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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傑也來力挺李七夜,這頓時讓戰虎不由為之臉色一變,黃傑也算是手握不小權力的人,在神玄宗也是頗有地位,這不是戰虎所能撼動的。


    黃傑到來,這頓時讓在場的弟子都不由心裏麵不由打了一個顫抖,有一些聰明的弟子已經看到了一些端倪了,這不僅僅是普通弟子之間的衝突了。


    一些在神玄宗呆得比較久的弟子,在這個時候也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麽。


    一直以來,在神玄宗內人族與妖族頗為不和,多有衝突,戰虎出身於怒虎峰,當然是衝在了妖族這一邊了。


    而黃傑和劉雷龍乃是出身於八丈峰,毫無疑問,他們肯定是站在人族這一邊了。


    在這個時候,聰明的弟子也都意識到了,李七夜這件事,那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背後隻怕最終是涉及到了神玄宗這千百年來的人族、妖族之間的爭權。


    “這麽說來,黃師叔也是要來包庇殺人兇手了?”戰虎臉色一變,沉著臉說道。


    不管如何,戰虎先給黃傑扣一個帽子再說,讓自己站在有利的位置之上。


    黃傑又是沒有見過風浪的人,又怎麽會被戰虎這區區一句話所嚇住呢,他淡淡地說道:“是否是殺人犯,不是由賢侄來下斷論。賢侄妄然斷論,是不是操之過急?神玄宗的一個普通弟子,賢侄卻要急著置他於死地,賢侄究竟是何用心??比起脾氣相對爆躁的劉雷龍來,黃傑更是綿裏藏針,他輕描淡寫的話頓時一下子是把話鋒給轉過來了,一下子對準了戰虎。


    黃傑這樣的話,也頓時讓在場不少人族的弟子都向戰虎望去。


    雖然說,在神玄宗之內,李七夜沒有任何根基,不與其他的弟子往來,沒有朋友,可以說,神玄宗多數的弟子對他的印象都不好。


    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在李七夜與楊肆衝突的時候,許多的弟子都對李七夜沒有好感,甚至是出言嘲笑李七夜。


    但是,現在黃傑這麽輕描淡寫的話說出來,這頓時就讓話鋒轉變了。


    戰虎好歹也是翠鳥峰的一個弟子,他為何要如此急著置李七夜於死地,李七夜這隻不過是神玄宗的普通弟子而已。


    退一萬步說,就算李七夜有罪,罪該當死,但,也不是由戰虎來決定,也不是由戰虎來執行,也必須得到峰主他們同意才行。


    所以,在這個時候,在場不少人族的弟子望向戰虎的目光之時,目光也是變了,大家都覺得戰虎是借題發揮,有意打壓神玄宗的人族弟子。


    如此一來,在眨眼之間,讓氣氛變得十分的微妙,在此之前,或許大家都看不順眼李七夜的囂張,看不順眼李七夜的張妄。


    但,如果戰虎真的是刻意打壓人族弟子,那麽這將會使得翠鳥峰的人族弟子是人人自危,甚至人族的弟子都會抱作一團,對抗戰虎。


    “黃師叔此話乃是無的放矢,血口噴人。”戰虎頓時不由臉色大變,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我乃是稟公執事,做好自己的本分職務而已,何來別有用心……”


    “賢侄稟公執事,那我們都為之欣慰,都為賢侄而驕傲。”比起劉雷龍來,黃傑更加圓滑,說道:“既然是如此,此事就由諸位長老、峰主來斷決。賢侄盡忠職守之事,我一定會諸位長輩匯報。”


    黃傑這樣一說,就一下子把戰虎給打斷了,此時戰虎想拿下李七夜,都沒有什麽更好的借口了。


    這使得戰虎也沒有辦法借題發揮,他不由氣得牙癢癢的。


    “哼,希望如此。”最後,戰虎重重地冷哼一聲,冷聲地說道:“翠鳥峰,不是什麽法外之地,任何人犯事,都必須是同罪,任何人都休得想包庇。敢在我手中犯事,不管背後有誰撐腰,都休得怪我鐵麵無私。”


    “賢侄能如此鐵麵無私,乃是我們神玄宗的大幸。”黃傑鼓掌,笑著說道。


    但是,此時李七夜根本就沒有去聽這些囉嗦,他已經走遠了,對於李七夜的我行我素,對他最了解的劉雷龍都無可奈何,他不由說道:“少爺有什麽話可說呢?”


