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圓點?”


    言笑口中呢喃,視線已經不自覺的看向了自己左腳腳踝的位置。


    她左腳腳踝處確實有那麽個東西,隻是特別的小,很不起眼,她也是在一次沐浴的時候才發現的。


    古代的女子,腳是不會裸露在外的,更不可能給外男看到,能知道她臉上有個小圓點的人,必定是極其親近的人。


    可這司徒南昭為何會知曉?他與原主是個什麽關係?


    言笑心中百轉千迴,正思索著要不要點頭承認時,從她表現已經看出端倪的司徒南昭,直接抬手卷起了自己的褲腿,露出腳踝。


    而他的腳踝上,竟有一個與言笑一模一樣的胎記。


    言笑看到那紫色的小圓點,眼睛都瞪圓了,看向司徒南昭的眼神滿是不解。


    :這是什麽情況?這麽個不起眼的胎記,難道還是批發生產的嗎?


    言笑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裏麵定然是有故事的了。


    可她一點也不好奇,反而隻覺得鬱悶。


    因為以她多年看狗血劇的經驗來說,突發的狀況通常都意味著麻煩。


    可惜,該來的躲不掉,還不如痛快解決了。


    她努力壓下心中的嫌棄,可看向司徒南昭的表情真的算不上好:


    “錢老板說的沒錯,我確實有與你一樣的印記,你有什麽不妨直說吧。”


    司徒南昭聽到言笑開口承認,眼裏立刻有了別樣的神采,隻是在對上言笑看自己的眼神時,那抹神采立刻被疑惑取代:


    “你,你不認得我?”


    “嗯?”


    言笑疑惑一瞬,但很快明白了司徒南昭的言外之意。


    她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直言道:


    “因著一些變故,我的記憶出現了一些問題,記不得七歲以前的事了,直到最近才想起一些片段,但是很少。”


    聽到這個迴答,司徒南昭先是一愣,但很快就釋然了:


    “怪不得,如果你還記得,在聽到我名字的時候,就應該與我相認的。”


    他說到這裏,疑問更多了些:


    “那婁穀羽·····”


    言笑知道他想問什麽,卻無法說實話,總不能說自己救婁穀羽隻是為了利益吧?誰知道會是弟弟?


    便直接打岔迴道:


    “可能是血脈親情所致,我尋夫時遇到他就給救了,並且帶在了身邊。


    如今想起來一些,我大致理清了我的身世,隻是記憶依舊沒有恢複。”


    司徒南昭聽到這裏,表情有些急切:


    “那我爹呢?他在哪裏?”


    “你爹?誰?”言笑一臉茫然,這怎麽突然就問她要起爹了?真是沒有一點點防備。


    司徒南昭見她表情心裏就是咯噔一聲,卻還是不死心:


    “我爹,司徒雲井,你可有印象,是她將你從苗族帶出來的,你好好想想。”


    “我......”


    言笑剛想說自己記不得,可話到了嘴邊,她又給咽了迴去,嘴裏不自覺的念叨:


    “司徒雲井?井叔?”


    司徒南昭聽到言笑的稱唿,激動的立刻上前一步:


    “對,是他,他現在在哪?”


    :作孽哦,這特麽的原來是來討債的啊!


    言笑心裏苦啊,原本以為原主給自己留下的麻煩也就是一弟一仇人了。


    結果現在好了,救命恩人的兒子找上門,問她要爹來了,這尼瑪怎麽搞?她又不會大變活爹。


    話說迴來,自己好像才剛挖了人家的牆角啊。


    作孽哦!


    言笑難得的有些心虛,雖不是自己欠的救命之恩,可自己現在占著這個身份,不是自己也是自己了啊。


    司徒南昭見她眼神躲閃表情為難,一顆心就不斷的往下沉:


    “婁妹妹,你就直說吧,這麽多年了,我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司徒南昭一句婁妹妹,喊的言笑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想到司徒雲井,她忍了。


    她迴憶了一下從沈慕之那裏得到的信息後,才說道:


    “其實我記不得井叔,他的事我是從我夫君那裏知曉的。”


    言笑沒有發現自己說出夫君兩字的時候,司徒南昭的表情有些微變化,隻將從沈慕之那裏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司徒南昭聽。


    最後歎口氣道:“井叔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我並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世上。


    不過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不可否認,我這條命是井叔救的,你既是他的兒子,那你有什麽需求可跟我說,我會盡力滿足你的。”


    言笑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隻希望司徒南昭不要獅子大張口,否則她可能會直接不認賬,畢竟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冤大頭,還無處說理。


    而司徒南昭卻坐迴到了原地,低著頭好半晌都一聲不吭。


    言笑沒什麽安慰人的經驗,也沒那個心情,就想扯個皮先離開,讓司徒南昭自己一個人好好靜靜。


    結果就聽到了司徒南昭有些沮喪,與怨懟的聲音:


    “所以,他一句話也沒留給我是嗎?”


    “額......”


    言笑沒想到這人竟然突然說這個,這麽大個人了,看上去也不缺愛啊。


    言笑沒什麽親人緣,根本不理解司徒南昭此時的心情,卻能看出他很難過,難過裏還夾雜著埋怨。


    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以我夫君的描述,井叔當時的狀況明顯就是強弩之末,我猜測,他當時離開應該是想去找你的。


    畢竟我夫君當時就是個鄉野小子,留話給你他也找不到你。


    隻是井叔走後,可能遇到了什麽變故,最終沒能迴到你身邊。當然了,這隻是我的猜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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