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小趙的手拿過另一堆的刑事案件資料,找到一份十年前的檔案盒,一看見上麵的字,頓時眼前一亮,興奮的舉了起來:“就是這個!申市城東區吉水村奸殺案,上麵標注的時間的確是十年前。”


    檔案盒外麵畫了一個紅叉,意思是這是一個沒破的案子踺。


    蘇好抬眼,轉頭便看了過去,伸手直接拿過:“對,就是這個,前一段時間我在翻看這些舊案件的時候就看見過,因為這個紅叉所以我還特意多看了幾眼,當時這個壓在最下麵,怪不得我對吉水村這三個字有些印象。犬”


    彭副隊一看,直接走了過來看著他們打開的那個檔案盒。


    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的卷宗,一係列當年的案件陳述和村民口供與筆錄都呈現在眼前。


    十年前,吉水村村民崔雲龍因為煤煙中毒不治身亡,其妻子王香在不久後失蹤,三天後發現屍體,屍體被肢解成數塊,棄於吉水村後山的半山腰一處深坑中,十年前的法醫所書寫的記錄中闡明,死者王香,屍體被肢解為七塊,散布於山腰深坑,身上青紫痕跡嚴重,下體撕裂性出血潰爛,或為性.淩`虐所致,未發現死者體內精`液。


    幾句簡單的闡述,卻說明了十年前吉水村的那起奸殺案的全部血腥與殘忍。


    蘇好皺眉,和小趙一起翻看著所有村民口供,在翻到張遠山與文誌成一家的口供時,發現二人不在場證據不足,文誌成隻有妻子做證說是在家裏養病,而張遠山因為早年喪偶,一個人單過,所以沒有人證與物證,曾被警方帶到拘留所審問了多日,但他口供嚴謹,始終說自己那天一個人在家裏沒有出去過,拘留十五日後他始終堅持聲稱自己當天一直在家中,警方在其他人身上無法找到關於他的更多的證據,所以最後張遠山也被放了。


    就這樣,時間久了,一直找不到兇手和更多證據,那時候村子裏沒有攝像頭,王香當年隻有一個十四歲的剛剛輟學的小兒子,家裏無依無靠,也沒有什麽關係好的親戚在身邊,更沒人肯為死去的她出頭,一個小村子裏發生的慘案就這樣漸漸被那時的警方擱下,直至徹底的遺忘,壓在了檔案的最深處。


    蘇好看著手裏長長的卷宗,看完最後一頁後,將卷宗輕輕的合上。


    她抬起眼,看向若有所思的彭副隊:“也許,兇手策劃多年,隻是為了給當年那個女人報仇。張歲寒和肖茹被分屍,文曉曉被奸殺淩虐,這報複的痕跡這麽明顯,十年前,那起奸殺案的兇手,很可能就是張遠山跟文誌成。”


    彭副隊皺眉:“蘇好,這案情如果要追溯到十年前,那可就真的是一樁大案了,當年的所有事情都要被重新翻出來,還有當年參與過調查的所有人員。”


    “不用,張遠山跟文誌成現在都在我們的掌控中,現在隻要想辦法挖出他們兩人始終不肯提的這個過去,這案子的結果也就差不多了。”蘇好一邊說一邊看向小趙:“你打電話給陳堯,讓他去崔來家的搜查的時候注意安全。崔來很可能就是現在這兩起兇殺案的真正兇手,他是有備而來,估計陳堯一個人不好對付。”


    小趙點頭,連忙拿出電話走了出去。


    “你打算怎麽追查?十年了,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消亡,連當年的死者骨灰都不知道撒向了哪裏。”彭副隊猶疑的看著目色鎮定的蘇好:“而且,這其中巧合的成分也很大。”


    “我們有這個。”蘇好從檔案盒裏拿出一張泛的黃彩色照片:“這是死者王香生前的照片,闊別十年,我想,文誌成跟張遠山一定很驚訝竟然還會看見這個女人的照片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十年來,這個女人,一定是他們兩人的噩夢。”蘇好正色道:“副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擔心我把十年前的舊案翻出來會牽扯出太多的事情和太多的人,當年在隊裏的領導有許多現在都已經在市總隊和省裏工作,你不想得罪他們,但就是因為牽連甚廣,所以,這件案子,我們必須破個水落石出。”


    “何況……”蘇好放下照片,看著麵色糾結的彭副隊:“十年而己,案件的追溯期還沒過,我有權徹查此案。”


    彭副隊猶豫了許久才看著她說道:“小蘇,你記住,這次的案子是市總隊交給你親自負責,你是直接負責人,跟我沒有關係,懂嗎?”


