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了緊手掌，說不出苦辣酸甜。
“是嘛，衛小姐真有福分”鑫姑娘難得的用豔羨的口吻說出這樣一番話。
穆子楚一頓，苦笑開來，他心中倒未覺的衛傾有多幸運。
“有消息了？”他又問一遍。
“有四支行蹤詭異的通關商隊，其中有兩支是通往盤金的，小鑫認為，盤金商隊應是首當調查頭目，而且伊人館人手不足，很難進行全麵調查，公子隻能選擇一個方向”
鑫姑娘沒有在兜圈子，當然，時間也不再允許她兜圈子。
原來上蒼從來沒有寬待過他。
希望越多失望越痛，穆子楚停下手中的工作，還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
“那就順著一個方向查，這便是要看天待不待我。”穆子楚一雙桃花運幽深的可怕，黑白分明的眼珠，一片死寂。
鑫姑娘略點頭，轉身離開，去通知伊人館的人出發。
現在的他們孤注一擲，挑選其中一個方向追查下去，如若失敗，那不見蹤跡的人更難尋找，成不成功便要看上天，眷不眷戀他們。
國師府中還是他們當初在的模樣，不過卻缺了些人氣，少了一兩個熟悉的身影。
穆子楚被攪壞了一份好心情，自是無心再去侍弄藥田中的花草，丫鬟很懂眼色的遞上帕子供他清潔手指，他擦幹淨，突然起了一番心思，想要去為衛傾住過的園子瞧一瞧。
怎知那心猿意馬的心思，才剛剛湧起，便有不識眼色的人前來打攪了他的興致。
“公子，六皇子殿下前來拜訪，不知您有沒有時間？”
穆子楚斜睨眼前這人，心中不由冷喝一聲。
拜不拜訪，難道這種事情還由得他來決定？緊隨那奴才身後的，可不正是一身紫衣的六皇子，他倒是一時半會兒忘了，國師府中還有眼前這人的眼線，他迴來了，那人肯定會偷偷通風報信給六皇子。
穆子楚不動聲色，見人便露出他時常掛在臉上的那副微笑麵容。
他擺出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模樣，伸手向前一攔：“穆某已許久未見六皇子殿下，殿下別來無恙，還是那麽的光彩照人，讓我等羞愧，已入深秋，站在外麵難免侵入風寒，快請進正屋喝杯茶”
六皇子腳步不動，眸子深沉唇畔帶著淺淺微笑。
“不了，我見外麵陽光正好，不如穆公子陪我走走，雖然當初國師大人迴京時，房子是我派人置辦的，卻苦於無奈，我滋事繁忙，未得有空閑，一直沒有來國師府看一看，如今現在正是時候，你便不要推辭再三，帶我在這府中走走，何樂而不為？”
穆子楚點頭迎合，不知其心中所想，六皇子移步與穆子楚一同，遣去隨來的陪同，與他一人遊走國師府中。
雖然說是與六皇子一同觀賞風景，穆子楚卻心如止水，不管眼前這人是心懷詭計，還是在想什麽邪惡的勾當，他都波瀾不驚，反正現在六皇子動不得自己，此種想法雖然聽起來十分無賴，可也是最切合實際。
他料定六皇子不敢對他輕舉妄動，倒也沒由來的輕鬆，把這種兩人相處，看成是一個人的漫步。
“穆公子為什麽會跟在國師大人身邊？”
蘇瑜猝不及防的開口，穆子楚微微一頓，他遠在天邊的思緒拉扯迴腦中。
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這樣問。
穆子楚道：“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隻不過自古以來有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國師大人一手好醫術曾經救治穆某一身疾病，穆某自知才能底下，也不求習得國師大人一身醫術，不過國師大人膝下無子，穆某無以迴報，隻能靦腆著臉去求國師大人留我在身邊。”
這話半真半假，倒一時讓人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穆子楚故意這樣而為之，他現在大抵能猜測出六皇子心中所想了，六皇子現在肯定不會著急殺了他，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招攬自己。
穆子楚垂下眼簾，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好在之前他特意在衛傾落水後派人去兵部尚書趙大人家看望過，六皇子動了兵部的心思，不過素來聽聞那趙大人是個棒槌，是個直腸子守皇派，當時麵對六皇子的招攬熟視無睹。
穆子楚一直都知道自己姓什麽，雖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他家唯一的好處就是錢有點多，穆家嫡子這個名號，原來還管點用處。
六皇子如果想要做那件事情，還真是樣樣都離不開錢，嘖嘖嘖，怪不得對他那麽和顏悅色，隻字未提他為什麽突然消失不見，又突然莫名出現，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狡詐。
