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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道童坐落在一角,臨窗而坐,他身邊還有好一些修士在旁陪坐,頗有眾星捧月之勢,此是這個道童站起來質問李七夜的時候,陪坐的其他修士都是冷冷地看著李七夜,神態不善。


    見到這個道童站起來質問李七夜,在客棧中的食客都不由屏住唿吸,甚至有人是向後挪了挪身體,遠離風波,以免得被殃及池魚。


    在客棧中的不少食客都認得這位道士,這位道士就是林道童,避塵洋主人林道長身邊的道童。


    客棧人的不少食家屏住唿吸,很多人都是明哲保身,不願意被這樣的風波沾上。


    先不說林道童的出身強大,靠山也強大,就算是眼前這位人族的青年,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前進食龍筋,那隻怕也不是什麽善茬兒,隻怕也是兇人一個。


    更何況,這件事情可是涉及廣海族,誰都不願意沾入這樣的種族,以免得招來滅頂之災。


    對於林道童的質問,李七夜細嚼了一番龍筋之後,吞了下去,這才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避塵洋的是吧,你們始祖也進食過龍筋吧,你們始祖一口吞下千萬龍筋,也不是什麽大事。”


    林道童本是要質問李七夜,因為避塵洋與廣海族多多少少有點交情,畢竟廣海族有億萬兇魚,與天下諸派有點交情那是正常之事。


    然而,林道童怎麽都沒有想到,李七夜會反問了這樣的一句話。在天靈界,隻怕絕大多數至強者都進食過龍筋,每一代的仙帝、樹祖、海神隻怕都進食過龍筋,畢竟,廣海魚龍筋的美味這並不是虛傳。


    林道童就算不知道自己避塵海始祖有沒有進食過龍筋,但是,在這樣的一件事上他也不敢直接否認。


    “這,這,這並不一樣。這有所不同。”林道童好不容易憋了一句話說道。


    李七夜又取了一條龍筋,細細嚼起來,懶洋洋地說道:“哦,不一樣。怎麽不一樣呢,說來聽聽,難道說,你們始祖乃是用文火來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讓人失望了。這簡直就是哀梨蒸食。龍筋,乃是蘸上好的薑黃與老醬最為美味,堪稱人間一絕……”


    “……當年無垢仙帝年少之時,就是以薑黃、老醬為調味,一口食千萬龍筋,嚇得廣海魚躲在海底下,一時間不敢爬出來。這實在是成為一大美談。至於你們避塵海當年是怎麽樣進食龍筋,那就不得而知了。”說到這裏,李七夜又吃了一條龍筋。


    李七夜一邊細嚼,一邊搖頭晃腦地說著。聽得在場的一些食客都不由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不過,就算他們垂涎三尺,也不敢去進食。


    事實上,廣海魚的龍筋之美味,早在天靈界有所傳。人人都知道,廣海魚最兇,數量也是最多,但,還有一點。很多人不敢去提的,那就是廣海魚的龍筋極為美味!


    李七夜說得很多人流口水,但,沒有人敢去吃龍筋。這會惹得廣海族的兇魚暴怒,會招來滅族之災。


    李七夜這樣的話,不止是林道童一時間無語以對,同時也讓站在一旁的老板心驚肉跳,這樣的事情扯到了他們無垢三宗的身上了,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無垢仙帝的時代,就算他們無垢三宗再強大,也不願意去惹廣海魚這樣的麻煩,畢竟廣海魚太多了,多到數不過來,大家都不想去招惹它們。


    “你——”林道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他好不容易憋了一句,說道:“你,你在大眾廣庭下進食龍筋,此,此乃是惡行,廣海族乃是海妖,乃是天靈界大族,你,你生食修士,此乃是窮兇惡極,殘忍無道!”


    “窮兇惡極,殘忍無道?”對於林道童的話,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笑著說道:“說我窮兇惡極,殘忍無道,我還真的是承認。至於因為進食龍筋而被說成窮兇惡極,殘忍無道,那就笑掉大牙了……”


    “……廣海族?那是什麽東西。一群跟禽獸差不了多少的生靈而己,不要說我人族,就是天靈界的海妖,都不把他們看作是修士!”李七夜笑了起來,細細嚼了一番之後,悠閑地說道:“你也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在廣海魚眼中,你們這些修士那也是跟食物差不了多少,廣海魚食過多少修士,食過多少凡人。今天我食它們,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說到這裏,李七夜隻是冷冷地瞥了林道童一眼,說道:“你食肉的時候,你有想過自己兇殘嗎?”


