窄的地方,竟然還有個俏皮可愛的小兔子圖案。看到這一幕,我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心髒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我眼神慌亂,唿吸急促。天哪,我居然偷看了苗苗的內褲!這要是被她發現,指定認為我是個變態。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定在原地。我怎麽能做出這麽荒唐的事?這簡直太不道德了!我懊悔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充滿了自責和羞恥,覺得自己的行為簡直是對苗苗的極大冒犯。天哪,她要是知道了,我該怎麽麵對她?怎麽麵對所有人?


    我趕忙往外走,邊走還邊不停地迴頭。我眉頭緊皺,一臉的緊張與不安,生怕苗苗察覺出我的小動作。


    “吧唧!”我由於太過緊張,壓根沒注意腳被門檻給絆住了,整個人直接摔了個馬趴。隻聽見身後的苗苗說道:“哎呀,你怎麽摔倒啦?” 此時的我哪敢迴頭看她呀,就怕被她瞧出我臉上的不自在。我的眼神閃躲著,滿臉通紅,心裏像揣了隻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慌裏慌張地邊爬起來邊往外走邊迴應她:“沒事兒,沒事兒,你在屋裏好好看書。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說完便神色慌張地從家裏逃了出來,出了院門,這才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


    正巧碰上我爹從外麵迴來,問我:“這是幹啥去?” 我靈機一動,想到分魚時村長跟我說的話,連忙說道:“我去村長家一趟啊,我去跟村長商量商量,借著過年和村裏的代表們一起吃頓飯,聯絡聯絡感情。”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可眼神還是忍不住閃爍。


    我爹滿臉疑惑地瞧了瞧我,走上前來幫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那你也不能空手去呀。你等等,家裏有上次你表哥拿來的酒,給村長拿兩瓶去。”說完,我爹轉身迴屋,拿出兩瓶酒遞到我手裏。到底還是我爹考慮周全啊!


    我提著兩瓶酒,又到村裏的小賣部買了幾瓶罐頭,便朝著村長家走去。村長有三個兒子,巧了,一個都不在家。


    我給他們老兩口拜了年,隨後跟村長說了兩件事。其一,讓村長把村民代表們聚攏一下,看看啥時候能一塊兒吃頓飯,增進增進感情。我打算在村裏做事,也想在村裏積攢些好人脈。其二,我詢問村長村委會的那些閑房能不能租給我,並且告訴他我想用那些房子開個熟食加工點。


    村長笑容滿麵地對我說:“那應該沒啥問題。起碼我這是支持你的。但還是得村委的其他人點頭同意,然後一起合計合計怎麽收錢、收多少合適。”他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目光中透著鼓勵。


    我和村長私下先商量了一番。村委會裏除了他們正在辦公用的 4 間房,還有兩排總共 8 間的閑置房,那是原來文革時期給上山下鄉的知青住的宿舍。此外,還有兩個較大的倉庫,是原來大生產時期存放農機具和公糧用的。再有就是一些牲口棚子,那些對我毫無用處。我的想法是,大小房子算十間,一間先給 50 塊,一年就是 6000 塊。我們這地方房價低,在農村租房更是便宜。


    村長聽了這個報價,覺得挺滿意。村長也是為我著想,他考慮到我要做的這兩件事都得花不少錢,擔心我經濟上有壓力。他便給我出了個主意,他問我道:“你幹這個熟食加工大概需要投入多少錢?”


    我心裏估摸了一下,大概 3 到 5 萬就足夠了,於是跟村長說大概要 5 萬。村長沉思片刻,接著對我說:“初五啊,要不這樣。那連大帶小 10 間房,村裏就按照一年 5000 塊錢的房租租給你,兩年就是 1 萬。村裏用這 1 萬塊錢在你這兒入股,算 20%的股份。行不?” 他表情誠懇,目光中帶著期待,我心裏不禁打起了鼓,快速地盤算著利弊。


    “這些年村裏也太窮了,除了鄉裏給下撥的那些有限的資金。一點抓錢的地方都沒有。你看現在咱們村裏的路。這電線。早就該修該弄了。我們也往鄉裏打過報告。但是鄉裏一直迴複說沒有多餘資金。沒轍呀。”


    我核算了一下。相當於我白用兩年房子的代價是讓出兩成的收益。覺得這樣更劃算呀,因為現在還沒幹呢,收益也不確定。當然是現在能把風險跟開銷降得越低越好。那我就滿臉微笑的對村長說:“那挺好啊,沒有問題的。”我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村長見我答應了,很高興。就說:“事不宜遲。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晚上,我就把他們都招過來我家。你小子早點過來幫忙就行了。”


    事情談妥,我就從村長家出來了。


    走到我們家門口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我也毫不猶豫地接了。隻聽對方說道:“喂,秦初武,我是艾又荷。”


    原來是燒餅的女朋友。我說:“你好,有什麽事你說。” 我語氣平靜,心裏卻在嘀咕她找我能有啥事。


    就聽電話裏她說道:“還是要麻煩你。幫我給苗苗打電話。問問她什麽時候去你那。或者幫忙套出她在哪裏也行。你不知道啊,這兩天她爸媽。都在一直給我打電話。都在十分擔心她。感覺就是像要瘋了一樣。當然我也十分擔心她。可是這個死丫頭脾氣太臭了。她把我電話拉黑了呀。哪怕你就是讓她給他父母或者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也行啊。” 她語氣焦急,充滿擔憂,我聽得心裏直發慌。


    在艾又荷說這一堆話的時候,我已經進了屋裏。趕巧不巧的是,原本正在跟我爹聊天的苗苗,見我迴來就叫了我一聲:“初五,你迴來了。”


    我趕緊捂住手機。向她作了個噤聲的表示。可是晚了。就聽到艾又荷電話裏說:“剛才說話的那個是不是苗苗?。是不是苗苗已經到你那裏了?你得讓她接電話。” 她聲音急切,我頓時感到一陣頭大。


    我根本就不敢說話了。小聲地對苗苗說:“是艾又荷的電話,在打聽你呢。 你剛才說話讓她聽出來了。現在讓你接這個電話呢。” 我眉頭緊鎖,一臉無奈,心裏暗暗叫苦。


    她撇撇嘴,一臉嗔怪地趴在我耳邊小聲地對我說:“你就說那個人不是我不就行了嗎?連句謊話都不會說,真是笨死了。” 我聽了,心裏又是一陣無奈,這可真是個棘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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