    其實劉雷龍倒希望李七夜說幾句場麵話,劉雷龍他是比較暴躁的人,不如黃傑那般圓滑,但是,他也不希望李七夜在神玄宗處處樹敵。


    “有什麽話好說的?”李七夜走遠,頭也不迴,風輕雲淡地說道:“殺一個人而已,何需在意,屠千萬,那也小事耳。”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劉雷龍不由苦笑了一下,他也無可奈何,黃傑也不由有些發呆,這麽囂張的人,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哼,諸位都聽到他這種兇人的話了。”戰虎當然不滿,重重地哼了一聲。


    在場的弟子也都不由麵麵相覷,大家不僅覺得李七夜這話太過於囂張狂妄,而且在所有人心目中,對他更是沒有什麽好感了。


    楊肆被雕像砸死,這件事情一下子在神玄宗傳得沸沸揚揚,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很多人都難於相信。


    一位擁有銀甲戰軀的弟子,竟然被倒下的雕像砸死,這樣的事情,說出去,隻怕誰都不相信吧,但,這的的確確是發生了。


    “這樣的死法,未免是太憋屈了吧,這未免是太冤了吧。”不少弟子都是這樣認為的,畢竟被突然間倒下的雕像砸死,對於一個道行不錯的弟子來說,那實在是太冤枉了,這樣的死法也未免太離譜了。


    “怎麽會這樣呢?”有一些年長的弟子也覺得詭異,一尊雕像能有多重?而以楊肆的道行,那是可以扛起萬斤重,現在卻被一尊雕像砸死,這樣的死法,實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定是李七夜搞得鬼。”也有與楊肆有點交情的弟子恨恨地說道。


    “這怎麽搞鬼?”神玄宗的一些弟子也想不透,一個凡胎肉身的弟子,再怎麽樣搞鬼,都不可能把一個擁有銀甲戰軀的弟子弄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讓大家想不透的是,以楊肆的實力,完全沒有道理被這麽一尊雕像砸死,這根本就是說不通的事情。


    “這是巧合,一定是巧合。”也有人嘀咕,當然,最近發生在李七夜身上的巧合,也未免有點太多了吧。


    “或許,有其他人動了手腳。”有一些年長的弟子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楊肆並不是被雕像砸死那麽簡單,一尊雕像又怎麽可能砸死楊肆呢?所以,這背後一定更加強大的人在搞鬼,暗算楊肆。


    在這個時候,有一些弟子就想到了一些人,當然,這也隻是他們心裏麵一點點的小猜測而已,誰都不敢說出來。


    畢竟,這種無根無據的話,也沒有誰敢輕易說出口來,一旦說出來,就是汙蔑長輩,這可是大罪。


    當然,戰虎也不會就這樣罷休,所以關於這件事情,他向諸位長老和五大峰主申訴。


    翠鳥峰主烈炎狼王張越,當然也不會視而不見,先不說戰虎是他的器重的弟子,就單憑自己管轄的山峰之下竟然有這麽一位弟子冤死,他又怎麽能坐視不理呢。


    “查,查,一查到底,有任何蛛絲馬跡,立即匯報。”張越沉聲地說道。


    門下弟子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說道:“峰主,就憑一個凡胎肉身的弟子,不管他折騰什麽妖術,都不可能把一位銀甲戰軀的弟子殺死,這背後,隻怕有人搞鬼。”


    張越目光一凝,寒光乍現,然後又消失了,冷冷地說道:“沒有任何證據的話,休得輕易說出口!否則,那是大罪。”


    門下弟子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不敢再多言,低頭說道:“是,是,是,弟子明白。”


    “告訴戰虎,不管有誰阻撓,我都會全力支持他,一定要好好查,看一看這個李七夜究竟有什麽問題。”張越沉聲吩咐。


    這位弟子應了一聲,匆匆而去。


    門下弟子離開之後,張越目光一寒,望著外麵,神態陰冷。


    劉雷龍迴來了,當然,這對於他來說,構成不了什麽威脅,畢竟,劉雷龍已經不是當年的劉雷龍。


    但是,若是真的有一些弟子來曆不明呢?張越心裏麵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畢竟,他坐上峰主之位,剛開始也是頗有點勉強,更何況,在神玄宗之中,也有不少人躍躍欲試,窺視著他這個位置呢,若是他有什麽差錯,說不定必將有人取而代之。


    “雕像砸死。”接到戰虎的申訴之後,千手菩王隻是輕輕說道,他千手舒張,站在那裏,也猶如一尊雕像。


    “這是玄機重重呀。”千手菩王輕輕低吟。


    “這,這是巧合嗎?”身邊的弟子也覺得奇怪,但,不敢妄下斷論。


    “也未免太巧合了吧。”千手菩王徐徐地說道:“這雕像,屹立了千百萬年了,每時每刻都有人從雕像之下走過,你何時聽過雕像倒下來了?”


    弟子一聽也覺得有道理,聽說這尊雕像還是他們神玄宗的祖師所創立了,它屹立在那裏千百萬年之久了,從來沒有倒過,現在突然倒下,砸死了一個弟子,這太過於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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