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狀廣的話,讓肖棉年僅有的同情心消失殆盡:“大塊頭!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跟那個小板寸一樣,夠狂的呀!”


    “麻煩死了,先把你給解決了,再去搞定那個板寸好了。”風凪不悅的皺眉,隨即抄起狂刀,猛地一揮,直接劈砍過去。


    與此同時,肖棉年也毫不示弱,將長槍的槍尖對準武狀廣,猛地刺去…


    元缺口鼻溢血,跪伏在地,目光已開始渙散。


    “誒!二楞子,爺爺…還在這呢。”他凝視著張遼離去的背影,竭力掙紮,試圖從地上爬起。


    “何必呢?我們差了境界,你就非要讓我送你出場麽?”


    張遼無奈的轉身踱步到元缺身邊,準備用鉤鐮刀‘結果’掉元缺。


    \"嗖!嗖!嗖!\"


    三聲銳響,三支箭矢如同閃電般迅猛地射向張遼。他雖奮力閃避,卻根本無法全然避開,三支箭最終分別穿透了他的雙臂與大腿。


    鉤鐮刀也應聲掉在了地上。


    此刻,那十個旁觀的新生,無一例外都被閆刹和吳白天送出了演武場,演武場上,還剩下的隻有吳白天七人和包括張遼在內的六人。


    吳白天迅速來到元缺身旁,遞給他一品氣血丹和一品淬骨丹,隨後平靜地吩咐道:“去武狀廣那邊,他挺不住了。”


    元缺咽下丹藥,緩了口氣朝地上吐出一大口淤血,迅速朝著武狀廣那邊跑去。


    “小矮子,你牛逼。”張遼已站立不穩,雙臂中箭甚至連拿丹藥的力氣都喪失了,索性直接躺倒在地,望著吳白天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欽佩。


    “小胖的錘可夠重的,你竟然還能彎弓。”


    吳白天一腳將鉤鐮刀踢飛出去,隨後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張遼的身旁,她毫不遲疑地拔出了深深插在張遼手臂上的青鋼箭。


    “顯然。”


    吳白天彎弓搭箭,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遲鈍,箭矢精準地射向肖棉年的小腿。


    “張遼,我再給你個選擇,要麽主動加入我的小隊,要麽哭著請求我允許你加入我的小隊。”


    張遼忍著被拔箭的劇痛,說出口的話依舊帶著不屑一顧:“你對我那麽執著,別是喜歡我吧?但我可不搞基。”


    “其實我耐性很有限,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咱們就玩玩吧。”吳白天話音未落,已迅速將十二根青鋼針精準地刺入了張遼的身體。


    鋼針入體的瞬間,張遼的瞳孔猛地一縮,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那一刻凝固。


    他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如同千把鋒利的刀刃同時切割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又似萬根鋼針同時刺入骨髓,讓人痛不欲生。


    這突如其來的痛苦讓他幾乎窒息,幾乎瞬間,他的眼淚自臉頰不受控製地滑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落下,浸濕了衣襟。


    “啊——”張遼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迴蕩在空曠的演武場上空。


    劉向陽,作為主考官此時猛地站起,一把將攔著自己的張旗勝和姚長晶推開數米,怒目圓瞪的指向演武場:“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


    “張遼,一個還沒開學就達到三品中期的天才武者,如果因為一個演武真的被廢了,這是多麽巨大的損失?”


    張旗勝和姚長晶站在一側,猶如做錯事的孩子,一時不敢言語。


    劉向陽想要走到張遼身邊看個究竟,卻被吳雙城攔了下來。


    “我看未必,顧傾城剛不是也被紮了六針,現在可沒有任何問題。沒聽吳白天邀請他麽?廢了還有什麽作用?”


    吳雙城輕拍劉向陽的肩膀嘴上說的勸慰,手卻有意無意的將劉向陽固定在原地,“況且,他再怎麽叫,不也沒死嗎?你進去可不合規矩。”


    “吳雙城,你和我講規矩?這可不是你的黑冰台!”


    熊天峰巨大的臂展將吳雙城和劉向陽一起攏在了懷裏:“哎呀,你倆就別鬧啦,你們看,他們相處的多和諧?”


    吳白天將鋼針一根根從涕泗橫流的張遼身上拔下:“歡迎你,我可愛的新隊員。”


    “隊長,您客氣了!”


    張遼苦澀的出聲,真不是他軟骨頭,而是那痛苦超乎想象忍不了半點。


    吳白天耐心的將張遼手臂和大腿上的箭矢一並拔出,還體貼的為張遼用繃帶包裹了起來。


    這才扶著張遼站了起來,一同專注地看起了遠處的對戰。


    “六對五,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啊?”吳白天輕聲問道,此刻,她的右手已完全失去知覺,無力地垂放在身旁。


    “哈?怎麽會呢?勝者隻可能是贏到最後的人!勝之不武才是道德綁架吧?”


    張遼輕靠在吳白天的身上站著,沒了那12根青鋼針,他感覺即使雙臂和大腿都被貫穿了,也依然有能力以一當十,狀態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是麽?可我覺得有點勝之不武。”吳白天滿意於張遼的變通,對著正在激戰的幾人喊道,“全體除林一外,退!”


    武狀廣,花木贏等五人,在吳白天出言後,立刻閃避退出戰局,紛紛朝吳白天靠攏。


    不管是場上的人還是牆邊的老師們,都對吳白天的令行禁止而感到震撼,他們深知武神武大收的都是些什麽樣的天驕。


    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吳白天僅僅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將其他六人調教成這種高度統一和服從的狀態。


    不管是一開始的戰,還是後來的散,再到如今的退,簡直就是在一次次刷新他們的三觀。


    武狀廣傷得最重,以一敵二的壓力極大,導致他現在幾乎每邁出一步都會流出不少鮮血。幸虧有閆刹和元缺在他左右攙扶,他才得以沒有徹底倒下。


    吳白天轉過身,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始終穩坐牆邊的齊明輝——齊校長,心中也不禁暗自揣測,這場在演武場上的對決,究竟會迎來怎樣的結局,才能叫他滿意。


    但無論如何,總不會妨礙到林一拿到第一就是了。


    “他一個…人能行麽?”武狀廣嘴裏塞著三四顆氣血丹,喘著粗氣躺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說著。


    元缺鬆開武狀廣後二話不說坐在地上,立刻閉目運轉唿吸法療傷。


    花木贏和路言森互相攙扶的背靠背的坐在另一側,往嘴裏塞著護腑丹,淬骨丹,顯然已經在戰鬥中被刺穿了髒器。


    閆刹顯然看上去狀態最好,慘白著臉正不停地往嘴裏送入血氣丸,顯然牢記著吳白天的教誨:該省省該花花。


    走到吳白天身旁後,他輕輕倚靠在吳白天的另一側,目光轉向張遼,詢問道:“這位就是新隊員了?”


    吳白天點了點頭:“剩下那五個,有看上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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