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二十七年崔雲秋出生在信州的一個小縣城,而就在第二年聶雨崖也出生在了信州的一個小城鎮中,這兩個人的命運此時還沒有交集但是似乎冥冥之中一切都有了定數,聶雨崖的家中還有一個比自己大四歲的哥哥名為聶風穀,但是兩人的性格卻截然不同,聶風穀這個人放蕩不羈空有一身的正氣,可是就在聶風穀十六歲的那一年出事了,聶雨崖所在的城鎮突然來了一夥麻匪,而這些人看著就不像是老手動作不光笨重還有些慌張,在搶劫的過程中聶風穀發現自己對麵的這個人的手一直在顫抖,聶風穀雖然從小喜歡練武但是從未和人交手也未正經拜師學過藝,聶風穀看見對付有些慌張便一下朝著那人撲了過去,而那個人也慌張了起來手中的刀也一下紮進了聶風穀的身體裏,一旁的麻匪看見人死了立刻亂做一團,殺了人的麻匪也被嚇的跪在了地上哭喊,這時麻匪的頭走了過去喊道:“你哭什麽?不就死個人嗎?!”


    說完此話麻匪的老大便當著聶雨崖的麵,把插在聶風穀身上的刀拔了出來,看見這一幕聶雨崖的怒火一下便被激發了出來朝著那人便撲了過去,麻匪的頭也把心一橫舉起刀就朝著聶雨崖砍了過去,但是就在此時遠處一隻劍射穿了麻匪的手,聶雨崖也一下把那人撲倒在地,聶雨崖此時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但是聶雨崖哥哥的死刺激到了他,這時的聶雨崖就想一個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對著那人的臉瘋狂的砸了過去,而就在聶雨崖痛毆麻匪的時候剛才放箭的人也走了出來,這人正是飛鷹門此時的大統領楊淩宇,此時的楊淩宇三十來歲身形健碩,黝黑的臉頰上長著不算長的山羊胡子,一雙眼睛不怒自威兩道劍眉更顯得霸氣十足,楊淩宇一揮手身邊的飛鷹門捕快便衝了上來,楊淩宇這時走到剛殺了人的麻匪麵前說道:“你們是剛當麻匪不久吧,我們盯你們好長時間了,可惜還是沒能救的了這個孩子。”


    說完楊淩宇也轉過頭看著還在捶打這麻匪頭目的聶雨崖,聶雨崖此時已經把那人捶的昏了過去,手也打出了血可是動作依舊沒有停止,一旁二十歲出頭的陳?玉一把抓住了聶雨崖的手,接著說道:“好了你不要再打了。”


    但是聶雨崖卻痛哭著吼道:“我哥哥死了!是他們殺了他!”


    聽見此話一旁的楊淩宇走到了聶雨崖的身邊說道:“孩子,你哥哥的死我很抱歉,但是世間還有公道會審判他們,沒有必要把自己的手沾滿鮮血。”


    說完此時楊淩宇便把聶雨崖給抱了起來,那時的聶雨崖便對楊淩宇有了好感,而楊淩宇也開始關注到這個孩子;把這夥麻匪收監後很快便到了秋後,聶雨崖在問斬的那一天早早的來到了菜市口,可是當刀斬下去的時候聶雨崖的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暢快,因為聶雨崖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會再活過來了,等眾人散去聶雨崖還是久久不願離去蹲在原地看著地上的血水,而碰巧路過的楊淩宇一眼便認出了聶雨崖來,楊淩宇立刻迎了上去走到聶雨崖的身邊說道:“孩子你在這裏幹嘛?”


    聶雨崖此時抬起滿臉淚水的臉說道:“我哥哥他不會再迴來了,我想他了。”


    這一句話說的楊淩宇的心中一軟,接著楊淩宇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孩子你願意今後和我一起阻止這樣的悲劇發生嗎?”


    聽見此話聶雨崖轉過臉來看著楊淩宇,雖然聶雨崖沒有理會楊淩宇話中的意思,可是聶雨崖還是點了點頭,楊淩宇看見聶雨崖同意了便開心的笑了起來,接著楊淩宇把聶雨崖抱了起來,讓聶雨崖騎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邊走一邊說道:“雨崖啊,今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我會和你父母說的。”


