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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風天王的神殿之中,李七夜大刀金刀的坐在那裏,而旁邊乃是黑風天王侍候著,李七夜慢慢地喝著茶。


    “嗡”的一聲響起,空間突然一瞬間波動,在這刹那之間,一個中年漢子邁步走了進來,這個中年漢子扛著金刀,上衣敞開,露出了無比結實的肌肉,而在胸膛上,竟然還紋著一條金龍。


    這個的一個中年漢子,一走進來的時候,大帝之威如同潮水一樣撲麵而來,無孔不入,而且,這樣的大帝之威乃是滔滔不絕,碾壓而至,許多的生靈都會瞬間被鎮壓,訇伏於地上。


    這樣的一位中年漢子,如果不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大帝之威如潮水一般碾壓而至,讓人都不由覺得他真的是虎裏虎氣,讓人一看就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強盜,好像強盜的氣息已經刻入了他的骨子裏一樣,哪怕他成為一位大帝,也無法洗盡自己的強盜氣質一樣


    而這個中年漢子肩上所扛著的金刀,乃是金光散漫,直入天穹,這樣的金刀不要說是一劈而下,就算是這樣的金刀隨手扔下來,都好像可以把千百座山峰壓得粉碎。


    所以,這樣的大帝一出現,讓整個黑風島的嘍嘍都趴在地上了,根本動彈不得。


    “黑風,你這小子又惹什麽事了?”在這個時候,這個扛金刀的大帝一步走進來,聲音如同打雷一樣,震得人都全身發痛。


    “叔——”一見到自己的靠山來了,黑風天王撒腿就跑,眨眼之間,便躲在了金刀大帝的身後。


    一對叔侄,那還真的是一家人,一家都是強盜出身,但卻偏偏一個能證得大帝,成為半步巔峰的大帝,一個成為荒神,隻是入門的一顆聖果荒神而已。


    麵對突然到來的金刀大帝,李七夜也都不慌張,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隻是慢慢地喝著茶。


    “金刀大帝來了。”看到金刀大帝的到來,丹鹿大帝不由笑了一下,他當然不是金刀大帝的對手,但是,他身邊可是有祖,金刀大帝來了,那又如何。


    “你們是何人?”金刀大帝目光一掃,目光從丹鹿大帝身上一掃而過,然後又落入了李七夜身上。


    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丹鹿大帝,一眼便能看穿,乃是一位隻有一顆無上道果的大帝。


    當然,作為半步巔峰的大帝,金刀大帝並沒有把這麽一位隻擁有一顆無上道果的丹鹿大帝放在心上。


    “叔,就是他們。”黑風天王躲在了金刀大帝的身後,低聲地說道:“他們是大荒天疆的。”


    “大荒天疆——”聽到黑風天王的話,金刀大帝雙目一寒,寒光如同金刀一樣一掃而過,說道:“大荒天疆打進來了嗎?”


    “不是——”黑風天王不由幹笑了一聲,老臉發紅,低聲地說道:“我今日一早,本來是開張做買賣的……”


    下麵的話,不用聽,金刀大帝也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本來是想去做一樁打劫家舍的買賣,沒有想到踢到鐵板上了,遇到了大荒天疆的人了。


    “蠢貨——”金刀大帝一巴掌抽在了黑風天王的後腦勺上,罵道:“你打劫,不長眼睛呀?”


    黑風天王看起來年紀比金刀大帝還要老的模樣,但是,被金刀大帝一巴掌抽過去,他是連屁都不敢放一下。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大荒天疆的人嘛。”最後,黑風天王隻能是嘀咕了一聲,不敢反抗。


    “我這侄子蠢,不知道兩位道兄乃是大荒天疆的高人,今日得罪了。”金刀大帝磊落大氣,向李七夜、丹鹿大帝抱拳,說道。


    “不是大荒天疆的人,就不得罪了嗎?”李七夜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笑著說道。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我們既然身為強盜,打劫他人,乃是天理常存之事。”金刀大帝大聲地說道:“既然弱於人,挨打也是正常。我這侄兒今日認栽,不知道兩位高人,想要怎麽樣的賠償。”


    聽到金刀大帝這樣的話,喝著茶的丹鹿大帝都差一點一口水噴了出來了,聽金刀大帝這樣的話,打家劫舍,乃是天理常存之事。


    丹鹿大帝都不由笑著說道:“金刀道兄,什麽時候打家劫舍,成了一件天理常存的事情了。”


    “本是如此。”金刀大帝理直氣壯地說道:“道友作為大帝,隻不過是出身於大荒天疆罷了,擁有著無窮的天華物寶享用,其他的人,想成為大帝,莫說是出身於草根,就算是出身於大教疆國,隻怕也是往往是搶奪他人的寶物仙材,哪一位大帝證道的漫漫途中,沒有幹過強取豪奪之事。”


