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瑞站在床榻邊,不太敢看床上男人的表情,低著頭一副鵪鶉模樣,聲音也小的可憐:


    “主子,找不到,她們就像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一樣。”


    床上的人身形修長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卻不娘氣,神情慵懶眼神卻很銳利。


    他一直端著個裝了酒水的碗研究,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視線一直定在酒水中,那個還在蠕動的小黑蟲上。


    他聽到肖瑞的話後,微歎了一口氣,過了半晌才把碗遞給肖瑞,有些疲倦的說道:


    “這樣的奇人,不想讓你找到,你找不到也正常。更何況,他特意用這酒養著這蠱蟲而不滅了,應該是不想惹上蠱蟲後麵的人。”


    肖瑞聽了自家主子這話,卻更加自責了。


    “都怪我,我當時隻想著治好了主子就是最好的了,沒有想那麽多。要是我聽主子的,平時多用用腦子,就能想到言大夫的重要性了。”


    肖瑞送走言笑迴到客房後,才把男子昏迷了幾天的事告訴他,並且將他昏迷的原因,以及言笑的奇特之處都跟男子說了一遍。


    當男子知道自己竟然是中了蠱之後,立刻就讓肖瑞去把言笑請迴來,結果哪裏還能找的到言笑的人啊。


    別說找了,一打聽,這府城壓根就沒有跟言笑主仆相似的人,這兩人就跟憑空出現的一般。


    他們現在情況特殊,又不能太大張旗鼓的找,真的隻能幹著急。


    男人看出肖瑞的自責,擺擺手豁達道:


    “我能得奇人相救逃過這一劫,已經是幸事,太貪心了反而不好。如果有緣,以後定是會再相見的。”


    “主子說的是!”


    肖瑞最佩服的,就是他家主子這種拿的起放的下的心態,聞言也就沒再多說什麽,隻繼續稟報道:


    “主子,沈將軍派來接應我們的人已經到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


    而且我已經給沈將軍去了信,把你這邊的情況跟沈將軍說了,讓他不必擔心,也不用讓那位薑大夫前來跟我們匯合了。


    不過算算時間,等信到的時候,那薑大夫應該早就出發了。”


    “嗯,我知道了。”


    男子慢慢從床上下來,站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估計再休息半日就能恢複大半,我們也不便再繼續久留。


    你去安排一下,按照原計劃盡快跟沈兄派來的人馬匯合,我們盡早趕往江北,免得夜長夢多。”


    “是!”


    ......……


    城樓之上,站立著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高大男人。


    他背光而立,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如驕陽,劍眉下那雙璀璨如繁星的雙眸銳利如鷹,將萬裏山河盡收眼底。


    突然,一隻飛鴿從遠處直直朝他飛來,他微一抬手,那隻飛鴿就停在了他的手上。


    飛鴿的腳上綁著信件,他熟練的將信取出展開。


    當看到信上內容後,他原本微皺的眉頭明顯鬆了鬆,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隻是當看到信中後麵的內容後,他的表情不由的變得嚴肅了很多。


    站在他旁邊的人看到他的反應,連忙開口詢問:


    “看將軍的樣子,魏世子是有消息了?”


    “嗯。”


    男人一邊講信件收起,一邊迴道:


    “信裏說人已經接應上了,身體也無大礙,隻不過......”


    男人說到這裏停頓了一瞬,語氣裏也多了一些思量:


    “信裏說魏兄是中了蠱,這東西即便是薑大夫去了,估計也隻能暫時給他保住性命,而他們卻遇到一個奇人給輕鬆解了。”


    “什麽?”


    那人聽了這話明顯一驚,語氣也激動了很多:


    “竟然有這樣的奇人?是否可為我們所用?”


    蠱蟲跟蠱毒一直都是苗族人的殺手鐧,他們即便有藥王山的傳人薑芯蕊相助,麵對蠱蟲也是束手無策,如今聽到有人可解,他怎麽能不激動。


    男人歎了口氣,語氣裏帶著一些惋惜:


    “魏兄說人已經離開,找不到了。”


    “啊?哎呀,這,這怎麽就讓人走了呢?這可是能解蠱毒的奇人啊,這......”


    那人一臉痛色,看那樣子恨不得自己當時在場。


    “行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魏兄安全接過來,至於那奇人,再打聽看看吧!”


    “哎!也隻能這樣了。”


    那人點了點頭,想了想才繼續問道:


    “那要讓薑大夫迴來嗎?”


    “不用。”


    男人擺擺手說道:“算算時間,薑大夫應該快到濟陽了。


    以防萬一,還是讓薑大夫跟魏兄匯合一起迴吧,總要確定魏兄身體是真的無礙了才好。”


    “將軍說的是。”


    那人連忙應聲,觀察了下男人的臉色後,才試探性的問道:


    “那將軍,夫人跟小姐還找嗎?”


    男人聽了這話,身形明顯僵直了一瞬,原本隨意放在一邊的手慢慢緊握成了拳。


    他扭頭看向那人,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語氣卻冷了很多:


    “劉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劉策一聽男人這語氣,就知道他這是有些動怒了,但還是大著膽子迴道:


    “將軍,這樣的亂世,別說夫人跟小姐兩個女子了,就是青壯年都很難苟活。


    我們已經找了這麽久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屬下隻是覺得,你應該接受現實,多看看身邊的人。”


    “閉嘴!”


    男人一拳打在麵前的城牆上,壓著怒氣警告道:


    “這種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隻要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劉策隻是見男人一直一個人,又看出薑大夫對男人有意,就想著能不能幫著撮合一二。


    而且他私心裏也覺得,像他們家將軍這樣的男人,也隻有薑大夫那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聽了他家將軍這話後,他原本還想再勸幾句,結果就聽將軍有些疲憊的說道:


    “那是我在這世上最後的親人了,你明白嗎?”


    劉策聞言,到了嘴邊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他看了男人的背影一眼,最後隻拱手道:


    “屬下明白了,屬下會盡力尋找的!”


    說著就告退離開了,隻留男人一人站在城牆。


    而這個男人,就是言笑想要找的金大腿,那本書的男主,她現在名義上的丈夫,沈慕之。


    而被言笑誤打誤撞救下的,就是那本書的男二,沈慕之的生死兄弟魏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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