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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人阿誌的話,讓鬆葉劍主他們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心裏麵不由為之一震。


    古楊賢者,或許對於許多人來說,那已經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了,但是,對於木劍聖國的老祖來說,對於劍洲真正的強者而言,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


    古楊賢者,可以說是木劍聖國第一人,也是木劍聖國最強大的存在,被人稱之為木劍聖國最強大的老祖。


    可惜,很久之前,古楊賢者已經沒有露過臉了,也再沒有出現過了,不要說是外人,就算是木劍聖國的老祖,對於古楊賢者的情況也知之甚少,在木劍聖國之中,隻有極為少數的幾位核心老祖才知道古楊賢者的情況。


    對於外人而言,早就有傳聞古楊賢者年事已高,已經坐化,也有傳聞說,古楊賢者血氣已衰,早就已塵封,不再出世,除非是木劍聖國遭受滅頂之災,才有可能出世了。


    不管古楊賢者是否在世,但是,灰衣人阿誌一開口便是挑戰古楊賢者,鬆葉劍主他們已不入他的法眼,這怎麽不讓鬆葉劍主他們心裏麵不由為之一震呢?


    論道行,論實力,鬆葉劍主他們都不如古楊賢者,那可想而知,眼前灰衣人阿誌的實力是何等的強大了。


    在這個時候,鬆葉劍主他們都不由驚疑不定,相視了一眼,最後,鬆葉劍主抱拳,說道:“請問前輩,可曾認識我們古祖。”


    “時間太久了,不記得了。”灰衣人阿誌輕描淡寫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雖然灰衣人阿誌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這就讓鬆葉劍主他們不由相視了一眼了,毫無疑問,灰衣人阿誌的實力乃是在他們之上。


    這讓木劍聖國的老祖們心裏麵驚疑不定,灰衣人阿誌這樣一位如此強大的存在,為何會在李七夜手下效力呢,難道是衝著李七夜的錢財而去的?


    一時之間,木劍聖國的老祖們進退兩難,就算他們有心想教訓一下李七夜,隻怕是心有餘力不足,首先他們先要打敗眼前的灰衣人阿誌。


    在木劍聖國的老祖們騎虎難下之時,鬆葉劍主徐徐地說道:“我們何不聽一聽寧竹的意見呢。”


    “陛下,這隻怕不妥。”最先開口說話的老祖忙是說道:“此乃是事關重大,本不應該由她一個人作決定……”


    鬆葉劍主揮手,打斷了這位老祖的話,徐徐地說道:“怎麽不應該她來決定?此乃是關係她終身大事,她當然也有決定的權利,宗門再大,也不能罔視任何一個弟子。”


    說到這裏,鬆葉劍主看著寧竹公主,說道:“丫頭,你的意思呢?”


    竹葉公主站出來,深深地一鞠身,徐徐地說道:“迴陛下,禍是寧竹自己闖下的,寧竹自願承擔,寧竹願意留下來。願賭服輸,木劍聖國的弟子,絕不賴帳。”


    “好,好,好。”鬆葉劍主點頭,說道:“你要知道,從此之後,隻怕你就不再是木劍聖國的公主。”


    鬆葉劍主這話一說出來,寧竹公主不由顫抖了一下。


    “陛下——”聽到鬆葉劍主這話,在木劍聖國的老祖們都不由為之大驚,畢竟,此事非同小可,更何況,寧竹公主乃是木劍聖國重點裁培的天才。


    “既然她已決定,那就隨她意。”鬆葉劍主一揮手,徐徐地說道:“寧竹這話說得沒錯,我們木劍聖國的弟子,決不賴帳,既然她輸了,那就該認命。”


    “但,但,海帝劍國那邊該怎麽辦?”有一位老祖不由猶豫地說道。


    天下人皆知,寧竹公主與澹海劍皇有婚約,如果說,寧竹公主留下來給李七夜做丫環,那麽,她與澹海劍皇的婚約,豈不是毀了,嚴重的話,甚至有可能導致木劍聖國與海帝劍國為敵。


    “既然她是我的人,給我做丫環。”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淡淡一笑,悠然開口,說道:“那就讓海帝劍國來找我吧。”


    木劍聖國的老祖不由冷哼一聲,對於李七夜是十分的不爽。


    木劍聖國看著寧竹公主,輕輕地歎息一聲,徐徐地說道:“丫頭,你走出這一步,就再也沒有迴頭路,隻怕,你從此之後,不再是木劍聖國的公主,是否再是木劍聖國的弟子,那將由宗門議論再決定吧。”


