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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金寧看著李七夜,她不由說道:“文才第一!”說真的,她真的看不出李七夜哪裏文才第一了。


    “比蘭書才聖如何?”白金寧再打量了李七夜一眼,隨口問道。


    “綽綽有餘。”李七夜笑了笑,說道。


    “你吹牛不打草稿——”白金寧一下子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瞪著李七夜。


    剛才她那一句話也隻不過是隨口而問,也沒有指望李七夜迴答,就算李七夜迴答了,也會認為李七夜自認不如。


    蘭書才聖,何許人也,當今無敵始祖,比肩金光上師,絕世無雙,不論是怎麽樣的才子,在他麵前都必定是黯然失色。


    李七夜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綽綽有餘”來,一下子讓白金寧都傻眼了。


    在白金寧看來,就算再會吹牛皮的人,那也不會吹牛皮說自己比起蘭書才聖來,那是綽綽有餘,這已經不是吹牛皮,那早就是把牛皮吹破了,而且,這樣的牛皮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然而,李七夜說“綽綽有餘”,說得是那麽輕描淡寫,說得是那麽的風輕雲淡,到了他的口中,好像蘭書才聖隻不過是某一位才子而已。


    一時之間,白金寧都傻了眼,瞅著李七夜,都有點被李七夜唬住了,都不知道李七夜這話是真是假。


    就在白金寧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看著李七夜的時候,“啪”的一個輕微聲響起,李七夜竟然是曲指彈了一下她的瑤鼻。


    “你幹什麽——”白金寧嚇了一大跳,立即後退了一步,擺出了攻擊姿態,立即斥喝李七夜,威風凜凜的模樣。


    “沒人跟你說嗎?”李七夜悠然地看了白金寧一眼,逍遙自在,說道:“你的一雙眼睛,蠻好看的,有神而出采。”


    白金寧一下子都有些發懵,都不由多瞅了李七夜一眼,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李七夜這是神經大條,還是自來熟,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要知道他們還是陌生人,他竟然用手指去彈她的瑤鼻,好像他們已經很熟悉了一樣,好像關係已經很親昵了一樣。


    “你有病呀!”白金寧看到李七夜逍遙自在的模樣,打心裏麵來氣,明明是他占了自己的便宜,還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你有藥?”李七夜悠然地看了白金寧一眼。


    這話頓時把白金寧給氣結了,她不由一眼狠狠地橫向李七夜,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佩劍,如果今日她不是出任務的話,她說不定會教訓一下這個占自己便宜的家夥。


    但是,對於她的動作,李七夜孰視無睹,依然是逍遙自在。


    白金寧深唿吸一口氣,消了心中的怒氣,冷冷地瞥了李七夜一眼,說道:“你可知道蘭書才聖是何許人也,他乃是無敵始祖……”


    “知道。”在白金寧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李七夜便悠然自在,說道:“不就是始祖嘛,又不是比刀弄舞,不用你特地提醒。論文才,我是甩他十條八條街,如果他是才聖的話,那我就是才仙了。”


    白金寧都傻眼,她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狂妄自大的人,如此自戀囂張的人,以前她還真的沒有遇過。


    一時之間,她都不由再多瞅了李七夜幾眼,說道:“還真看不出來,你的一副長相,還真的和你不襯。”


    白金寧說這話,並沒有嘲笑的意思,反而是說實話。


    在她看來,李七夜長相平平嘛,完全是平凡無奇,長相是屬於路人甲路人乙的模樣,一開口,那就是嚇死人,簡直就是一鳴驚人,口氣奇大無比,完全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這囂張的模樣,和他平平的長相完全是不相襯。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鬥量。”李七夜笑了笑,說道:“這話說得就是我。”


    “你不吹牛不會死呀。”白金寧都被李七夜這樣囂張的模樣氣得牙癢癢的,這個時候,在她看來,李七夜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樣,誰看了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李七夜看了她一眼,笑笑,輕輕搖頭,說道:“世人皆蠢才,我說說實話,卻偏認我為吹牛,無奈,無奈。”


    白金寧頓時頭額冒黑線,她本來是脾氣比較好的人,但是,現在被李七夜激得有暴走的衝動,恨不得就揍李七夜一頓。


    特別李七夜那輕飄飄看過來的眼神,更是讓她暴走,因為李七夜這樣的眼神,就好像“關愛智障”的眼神一樣。


    “你說我嗎?”當白金寧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差不多是從她的牙縫中迸出來,此時她就算是沒有咬牙切齒,那也差不多了。