    “你——”林道童被李七夜說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他本來與廣海太子有一些交情,今天李七夜在大眾廣庭之下進食龍筋,他本想為廣海族說幾句話,沒有想到,反而被李七夜說得語塞!


    對於李七夜這樣的話,在客棧的一些食客就算不敢出聲讚喝,但是,心裏麵也是暗暗地讚了一聲。廣海魚的兇殘,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多少與廣海族為敵的人,最後被成千上萬的廣海魚啃得連骨都不剩,有多少被廣海魚滅門的修士、凡人是被廣海魚撕食得連渣都不剩。


    隻不過很多修士或傳承是忌憚於廣海魚的億萬數目敢怒不敢言而己。


    今天李七夜這話說出了很多人心裏麵的話,在心裏麵都忍不住為李七夜這話喝采一聲。


    李七夜不再理會林道童,進食了一番之後,也膩了,隨手一掃,瞬間焚滅其他的廣海魚,站了起來,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李七夜遠去的背影,林道童冷冷一哼,目光一冷。他本想為廣海族說上幾句話,沒有想到反而被李七夜羞辱了一番。


    這讓林道童在心裏麵難於咽下這口氣,他的主人可是林道長,避塵洋的主人,作為林道長身邊最受器重的心腹,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會受人尊敬,處處都眾星捧月,今日一個人族小輩竟然敢讓他在這麽多人麵前下不了台階,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李七夜祭煉好了所需要的東西之後,就離開了淺海灘,去了珊瑚林。


    當李七夜去珊瑚林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前往珊瑚林,這些修士都來自於五湖四海,他們都是為了銀針魚而來的。


    這些來自於五湖四海的修士,有的人乃是乘駕巨船潛行於海中,也有人掌禦海底飛梭極速穿行,更有人騎著海龜、巨鯨滑水而來……形形色色,熱鬧非凡。


    李七夜趕到了珊瑚林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修士搶占了地方了,有的修士是獨占一個山頭,也有一些修士是劃地為疆,更有修士開始在珊瑚樹上布下了陷阱,等著銀針魚前來……


    幸好珊瑚林廣闊,暫時倒沒有發生為了爭奪地方而搏殺的事情。


    李七夜來到了珊瑚林,找到了葉途和藤齊文,他們兩個人已經為李七夜捕捉到了很多的細蟲,按照李七夜的吩咐磨成了粉。


    李七夜找了一個寬闊的地方,隨手劃了一圈,占山為地,吩咐葉途與藤齊文說道:“把蟲粉都灑到這片珊瑚林,不論是在地上還是珊瑚樹,都給我灑上。”


    葉途和藤齊文二話不說,立即按照李七夜的話去做。李七夜剛是把祭煉好的東西釘入了這片大地之下,李七夜祭煉好的東西看起來像是魚鉤,這樣的魚鉤帶著很長很長的魚線,當然,這不止是一隻魚鉤,而是在這一條條很長很長的魚線上布滿了魚鉤。


    當李七夜都弄好了,葉途和藤齊文也把蟲粉撒好了,葉途不由好奇地問道:“公子這是為了哪一般呢?”


    “釣魚——”李七夜老神在在地坐在了這片山珊瑚林的最高處,笑著說道。


    “釣魚?釣銀針魚嗎?”葉途不由一問,但,又立即覺得不對,李七夜說過,他不在乎銀針魚。他又不由問道:“除了銀針魚,沒其他的什麽魚了吧。”


    葉途是淺海灘的堂主,可以說對這一片海域算是很熟悉了,在這一帶,除了珊瑚樹開花之時有珍貴的銀針魚之外,其他的絕大多數是海鮮,不值得修士去大動幹戈。


    “有,有一條魔鯊,隻不過是你沒看到而己。”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


    “魔鯊?”葉途都不由仔細想了一下,但是,他從來沒聽過這一帶有這樣的魚。


    “魔祖甲鯊——”藤齊文見識比葉途更廣一些,他聽到李七夜的話,想到了一個遙遠的傳說,不由吃驚地說道。


    “對,就是它。”李七夜笑了笑,說道:“我要釣的就是它了,否則,又怎麽值得我如此勞師動眾呢。”


    “魔祖甲鯊?”葉途不由好奇地問藤齊文,說道:“這是什麽魚?”


    藤齊文也不由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是極兇的生靈,極為強大,傳說在無底海溝出現過,但,沒聽說過有誰真正見過它。”


    說到這裏,要藤齊文都不由有些擔心,問道:“聽說魔祖甲鯊極為強大,我們能應付得來嗎?”


    “不是我們。”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是我,這事你們在旁邊看著就是了,以免得出了什麽意外,我是沒辦法向你們師門交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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