    蘇好了然微笑:“我懂。”


    彭副隊畢竟與當年參與過那些案子的警員是舊同事,於公於私都不能翻出這件舊案給那些老同事添堵,但她蘇好初來申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如果堅持要查的話,她沒有錯


    ,而他,也不會受到老同事的抱怨。


    彭副隊點點頭,又深深看了一眼她手邊的那個卷宗,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蘇好站在檔案室裏,低頭認真的看著手中的卷宗,看著死者的資料。


    死者當年十四歲的小兒子就是崔來,文曉曉出事那天在她工作的菜市場所出現過的那位發小,這個崔來因為早早輟學,加上父母雙亡,所以不到十五歲就離開了吉水村,出去打零工養活自己,當年他母親被害的時候,他在什麽地方?這樣極有針對性的報複手段,仿佛是他知道當年的所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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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拘留所的暗房——


    打開一扇鐵門後,便能看見文誌成麵色頹然的坐在鐵欄裏,聽見門開的聲音,文誌成忽然就抬起眼,一看見站在門外的蘇好,眼神便又是一黯。


    “警官……我什麽時候能離開……”他沒什麽精神,雖然刑警隊對他並不客氣,但起碼也沒想餓死他,一天兩頓飯還是會有人給他送進去的,但每一次他就隻吃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蘇好承認,刑警隊給拘留犯人安排的飯,的確不怎麽好吃。


    “文誌成,你對自己女兒的死因,真的不清楚麽?”蘇好沒迴答他的話,而是站在門外,眸光冷淡的看著那個固執而又在幾夜間老了許多的中年男人。


    文誌成頓時抬起眼,驚愕的看著她,但眼中的驚愕也是瞬間便消逝:“警官,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女兒被殺害,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的女兒都已經被殺了,你們怎麽還會懷疑我?我真的不是兇手啊……”


    “張歲寒跟肖茹的死,也許你隻覺得是巧合,他曾經傷害過你的女兒,所以你也認為他死得其所,沒往深處想。而你女兒是怎麽死的,我想照片你也應該是看見過了,文誌成,你不會覺得眼熟嗎?”


    之所以可以這樣放心大膽毫不顧慮的直接審問,因為已經對自己的丈夫失去了信心的吳嬸曾經說過,當年她幫文誌成做了假證。


    所以十年前的那件案子,文誌成和張遠山一樣,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並且刻意做了假證,這已經是很顯然的事情了,時間已經浪費的夠多,她不希望再在這件已經昭然若揭的事上繼續浪費口舌浪費時間。


    文誌成帶著手拷的手頓時就緊握成拳,但卻始終低著頭,低聲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抬起頭來,告訴我,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女人麽?”


    文誌成一聽,渾身都緊繃了一下,緩緩的抬起頭,一看見蘇好舉起來的那張泛黃的照片裏的女人,暗沉了幾日的雙眼驟然再度變的猩紅,渾身都在顫抖,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張照片,再又看向蘇好冷然的視線,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張了張嘴:“這……這……”


    “你以為過了十年就可以逍遙法外?才不過十年而己,這個案子的追溯期還沒有過,你已經被逮捕多日,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十年前的吉水村奸殺分屍案,收我受理,如今你和張遠山的兒女都已經不明不白的被人殺害了,如果你還有人性的話,就說出真相,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更多的人再受到牽連,你們的鄰居,親戚,朋友,包括你的妻子吳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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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親們對男女主對手戲的焦急期待,鯨魚想借用一位讀者親的話來給大家一個答複。


    讀者188****1551:現在對於卓來說蘇好隻是個陌生人,雖然卓很好奇,有好感,但是兩人應該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樂文現在那種千篇一律的狗血劇真是太多了,這個題材很好,前麵劇情需要男主又不是警察露麵的機會肯定少,我猜後期一定兩人一起打怪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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