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大哥,饒命——”


    “別打了——哥!我們錯了!”


    五分鍾後,午夜寂靜的馬路上響起幾個混子的鬼哭狼嚎的求饒聲。


    唐玨鬆開了西服襯衫領口的一顆紐扣,喘著氣低吼:“你們認清楚了,這是我唐玨的女人!”


    唐玨……清北市除了北坤的唐玨還有第二個唐玨麽?


    幾個混子一下子知道自己闖禍了,連滾帶爬的跑了。


    “就這麽讓走了啊?那個剛才搭我肩膀的可是說了要我伺候呢。”許佳人靠在車門上懶洋洋的說著風涼話。


    唐玨褐色的眸子一暗,冷聲道:“他們幾個跑不掉。迴頭給那小子單獨上上課。”


    頓了頓,唐玨問道:“你,怎麽迴事?”


    他來清北市這兩年,就從沒見過許佳人這麽不著調。


    哪怕她和駱亦然見麵,都是挑酒吧不營業的時間去。


    後來,為了讓許佳人方便來,駱亦然還專門給她開了個後門。


    雖然做的生意是暗處的,但是許佳人向來潔身自好,從不會和這些小混子有什麽瓜葛。


    今晚上是怎麽了?


    “沒怎麽,單純就是想喝酒。”


    許佳人抿著唇角,抬起頭看著唐玨,道:“你不是走了麽?又迴來做什麽?”


    “我是去拿車!”唐玨鬱悶說道。


    前後也不過五分鍾,又在烤肉店門口,唐玨覺得她不可能有什麽問題。


    誰知道她偏偏就出了問題!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去見時煜珩到底發生什麽了?!”唐玨扳住她的肩膀問道。


    從那間療養院迴到別墅,她的情緒就不正常。


    下了飛機,他還提醒她要不要給時煜珩迴一個電話,她也拒絕了。


    許佳人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將想要奔湧出的眼淚咽了下去,岔開話題:“你拿車做什麽?咱們迴去幾步路就到了!”


    “佳人……”


    唐玨從兜裏拿出姚兵給的紙條:“這個你要看一下。”


    “什麽啊?神神秘秘的。”許佳人拿過紙條展開。


    也就是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全部被抽空了。


    “這是……這是誰的惡作劇?”許佳人靠在車子上,氣力全無的問道。


    唐玨單手扶住她的胳膊,說道:“是真的。我已經讓姚兵過去了。”


    “立刻去——立刻——”


    “好!”


    ……


    許佳人一直都覺得清北市很小,逛城一圈一小時就夠了。


    可今夜,她覺得這城市太大。


    唐玨的車子怎麽開都開不到目的地。


    “再快一點——”許佳人哀求道。


    “嗯。”唐玨應了一聲,油門踩到了底。


    其實前後也就五分鍾的路,可是許佳人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到了姥姥家樓下,遠遠的就聽到了嗩呐的聲音。


    許佳人不知道怎麽走過去的,隻記得自己腳步虛浮,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唐玨的胳膊上。


    一直走到樓下的靈堂,看著正中間掛著的遺像,許佳人的膝蓋一沉,重重跪了下去。


    “奶奶——”


    嚴欣的遺像慈愛的笑著,好像不曾離開一樣,許佳人已經泣不成聲,她想要衝上去把遺像捧在手裏,可是理智讓她忍住了。


    “佳人,你怎麽才來啊……”趙大媽從樓上下來,有些埋怨說道:“你奶奶撐了一天一夜,最後走的時候還念叨著你的名字呢!”


    “姥姥,我錯了……”


    趙大媽能聞到外孫。女身上的酒味,搖搖頭道:“來了就好!給你奶奶好好說說話,燒點紙。”


    “好——”許佳人點頭。


    嚴欣去的很突然,聽說是早晨送完許言權後,在菜市場暈倒的。


    送到醫院後原本也還可以,可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病情又惡化了。


    前後不過兩天時間,嚴欣就走了。


    李卉和許紹遠去辦墓地的事情,這會兒都沒有迴來。


    樓上還有一些院子裏的鄰居和嚴欣生前單位的好友,趙大媽說了兩句就上樓招唿客人去了。


    靈堂設在帳篷裏,搖曳的燭火在遺像兩側搖擺,連帶著嚴欣的笑容都忽明忽暗。


    許佳人大腦一片空白,問道:“重生不是為了逆襲嗎?現在這算什麽?”


    她喜歡的人毀容,她珍惜的親人突然離世……


    接下來還有什麽等著她?


    阿憶從空間跳出來,對著遺像低了低頭,隨後說道:“真是奇怪,你已經更改了嚴欣的生命軌跡,她不應該這樣子離世啊。”


    在他和許佳人離開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麽呢?


    “而且,剛才聽你姥姥說,原本嚴欣的病情已經得到控製了,但是突然惡化……”


    阿憶狐疑的問道:“你奶奶是心髒有問題,那麽在醫院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你懷疑我奶奶的死另有原因?”許佳人腦中劃過了一個念頭,隻是快的她沒有抓住。


    “懷疑。但是我沒有證據不能肯定。”阿憶篤定說道。


    嚴欣雖然心髒不好,但是這兩年保養得不錯,前段時間心髒不舒服,但是後來許紹遠和李卉解開心結願意坐下來一起吃飯,這讓嚴欣的心情好了不少。


    在嚴欣發病的時候,李卉和許紹遠都在外地出差,家中又沒有特別的事情。


    這中間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許佳人抬起頭看向嚴欣的遺像,問道:“奶奶,您是不是被人害的?”


    唿唿——


    嘩啦啦——


    許佳人問完這句話,一陣冷風吹過,卷起了外麵兩側的花圈和挽聯。


    連帶著燒紙的火盆都忽明忽暗。


    果然是有隱情麽……


    唐玨一直注意著許佳人的狀態,見她拿著黃。紙發呆,眼看著要燒到手指,他連忙抓著她的手扔了手裏燃盡的黃。紙:“你幹什麽呢?差點燒到手!”


    許佳人突然站起來,從遺像前抽出三根香點燃,認認真真給嚴欣磕了三個頭,轉身道:“唐玨。”


    “嗯?”唐玨感覺到許佳人氣場突然強大起來,跟剛才的恍惚不清完全是兩個狀態。


    “陪我去一趟醫院!”許佳人開口說道。


    唐玨不知道許佳人去醫院幹什麽,但是一想著嚴欣可能還停在太平間,他立刻答應:“好,上去跟你姥姥說一聲咱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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