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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翠眉登上了台階,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唿吸,緊緊地盯著她。


    此時此刻,戰書已到,這將是獨孤嵐接受戰書的時候,對於佛陀聖地的年輕一輩修士來說,這是十分重要的一刻,這一刻已關乎佛陀聖地的榮耀。


    許翠眉登上台階,目光落在了獨孤嵐身上,隨後,她目光一掃,落在了不遠處的溪邊,她愕了一下。


    旋即,許翠眉迴過神來,移步,向溪旁走去。


    獨孤嵐就在眼前,這本是遞上挑戰書的時刻,但,突然之間,許翠眉一下子移步,往另一旁走去,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為之一怔。


    就是護衛許翠眉而來的雷霆刀肖風雲、卷雲鞭劉懷石他們兩個人也不由為之一怔,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這是怎麽了?”見許翠眉突然之間向溪邊走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一下。


    甚至有些年輕天才有些按奈不住,說道:“這,這不說好要遞挑戰書的嗎?現在又是怎麽了?”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獨孤嵐明明就在眼前,怎麽許翠眉就突然走開了呢。


    許翠眉竟然沒有把挑戰書遞給獨孤嵐,而是走到了一邊,也讓一些佛陀聖地的年輕天才心裏麵一下子有怒氣了。


    “這是什麽意思?”有年輕天才有些壓不住胸膛的怒氣,說道:“這是慢怠獨孤仙子嗎?又或者是故意讓我們丟臉。”


    也有年輕天才臉上已經有怒容,沉聲地說道:“若這是故意讓我們佛陀聖地丟臉的話,那就是把如意算盤打錯了。”


    這也難怪一些年輕天才如此的憤怒,佛陀聖地的年輕天才都聚集在了這裏,成千上萬的年輕修士強者聚集在這裏,就是等待著正一少師的戰書。


    如此多的年輕天才在小聖山待候了那麽久,可謂是恭候了,這已經給足了正一教麵子了。


    但是,就在這要遞戰書的時候,作為送戰書的許翠眉,竟然突然間把獨孤嵐晾在了一旁,向溪邊走去,這是有意讓他們佛陀聖地出醜嗎?這是故意刁難他們佛陀聖地嗎?


    所以,許翠眉這樣的舉動,頓時讓不少年輕強者暗怒。


    如果說,正一少師親臨,大家還不敢吭聲,問題是,眼前這個許翠眉,隻不過是正一教的普通弟子而已,屬於無名小輩,竟然也敢擺如此大的架子,竟然敢邈視他們佛陀聖地,邈視天下英傑,這怎麽不讓佛陀聖地的年輕強者心裏麵暗怒呢。


    陪同許翠眉的雷霆刀肖風雲、卷雲鞭劉懷石也都意外,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麽。


    在場中,唯一平靜的卻是獨孤嵐,本來,今日接受挑戰書,她就是今日的主角,許翠眉突然之間把她晾在一邊,按道理來說,她應該不高興才對。


    然而,獨孤嵐卻一點都沒有,神態平靜,似乎意料之中一般。


    小聖山,乃是河流環繞,這條環繞著小聖山的河流,遠遠看去,好像是一條銀龍盤在小聖山之上。


    在封禪台的不遠處,就有河流經過,樹木成蔭,十分的安靜。


    此時,許翠眉走了過去,就在溪旁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彎角裏,有一個人坐在那裏釣魚,他穿著一身布衣,頭上戴著大鬥笠。


    這麽一大頂大鬥笠戴著,不僅僅是能遮擋住照下來的陽光,也遮住了容顏。


    這個坐在這裏釣魚的人,一直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是睡著了一樣,遠遠看卻,還以為是一尊雕像,也沒有多少人會去留意到他。


    “正一教弟子許翠眉,在此謁見先生。”許翠眉走過去,向坐在這裏釣魚的人深深一鞠身。


    大家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為之一愕。


    沒有誰會想到,許翠眉好好的戰書不遞,突然來拜見這麽一個釣魚的人。


    許翠眉來佛陀聖地,就是向獨孤嵐遞戰書的,這也是她的使命,但,現在她卻把自己的使命擱在一旁,去拜見這麽一個釣魚人,這讓大家看得都有些離譜。


    “這是誰呀?”看到這樣的一幕,大家都不由望向釣魚的人,一時之間,都不由為之奇怪了。


    “這個人有些眼熟。”看到這個釣魚的人有些眼熟,有強者不由喃喃地說道。


    但是,許翠眉的一鞠身,釣魚的人沒動,好像睡著了一樣,沒有聽到許翠眉的話。


    “翠眉唐突,打擾了先生,請先生見諒。”許翠眉沒有生氣,再深深一拜,舉止顯得恭敬,隻差是五體投地了。


    在許翠眉深深一拜之後,釣魚的人這才懶洋洋地抬起頭來,好像剛睡醒一樣,平淡無比地說道:“免禮了。”


