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我有話問你。”


    剛進屋,沈慕之便嚴肅了表情。


    言笑一看他那樣,大致就猜到了他想問什麽:


    “你問。”


    沈慕之略微有些遲疑,擔心言笑會反感,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才麵帶憂色的問道:


    “你實話告訴我,用這血藤漿果,是不是對你的身體有損?如果是,你一定不要瞞著我。


    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我阻攔無用,可你至少讓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到時候不至於幹著急卻無計可施。”


    沈慕之的意思言笑明白,正如沈慕之所說,如今婁穀羽已經出城,血藤漿果也已經在她手裏了,她要做什麽誰也攔不住。


    所以她便直接實話實話了:


    “確實有一點損害。”


    她說著便把血藤漿果的使用方法跟沈慕之簡單介紹了一下。


    當沈慕之聽到要用言笑的血作為藥引,並且需要持續使用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全是不讚同:


    “既然需要血,我們可提前讓穀羽每日放一點出來存起來不就行了?為何還要用你的?”


    這話還好婁穀羽沒有聽到,否則要是知道沈慕之第一反應是把他當血牛,心裏一定會狠狠的記上一筆。


    言笑聽了隻覺得好笑,嗔道:


    “我又不傻,要是這個方法可行,我會想不到嗎?


    我與穀羽的血之所以能成為藥引,主要是因為血液裏有我們體質的能量。


    可這東西離體時間長了便沒了,所以必須要用新鮮的,提前存根本行不通。”


    言笑說完見沈慕之一臉不認同,明顯還想說什麽的樣子,便直接抬手打斷了他後麵的話,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沈將軍,這是戰爭,不是兒戲,戰爭就沒有不流血的。


    你可流血,你的將士可流血甚至可以喪命,我為何不可?你別忘了,這天下,是我言笑想要的。”


    沈慕之見言笑表情嚴肅,明顯不會改變主意的樣子,就有些泄氣。


    深知言笑脾氣的他最終沒再多說什麽,隻暗暗在心裏決定,到時候一定要盯緊言笑,不能讓她失血過多傷及根本。


    苗王這邊並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計劃,言笑都清清楚楚。


    她聽到手下人稟報,“主子料事如神,那沈慕之已經派婁穀羽出城了,不日就能到達此地。隻要主子你發話,屬下等人可立刻讓他葬身於此。”


    苗王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表情:


    “不急,此次主要目的是先拿下江北,弄死沈慕之。至於婁穀羽那個小畜生,隻要沒了沈慕之這個靠山,他還不是本王案板上的肉?”


    “我主英明,如今主子你已經成功練成了萬蟲噬心,再加上有蠻軍配合,此行定能成功滅掉江北。”


    一人奉承完,另一個趕忙接上:


    “是啊,祁乘風已死,慶王本就無用,如今更是不知得了什麽失心瘋,竟然讓一個女人垂簾聽政,慶國朝堂早就已經成了一盤散沙,一戳就破。


    現在能算的上主子你對手的,隻有沈慕之一人了。隻要沈慕之一死,其它已經歸順他的勢力簡直不堪一擊。這天下,主子可享一半。”


    “一半?”


    苗王聽了這話冷哼了一聲:


    “本王已經練成蠱毒之王,放眼天下再無任何敵手。如果蠻王還在,可能還能勉強算上一個,可就他那嫡長子,嗬嗬~”


    苗王說到這嗤笑一聲,語氣漸冷:


    “他若識趣歸順與我便罷了,否則,等解決了沈慕之後,下一個就是他。”


    苗王的心腹聽了這話都是一驚,他們都知道苗王有野心,卻沒想到如今的苗王,已經不再滿足於半邊江山了。


    可轉念一想,苗王如今已經練成了萬蟲噬心,那爭一爭這天下好像也無可厚非。


    苗王如今信心滿滿,隻覺得這天下已經觸手可得,一閉眼,她就能夢到自己成為天下之主的樣子。


    她為了這一天,不惜將自己煉成人蠱,定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凡是敢阻攔她的人,在她的眼裏都隻能成死人。


    就在此時,有人前來稟報:


    “主子,蠻族那邊來了消息,他們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配合我們。”


    “好!”


    苗王激動起身,意氣風發的一揮手,高聲命令道:


    “機不可失,立刻傳令下去,讓中級以上蠱術師即刻動手,不得有誤。”


    “是。”


    苗王一聲令下,這場戰爭的號角便正式拉響。


    他們都很清楚,此戰必是不死不休,勝者為王,敗者隻能淪為寇。


    言笑這邊早就做好了準備,隻等著苗王跟她的那些親信前來自投羅網。


    言笑與沈慕之此時已經坐在了城樓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城外,偶爾說上兩句話。


    言笑跟沈慕之說話的同時,也在跟守護神確認一些消息:


    “丘山君那邊確定沒問題吧?”


    “沒問題,至少此時是誠心合作的。”


    “嗯,那就好。”言笑對著這個答案很滿意。


    隻要丘山君現在是真心合作,那等此事塵埃落定後,丘山君也就更成不了什麽威脅了。


    苗王跟她心腹的談話,言笑已經從守護神這裏知道了個清楚,她隻想說,那個女人真是長的醜想的美。


    有她言笑在,這天下一個邊邊角角都不可能有她的,還想當女皇,做什麽春秋大夢。


    就在此時,一隻飛鴿飛到了兩人的麵前,沈慕之熟練的接過,緊接著就當著言笑的麵給打開了。


    看清信上的內容後,他微挑了挑眉,然後就將信紙遞給了言笑。


    言笑接過信紙一看,就見上麵簡單寫著:已安排妥當,煥然一新。


    這信是從京都來的,寫信的人是蘇圓圓。


    信中內容的意思就是,言笑讓她做的事已經成了,如今柳貴妃垂簾聽政,看上去是毫無章法的發布一些命令,實際上都是在配合言笑做事。


    其中好幾個命令,都是在除掉齊王的狗腿子,並且有意扶持江北的人掌握朝中要務。


    雖然有很多人阻攔,可隻需要放出齊王去咬上兩口,這些本就已經沒什麽鬥誌的人,慢慢的也就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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