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金蓮臂彎裏,赤眉無力地閉上雙眼,嘴角隱隱勾起疲憊的笑意。


    “可是你,把靈力給了他……”金蓮話沒說完,感覺赤眉的身體變輕,隻見紅光漸漸暗淡,一隻紅色的狐狸,依然懶懶地躺在,金蓮的臂彎……


    “咳,咳!”隨著一陣急促,而熟悉的咳嗽聲,一道白色的霧氣,從萬年靈棺裏緩緩升起。


    金蓮一抬頭,看到一隻手攀住棺材的邊緣,緊接著冒出了一個人頭,是東方悔!他正用一隻手捂著胸口,抬起一雙眼睛看向金蓮,“金蓮,娘子,我活過來了嗎?”


    “啊!夫君,是,是赤眉君,用換血的方式,救了你。”金蓮懷抱紅狐,心中悲泣,想要站起,一時卻有些站立不穩。


    “赤眉君?合歡城的城主?他……”東方悔喉嚨幹枯,瞪大了眼站立在靈棺裏,“他竟然犧牲了自己,此情此恩,你叫我如何迴報?”


    此時的東方悔,麵色已紅潤,隻是唿吸還有些粗重,他急著邁步,想要下來跪恩,因為長久保持一種姿勢,正要跨出靈棺的他,腳步卻有些晃蕩,


    “公子!”鷹王聽到聲音,從門口轉身,大步跑向靈棺前,眼含熱淚,伸手扶住東方悔,“你終於醒來了。”


    “我,我睡了多久?”扶住鷹王的手臂,東方悔總算是出了靈棺,


    “睡了一個多月吧。公子,”


    “扶我去赤眉那裏。”穩了穩身形,在鷹王的幫助下,東方悔來到赤眉君麵前,看著金蓮懷中的赤眉,東方搖頭歎息了一聲,眼角滾落淚珠,“噗通!”跪在地上,將雙手舉在額前,“城主,我東方受你如此大恩,實在有愧,你若有什麽吩咐,請盡管說來,東方萬死不辭,定當以報深恩。”


    “唉,一切都是命定的,替我好好照顧合歡城,與城裏的居民……”隻見原本在懷中一動不動的紅狐,張嘴說出一句話,隨著他嘴角的抖動,一滴濕漉漉的淚珠,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下來。


    “噗噗……”就在這時,隻見紅狐身形顫動,點點紅光從他的皮毛處,慢慢飄蕩了出來,而他的身體隨著紅光的飄散,也在變輕盈,變薄……


    “赤眉君!”驚赫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臂,金蓮背後金光一閃,帶著身體飛了起來,追向最後消失的紅光。


    “金蓮,永別了!”當金蓮張開五指,抓向最後一點紅光時,她的耳邊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


    之後,石屋裏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噗噗!”金蓮扇著翅膀,哭泣著慢慢落下。


    “娘子,”淚眼婆娑,東方悔張開雙臂,伸手抱向落地的金蓮,將她緊緊抱著懷中,在耳邊輕語了一句,“你受苦了。”


    “夫君,你可知道,你這一睡,靈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疲憊暫時卸下,金蓮將自己的下巴擱在東方悔肩頭,“都是金蓮無能,沒能保護好靈山,更沒有保護好靈君。”


    “靈君?我母君她怎麽了?”伸手扶住金蓮手臂,東方悔將她輕輕推開,


    “母君,已經仙逝了。”金蓮泣不成聲,


    “母君,都是孩兒無能,”東方悔與金蓮兩人抱肩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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