    從那天之後聶雨崖便來到了飛鷹門中,楊淩宇特意收留了一批孩子作為飛鷹門未來的成員,當聶雨崖走到就飛鷹門的時候心情無比的激動,看著身邊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在練武,聶雨崖一下就興奮了起來之前的猶豫都一掃而空,接著楊淩宇便把聶雨崖帶到了眾人歇息的房間,這裏是大通鋪所有孩子都睡在一起,而此時的房間中這有一個人,楊淩宇看見這個孩子後便對聶雨崖說道:“雨崖啊,這個人是崔雲秋,他比你大一歲,今後你們要好好相處啊。”


    聶雨崖聽見此話後也走到了崔雲秋的身前,接著聶雨崖拱手抱拳說道:“崔大哥,我叫聶雨崖今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崔雲秋聽了此話微微一笑說道:“別客氣,今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聶雨崖對崔雲秋的第一印象便是溫柔,崔雲秋長著一副笑臉,皮膚也非常的白皙一頭飄逸的秀發,給人一種鄰家哥哥的感覺,而崔雲秋對聶雨崖的第一感覺就是莽撞,聶雨崖的長相一般皮膚還有點黑,但是一雙大眼睛卻讓崔雲秋很羨慕,可是小時候的聶雨崖看著確實有些愣頭愣腦的,楊淩宇看見二人相談甚歡後便點了點頭出去了。


    二人就這樣成為了朋友總是一起練功一起吃飯,就這樣二人相互扶持的通過了難關,這一天為了練習眾人的反應能力楊淩宇還要求眾人在夜晚捉螢火蟲,而且必須是空手捉也不給任何的容器去裝,捉住後就要用手拿著捏死的就不作數,一晚上看誰捉的多輸了的受罰,聽見這個要求後二人又結伴而行朝著森林中走去。


    可是二人誰也沒有想到森林中不僅有螢火蟲,還有各種稀奇古怪咬人的蟲子,二人螢火蟲沒找到卻被咬了一身的包,沒有辦法二人之後接著月光找到了一處草地歇息,二人看著天上的月光便坐了下來,聶雨崖此時說道:“哎呀~好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


    崔雲秋望著遠處的月光突然開口問道:“雨崖啊,你有兄弟姐妹嗎?”


    聽見此話聶雨崖突然感傷了起來,可是聶雨崖還是說道:“我…有一個哥哥,但是他被麻匪給殺了,所以我才決定來飛鷹門當捕快,不讓悲劇重演。”


    知道聶雨崖的哥哥已經死了,崔雲秋便立刻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這麽問的。”


    聶雨崖也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你又不清楚,對了崔大哥你有兄弟姐妹嗎?”


    崔雲秋聽見聶雨崖的問話後便苦笑一聲,接著崔雲秋便說道:“我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我爹死的早我後娘跟著就改嫁了但是她很討厭我,我的弟弟妹妹也不喜歡我,隻是拿我當成一個賺錢的工具而已,每當我看見月亮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親娘,但是…我已經不記得她長什麽樣子了。”


    說完崔雲秋便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兩腿之間,聶雨崖想勸解崔雲秋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憋了半天最終聶雨崖說道:“崔大哥那你為什麽來飛鷹門啊?”


    崔雲秋沒有遲疑直接迴答道:“是因為師傅楊淩宇看中了我的身體條件,所以便和我後娘說要收我為徒,但我後娘說要給她十兩銀子才可以,師傅當然是沒有猶豫就給了,從那時起我的親人就隻有師傅了。”


    聶雨崖知道自己又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為了給崔雲秋更多的鼓勵聶雨崖便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崔雲秋感受到了聶雨崖掌心的溫度後也轉過頭來說道:“雨崖,你會陪我多久啊?”


    聶雨崖沒有猶豫脫口而出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聽見此話後崔雲秋笑了笑,那一晚二人聊的很晚慢慢的竟然睡著了,等二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早就天光大亮了,接著等待二人的便是嚴酷的懲罰,可是二人並不在乎最重要的是此時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隨著時光的流逝二人也慢慢的長大了,二人也成為了正式飛鷹門成員,雖然身為大師兄的陳?玉雖然有些看不上二人,但是楊淩宇卻很喜歡自己收的這兩個弟子,漸漸的二人也開始展露自己的天賦,聶雨崖褪去年少時的莽撞變得更加的成熟,手中的軟劍也耍的有模有樣,配上聶雨崖自身的雷係真氣更是一絕,而崔雲秋卻不同於聶雨崖所有功法都學的非常快,這也得意於崔雲秋的藥爐體質,但是崔雲秋最擅長的還是他的頭腦,無數的奇案楊淩宇都是通過崔雲秋的幫助才順利告破的,但是真正讓二人出名的還是在止戈四十四年。


