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讓沈七月迴避,是以為言笑此時找婁穀羽來,是為了與婁穀羽姐弟相認。


    想著姐弟二人雖一母同胞,卻從未見過麵。


    婁穀羽又一直以為自己姐姐早就被害死了,如今得知言笑就是他親姐,一時之間有可能會很難接受。


    為了照顧婁穀羽的情緒,想著人越少越好,更何況沈七月跟婁穀羽好像一直都有些不對付,所以才提出讓沈七月迴避。


    可現在言笑都不在意,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麽,便默認了沈七月留下。


    結果就在他等著言笑坦白身份,自己好出手防著婁穀羽些,避免他一不小心把眼淚鼻涕弄到言笑的身上再挨打。


    剛相認就被打,貌似有些慘,他還是看著點的好。


    結果事實與他想的完全不一樣,言笑根本就沒提身世,更沒有要與婁穀羽相認的意思,而是直接說起了別的。


    “我最近心中有些不安,總感覺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想來想去,如今最能對我們造成威脅的,就是躲在苗族不出的苗王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我們應該居安思危,必須提前做好防備,免得苗王突襲之時,我們束手無策。”


    言笑所說的,正是沈慕之接下來想做的事,卻沒想到言笑會比他還積極。


    可一想到言笑與苗王的殺母殺父之仇,他又覺得理應如此。


    婁穀羽就更不用說了,聽到言笑說苗王,他眼裏立刻就湧現出了恨意,好在麵上還能保持平靜。


    隻聽他迴道:“言姐你說的很有道理,苗王狡猾詭詐,如今蠻王已經被姐夫抓住,她定不會坐視不理,我們確實不得不防。”


    他說到這裏麵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微微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道:


    “隻是那苗王的蠱毒之術本就在我之上,加上我才得到的消息,她如今已經成功煉製出了被稱為蠱毒之王的萬蟲噬心,我就更沒把握了。”


    言笑聽了這話來了一些興趣:“蠱毒之王萬蟲噬心?那是個什麽東西?”


    “那是我苗族初代聖女煉製出的頂級蠱蟲,除了曆代苗族聖女之外,至今還無人成功煉製過。”


    婁穀羽說到這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甘與仇恨,語氣裏也帶上了憤怒:


    “苗王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為了成功煉製出萬蠱噬心,她竟將自己煉成了蠱人。


    可恨在我還是苗族聖女之時,幾次向她討要萬蟲噬心的煉製之法,卻都被她用各種理由拒絕了。


    如果我當初能得到萬蠱噬心的煉製之法,以我的體質與資質定能成功煉成,此時對付苗王也就能多一些把握了。”


    言笑聞言卻覺得苗王不給婁穀羽才是正常的,聽婁穀羽話裏的意思,那萬蟲噬心定是很厲害的,苗王一直都想除掉婁穀羽,能給他這麽厲害的東西來對付自己就怪了。


    而沈七月在一邊聽著聽著也跟著憤怒了起來,先罵了幾句苗王不是東西,接著擔憂問道:


    “那蠱毒很厲害嗎?作用是什麽?可有什麽應對之法?”


    婁穀羽此時也沒跟沈七月鬥嘴的心思,聽她詢問便直接迴道:


    “那萬蟲噬心之所以被稱為蠱毒之王,是因為它可在可同一時間指揮方圓十裏的所有蠱蟲以及普通毒蟲,讓其聽命與自己。


    普通毒蟲也就罷了,蠱蟲可都是有主並被練化了的,其毒性以及能力都不是普通毒蟲可比的。


    這也意味這,隻要苗王用出萬蟲噬心,其它人包括我所養之蠱,可能會當場噬主。”


    “什麽?這麽厲害的嗎?”


    沈七月被驚的瞪大了眼,可當視線落到了言笑的身上後,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趕忙拉住言笑擔憂道:


    “嫂嫂,我們要怎麽辦啊?”


    言笑對蠱毒也是一知半解,一時之間根本就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就沒有立刻迴答,而是先詢問守護神有沒有什麽辦法。


    而被忽視了個徹底的沈慕之坐在一邊,是一句嘴都沒能插上。


    他有些鬱悶,覺得此情此景很是熟悉,當初剛找到言笑跟沈七月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也不是,比起剛開始,自己如今的存在感好像是越來越低了,這讓他有些泄氣,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了,自己必須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樣子來,於是便看向婁穀羽主動開口口:


    “我想,你應該還是有一些應對之法的吧?”


    婁穀羽聽了這話,看向沈慕之的眼神裏透著一些意外:


    “姐夫,你為何會覺得我有辦法?”


    沈慕之輕抬眼皮掃了婁穀羽一眼,淡淡道:


    “你與苗王鬥了這麽多年,自身不可能一點依仗都沒有,更何況你不是還有一個讓苗王忌憚的體質嗎?”


    沈慕之是個聰明人無疑,婁穀羽聽完微點了點頭後才答道:


    “我確實有些應對之法,隻是治標不治本,隻能拖延時間,並且需要一個叫血藤漿果的東西作為媒介。


    那東西極其稀少,在我苗族更是練蠱聖物,有價無市很難找到,可如果沒有血藤漿果,我一點辦法都無。”


    “血藤漿果?”


    沈慕之仔細思索了一下,確定自己並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臉上便有了難色:


    “這東西我並未聽過,倒是可以試著先找找看。”


    婁穀羽也沒指望沈慕之會有,聞言隻道:


    “時間不等人,先前我已經聯係人去找了,聽我的人說,那人很有一些手段與門路,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解我們燃眉之急。”


    沈慕之聞言有些疑惑:“你說的那人是何人?”


    言笑一邊聽他們談話,一邊在心裏與守護神交流。


    此時已經從守護神那裏知道了婁穀羽所說的應對之法,是拿聖女體質之人的血,結合血藤漿果澆入烈火激起煙霧,使感受到氣息的蠱蟲暫時休眠。


    隻是那方法有弊端,就是需要大量的血,範圍越大用的血就更多。


    不光如此,每當蠱蟲快要清醒的時候,就得繼續加血,要是大規模的話,婁穀羽撐不了多久。


    她也知道了婁穀羽所托之人是誰。


    並且從守護神那裏知道,司徒南昭那走一步看百步的商人,手裏本就有血藤漿果,那是早就尋到了以備婁穀羽不時之需的。


    可以說,她現在知道的比婁穀羽本人還多一些。


    而她也沒有要瞞著婁穀羽的意思,直言道:


    “我想,我知道他所托之人是誰,那人我們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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