    毫無疑問,今日寧竹公主若是留下來,就將是放棄木劍聖國的公主身份。


    “弟子感恩師尊栽培,感恩聖國的栽培,聖國如我家,今生弟子一定迴報。”寧竹公主顫抖了一下,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大拜於地。


    “罷了。”鬆葉劍主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以後照顧好自己。”隨著,向李七夜一抱拳,徐徐地說道:“李公子,丫頭就交給你了,願你善待。”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我的人,自然會善待。”


    鬆葉劍主向寧竹公主點了點頭,最後,對木劍聖國的諸位老祖說道:“我們走吧。”說完,拂衣而去。


    “陛下——”不少木劍聖國的老祖們不由相視了一眼,大叫了一聲,最後隻好跟著鬆葉劍主離開。


    有些對寧竹公主有照顧的老祖在臨行之前叮嚀了幾聲,這才離去,寧竹公主向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再拜。


    在鬆葉劍主他們都離去之後,李七夜看了寧竹公主一眼,吩咐地說道:“打好水,第一天,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說完,便迴房了。


    寧竹公子身體不由僵了一下,她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這才穩住自己的情緒。


    對於寧竹公主來說,今天的選擇是十分不容易,她是木劍聖國的公主,可謂是金枝玉葉,但是,今日她放棄了金枝玉葉的身份,成為了李七夜的洗腳丫頭。


    按道理來說,寧竹公主還是可以掙紮一下,畢竟,她身後有木劍聖國撐腰,她更是海帝劍國的未來皇後,但,她卻偏作出了選擇,選擇了留在李七夜身邊,做李七夜的洗腳丫頭,若是有外人在場,一定認為寧竹公主這是瘋了。


    但是,寧竹公主她自己做出了選擇,就不去後悔。


    在屋內,李七夜靜靜地躺在大師椅上,此時寧竹公主端盆打水進來,她作為李七夜的洗腳丫頭,李七夜一聲吩咐,她的確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寧竹公主進來之後,李七夜沒有睜開眼睛,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寧竹公主沉默著,蹲下身子,為李七夜脫下鞋襪,把李七夜雙腿捧入盆中,的的確確是為李七夜洗腳。


    作為木劍聖國的公主,寧竹公主身份的的確確是高貴,更何況,以她的天賦實力而言,她乃是天之驕女,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粗活,更別說是給一個陌生的男人洗腳了。


    所以,寧竹公主動作是十分生澀不自然,但是,她還是默默地為李七夜洗腳。


    “你的確是很聰明。”在寧竹公主洗腳的時候,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但,也是在玩火自焚。”


    “寧竹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寧竹公主沒有以前的驕傲,也沒有那種氣勢淩人的氣息,很平靜地迴答李七夜的話,說道:“寧竹隻是願賭服輸。”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是嗎?是誰從至聖城外就開始跟蹤我的。”


    李七夜這話一出,讓寧竹公主嬌軀不由顫了一下,因為李七夜一語道破了。


    寧竹公主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最後徐徐地說道:“公子誤會,當時寧竹也隻是恰巧在場。”


    李七夜笑了一下,托起了寧竹公主那精致的下巴。


    寧竹公主仰首,迎上了李七夜的目光。


    寧竹公主的確是很漂亮,五官十分的精致完美,猶如雕琢而成的藝術品,特別是水潤嫣紅的嘴唇,更是充滿了性感,十分的誘人。


    “我相信,至少你當時是恰巧在場。”李七夜托著寧竹公主的下巴,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在至聖城內,隻怕就不是恰巧了。”


    寧竹公主不由沉默著,沒有迴答李七夜的話。


    李七夜鬆手,放下了寧竹公主的下巴,躺在那裏,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你倒是很聰明,知道誰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可惜,丫頭,你這是把自己推入火坑。”


    寧竹公主默默地為李七夜洗腳,動作生澀,但是,很認真。過了好一會兒,沉默的她,這才輕輕地說道:“公子認為這裏是火坑嗎?”


    “這就看你自己怎麽樣想了。”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輕描淡寫,說道:“萬事,皆有舍得,皆有所獲。看你舍的是何,得的是何。”


    寧竹公主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說道:“我選擇,就不後悔。寧竹跟隨公子,以後便是公子的人。”


    “翠竹道君的後人,的確是聰明。”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你這份聰明,不辜負你一身純正的道君血統。不過,小心了,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李七夜這隨口的一句話,頓時讓寧竹公主身體不由為之劇震,因為李七夜這一句話完全道破了她的出身了,這是很多人所誤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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