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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土,分西皇為南北,但,事實上南西皇的疆土之廣,那遠遠超過了北西皇,而且,南西皇的實力,更是在北西皇之上。


    毫不誇張地說,千百萬年以來,南西皇乃是人才輩出,不論是實力,還是底蘊,那都遠在北西皇之上。


    在南西皇,又不得不提佛陀聖地,它乃是南西皇最強大的傳承,也是整個南西皇占地最廣的傳承,曾有統計,佛陀聖地占地至少是整個南西皇的三分之一以上,甚至有可能更多。


    在佛陀聖地最為鼎盛之時,佛陀聖地更是占據了南西皇三分之二的土地,占地如此廣袤的傳承,可想而知它是多麽的強大,底蘊是多麽的雄厚了。


    佛陀聖地,乃是一門四道君的傳承,實力十分龐大,強大的地步是讓人難於想象,甚至有統計認為,佛陀聖地,有三千佛國、八千教派,單是從這樣的一個數據來看,就可想而知佛陀聖地的實力是何等之大了。


    所以,在南西皇有著這麽一句話,在南西皇,隻要你稍稍不小心,一舉足,就有可能是踏入了佛陀聖地的疆土了,這也是形容佛陀聖地之廣袤。


    一路前行,沒有迴頭,如閑庭信步一樣,再幹燥再幹渴的氣候,也對李七夜構成不了影響,他貫穿了整個廢土,最終從廢土之中走出來。


    當李七夜從廢土之中走出來之後,眼前便是綠綠蔥蔥的一片,前麵的山巒起伏,充滿生機的綠色氣息撲麵而來,讓人都忍不住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在漫長日子的幹渴廢土之中,現在一旦遇到如此充滿生機、充滿水分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都忍不住貪婪地狠狠地多唿吸幾口這裏綠色的空氣。


    在這裏,就已經踏出了廢土,如果再迴頭一看,就會發現身後那幹渴的廢土就如煉獄一樣,與眼前那綠綠蔥蔥形成了明顯無比的對比。


    當然,邁入了這一片綠綠蔥蔥的森林之後,也便是踏入了佛陀聖地的疆土,從這裏開始,就是歸屬於佛陀聖地管轄。


    毫不誇張地說,在南西皇,佛陀聖地的土地乃是貫穿了南北,幅度極為遼廣。


    李七夜看了看前麵,認準了方向,往南而行,在他眼中看來,沒有什麽佛陀聖地,也沒有什麽三千佛國,八千教派,在李七夜的眼中,隻有腳下的路而已。


    當李七夜走出了這個綠氣蔥蔥的森林之後,一條道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條筆直的官道,似乎可以直通佛陀聖地的都城。


    在這官道旁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不顯華貴,取木普通,整輛馬車是紮實耐用。


    拉車的是一匹老馬,此時此刻,這麽一匹老馬在官道旁啃著嫩草,時有時無地嚼咀著,顯得特別的悠閑,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一樣。


    趕車的位置之上,坐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身上的衣裳雖然不華麗,但是,顯得講究,一看就知道是精細的針線,剪裁也是十分的得體,甚至可以說是恰到好處,這絕對是出於大師之手。


    老人靠著車扉而眠,閉目養神,懷抱著趕馬長鞭,他那安詳的模樣,似乎也是在等著什麽樣的人一樣。


    整個天地一片安靜,除了老馬嚼咀的聲音之外,偶爾也就隻有遠處傳來的鳥啼獸吼之聲了,整個場麵給人一種枯藤老樹昏鴉的意境,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寧。


    但是,這裏雖然有官道直通遠處,這裏已經是地處偏僻了,再後乃是森林,再也沒有去路,在這樣的地方,卻停著一輛馬車,似乎又顯得那麽的突兀一般。


    當李七夜走近的時候,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的老人一下子睜開了雙眼,他不由多看了李七夜一眼。


    這個老人,長相非同一般,一看便知道並非是幹粗活的人,神態雖然收斂,但,隱隱依然能給人一種不怒而威之勢,似乎,他就是長久居於高位,一舉一止之間,都有著渾然天成的威嚴。


    但是,就這麽一個人,此時一身車夫的裝扮,這樣的情況出現在他的身上,卻又是那麽的自然,並不顯得突兀,似乎,他天生下來就可以幹這等粗活的人。


    老人看了李七夜一眼,不甚在意,但,下一刻,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李七夜手指上的那隻破銅戒指上了,一看到李七夜手指上的這隻破銅戒指,他目光不由跳動了一下。


