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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帝,這位九界的絕世無上天才,最終成為了一代無上仙王,一生也算是縱橫無敵,曾是立下了赫赫戰功,但是,一念之差,卻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了,差點把自己淪入了黑暗之中。


    “你倒對自己的道心十分自信。”李七夜也了他一眼,澹澹地說道。


    南帝不由幹笑了一聲,說道:“弟子自以為已經斬之,此隻不過是遺落之物罷了,所以,便堅守道心,欲在此悟道,以參悟其奧妙,沒有想到,天長日久,最終還是被其滲透,依然是被其的黑暗之念種入道心,弟子醒覺後,立即封鎖道心,但是,已是身不由己,無法從此處脫困而出。”


    當年斬落了黑暗之後,曾經遺落一件萬古無雙之物,此物萬古獨二,他所知,人世間隻有兩個,所以,南帝一直在尋找這件東西。


    最終,被南帝尋得,欲去參悟這東西,南帝也十分清楚,這東西十分危險,稍不留神,將會把自己葬送,自己極有可能會被感染,會淪陷入黑暗之中。


    但是,南帝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站在巔峰之上的大帝仙王,自認為沒有什麽可以撼動自己的道心,所以,他堅定鎖定自己的道心,不給任何黑暗力量有一絲一毫的入侵機會。


    憑借著自己堅定封鎖的道心,南帝便入此悟道,但是,卻沒有想到,時間長久之後,依然是擋不住這等力量的入侵,當他有所發現之時,那已經晚了。


    盡管是如此,南帝依然能徹底鎖住自己,封鎖住自己道心,封鎖住自己的力量,壓製自己,以防自己徹底的墮落,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他變成了一個看起來全身長滿黑絛水草的怪人。


    盡管是南帝已經變成全身長滿水草一樣的怪人,但是,他的神智還是清醒的,唯一要命的是,他被這樣的黑暗所粘住了,他想離開,都無法離開,就像剛才一樣,他想衝天而起,都會被黑暗麵牢牢地拖拽迴來。


    然而,磐戰帝君的到來,把南帝激怒了,突然破開自己的封鎖之時,這就讓黑暗的力量徹底地入侵了他的心神,瞬間暴走,在這個時候,南帝也是控製不住自己,差點醞成大禍。


    李七夜看了看南帝一眼,澹澹地說道:“就算是被斬,人家也是紀元主宰,至高無上,哪怕是一點點的遺落,人世間都撐之不住,更別說,這命宮乃是無上之物?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等你成祖再說吧。”


    南帝不由羞愧,鞠下身,說道:“聖師說的甚是,弟子自恃實力雄厚,未想到,還是支撐不住,若不是聖師駕臨,隻怕弟子是醞成大禍,弟子罪大莫及。”


    “罷了,能好好地撿迴了一條命,已經是算你造化。”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也不去斥怪南帝了。


    南帝這樣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了,隻怕換作其他的大帝仙王,也不一定能支撐得如此之久。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不由抬頭看了一下前麵,整個天地都是黑暗所籠罩著,在這裏,黑暗無處不在,而且黑暗是無孔不入,在此時此刻也是如此,黑暗在無聲無息地流淌著,在滲透著,似乎你稍不留神,黑暗就會滲入你的體內。


    哪怕你是強大無匹,以自己無敵的力量去對抗這樣的黑暗,但是,當這黑暗滲透在你體內之時,它也會慢慢生長,時長日久,你再無敵的存在,都有一天,會被這無聲無息滲透的黑暗所感染,最終將會墮落於這黑暗之中。


    所幸好的是,在這裏彌漫著的黑暗,並沒有那種邪惡的氣息,這種黑暗似乎可以與光明同在一樣,似乎,它是一種完全沒有任何屬性的力量,十分的神奇,讓人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正是因為這樣的黑暗沒有任何屬性,所以,當你站在這黑暗之中的時候,不管你是多麽強大的存在,你都不會去排斥這種黑暗,因為往往很多時候,這種黑暗都會給你一種並沒危險的感覺。


    哪怕你自己有意一直緊鎖心神,鎮封自己,但是,在這種沒有危險的黑暗,時長日久之時,總有那麽一瞬間,讓你心神鬆懈的,總有那麽一瞬間,讓你稍不留神的,就在你一瞬間的鬆懈之時,就在你稍不留神之時,這黑暗就會趁虛而入,瞬間滲透在你身體裏,甚至有可能在你道心之中慢慢生長,讓你感受不到它的威脅,讓你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就是這樣,它能慢慢地滲透你,最終讓你徹底的墮落。


