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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迴去告訴你們天龍寺的老和尚,和他們商量商量。”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呃”金蟬佛子不由幹笑了一聲,在這個時候,他是覺得特別的尷尬,雙手捧著的烤肉,不知道吃好還是不吃好。


    在這個時候,金蟬佛子覺得自己就像是吃了魚餌的魚兒,現在他正咬著魚餌,不知道該下去好,還是不吞下去好。


    事實上,當他咬上這麽一個肥魚餌的時候,這都已經使得他沒得選擇了。


    “這個,這個……”金蟬佛子一時之間都搭不上話來,神品道骨,那是何等神物也,此物堪稱舉世無雙,放眼整個西皇,隻怕也唯有他們天龍寺藏有這麽一塊神品道骨了。


    如果說,他迴去把這麽一塊神品道骨弄出來,他豈不是被他師父打斷雙腿。


    “這,這,這……”金禪佛子不由猶豫了一下,最後,他幹笑了一聲,說道:“小僧也是很相幫施主,但是,這事隻怕寺中的長輩不同意。”


    “你們天龍寺的老和尚不同意?”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捉狹一笑,說道:“那你就迴去把你們寺廟中的老和尚都幹掉,你來當家作主,這樣豈不是就解決了。”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金蟬佛子臉色不由為之一變,他莊容,合什,說道:“罪過,罪過,我佛慈悲,施主開玩笑了。”


    “我可沒有開玩笑。”李七夜坐在那裏,看了金蟬佛子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說,我滅了你們天龍寺,那你該如何選擇?”


    “當然是與天龍寺共存亡了。”金蟬佛子莊容,合什,說道:“小僧乃生是天龍寺的人,死是天龍寺的鬼。”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李七夜悠然,笑著說道:“你天龍寺建寺多久了?”“千百萬年以上,自佛陀道君起,我們天龍寺便建立。”金蟬佛子徐徐地說道。


    “那你想一想。”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你們的天龍寺,建立了千百萬年之久,此前乃是一代又一代先賢的努力,一代又一代聖佛的積累,這樣的底蘊,乃是無數子孫後代的心血。而現在擺在你麵前,有兩條路,一條就是你所說的大義,與天龍寺共存亡……”


    “……第二條嘛,很簡單,那你就是效忠於我,幹掉你們天龍寺的老和尚,交出神品道骨。這一條路,就是世人所說的大逆不道,叛徒。但,你想想,這麽一個叛徒,卻拯救了你們天龍寺的千百萬年基業,避免了千萬代的先賢聖佛的心血毀於一旦。”


    說到這裏,李七夜神態十分玩味,笑吟吟地說道:“小和尚,你認為哪一個更了不起?是成就大義,任由天龍寺毀滅?還是自己背負罵名,保全天龍寺的千萬年基業?”


    “這個……”金蟬佛子一時之間迴答不上來。


    李七夜悠然地說道:“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家又有言,舍己為人,割肉伺鷹。雖然你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但是,你心裏麵是否裝著一尊佛,那就看你的選擇了。”


    “你認為是舍身就義為佛,還是背負罵名保全天龍寺為佛呢?”李七夜笑了起來:“你個人聲譽,以天龍寺千百萬年基業,你覺得孰重孰輕呢?”“罪過,罪過。”小和尚合什,低眉,長喧佛號。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選擇。”李七夜看著金蟬佛子,悠悠地說道:“這樣的一個選擇,往往也會伴隨著你走到大道的盡頭,當你走到盡頭的時候,你終會去麵對著這樣的選擇。”


    金蟬佛子沉默了很久,最終,他合什,神態莊容,說道:“施主開玩笑了,我們天龍寺屹立千百萬年之久,又並非是土雞瓦狗,又焉又那麽容易崩塌呢。”


    “對於選擇,這是玩笑話。”李七夜笑了起來,說道:“不過嘛,對於我來說,你們天龍寺和土雞瓦狗沒有什麽區別,八萬聖佛皆泥人,要滅你們天龍寺,又有何難呢。”


    八萬聖佛皆泥人!這句話乃是出自於雲泥上人。


    聽到這樣的話,金蟬佛子不由為之臉色一變,因為這不僅僅是因為引用了雲泥上人這一句話,要知道,當年雲泥上人隨手一抹,萬裏佛土崩碎,諸佛退散,最終不僅是他們天龍寺,就是整個佛陀聖地,都選擇了沉默了。


    這就是一種選擇,雖然不像李七夜所說的那樣的選擇,但,性質也是差不多。


    就如當年雲泥上人一般,佛陀聖地最終選擇了覺默,雲泥學院拔地而起。如果說,當年佛陀聖地選擇血戰到底,要與雲泥上人一見生死?