看來六皇子要忍不住造反，應該是因為聽說四皇子要迴來的消息，按耐不住了。
“這倒也是，恩情難報，穆公子好性情！”六皇子和聲道，出手鼓起掌來。
“怎會，隻是記得自己要知恩圖報而已。”穆子楚臉色笑容不斷，依舊是淺淺淡笑，不鹹不淡的迴應道。
六皇子目光灼灼看著他一時半響，不曾言語，目光黑如深淵。
那目光看得人臉色一燙，不過也僅限於一般人，對於一個沒有節操的妖孽而言，也不過爾爾。
敵不動，我不動，既然他想看看去唄，反正老子長得美，不怕看掉一塊皮。
穆子楚被人仔仔細細瞧了半天，臉色愣是沒變分毫，還特意擺正了臉，讓別人瞧看得清楚。
過了一陣，他感覺到臉上凝聚的目光突然一頓離開了，他側目一看，六皇子臉色不大好看，似是黑色鍋底，穆子楚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人心腸狠毒不是一般。
“對了穆公子，本殿前幾天去皇宮照看父皇，見他口中心心念念九弟，不過可憐他為人/父，卻見不著自己兒子一麵，實為可悲。”
感覺到那紮人的目光又轉到自己臉上，穆子楚熟視無睹，掛著笑容。
見不著？自然不可能見得著，那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他倒是真的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做過的事情而心虛，說得這般理直氣壯，那心腸狠辣也非人可比。
“世間為人父母者，誰人不希望自己膝下能有兒女陪伴，隻是六皇子身為帝王之子，身負重擔，自然在所難免付出的時間與辛苦比別人多”
穆子楚屏氣凝神忍住雞皮疙瘩要落地的感覺，認認真真的苦口婆心對六皇子囉囉嗦嗦。
“因而獲得現在如此優秀的自己，所以陪同陛下的時間也就少了一半多，正巧現在其他殿下還沒有迴來，你也可以去試著體驗一番父子情懷，又何必因為陛下念著別人，而忽略了自己”
嗯，這話有點惡心，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不過，他抬眼看著蘇瑜一臉惡心巴巴又不敢反駁的樣子，還真是取悅了他。
“再者言之，天下父母心，都希望自己兒女能與自己親近，殿下萬不能妄自菲薄而錯過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惡心吧，就算惡心，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惡心。
穆子楚一言語畢，已經有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容。果然這種話實在不應該說的太肉麻，他們這種生活在權力中央的人，又有多少是真正得到了父母的關懷。
不過，蘇瑜不是喜愛在他麵前提九殿下失蹤的事情？那他不加以反駁，豈不是違背了禮尚往來的道理，蘇瑜，即使你恨皇帝恨得痛不欲生，他還是你爹，你不能違背常理道德，依然要尊重他，至少在你謀權篡位成功之前，你還得仰仗著他。
六皇子也沒料到穆子楚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一時間被他堵的無話可說，瞥了一眼穆子楚的神色，像是真不了解他有多厭惡如今的皇帝，不由地被這話惡心到心坎裏去了。
體驗父子情懷？那人又怎麽可能配擁有這樣的感情，他為他擁有著這人的血液而感到羞恥，六皇子深吸一口氣，覺得沒辦法再繼續與穆子楚交談下去，至於兵器之事，暫且放到一邊，他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身邊這個人。
他怕自己再在這人身邊多停留一會兒，會忍不住動怒發火，會因為這一點點小小的過失，而打破自己的計劃。
六皇子帶著人匆匆離去，穆子楚甚至連出口挽留都沒有走形式。
他也忍不了了，蘇瑜在他身邊，他簡直就想拿刀砍死他，若不是因為他一身病弱，蘇瑜身強力壯，兩者之間反差極大，他沒有能力直接一擊斃命，說不定他早就暗下殺手，何必留蘇瑜現在。
如果，如果他們還在就好了，自己動不了手，總歸有人可以替自己，可是現在連他們都不在，隻留自己一人而已。
穆子楚心哀莫於心死，卻是無力迴天，他一步步走到至今，迴頭一看，身後乃是萬丈深淵的。
傍晚時，龍百玉突然到來國師府，不過這位一直不走尋常道，即使他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從正門進來，也非要走出自己的獨特風格——翻牆而入。
說是要防著國師府中蘇瑜的眼線，穆子楚一直未對此人的智商抱有過希望，現在也是如此，也就沒忍心告訴他，蘇瑜不可能小心翼翼到這種地步，隻要隨他性子，愛咋滴咋滴。
