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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一雙眼珠子就不曾離開過蛋糕上頭的那兩個草莓上,一隻小手從他手中接過叉子,目標就對準了那顆大大的鮮紅的草莓,一叉子叉將下去。


    見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李文瀚含笑望著她,一手輕輕地扶上她的後腦勺,摸著她無比柔順的髮絲:「好吃嗎?」


    「好吃!」小娃兒衝著他笑,身下是柔軟的沙發,她吃了一口蛋糕,就異常興奮的坐在沙發上顛了顛。


    這是他的孩子,是他與她共同的孩子---


    望著女娃兒那粉嫩嫩的漂亮臉蛋,李文瀚內心滿滿一陣激動--扃-


    他意識到這是一個萬分難得的機會,他想要跟孩子好好溝通溝通,聯繫一下感情,於是乎,他坐在孩子身邊看著孩子一口一口地吃著蛋糕,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逗著孩子說話,這娃兒表現得跟個小大人似的,他問什麽,她就答什麽---。


    也許是血濃於水,這一大一小,原本毫不搭上邊的兩人,卻相談甚歡,談著談著,他擱置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文瀚皺了皺眉,手機拿起來一看,是一通國際來電,他接下了接聽鍵--嘆-


    「喂,李董,這麽晚打擾您非常抱歉,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電-話那頭傳來一把焦慮的聲音。


    「是什麽事?長話短說吧---」他鬆開了孩子,舉步走進臥室,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打開擱置在一旁的那台筆記本電腦坐了下來。


    整理了一下文件,他以迅速給對方發過去一份郵件,忙碌了一會兒,想起了屋內的女兒,他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舉步走出臥室---


    舉目往廳中央望將過去,但見那孩子此刻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沙發上,正津津有味地盯著電視屏幕,電視上正在播放著貓和老鼠的卡通片。


    這一看,李文瀚不由得笑了。


    這孩子果然像足了她,看電視眼睛都不帶眨的,就連她那非常喜歡的草莓蛋糕都忘記吃了---


    見孩子被卡通片吸引住,李文瀚放下心來,迴到臥室埋頭處理了幾件緊急的公務,這一晃眼,不知不覺竟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再次從臥室走出來,孩子已經靠在沙發上唿唿大睡,電視屏幕的鏡頭一閃一閃的,怕影響到孩子的睡眠,他快步走過去,拿起遙控關掉了電視---


    站在沙發前,靜靜地打量著孩子沉睡的臉孔,這孩子,在沙發上睡得並不十分安穩,偶爾手腳還會抽動一下,雖然有些不舍,但李文瀚知道,自己必須將她給送迴去,不然,他那小妻子明天發現了孩子不在身邊,肯定要發飆,那小妮子現在的脾氣可大不同從前了。


    他俯下身來,將孩子抱起來,然而,這一動,他的目光不由得怔住了,孩子身上是一件輕垮垮的睡衣,他伸手輕輕地撩開她的衣襟,在看到那道霸道地橫旦在孩子胸前手術印記之時,他心頭一緊。


    這道手術刀疤猶如一條長長的蜈蚣爬在孩子的胸口,讓人看了打心底發怵。


    當他調查得知女兒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之時,雖然震驚,然而也沒作多想,畢竟早幾天他看到的是一個能活蹦亂跳的娃兒,然而,此刻望著女兒孱弱的身子上橫旦著這麽一道讓人觸目驚心的手術疤痕,他的心猛烈地抽痛著---


    那道疤痕深深的刺痛了他。


    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小生靈一直以來感受的苦楚,他知道,孩子的身體素質跟母體懷孕的那十個月是息息相關的,假如在她懷孕期間,自己能給予她足夠的關注與愛護,她就不會成天的鬱鬱寡歡,更不會遭受劫持,或許,孩子也許就不會落下這一身的病痛---


    這幾年來,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流落在外,經受過怎麽樣的磨難,他真的不敢想像。


    望著懷中睡得香甜的弱小生靈,李文瀚心底一陣的五味雜陣,是悔恨,是心痛,他卻已分不清----這一刻,從來沒有信仰的他,不由得打心底裏由衷的感激,感激蒼天讓他的妻兒活了下來,至少---他還有彌補的機會---


    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過來,穆千玥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朦朧地走出去:「誰呀,這麽晚?」她打著嗬欠扭開了門鎖,可當她看到抱著孩子站在門外的男人的那一瞬間,身上的磕睡蟲頓時全都被嚇跑了。