    那將會怎麽的結局呢?隻怕在那個時候,整個佛陀聖地就此灰飛煙滅,再也不複存在。


    “善哉,善哉。”金蟬佛子是涵養很好,沒有發怒,但是,依然忍不住說了這麽一句話:“施主,我們天龍寺雖然廟小,但,逼急了那也是能一戰的。”


    “小和尚,你是高看了你自己的天龍寺。”李七夜沒有說話,老奴笑著搖頭,說道:“你們家棺材裏的那幾尊古佛,雖然有幾分難耐,但是,也就那樣了,都是快死之人了,壽元也就那麽一點,就算從棺材裏爬起來,那也不經打了,根本就不是我少爺的對手。”


    “老施主是怎麽知道的?”聽老奴這麽一說,金蟬佛子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失態,駭然大叫一聲。


    因為在當今天下,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天龍寺還有古佛活著,他也是被指定為天龍寺的繼承人之後,才知道這個秘密的。


    現在老奴卻一口道破,這怎麽不把金蟬佛子嚇了一大跳呢。


    “這也不算什麽秘密。”老奴淡淡地說道:“當年不戒和尚去叩棺的時候,你們天龍寺最終不也是沉默了,這就是選擇。”


    金蟬佛子不由心神劇震,因為當年不戒至尊來他們天龍寺叩擊古棺的事情,知道的人更是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除了不戎天尊之外,也就隻有他們天龍寺極少數的人知道了,但是,老奴卻出口說出來。


    不戒和尚,不戒至尊,佛陀聖尊,乃是同一個人,也有人稱之為“不戒道長”,當然,在佛陀聖地更多人稱之為“至尊”,他乃是南西皇兩大至尊之一,與正一至尊齊名。


    佛陀至尊,他有不少的綽號,也有不少的身份。但是,所有人都認同的是,他是佛陀聖地的真正掌權人,是聖山的掌權人,也是聖山的掌門。


    佛陀聖尊,他曾當過和尚,也當過道士,不論是當過和尚,還是當過道士,他都是有一個習慣不戒,也就是說,沒有什麽忌諱,百無忌憚。


    當然,作為南西皇的兩大至尊,佛陀聖尊的確是十分強大,號稱是南西皇最強大的存在之一,在黑暗入侵的時候,他曾獨守邊疆,血戰到底,威震八荒。


    所以,佛陀至尊,在佛陀聖地能掌執著至高權柄,那可不是因為他是聖山的掌門人那麽簡單,以他的實力,在佛陀聖地是沒有任何人能撼動。


    他可是與道君齊名的人,堪稱當世難有人能敵。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當世,聖山雖然從不露麵,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一個門派能撼動聖山的地位。


    不管是當今掌握世俗權柄的金杵王朝,還是底蘊深厚的天龍寺,又或者人多勢眾的神血部,都不敢輕易去挑釁聖山的權威。


    甚至曾有人說過,如果聖山要更替佛陀聖地的掌權人的話,那也僅僅是佛陀至尊的一句話而已,金杵王朝沒能有多少的抵抗力,能留給金杵王朝選擇的餘地會很少。


    天龍寺,在佛陀聖地可謂是苗正根紅,試想一下,自從佛陀道君起,天龍寺都一直緊跟隨著聖山,弘揚佛法,築建寺廟。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而言,天龍寺才是聖山在佛陀聖地的代言,而不是金杵王朝。


    然而,當年佛陀至尊駕臨天龍寺,世人很少知道天龍寺還有古佛活著,佛陀至尊到來之後,卻入天龍寺最深處,叩擊古棺,以見天龍寺的古佛。


    就如老奴所說的,天龍寺的古佛,那是壽元不多,活一天就少一天,但是,麵對佛陀聖尊的叩擊古棺,最後天龍寺沉默了,從這也可以反應出了佛陀至尊的實力是何等的強大。


    但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也就是他們天龍寺內極少人知道,如果金蟬佛子不是繼承天龍寺的大統,他也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


    現在老奴隨口說出來,這怎麽不讓金蟬佛子為之駭然呢。


    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那都是何等的了不得。


    一時之間,金蟬佛子也都不由沉默了。


    “我也不拿什麽身份去壓你了,以免得說我以大欺小。”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迴去跟你們老和尚說吧,我要那塊神品道骨,不然,我親自去一趟。當然,我不希望這麽一點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走一趟。”


    金蟬佛子不由沉默了,一下子感覺窒息。


    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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