    “客人,要坐車嗎?”老人立即伸直了腰板,向李七夜打招唿,語氣之間顯得熱切。


    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悠閑地說道:“坐——”說著,神態似笑非笑。


    老人一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立即張羅起來,拉老馬,套馬韁,動作十分的嫻熟,似乎是老手。


    這樣的一幕,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又是那麽的自然,因為這老人不像是一個馬夫,但是,他做起這些粗活來,卻又是那麽的得心應手,似乎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個千百萬遍。


    “客人要往哪裏——”老人在套著馬韁之時,向李七夜搭話。


    李七夜負手而立,遠眺南方,神態自然,隻是淡淡地笑著說道:“不急,不急,慢慢來,慢慢來。”


    李七夜這樣一說,老人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套馬韁的動作也是慢理斯條,似乎也一點都不著急了,每一個動作,都好像一下子變得十分講究了。


    就這樣,李七夜遠眺南方,而老人套著韁繩,時間好像不會流動一樣,在這刹那之間,又似乎過了千百萬年。


    在這個過程中,李七夜沒有動,一動都不動,而老人動作卻是那麽的輕緩,似乎,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似乎恰到好處,不會發出絲毫的聲音,這好像他怕驚擾到了李七夜一樣。


    這樣奇妙的時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老人輕輕地拍了一下老馬,老臉帶笑,對李七夜說道:“客人,馬已套好,隨時可以出發了。”


    李七夜轉身,笑了一下,登上馬車,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十分的自在,然後老神在在地坐在了馬車之上了。


    在整個過程之中,李七夜也沒有去多看老人一眼,而老人也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馬夫的位置之上,他擺了擺手中的趕馬鞭,拉了拉帽簷,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麽的標準,似乎他就是在這一行幹了很久很久的老馬夫。


    “客人,要去哪裏?”老人問了一聲,他說話十分有節奏。


    “南行——”李七夜淡淡地說道:“路到盡頭。”


    這樣的目的地,聽起來十分的玄乎,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是,老人竟然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說道:”好嘞,南行。客人,你坐穩了。”說著,吆喝了一聲。


    聽到“啪”的一聲響起,馬鞭輕輕抽在了老馬背上。一鞭抽下,不需要多餘地動作,老馬低聲嘶叫了一聲,拉著馬車便前行。


    老馬拉車,速度談不上快,但也不慢,整個過程,卻是十分的平穩,沒有絲毫的顛簸,十分的舒服,甚至讓人覺得,這是在騰雲駕霧一般。


    坐在馬車之上,李七夜就這樣睡著了,神態十分的自然,而且一點擔心都沒有。


    反而,在馬車前行之時,趕馬車的老人反而是忍不住迴頭多看李七夜幾眼。


    李七夜的的確確是睡著了,而且沒有絲毫的防備,似乎也沒有什麽好值得去防備的一樣。


    就是這個模樣,讓老人都不由有些疑惑,眼中升起了一些疑雲。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李七夜依然能睡得如此熟死,十分自在,沒有絲毫的防備。


    這樣的人,要麽是剛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而且還是粗枝大葉的毛頭小夥子,要麽就是真正的了不得之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防備。


    老人雙目中有著疑惑,但,他沒有出聲,最後,不免多看了一眼李七夜手指上戴著的那隻破銅戒指。


    再看這隻破銅戒指,老人的目光又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這麽一隻破銅戒指,若是別人,或許不會多看一眼,甚至會覺得這麽一隻破銅戒指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人去注意的。


    然而,這個老人卻偏偏忍不住去看這隻破銅戒指,若不是心裏麵有所顧忌,他都想摘下來好好看一看,他想看一看這隻破銅戒指是真是假。


    不過,心裏麵的理性壓抑住了他心裏麵這樣的衝動,這也讓他心裏麵有了更多的疑惑,當然,這些疑惑,他沒有說出口,也沒有向李七夜去詢問。


    最終,老人轉過頭去,不再去多想,全神貫住,認真去趕著馬車前行,這才是他的職責,這才是他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馬車中睡著的李七夜這才悠悠地醒了過來,淡淡地說道:“快到了沒有?”?“迴客人的話,還沒有,也差不多了。”老人含笑地迴答李七夜的話。


    李七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笑了笑,說道:“在出發的時候,還有人跟我說,路上豺狼多,要小心點呢。”


    “豺狼?”老人笑著搖頭,說道:“這裏乃是佛陀聖地,晴空朗朗,哪裏來豺狼,總算是有豺狼,隻怕也都皈依佛家,念經頌佛了。”


    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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