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誕躺在病床上,聽到門外有爭吵的聲音。


    “我不管你們怎麽辦事,總之這個人我會請律師幫他。另外,我再說一遍,王誕也是受害者!你們真正應該追查的是廖司凡!”


    許佳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激動,還帶著點強硬的堅持。


    也許……


    王誕覺得自己當初跟這個丫頭對著來,真是這輩子最失策的事情。


    這次許佳人要是真的能保住他這條狗命,那他就給這丫頭低頭認個卯。


    出來這些年,王誕也不是當初“唯我獨尊”的毛頭小子了,他太知道人外有人這個道理。


    許佳人就是這“人外人”。


    可他轉念一想,這次的事情可不是死個貓狗,而是死了一家五口啊!


    這案子上了新聞,哪裏是隨便就能擺平的呢?


    他還是洗幹淨了脖子,準備給人家償命吧。


    心裏這麽想,王誕又陷入了絕望之中,迴想著自己這二十幾年,似乎從未過的特別好過。


    哪怕之前當著正興的“老。大”,他也不過是混點煙錢,真正風光嗎?沒有!


    人生啊,如果可以重來就好了。


    可惜,沒有機會了……


    ……


    李生軍看著那個女孩子走出辦公室大門,就把手上的一疊材料摔在了桌上。


    “別亂發脾氣了,咱們都知道,這案子和廖司凡脫不了關係。”


    段克金俯下身子將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撿起,拍了拍好友肩膀:“你發脾氣做什麽?”


    “那丫頭我一直都知道她和暗處那些小混子不清不楚的!可她也算收斂,可你看今天!”


    李生軍狠狠敲著桌子,恨不能把桌子給拍個窟窿,控訴道:“她現在卻要保裏麵那個人渣?!她是不是忘了體育館那教練是怎麽死的?!她是打算跟那些人同流合汙嗎?”


    “別生氣啊……”段克金也不知道怎麽說,但是人家許佳人要求做精神鑒定,這是附和正常程序的。


    “不生氣?!我真是豬油蒙心同意讓她探視了。”李生軍恨不得捶自己兩下,罵道:“這下好了,眼看著破案的機會,就等於扔掉了。”


    “你也別生氣了,裏麵那個不是兇手。真正兇手肯定是廖司凡。”段克金剛從法醫那邊迴來,知道這一家子人,其中三個大人的頸部和後腦勺都有瘀傷。


    換句話說,他們是先被人打暈的。


    既然打暈了人,那就代表這個人沒有打算殺這幾個人。


    而且,王誕的身體血液中檢查出了安眠藥的成分。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廖司凡?”李生軍卻沒有一點喜色,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這是鄭局新下的批示內容,要求咱們全力突破王誕,爭取在他身上找到有用的線索。”


    “全力突破?!”段克金看了下文件內容,琢磨問道:“我怎麽看著這意思,好像是讓咱們放棄對廖司凡的追捕?”


    “不用好像了,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那……如果裏麵這個查出是腦子有問題,那咱們……”


    李生軍苦笑一聲,看著好友道:“咱們就準備通報批評,該撤職撤職,該處分處分!”


    “媽呀!你怎麽不早說啊?”段克金這下才明白李生軍剛才怎麽那麽生氣,連忙問道:“那現在怎麽辦啊?”


    許佳人明顯是要保王誕,他們也不可能阻止人家律師介入。


    可上麵領導……


    李生軍一咬牙,說道:“那就把這情況告訴鄭局,他們神仙打架,我們看著就好了。”


    “現在也隻有這樣了……”


    ……


    鄭河這兩天有點忙,一邊要應對女兒的案子,還要兼顧單位的事情。


    現在,他還要對著一個“逃。犯。”


    “廖先生,我能幫你的都幫了。你還要我怎麽做?”


    桌上的水晶煙灰缸裏滿是煙灰煙蒂,鄭河快要懷疑廖司凡是不是煙囪變得。


    而且,讓他不高興的是,他看到刺繡桌布上多了一個香煙燙出來的洞。


    “我要五十萬。”廖司凡說明白了來意。


    沒想到廖司凡抽了半天煙,一開口就來個狠的。


    鄭河臉色也不太好起來,說道:“廖司凡,你覺得我一個靠死工資吃飯的人能有這麽多錢?你想要找這麽多錢,那你應該找艾山,找駱亦然去。再不濟你就去找許佳人嘛。”


    “許佳人?”廖司凡聽到這個名字就牙齒咯咯作響,道:“你放心,我會找她!但是在哪之前,你要給我這筆錢。”


    “我不是都說了麽?沒有!要是有我還不給你啊?”鄭河鬱悶說道。


    “去把你的銀行存折拿出來,我自己查。”;廖司凡才不相信這套鬼話,鄭河那陳列書櫃裏放著的幾塊石頭就是天價,書房牆上掛著的“大家”書法,輕鬆就能拍個幾百萬。


    區區五十萬,對於鄭河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他連這盤小菜都舍不得讓出來!


    鄭河拿存折拿的倒是痛快,廖司凡撥通銀行客服電話後,卻被告知這張卡很久沒用了,讓他趕緊去存點錢。


    “你別告訴我,你家就這一張存折?”廖司凡打量著鄭河,問道:“如果你不拿出來,那我自己動手了。”


    “你也別動手了,我家是我妻子管賬。我和他十幾年的夫妻,都不知道存折在哪裏。”


    鄭河半真半假的自嘲說道:“再說,就算你真的能找到,我也沒有密碼。”


    “你的意思是,你一毛錢都不打算出了?”廖司凡又點了一根香煙,長吐了一口,說道:“你覺得,以許佳人的腦子,她會不會猜到你就是在背後害的她家破人亡的人?”


    鄭河的臉色一沉,嗬斥道:“廖司凡,你在胡說什麽?”


    “胡說?!”廖司凡眼神陰鬱的盯著麵前這個虛偽的男人,說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更何況,這件事你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許佳人會信我。”


    “哦,我可聽說了,她現在滿世界在找告許紹遠“s。擾”的女孩子和其家人。”


    廖司凡用舌頭在腮幫子那裏鼓了鼓,玩味問道:“你說,她會不會已經發現了,原來栽贓許紹遠的人,就是咱們清北市大名鼎鼎的鄭大局長,她會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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