    “這——”丹鹿大帝不由搔了搔頭,不得不承認,笑著說道:“這還真他媽的有道理,把打劫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佩服,佩服,不愧是金刀大帝,不愧是巔峰大帝,丹鹿佩服。”


    對於金刀大帝這樣的一席話,李七夜也隻是笑了笑,慢慢地喝著茶。


    “我這蠢貨侄子,打劫沒帶眼睛,今日認栽。”金刀大帝向李七夜、丹鹿大帝抱拳,說道:“也是我沒有教好,不知道兩位道友需要怎麽樣的賠償,隻要合理範疇,我們定當賠償。”


    金刀大帝這樣的話,讓李七夜都不由莞爾一笑,看了金刀大帝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我說,要你的項上人頭呢?”


    李七夜這樣的話一說,頓時讓金刀大帝不由雙目的寒光暴漲,在這刹那之間,他一雙眼睛所暴漲的寒光如同可以洞穿天地,威力極大。


    但是,李七夜隻不過是在慢慢地喝著茶而已,根本就不在乎金刀大帝的眼神。


    “尊駕是何方神聖?”此時,金刀大帝意識到不對勁,不由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金刀。


    “叔,他是大荒天疆的祖。”在這個時候,躲在金刀大帝背後的黑風天王不由低聲地說道。


    “大荒天疆的祖——”一聽黑風天王這樣的話,哪怕是金刀大帝這樣的半步巔峰大帝,也都不由為之心神劇震,不由後退了好幾步,瞬間盯著李七夜。


    “薑長存、北昆神、陳十世、鯨祖?”金刀大帝脫口而出,失聲地說道:“還是斷祖?”


    金刀大帝一口氣就報出了大荒天疆最強大的古祖,這都是大荒天疆的元祖斬天,這些人都有資格在大帝麵前稱祖的人。


    然而,金刀大帝看著李七夜的時候,更覺得不對勁,因為薑長存已經不在人世間,北昆神、陳十世、鯨祖甚至是斷祖,他都見過,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不是他們。


    “不知該如何稱謂尊駕?”最後,金刀大帝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徐徐地問道。


    大荒天疆的祖,那絕對是恐怖無比的存在,至少是元祖斬天為起步,他這位半步巔峰的大帝,足夠高強大了吧,足夠高傲了罷,但是,在大荒天疆的祖麵前,那還是沒有看頭。


    “隻怕,你還不夠資格。”丹鹿大帝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對金刀大帝說道。


    丹鹿大帝這話也並非是吹噓,事實上是如此,連陳一世想拜見,李七夜不見的時候,他都沒有資格見,所以,此時,金刀大帝沒有資格問他們祖的名號,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好一個祖。”金刀大帝也都不由放聲一笑,說道:“我金刀雖然淺薄,出身於草莽,但,當今天下的祖,我也見得七七八八,就不知哪一位祖,我連聽名號的資格都沒有。”


    金刀大帝也是有幾分傲氣的,更何況,強盜出身的他,本就是桀傲不馴,現在一聽到這位祖自己連打聽名號的資格都沒有,這的確是激發起了他的傲氣了。


    “金刀道兄,不用在我祖麵前托大。”丹鹿大帝搖頭,說道:“見我祖,是你的榮幸,否則,就是你的滅頂之災。”


    “好,好,好。”金刀大帝好歹也是一位半步巔峰大帝,被人如此一說,他自己也都有火氣,說道:“既然祖如此無上,那金刀不自量力,想請祖賜教一下。”


    說著,金刀大帝不由向前邁了一步,還沒有出手,雙手已經緊緊地握著金刀了,雖然說,在這個時候,金刀大帝沒有爆雪自己的無敵帝威,但是,已經準備好出手的時候了。


    李七夜在這個時候,隻不過是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而已,淡淡地說道:“螢火之光。”


    李七夜這輕描淡寫的話,頓時讓金刀大帝老臉大變,他作為半步巔峰大帝,什麽時候被人如此藐視過。


    哪怕他明知道眼前這個人乃是一位祖,但,被人如此邈視,這種感覺,那可不是受。


    “既我金刀乃是螢火之光,那請祖發一發皓月之輝。”金刀大帝不服氣。


    丹鹿大帝不由輕輕搖頭,說道:“金刀道兄,你退下吧,我祖要殺你,你也不可能活著站在這裏,我祖一掌鎮十世,金刀道兄,自比我們十世之祖如何?”


    “陳十世?”聽到丹鹿大帝這話,金刀大帝在心裏麵不由為之一駭,臉色頓時為之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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