    那一年本來是平安無事的,可是誰成想在禦權城中來一個名叫偷天鼠許蜀生大賊,這個人潛入了皇宮後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把皇上要給太後獻禮的翡翠玉盞給偷了,並且還在原來放玉盞的地方留了一張條,上麵寫著偷天鼠許蜀生盜,皇上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勃然大怒立刻下令給飛鷹門半月之內必須找到,不然所有人立即革職問斬。


    接到這個消息後楊淩宇便愁的整日吃不下飯,崔雲秋和聶雨崖知道了這個情況後便前去勸解楊淩宇,楊淩宇看見二人來了則也無奈的說道:“你們坐吧,我還有事沒空招待你們。”


    看見楊淩宇如此消沉聶雨崖便要過去勸解他,但是崔雲秋卻一把攔住了聶雨崖,接著便對楊淩宇說道:“師傅您可是為了偷天鼠的事情苦惱,我有辦法不出三日就能把他捉拿歸案。”


    聽見此話楊淩宇一下就站了起來,有些激動的說道:“雲秋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有辦法?!”


    再看崔雲秋自信的笑了笑說道:“當然,我有絕對的把握,可是要請師傅您先吃飯。”


    聽見此話楊淩宇苦笑一聲,接著楊淩宇又說道:“這個好辦,但是雲秋你不是故意來騙我的吧。”


    崔雲秋也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會了,師傅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我們立刻就辦。”


    說完崔雲秋轉過身對著聶雨崖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聶雨崖揚長而去,聶雨崖也急忙的跑了過去問道:“師兄啊,你真的這麽有把握嗎?”


    而崔雲秋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沒有啊,可是不這麽說又怎麽勸師傅吃飯呢。”


    聽見此話聶雨崖也歎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這件事太棘手了啊。”


    可是這時崔雲秋卻說道:“就是因為棘手所以我們才要完成它啊。”


    這就話一出聶雨崖便知道崔雲秋是有計劃的,接著就看崔雲秋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飛鼠幫的名號一直都在武國流傳著,這一代的幫主便是人稱偷天鼠的許蜀生,要說飛鼠幫和武國的恩怨還要追溯到上一個朝代,飛鼠幫助朱坤獲得了戰爭的勝利可是卻沒有履行對飛鼠幫的承諾,可在創建武國後朱坤便把飛鼠幫的人能殺的都殺了,所以崔雲秋很清楚許蜀生一定就是來報仇的,所以在了解了這些事情後崔雲秋心中便有了打算,可是聶雨崖卻不明白崔雲秋到底是怎麽想的,所以聶雨崖便問道:“師兄啊,你快說你是怎麽打算的啊,別讓我猜了。”


    崔雲秋此時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皇上震怒是因為要獻給太後的壽禮翡翠玉盞不見了,其實皇上也不缺這些東西,缺的無非就是麵子而已,我們首先要處理的便是皇上的麵子問題,所以我們先對外宣布許蜀生偷的玉盞是假的真的還在皇宮之中,接著我們要做的便是等許蜀生再來皇宮了。”


    聽見此話聶雨崖便皺起了眉頭,接著聶雨崖便說道:“師兄啊,如果許蜀生此時已經不在禦權城了可怎麽辦啊,我們不就白忙乎了嗎?”


    崔雲秋聽見此話後也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在找人做仿品了,到時候就說東西找迴來了但是人沒抓到,總之也不能就等死吧。”


    聽了此話聶雨崖隻好點了點頭,二人定下計劃後便開始了行動了起來,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這個信州都在傳許蜀生偷的是假貨,而當天晚上崔雲秋和聶雨崖就進入了皇宮打算守株待兔,可是二人等了一個晚上什麽人都沒看見,巡夜的士兵也說這裏守衛森嚴絕對不可能有人能進來不被發現的,崔雲秋聽了這番話便更加佩服許蜀生的能耐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竟然在皇宮偷走了翡翠玉盞,還能不被發現難道說這皇宮中有內鬼,而這些也隻是崔雲秋的猜測而已,第二天的晚上二人再次來到了皇宮中,飛鷹門此時在特殊時期可以在皇宮中出入,除了起居的房間不能進入二人可以隨意出入各個房間。


    但是聶雨崖很明顯已經開始懷疑了,二人此時還趴在城門上看著遠處的房頂,此時聶雨崖便問道:“師兄,你為什麽確定他一定會來呢?”


    崔雲秋猶豫了半晌接著說道:“我隻是覺得他會來,如此自大的一個人如果被耍了一定會再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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