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塵手指按揉著太陽穴,冷思了幾秒,“照片裏那男的,是上次錄音裏的那個?”


    “是,先生,如他所說,蘇小姐確實給了他錢,才讓他去做那件事的。”


    陸清塵淩厲的眼神掃了野樂一眼,拿起那張灰白色的照片,問他,“你哪隻眼睛看的出來這照片裏的女孩是蘇煜晚?”


    明明模糊的根本看不清臉,隻有一個差不多女孩樣子的輪廓。


    野樂從另一個褲袋裏又掏出一張彩色的三寸照片。


    照片上麵,女孩肉嘟嘟的臉上笑的很燦爛,小辮子紮得恨天高。


    “這是蘇小姐剛進漓衫小學拍的照片,離瀅瀅小姐出事不過半年,發型和身高都差不多,”野樂不敢查家主的私事。


    但看陸清塵如此維護蘇煜晚,也明了他們婚後的關係很好。


    所以迴答的很是戰戰兢兢。


    “把那男的帶過來,我親自問。”


    “那男人叫衛棟,前兩年失手殺了自己的女友,現在在城西的監獄坐牢。”


    “立刻。”


    野樂汗顏,“是,先生。”


    -


    -


    兩個小時後,野樂將帶著手銬的衛棟帶到了陸清塵的麵前。


    “把那件事重新說一遍。”


    衛棟已經講了不下十遍,他實在是不想複述,又迫於當下的形勢,隻好再講一遍,“蘇家那個小姐,她說自己是小三的女兒,常常被他爸的老婆毆打。


    所以她要報仇,就讓我去汙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還給了我一千塊錢。”


    陸清塵緊蹙眉頭,低冷著嗓音問道,“你們如何認識,如何交易的,說清楚點。”


    “她很有名,漓衫小學的老師都對她特別照顧,具體怎麽認識的我也忘了。交易的話,我記得是在小學門口的街上,因為我拿完錢就去了一家附近的遊戲廳玩。”


    ……


    “就這些?”


    衛棟點點頭,“時間太久了,我真的記不太住了。”


    陸清塵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打。”


    野樂揮起拳頭就朝衛棟的肚子上打去,毫無挑戰的隨意踢了幾腳。


    他便口吐鮮血,直接倒地,彎著身子直喊“饒命”。


    野樂拎起他印著血漬的領口,“繼續說!”


    “好好好!我說,後來我就按照她說的時間去體育館,那個體育館在學校後門那塊,放學後很少會有人去。


    我到的時候,她被好幾個男的堵在牆角。


    那些男的一看就是小混混,不是我們學校的。


    然後我就走了,對,我掉頭就跑了,我根本沒碰那個女孩。”


    野樂惡狠狠地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如實說。”


    衛棟抖動著身子,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他踢碎,“我記憶搞混了,那個女孩我真的沒碰。


    堵她的那幾個男的看著好壯,我都沒走進體育館幾步,在他們沒發現我前,就偷偷跑了!”


    ……


    陸清塵將那張灰白色的監控照片扔到地上,問,“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嗎?”


    衛棟仔細瞧了瞧,“是我。”


    “好。”


    ……


    野樂:“先生,是將他送迴監獄嗎?”


    “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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