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帝國的軍隊在大平原上逗留了半個月的時間,等到清理好一切有關墮落下人的痕跡,還有等到他們的皇帝稍為恢複過來之後,這才拔營迴歸。


    泰拉帝國出征位於大平原西方的墮落亞人,前往的路程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相當地迅速。


    但是他們迴程的時間,卻讓了兩倍以上,接近三個月才真正迴到了首都西格馬城之中。


    主要是因為失去了荷魯斯的法術輔助,士兵們的行軍速度無法像先前一般迅速,而且存活下來的士兵基本上都帶傷,移動的速度也不可能快了,這就導致了行軍的速度的減慢。


    還好一路走來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沒有出現任何的敵人,也沒有忽然出現的魔物魔獸,這段路程都是相當平靜。


    因為在戰鬥之中使用了超出極限的力量,變得極為虛弱的荷魯斯,他是休息了超過兩個月的時間才漸漸恢複體力。


    荷魯斯在迴歸首都之前,身體基本上都已經恢複了,不過精神還是有點萎靡不振。


    “這應該算是被混沌的力量侵蝕了吧……我感覺到體內的魔力變得不再純粹……”


    荷魯斯感覺自己的身體很健康,他已經恢複過來了,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了某種不對勁的感覺。


    他說不出來是什麽,但就是覺得自己的身上發生了某種改變。


    “你大概是局部地惡魔化了。”


    艾倫大概推測得出自己的學生發生了何種變化。


    因為荷魯斯獲取了太多混沌之力,並且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在那次戰鬥的時候更進一步的被混沌所侵蝕了。


    “……惡魔化……我會變成我的兄長那樣嗎?”


    荷魯斯曾經有一次目睹過他人惡魔化的過程,那次經曆他是絕對不可能忘記的。


    也是因為十年前的那一次慘痛經曆,他才會如此地憎恨墮落亞人的存在。


    “不同,你並非徹底地惡魔化,你是被混沌之力感染了,但你沒有墮落,你沒有真的完全接受這種力量,所以你不會變得更強,你的身體或者很健康,不過你的壽命大概已經被嚴重地削減了……除非你願意真的徹底惡魔化,否則,你大概應該會英年早逝。”


    艾倫冷靜而冷酷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這些事情他的學生應該不久之後就會推測出來,所以與其無謂地隱瞞著,倒不如從一開始就說過清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老師,這種結果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沒什麽,既然已經消滅了那些墮落者,就算要我短一半的壽命也無所謂。”


    荷魯斯表現得很輕鬆。


    他自從獲得了勝利之後,基本上一直都表現得很開心。


    “我能夠複仇的對象,都已經被我消滅了,最少我能做到的都已經做了,以後的事情,就交給我的後人來處理吧。”


    荷魯斯早就計劃好一切,他有預料過自己可能會死在遠征之中,因此他在率領軍隊出發之前已經做好了各種安排。


    “我不會這麽簡單地死掉的,我應該還有一些年可以活,不過如果我真的突然暴斃,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老師,這個國家就拜托你了。”


    艾倫在此卻是沉默了。


    “老師?”


    荷魯斯立刻察覺到熟悉的老師的反應的不對勁。


    隻見艾倫微微的搖了搖頭。


    “荷魯斯,我不能保證以後一直都會留在這個世界上,有某些事情雖然沒有被證實,但是,我的存在應該是對這個世界有害的。”


    艾倫不會介意繼續幫助泰拉帝國,這個在掌心世界的國家也算是他親手建立的,他自然不可能這麽簡單地拋棄。


    不過,有些事情正在困擾著他,所以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夠繼續留在這個世界裏。


    “荷魯斯,你也不要說悔氣說話,你說不定能夠繼續提升自己的力量,如果你真的有可能達到半神級數,那你就不會再受到壽命的局限,也有可能排除掉混沌的惡魔化感染。”


    “老師……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嗎?我說不定能夠幫到你。”


    荷魯斯是真的有點意想不到自己老師的態度,他本來是真的已經放開了,因為他知道他的老師會繼續存在於這世上,他可以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老師。


    “不好說,我也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有很多事情根本想不透,一切都很不合道理,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邏輯,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


    艾倫並非不想解釋,而是他不知道怎麽說明。


    因為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荷魯斯,不用擔心我,現在你要做的,是首先恢複好你的身體,管理好泰拉帝國,繼續去研究巫師體係的發展,你還有很多重任要負責,我的事情,就讓它慢慢來吧。”


    *


    為了泰拉帝國遠征軍的凱旋,首都的人民為此進行了超過了七天的慶祝慶典。


    荷魯斯當然知道他的士兵的狀態不太好,但正因為如此,才需要好好地慶祝一番,用人民的熱情去消除戰爭的後遺症。


    他在那場血腥的戰鬥的中途就昏迷過去了,不過他也明白士兵所受到的衝擊與壓力到底有多大。


    他不想他的士兵以後變成墮落者,所以他會想辦法幫助他的士兵恢複的。


    有時候,稍為堅強一點的精神,就能夠避免最壞的結果發生。


    這是一種很沒有道理的精神論,不過麵對混沌的侵蝕,這種精神論或者派得上用場。


    在熱烈的慶祝過後,就是各式各樣的論功行賞,還有為了那些戰死在平原上的士兵的吊唁。


    荷魯斯在那之後開始重新改革軍隊的體製,本來他們這個人口還不多的國家,根本用不著培養十萬之數的士兵,也是超出了這個國家能夠負荷的程度。


    荷魯斯一切都是為了消滅墮落亞人,才會大規模地培育正規軍。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也時候讓國家的軍隊體製恢複正常的程度了。


    這種大規模的改革或者會令某些人心生不滿,不過在徹底的封建製度的高度權力之下,反對者的聲音是沒有任何用處。


    荷魯斯也留意到某些既得利益者會產生的各式問題了。


    他知道是時候進行適當的處理了。


    荷魯斯為了讓這個國家走上正軌,在未來有更好的發展,在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複仇之戰後,開始費盡心力的進行了更大規模的政治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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