    “是李七夜——”當釣魚的人抬起頭來的時候,大家這才看清楚,這個人的麵貌,不少人驚訝,在場也有很多修士強者許得他。


    在這裏釣魚的人,當然是李七夜了,而且,他來了很久很久了,比獨孤嵐他們都要早很多。


    “他,他在這裏幹什麽?”看到李七夜出現在這裏,很多人都意外,自從踏平了太尉府、太宰府之後,李七夜有好幾天沒有露臉了。


    也有一些年輕天才奇怪了,嘀咕地說道:“難道說,李七夜和她是認識的?”?這也讓大家都奇怪,許翠眉沒有遞戰書,反而是拜見來這裏釣魚的李七夜,這讓大家都覺得有些詭異,這也讓不少人懷疑,李七夜是不是與許翠眉認識的。


    “先生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一見先生,乃是翠眉的榮幸……”許翠眉再向李七夜鞠身。


    俗話說,禮多人不怪,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道:“叫少爺吧,正一教人才濟濟,能出這樣的人才,那將會再創輝煌。”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招來了在場的佛陀聖地年輕一輩不滿了。


    李七夜當著佛陀聖地所有人的麵在誇許翠眉,在大誇正一教,這不是擺明在貶低佛陀聖地嗎?


    更何況,現在是正一少師挑戰佛陀聖地的時候,李七夜這樣的話,更顯得有意和佛陀聖地年輕一輩過不去了。


    “哼,未免把自己太當一迴事了吧。”有年輕天才就忍不住冷哼一聲。


    也有金杵王朝的年輕天才冷冷地說道:“不要忘記了,他也是佛陀聖地的弟子!”


    “少爺過獎了。”許翠眉忙是說道:“佛陀聖地乃是藏龍臥虎,也必將會大放異彩。”


    “是真龍藏不住。”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蠢貨居多。”


    李七夜這隨口的一句話,瞬間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憤怒的目光盯著李七夜了。


    李七夜當著正一教弟子的麵,說佛陀聖地蠢貨居多,這怎麽不讓在場的佛陀聖地弟子憤怒呢。


    在這節骨眼上,佛陀聖地的年輕一輩看來,那當是同仇敵愾,那當是一同對付正一教。


    現在李七夜竟然貶低有損佛陀聖地的弟子,這是與佛陀聖地過不去,更何況,李七夜他本身就是佛陀聖地的弟子。


    “姓李的,你是什麽意思。”在這個時候,就有年輕一輩的天才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厲喝一聲。


    但是,李七夜根本就不理會。


    也有年輕修士忍不住冷冷地對李七夜說道:“不要忘記了,你也是佛陀聖地的弟子,說話之前,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


    李七夜如此貶低佛陀聖地的弟子,讓不少人心裏麵不爽,有人嘀咕地說道:“哼,姓李的不會是通奸正一教吧,若是通敵,應該驅出佛陀聖地。”


    “驅出佛陀聖地,那已經是輕鐃他了。”也年輕強者目露殺機,說道:“這樣的叛徒,應該斬了他,以儆效優!”


    “不可胡說八道。”也有長輩立即喝止了自己晚輩的話。


    作為長輩,還是比較顧忌,不像年輕人那麽衝動,不管李七夜說了怎麽樣的話,他始終是金杵王朝的金刀使者,隻要他還掌執著金刀,在某種意思上代表著金杵王朝。


    如果對李七夜不敬,就是把金杵王朝得罪了,以李七夜那兇狠的性格,說不定他會調動金杵王朝,發動戰爭呢。


    “翠眉有事在身,事了之後,再向少爺請教。”許翠眉向李七夜鞠身說道。


    “去吧。”李七夜擺了擺手,低下頭,繼續釣魚,一動都不動,好像睡著了一樣。


    大家見李七夜這樣的姿態,心裏麵都不爽。


    “哼,不為佛陀聖地出戰也就罷了,竟然還損佛陀聖地的聲威,丟人現眼。”有人看了一眼李七夜,不屑地說道。


    一時之間,有不少的年輕強者對李七夜都有偏見,在心裏麵對李七夜不爽,有年輕天才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嘿,就憑他那三腳貓功夫,也想去挑戰正一少師?隻怕他沒有那個膽量,說不定會被嚇破膽,所以他才會賣門求榮,向正一教示好。”


    李七夜這一席話,的確是把很多人都得罪了,如神影聖子、金杵虎賁都冷冷地看著李七夜,當然,他們都沒說話。


    坐在樹下的獨孤嵐神態自若,也沒有見怪,更是不意外,似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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