雖然眼前這位明顯腦力不足，但是身體性能還有武力值，都是超凡脫俗的，倒也是有可取之地。
“是嘛，衛小姐真有福分”鑫姑娘難得的用豔羨的口吻說出這樣一番話。
穆子楚一頓，苦笑開來，他心中倒未覺的衛傾有多幸運。
“有消息了？”他又問一遍。
“有四支行蹤詭異的通關商隊，其中有兩支是通往盤金的，小鑫認為，盤金商隊應是首當調查頭目，而且伊人館人手不足，很難進行全麵調查，公子隻能選擇一個方向”
鑫姑娘沒有在兜圈子，當然，時間也不再允許她兜圈子。
原來上蒼從來沒有寬待過他。
希望越多失望越痛，穆子楚停下手中的工作，還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
“那就順著一個方向查，這便是要看天待不待我。”穆子楚一雙桃花運幽深的可怕，黑白分明的眼珠，一片死寂。
鑫姑娘略點頭，轉身離開，去通知伊人館的人出發。
現在的他們孤注一擲，挑選其中一個方向追查下去，如若失敗，那不見蹤跡的人更難尋找，成不成功便要看上天，眷不眷戀他們。
國師府中還是他們當初在的模樣，不過卻缺了些人氣，少了一兩個熟悉的身影。
穆子楚被攪壞了一份好心情，自是無心再去侍弄藥田中的花草，丫鬟很懂眼色的遞上帕子供他清潔手指，他擦幹淨，突然起了一番心思，想要去為衛傾住過的園子瞧一瞧。
怎知那心猿意馬的心思，才剛剛湧起，便有不識眼色的人前來打攪了他的興致。
“公子，六皇子殿下前來拜訪，不知您有沒有時間？”
穆子楚斜睨眼前這人，心中不由冷喝一聲。
拜不拜訪，難道這種事情還由得他來決定？緊隨那奴才身後的，可不正是一身紫衣的六皇子，他倒是一時半會兒忘了，國師府中還有眼前這人的眼線，他迴來了，那人肯定會偷偷通風報信給六皇子。
穆子楚不動聲色，見人便露出他時常掛在臉上的那副微笑麵容。
他擺出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模樣，伸手向前一攔：“穆某已許久未見六皇子殿下，殿下別來無恙，還是那麽的光彩照人，讓我等羞愧，已入深秋，站在外麵難免侵入風寒，快請進正屋喝杯茶”
六皇子腳步不動，眸子深沉唇畔帶著淺淺微笑。
“不了，我見外麵陽光正好，不如穆公子陪我走走，雖然當初國師大人迴京時，房子是我派人置辦的，卻苦於無奈，我滋事繁忙，未得有空閑，一直沒有來國師府看一看，如今現在正是時候，你便不要推辭再三，帶我在這府中走走，何樂而不為？”
穆子楚點頭迎合，不知其心中所想，六皇子移步與穆子楚一同，遣去隨來的陪同，與他一人遊走國師府中。
雖然說是與六皇子一同觀賞風景，穆子楚卻心如止水，不管眼前這人是心懷詭計，還是在想什麽邪惡的勾當，他都波瀾不驚，反正現在六皇子動不得自己，此種想法雖然聽起來十分無賴，可也是最切合實際。
他料定六皇子不敢對他輕舉妄動，倒也沒由來的輕鬆，把這種兩人相處，看成是一個人的漫步。
“穆公子為什麽會跟在國師大人身邊？”
蘇瑜猝不及防的開口，穆子楚微微一頓，他遠在天邊的思緒拉扯迴腦中。
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這樣問。
穆子楚道：“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隻不過自古以來有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國師大人一手好醫術曾經救治穆某一身疾病，穆某自知才能底下，也不求習得國師大人一身醫術，不過國師大人膝下無子，穆某無以迴報，隻能靦腆著臉去求國師大人留我在身邊。”
這話半真半假，倒一時讓人分辨不出是真是假，穆子楚故意這樣而為之，他現在大抵能猜測出六皇子心中所想了，六皇子現在肯定不會著急殺了他，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招攬自己。
穆子楚垂下眼簾，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好在之前他特意在衛傾落水後派人去兵部尚書趙大人家看望過，六皇子動了兵部的心思，不過素來聽聞那趙大人是個棒槌，是個直腸子守皇派，當時麵對六皇子的招攬熟視無睹。
穆子楚一直都知道自己姓什麽，雖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他家唯一的好處就是錢有點多，穆家嫡子這個名號，原來還管點用處。
六皇子如果想要做那件事情，還真是樣樣都離不開錢，嘖嘖嘖，怪不得對他那麽和顏悅色，隻字未提他為什麽突然消失不見，又突然莫名出現，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狡詐。
看來六皇子要忍不住造反，應該是因為聽說四皇子要迴來的消息，按耐不住了。