    「安安---,李文瀚---安安怎麽會在你那裏?」


    麵對她的質問,李文瀚趕緊衝著她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小聲點不要吵醒孩子,他輕輕地推了推跟前的那扇鐵門:「千玥,將這門也開一下。」


    穆千玥冷靜下來,打開了鐵門的鎖,李文瀚抱著安安就往邁開腳步,卻被她毫不相讓地擋在了門口:「孩子給我,你可以迴去了!」


    無視她那陰冷的眼神,他與她對視著,望著她那雙清澈明亮地雙眸,李文瀚心底無來由的一陣激動:「換來換去會弄醒孩子的,讓我抱她進去吧。」


    聽到他那無比輕柔的聲音,穆千玥微微一怔,仰臉望著他,半晌後,她不情不願的往後退了一步。李文瀚見狀,伸出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開了。


    他沒在意,抱著安安往屋內唯一的一間臥室走去---


    望著他異常小心地將孩子放在床上,給孩子蓋上被子,穆千玥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孩子,她無情地對著這男人下達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李文瀚沒有異議,轉身走出了臥室,她跟在他身後往門口走去,拉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遲疑了一下,抬頭望著他,緩緩開口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她靠得他很近,精緻的容顏近在眼前,李文瀚深邃的雙眸微微一閃,貪戀地凝視著她的臉孔:


    「是梁大娘告訴我的!」他如此說道。


    「不可能!」穆千玥不可置信地瞪大一雙杏眸望著他,李文瀚目不轉睛地迴視著她。


    被他盯得心慌意亂的,穆千玥垂下了雙眸,出言攆他:「你趕緊走吧---」說話間,她伸手將他推出門外,轉身就欲帶上-門。


    憶起那天梁大娘語重心長地跟自己說過的話,李文瀚卻眼明手快的迴過身一手擋在門前:「千玥---」他一手橫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臂,雙眸深幽幽地望著她:「你父親」他有幾分艱難地開口:「並不是我殺的。」


    聽到他突然間提起爸爸的事,穆千玥心頭一緊,鄂然抬頭望著他。


    見狀,李文瀚幾乎是有些急切地跟她解釋道:「當然,不可否認你父親的死我有責任,但是,當年我真並不打算殺他,我隻想要從他身上盤問出隱藏在他幕後的人,然而,就在關押期間,他被殺人滅口了。」


    說著說著,見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情急之下,他不由得說道:「如果當初我知道他就是你的父親,我一定不會---」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穆千玥掩耳衝著他歇斯底裏地低吼著:「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我爸爸他已經不在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是我,是我害死了我爸爸,都怪我,都怪我---」


    她紅著眼瘋一般的搖晃著腦袋,她不斷地自責著,臉上的表情異常的痛苦,李文瀚整顆心都碎了,這一刻,他覺得眼前這女人雖近在咫尺,卻離自己很遙遠很遙遠。情急之下,他一把環住她的腰身,情不自禁地俯身就欲要去親她。


    他的唇剛碰到她的,穆千玥想也沒想就揚起了手往他臉上打去---伴隨著「啪!」的一聲。穆千玥愣住了,她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緊盯住自己那泛紅的手掌久久沒法迴過神來。


    見她終於冷靜了下來,李文瀚緊緊地摟她入懷:「千玥、你父親的死並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你可以打我,但請你不要再這樣懲罰你自己,好嗎?求求你了---」


    他抱著她輕聲低喃著,下頜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她的發頂。


    那樣的柔情似水,那樣的深情款款,這要換著五年前,她該會是多麽的欣喜若狂,然而,此刻,她卻不配擁有。


    他的愛,她已經不奢求了;幸福,她也沒有資格擁有---


    她的身子在他的懷抱中僵了一下,良久,她緩緩地開口:「請你出去,好嗎?」


    聞言,李文瀚緩緩地鬆開了她---


    她木然的合上關,他的臉消失在她的視線的那一剎那,她的身子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媽媽---」前方響起那把稚嫩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一抬眸,見安安神色擔憂地站在那裏望著她。


    她衝著女兒招了招手:「過來,安安---」她聽到了自己沙啞的聲音。


    似乎感受媽媽的心境,安安異常乖巧的走過去,她伸展緊緊的將女兒抱入懷中:「安安,媽媽吵醒你了吧?對不起---」


    --------------


    他的出現,讓穆千玥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無論逃到哪裏,恐怕都是枉然---


    那股無力感,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既然他非要這樣,那行,她就陪著他耗,反正她有的是時間,他李文瀚不是日理萬機嗎?她倒要看看,他能在這裏堅持到什麽時候?還有,他不是有潔癖嗎?這幢破舊的樓房他住不慣的,就算他將那302弄得多幹淨,但一出門口,牆壁上、樓道口到處都貼滿了破舊的廣告紙,還有一些淩亂的塗鴉,她知道,他忍不了多久的----