    這個小子竟然敢如此的看不起她,她就想暴揍他一頓,所以,她不由摩拳擦掌起來。


    李七夜隻是瞥了一眼摩拳擦掌的白金寧,悠閑前行,說道:“深唿吸,緩一下心裏麵的怒氣,這點小事情都能讓你火冒三丈,你還成什麽大事。連這點刺激都受不了,你能成為一名大將嗎?有將帥之才嗎?不會一輩子就是一個小兵吧。”


    在這個時候,在白金寧看來,李七夜這副模樣,是麵目可憎,說多讓人討厭就讓人討厭。


    但是,偏偏他這話還真有道理,雖然李七夜完全是一副欠揍的模樣,一副很囂張的模樣,他也沒有做什麽特別出格的事情,她總不能就憑李七夜這麽幾句囂張的話,就暴揍李七夜一頓吧。


    如果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不僅對她自己不好,對整個天塹軍團的聲譽也不好。


    白金寧無可奈何,像打蔫的茄子,隻好垂下雙拳,她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氣,平息一下心裏麵的怒氣。


    “不過嘛,我倒想娶一個像你這樣的媳婦兒。”就在白金寧好不容易平息心裏麵的怒火之時,李七夜悠悠地說道。


    “為什麽——”聽到李七夜這有些調戲自己的話,白金寧立即兇巴巴地說道,但,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她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她知道,這個人狗嘴一定吐不出象牙來。


    “古人雲,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李七夜搖頭晃腦地說道:“但是,我這個人呢,文才第一,舉世無雙,憑我的文才,什麽粗暴野蠻的女兵,我都能把她降得服服貼貼的,所以嘛,我考慮考慮,要不要娶你這樣的一個女兵。”說著,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一下白金寧,一副考慮模樣。


    白金寧頓時被李七夜這樣的話氣得吐血,一下子就進入了暴走狀態了。


    李七夜這話,哪裏是調戲她,那是嘲笑她粗魯野蠻,雖然她白金寧不是什麽絕世美女,但是她對自己容貌還是有點信心的,她絕對不是那種三大五粗的女兵,更不是什麽村婦之類的悍婦。


    “你再說一遍試試!”此時,話從白金寧的口中迸出來,好已經緊緊地握住拳頭了。


    “算了。”就在白金寧要暴走的時候,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我這麽有才華的人,世間有誰能配得上我呢,不娶,不娶。”


    在這個時候,白金寧差點就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在剛才李七夜還嘲笑她粗暴野蠻呢,現在他又換了一副嘴臉,那事自負囂張的模樣,看得就讓人想上前去踩他幾腳,不狠狠地把他踹在地上,心裏麵很難解恨。


    “你叫什麽名字!”白金寧說出這話來,那都不由咬牙切齒。


    “李七夜。”李七夜悠然地說道,迴頭望了白金寧一眼,露齒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雖然他長得不怎麽樣,但,一口牙齒還是很好的,整齊白亮。


    “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傳說。”李七夜迴頭露出白牙,說道:“相信我,你再和我糾纏下去,一定會被我迷住的,而且被迷得神魂顛倒!”


    白金寧在這個時候,頭額直冒黑線,她都不知道怒到抓狂好,還是怒到一口老血噴出來好,這是她一生中遇到最自戀最無恥最厚臉皮的人。


    “滾——”最終,白金寧忍不住自己的脾氣爆發了,如果不立即讓李七夜滾,她相信自己一定會忍不住狠狠揍他的。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李七夜聳了聳肩,說道:“大道朝天,各走一邊,為什麽叫我滾。”


    白金寧氣得哆嗦,最後大喝一聲:“駕——”駕禦著戰車就走了。


    李七夜不滾,她走總算行了吧。


    “丫頭,急著走幹什麽?”在白金寧怒氣而去的時候,李七夜悠悠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說道:“不好好調查一下我了嗎?說不定我會圖謀不軌。”


    “滾——”白金寧大喝一聲,頭都不迴,駕著戰車滾滾而去。


    在這個時候,她都不想再理會李七夜了,此時,在她看來,李七夜並不是什麽惡人,就是一個自戀加囂張的王八蛋而已。


    所以,白金寧懶得再去理會他了,她是怕自己繼續呆下去,一時忍不住,就會狠狠地揍他一頓。


    “可惜了。”李七夜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道:“剛才我還考慮娶你做小媳婦呢,你這是錯過了成為九天帝後的機會,這可是人人敬仰的帝後呀。”


    這話傳入了白金寧耳中,嗆得她差點從戰車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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