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倒在地上痛苦,傅鎮龍將她抱起來,大手捏著她的臉頰,暗沉的說道:“心肝兒,這就是你屢次逃跑還不改的後果,今天我心情好,放過你一條腿。”


    “再惹我,你就讓你龍城的父母自求多福吧。”


    他的嗓音暗沉,給這些話添上了更恐怖的色彩。


    “嗚嗚嗚嗚……”


    ——


    當晚,傅鎮龍就帶著她和柚柚去了私人機場。


    何雪的雙手雙腳都被捆上了,她坐在座位,已經是麵如死灰:“柚柚呢…我的柚柚。”


    傅鎮龍將餐盤上的肉排切好,冷淡的迴道:“我讓空姐幫忙看著呢,你不用擔心,吃飯吧,老公喂你。”


    聽罷,何雪合上眼,緊抿住嘴:“我不吃,我不餓……”她扭過頭。


    男人靜靜的看著她,隨之捏著她的臉頰,強行將肉喂給她:“給我吃,別不聽話了,我忍著脾氣,已經忍了一路了。”


    何雪險些被嗆到,她嚼了嚼咽下。


    這一路兩人都沒說幾句話。


    “我困了……”何雪低聲說道。


    傅鎮龍將何雪的椅子放平,扶著她慢慢躺下,隨之拿了條毛毯給她蓋上。


    可雙手雙腳被綁著,很影響睡眠。


    她抬眸看著傅鎮龍,想讓他把自己鬆綁。


    而隻是傅鎮龍看了她一眼,說道:“要睡就睡,不睡就拉倒。”


    “……”


    一個小時後……


    何雪感覺左腳腕有些冰涼,還有些刺痛,她慢慢醒來。


    扭頭就看到,傅鎮龍正拿著藥膏,給她的腳腕上藥。


    “醒了?先別動,馬上就好了。”傅鎮龍低沉的說道,語調略顯疲憊,估計是一晚上沒睡。


    “疼……”何雪抖了一下。


    左腳腕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


    估計會留下後遺症。


    塗完藥後,傅鎮龍將何雪扶了起來,大手輕撫她的長發:“我真他媽想打死你。”溫柔的舉動,卻說著可怕的話。


    “死了,你也就聽話了,老實了。”


    隨之給何雪鬆了綁。


    他麵露陰鷙,眉頭一直緊皺著,額頭能看到爆出了青筋,長得很帥,卻因為麵相兇,誰也不敢多看幾眼。


    傅鎮龍頭上罕見的浮出了幾根白發,估計是這一個月找何雪,找不到愁的。


    何雪眼眶含淚,她將眼淚眨迴去,她的手腕都被磨破了皮,又疼又癢。


    她揉了揉手腕紅腫的地方。


    傅鎮龍注意到後,握著她的手,湊近親了親,又輕舔了幾下。


    “傅鎮龍……”何雪十分反感他這種行為。


    “你離開的這一個月,我天天抱著你的衣服,聞上麵的味道,不然睡覺都睡不踏實,為了找你,我甚至五天都沒合眼,心肝兒,沒有你我真的會瘋。”


    “沒你我活不了。”


    傅鎮龍現在說著癡情的話,那之前他所做的事,一點都不像個正常人對愛人做的事。


    何雪甩開他的手,帶著哭腔說:“那你就去死,為什麽非要折磨我……”她已經將嘴唇咬流血了。


    此話一出,傅鎮龍勾唇笑了笑,他慢慢攬住何雪的細腰,摩挲著她的肌膚。


    他說:“老公哪是折磨你,老公是愛你,愛到骨子裏,可你偏偏不聽話,總和老公對著幹,老公隻能稍微的教育教育你,讓你聽話。”


    聽罷,何雪再也止不住眼淚,低頭哭了:“嗚嗚嗚…你個瘋子…神經病……”


    見何雪絕望的哭,傅鎮龍更開心了。


    何雪隻不過是牢籠裏圈養的鳥雀,生死喜怒,都由主人來支配。


    飛機落地後,傅鎮龍將何雪抱在了輪椅上,帶著她和女兒下了飛機。


    上車離開飛機場後,何雪抱著女兒看著窗外,那熟悉的窒息感又湧上來了。


    過了一個月自由的生活,就又被抓迴了這壓抑的莊園。


    “心肝兒,歡迎迴家。”傅鎮龍推著她走進別墅。


    何雪將女兒抱緊,擦了擦眼淚。


    全身已經抖得不行了。


    突然傅鎮龍將女兒搶走了,可能是因為手勁太大,把女兒弄痛了。女兒哭了起來。


    “嗚嗚嗚媽媽……”


    何雪都沒反應過來,她喊道:“傅鎮龍,把柚柚還給我!還給我!你要帶她去哪!”她動不了,隻能憤恨的拍著大腿。


    傅鎮龍將女兒給了傭人:“抱走。”


    “是。”傭人將女兒抱走。


    何雪聽著女兒的哭聲,心就像是被碾碎了一樣:“傅鎮龍,你還是人嗎!”


    傅鎮龍走過去後,他慢慢蹲下,手撫在何雪的膝蓋上。


    “心肝兒,好好養胎,女兒先讓傭人照看,放心,我不殺她,前提是你得聽話。”


    何雪徹底怒了,她揮手扇了傅鎮龍好幾個巴掌,又將腿上蓋著的毛毯扔在了他的臉上:“別總是心肝兒,心肝兒的叫了!我覺得反胃!我恨你,恨死你了!”


    傅鎮龍的臉上出現抓痕,甚至冒出了血。


    他卻忍俊不禁,好似在嘲笑何雪現在發脾氣,一會兒到了主臥,你就老實了。


    “一會兒接著罵,老公不生氣可愛聽了。”


    說完,他就將何雪抱起來,大步上樓。


    “放開我!”


    “離開我過得倒是好,力氣真大啊。”傅鎮龍一腳踢開臥室門,抱著何雪上床。


    何雪想逃都沒辦法逃。


    隻能內心默念了,自求多福。


    “心肝兒怎麽不罵了?接著罵,老公愛聽你罵人,罵的多可愛。”傅鎮龍癡笑著說,他拿起何雪的一縷縷頭發,親了親,好像何雪的一切他都很愛,愛到骨子裏的那種。


    但何雪卻覺得他的行為反胃。


    她隻想讓傅鎮龍可憐她,放過她。


    “老公,睡覺……”


    “嗯?你叫我什麽?我沒聽清。”傅鎮龍親了親她的額頭。


    “老公,我太困了……”何雪重複了一遍。


    傅鎮龍捏著她的下巴,挑了下眉,輕佻道:“你不應該喊老公,應該喊混蛋,瘋子,流氓,神經病,嗬。”


    何雪的嘴唇發白:“我想睡覺,老公,我們睡覺吧……”


    “……好,老公知道了,馬上睡覺。”傅鎮龍吻住她。


    ……


    他抱著已經精神崩潰的何雪去浴室洗澡。


    何雪放鬆的閉上眼,卻想起了袁問楓倒下的那一幕,她又睜開眼哭了。


    “又怎麽了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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