    想通了,她沉重的眼皮緩緩地合上,睡了過去---


    「媽媽---媽媽醒醒---」女兒的聲音從遙遠的空間傳入耳膜,穆千玥睜開了幹澀的眼臉,眼前是女兒那張放大的臉孔---


    「安安---」她茫然地喚了女兒一聲。


    「媽媽,快起來--」安安伸手去拉她。


    恍惚間,她伸手人床頭摸起鬧鍾,在看到時針的走向之時,她整個人頓時驚醒過來---天---這麽晚了---


    她匆匆下了床,開始匆匆忙忙的地換衣服,一邊換著嘴裏還一邊對女兒說道:「安安,上學要遲到了---快,快把鞋穿上,把書包收拾好。」


    「媽媽,早餐呢?」安安好奇地問道。


    「來不及做了,我們在路上再買吧---」


    一陣手忙腳亂後,她領著女兒了門,豈料,她推開門的同一時間,對麵的門也打了開來。


    一見從對麵走出來的男人,安安並鬆開了她的手歡喜地跑了過去:「叔叔!」


    「安安!」李文瀚一把將安安抱了起來,兩人一陣熱烈的寒暄---。


    這兩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親密無間了?


    穆千玥擺著一張晚娘的臉孔站在那裏:「安安,要遲到了,快下來。」


    誰知她這話一出,那男人竟然厚著臉皮對著孩子說道:「安安要上學嗎?叔叔送你去可好?」


    孩子一聽,高興得那個勁呀,立即點頭如搗蒜。


    「好咧,我們上學去羅---」李文瀚看也沒看杵在門口的穆千玥一眼,抱著孩子就下了樓。


    「誒---你這是---」事發突然,穆千玥呆若木雞,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趕緊提著孩子的書包追了上去,在身後喊著:「安安---」


    清晨,一名身材偉岸氣質不凡的男子穿著一身的筆挺的西服走在破舊的街道上,而在他的脖頸上正騎著十分吸引人眼球的漂亮女娃兒,這一大一小的出現,著實秒殺了不少行的人目光,然而,就這麽兩個出眾的人物身後卻有一名臉色憔悴、髮絲淩亂的少婦臭著臉跟在後頭,這樣的組合讓人怎麽看怎麽別扭。


    少婦手上提著一個孩子的書包,行人紛紛猜測,這是一家子吧?可這一家子的氣氛實在太奇怪了,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哇,好高---好高---」出生以來第一次騎膊馬,安安顯得異常的興奮。


    穆千玥跟在兩人身後,她幾度都想上去將這兩父女分開,但女兒臉上的滿足卻讓她忍住了,她不曾看見過女兒如此的開心,看著不時傳出歡唿聲的女兒,她眼前一熱,是啊,自己無論多麽努力也無法替代父親的位置,這一點,在女兒第一次開口問她,為什麽人人都有爸爸她卻沒有的時候,她已經意識到了。


    最終,她隱忍住了,提著書包一言不發地默默跟在兩人身後,在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提問就筆直地轉彎往女兒幼兒園的方向走去之時,她就明白,這人,恐怕早已經對女兒就讀的學校調查了個徹底---


    女兒性格有幾分靦腆,絕對不是那種人來熟的小孩子,然而,出奇的是,這男人昨天才出現,今天,安安就與他非常的親近,這也許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吧---


    望著跟前這無比和諧的兩人,她心底閃過一絲心慌,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安安會對他產生了依賴的,到那時,她將會失去女兒的。


    意識到這一點,她腳步下的步伐變得萬分的沉重---


    --------------


    為了避免這兩父女過多的接觸,她早早就跟電子廠的領班請了假,來到幼兒園將孩子接了迴家,一路上,安安顯得心情極好,走路一蹦一跳的,嘴巴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孩子總是好奇心重的,在路上無論見到什麽都要問個為什麽,她心情不大好,也隻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


    穿過大街,兩母女很快穿入了那條有幾分破舊的大街,遠遠的,迎麵與房東太太打了個正著,房東太太見是她,非常熱情的過來打招唿,衝著她第一句就問道:「安安媽,你看見了嗎?」


    「怎麽了?」穆千玥一臉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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