“這倒也是，恩情難報，穆公子好性情！”六皇子和聲道，出手鼓起掌來。
“怎會，隻是記得自己要知恩圖報而已。”穆子楚臉色笑容不斷，依舊是淺淺淡笑，不鹹不淡的迴應道。
六皇子目光灼灼看著他一時半響，不曾言語，目光黑如深淵。
那目光看得人臉色一燙，不過也僅限於一般人，對於一個沒有節操的妖孽而言，也不過爾爾。
敵不動，我不動，既然他想看看去唄，反正老子長得美，不怕看掉一塊皮。
穆子楚被人仔仔細細瞧了半天，臉色愣是沒變分毫，還特意擺正了臉，讓別人瞧看得清楚。
過了一陣，他感覺到臉上凝聚的目光突然一頓離開了，他側目一看，六皇子臉色不大好看，似是黑色鍋底，穆子楚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人心腸狠毒不是一般。
“對了穆公子，本殿前幾天去皇宮照看父皇，見他口中心心念念九弟，不過可憐他為人/父，卻見不著自己兒子一麵，實為可悲。”
感覺到那紮人的目光又轉到自己臉上，穆子楚熟視無睹，掛著笑容。
見不著？自然不可能見得著，那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他倒是真的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做過的事情而心虛，說得這般理直氣壯，那心腸狠辣也非人可比。
“世間為人父母者，誰人不希望自己膝下能有兒女陪伴，隻是六皇子身為帝王之子，身負重擔，自然在所難免付出的時間與辛苦比別人多”
穆子楚屏氣凝神忍住雞皮疙瘩要落地的感覺，認認真真的苦口婆心對六皇子囉囉嗦嗦。
“因而獲得現在如此優秀的自己，所以陪同陛下的時間也就少了一半多，正巧現在其他殿下還沒有迴來，你也可以去試著體驗一番父子情懷，又何必因為陛下念著別人，而忽略了自己”
嗯，這話有點惡心，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不過，他抬眼看著蘇瑜一臉惡心巴巴又不敢反駁的樣子，還真是取悅了他。
“再者言之，天下父母心，都希望自己兒女能與自己親近，殿下萬不能妄自菲薄而錯過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惡心吧，就算惡心，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惡心。
穆子楚一言語畢，已經有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容。果然這種話實在不應該說的太肉麻，他們這種生活在權力中央的人，又有多少是真正得到了父母的關懷。
不過，蘇瑜不是喜愛在他麵前提九殿下失蹤的事情？那他不加以反駁，豈不是違背了禮尚往來的道理，蘇瑜，即使你恨皇帝恨得痛不欲生，他還是你爹，你不能違背常理道德，依然要尊重他，至少在你謀權篡位成功之前，你還得仰仗著他。
六皇子也沒料到穆子楚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一時間被他堵的無話可說，瞥了一眼穆子楚的神色，像是真不了解他有多厭惡如今的皇帝，不由地被這話惡心到心坎裏去了。
體驗父子情懷？那人又怎麽可能配擁有這樣的感情，他為他擁有著這人的血液而感到羞恥，六皇子深吸一口氣，覺得沒辦法再繼續與穆子楚交談下去，至於兵器之事，暫且放到一邊，他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身邊這個人。
他怕自己再在這人身邊多停留一會兒，會忍不住動怒發火，會因為這一點點小小的過失，而打破自己的計劃。
六皇子帶著人匆匆離去，穆子楚甚至連出口挽留都沒有走形式。
他也忍不了了，蘇瑜在他身邊，他簡直就想拿刀砍死他，若不是因為他一身病弱，蘇瑜身強力壯，兩者之間反差極大，他沒有能力直接一擊斃命，說不定他早就暗下殺手，何必留蘇瑜現在。
如果，如果他們還在就好了，自己動不了手，總歸有人可以替自己，可是現在連他們都不在，隻留自己一人而已。
穆子楚心哀莫於心死，卻是無力迴天，他一步步走到至今，迴頭一看，身後乃是萬丈深淵的。
傍晚時，龍百玉突然到來國師府，不過這位一直不走尋常道，即使他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從正門進來，也非要走出自己的獨特風格——翻牆而入。
說是要防著國師府中蘇瑜的眼線，穆子楚一直未對此人的智商抱有過希望，現在也是如此，也就沒忍心告訴他，蘇瑜不可能小心翼翼到這種地步，隻要隨他性子，愛咋滴咋滴。
雖然眼前這位明顯腦力不足，但是身體性能還有武力值，都是超凡脫俗的，倒也是有可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