    “轟——”的一聲巨響,就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的太初光芒爆發而出,無盡的太初光芒在這刹那之間如同是千百萬的火山爆發一樣,衝擊而來,瞬間照亮了整片天地,以至高無上之姿,硬生生地把黑暗給逼退了。


    在這刹那之間,處身於這黑暗之中,當李七夜的太初光芒爆發之時,哪怕在此之前,黑暗主宰著這個天地,但,在這一刻整個天地猶如是易主了一般,他便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了,牢牢地握住了這個世界的權柄,掌執著整個乾坤。


    聽到“滋、滋、滋”的聲音起,當李七夜的太初光芒爆發而出的時候,整個天地猶如是被照亮之時,隻要這黑暗觸及到李七夜的太初之光,都會被李七夜的太初之光淨化,都會被李七夜的太初之光焚燒。


    在這一刻,黑暗如同潮水一樣向後撤退,不敢攖李七夜的太初之鋒,這樣的撤退,就好像是戰略後退一樣,等蓄足了力量再一次卷土重來。


    在這個時候,張眼望去,隻見這片天地都是在無盡黑暗的浸透之中,黑暗的力量已經是染化了這片天地的每一寸空間,每一寸時光,每一寸泥土。


    當這黑暗如同潮水一樣退去之時,依然能感受到在這空間之中、在這時光之中依然是潛伏著黑暗的力量。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麵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無比的門戶,這個門戶十分古老,古老得讓人難於辨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整個門戶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似骨非骨,看起來十分的奇怪,似乎人世間沒有任何這種質地,這種質地是萬古獨一無二的。


    在這樣的門戶之上,沒有凋像有任何的裝飾,仔細去看,隻有十分細膩的紋理,這細膩的紋理看起來是像道紋,似乎是經曆了無窮無盡的大道打磨,最終留下了這種永不可磨滅的道紋一樣。


    這樣的一道門戶屹立在這裏的時候,猶如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屏障,不管你是多麽強大的存在,不管你擁有著怎麽樣的力量,都是無法打開眼前這一扇門戶,似乎,這樣的一扇門戶屹立在這裏的時候,任何攻擊都是無法把它攻破的,再強大的帝君道君、大帝仙王,都將會被擋在這個門戶之外。


    似乎,眼前這個門戶就像天門一樣,天門緊閉之世,萬人無任何人可以跨越,永遠被拒絕在門戶之外。


    李七夜伸手,去輕輕撫摸著這門戶,感受著這門戶之上的道紋,不由有些感慨,說道:“紀元之始的大道打磨,純粹的力量呀,初始的痕跡永久都無法磨滅。”


    “此道紋,已經是無上的大道之章,整個紀元的大道之始,都將是誕生於此。”南帝也都不由說道:“單是參悟其奧妙,都能窮我一生呀。”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澹澹地說道:“所以,你還想再進去。”


    南帝不由羞愧,幹笑了一聲,說道:“弟子自認為,若是參悟其奧妙,便能打開其門戶,沒想到,還未等到這一天的到來,自己已經差點墮入黑暗之中。”


    “想打開,談何容易,你得作祖。”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弟子還是差點火候,帝未滿,祖未啟。”南帝不由感慨,也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未達到。


    成帝作祖,雖然他已經成帝,但是,作為大帝仙王,他還未圓滿,又焉能作祖呢。


    “嗡”的一聲響起,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的太初之光彌漫,大手壓在了這門戶之上,隨著太初之光滲透之時,隻見門戶之上的一縷又一縷的道紋亮了起來,隨之,一縷又一縷的道紋流轉起來。


    當這樣的道紋在流轉之時,聽到“鐺、鐺、鐺”的聲音不絕於耳,南帝全身的大道法則浮現,大道法則隨之共鳴。


    “就是這種感覺。”南帝不由為之一喜,他一喜之下,乃是“轟”的一聲巨響,十二條天命轟天而起,轟鳴不絕。


    在這一刻,南帝的天命特別的活躍,好像是與一股最初始的力量在共鳴著一樣,似乎,南帝所修練的大道之力,所感悟的無上之力,都是源自於這初始之力一般。


    似乎,南帝一生修行,一切的力量,都是從這初始之中誕生,最終,才能承載天命,最終才能成為大帝仙王。


    所以,當這裏的道紋流轉的時候,南帝一身修行的大道都為之共鳴,天命也都轟鳴不止,南帝都無法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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