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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就給你展示一下中醫的偉大之處!”


    望著麥克教授那是疑惑的臉色,杜仲淡然一笑,張口道:“懸絲診脈!”


    此話一出,針灸協會的人,頓時都興奮了起來。


    一雙雙望向杜仲的眼眸裏,都流露著期待和激動的神色。


    懸絲診脈啊!


    傳說中的懸絲診脈啊!


    不過,杜仲真的會嗎?


    然而,麥克教授卻是搖了搖頭。


    顯然不相信那所謂的懸絲診脈。


    麥克教授身後的科學家們,更是一臉的輕蔑和不屑。


    在他們看來,華夏中醫就跟封建迷信,裝神弄鬼一樣,隻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


    “不如,我給你診診如何?”


    拿著細線,杜仲直接走到麥克教授的身前,麵帶微笑的問出了聲。


    “恩?”


    麥克教授一愣,旋即點點頭,張口道:“好,隻要你能診斷出我的身體情況,我就相信中醫有效!”


    “很好。”


    杜仲點點頭。


    “唰。”


    手指一動,快速的將手中的細線綁在麥克教授的寸口處,然後拉著細線快速後退,一直退到講台上,然後往椅子上一座。


    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一動,成把脈狀,捏著細線,仔細的感應著。


    似乎是在唿應著杜仲的診斷,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絲毫聲響。


    杜仲凝心靜神,開始診斷。


    麥克教授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安靜的等待著。


    一分鍾後。


    凝心診脈的杜仲,突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你笑什麽?”


    麥克突然張口,說道:“我對我自己的病情很清楚,就算在醫院裏檢查也需要很長時間,我並不覺得你隻用一分鍾就能診斷出來。”


    杜仲微微一笑,張口道:“脈象沉細。”


    “沉居筋骨,安之有餘、舉之不足,主裏症。”


    “細脈如來線,細直有力,濕血壓抑脈道,常見於慢性消耗性疾病。”


    聞言,麥克雙眉一凝,不是說杜仲說的對不對,是沒聽懂。


    針灸協會的卻興奮了起來了。


    診出來了!


    真的診出來了,真的傳說中的懸絲診脈!


    而且用的不是銅線,用的是毛線,難度更大!


    “在中醫裏,沉脈的形成與心搏排血量降低,周圍血管收縮,血管彈性阻力增加有關。”


    “也就是說,你病在體內。”


    “症屬寒凝關節!”


    說到這裏,杜仲咧嘴一笑,張口道:“也就是你們西醫常說的,類風濕性關節炎,對嗎?”


    “唿……”


    麥克深吸了口氣,難以置信的望著杜仲,張口道:“怎麽可能,這種病情就算使用儀器,也很難查出來,你是怎麽知道的?”


    “中醫脈象!”


    杜仲張口道。


    麥克兀自一怔。


    如果說杜仲之前所做的一切,他都有理由來反駁的話,那麽杜仲現在做的這件事,就是他無法反駁的點。


    他跟杜仲素不相識。


    要不是他認為中醫無效,又在見到杜仲講課的時候停下來質疑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會跟杜仲有所瓜葛。


    也就是說,杜仲不可能事先做好準備。


    而且,他的病情隻有他自己清楚,甚至都沒有進過醫院。


    可杜仲偏偏就全說準了。


    這讓他心中極為震驚。


    “唉……”


    遲疑了好一會兒,麥克教授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苦笑出聲。


    他明白了。


    在他們眼裏,華夏的中醫就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正是因為這種飄渺的,看不透的感覺促使著他一直去研究中醫。


    也因為對中醫的不理解,導致他的驗證結果,是中醫無效。


    “你很厲害。”


    悵然長歎一聲,麥克才點點頭,張口道:“對不起,我不該質疑中醫。”


    此話一出。


    全場皆驚!


    不隻是班級裏的學生,就連尾隨著他的那些科學家、記者,都是難掩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麥克教授……”


    一名科學家走了出來。


    “不用再說了。”


    麥克教授苦笑一聲,當著眾多記者、學生的麵,突然就彎下了腰,朝杜仲鞠躬道:“尊敬的先生,我為我的無知向您道歉,因為我的無知讓許多人誤解了中醫,這是我的罪過,我希望能彌補。”


    杜仲輕輕點頭。


    門外,以劉雨婷為首的針灸協會的學生們,更是一個個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今天,終於為中醫正名了。


    所有人都滿是敬意的望著杜仲。


    是他。


    是他讓沉冤的中醫,獲得清白。


    毫無疑問,過了今天,中醫必將拔地而起。


    一部分學生,甚至都紅了眼眶。


    為了這一天,他們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但卻從未得到想要的收獲。


    他們要感謝,要感激,要永遠把那個人記在心裏。


    那個人,就是杜仲!


    而杜仲,麵對麥克教授的道歉,並未步步緊逼,反而顯得極為的友好。


    從一開始,麥克教授踏進教室的時候,杜仲就能清楚的感覺到,他並非一個不講到底,胡攪蠻纏的科學家。


    反而,在他的眼裏,杜仲看到了一種執著,一種倔強。


    眼裏容不得認可渣滓,有絲毫不嚴謹,不附和常理的東西,都能引起他的懷疑。


    但這種懷疑,卻並非盲目。


    反而是經過深究細則的。


    當然,麥克教授的主動認錯,也讓杜仲心中暗驚。


    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執著倔強的人,竟然能在知錯的第一時間認錯。


    對於早已滿載深譽的他而言,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有他心中那一股執念,對於對錯劃分得無比清晰的執念。


    “麥克教授,我還要講課。”


    望著遲遲不走的麥克教授,杜仲神色風趣的望了望學生,露出一副無奈的麵孔。


    “我想……”


    麥克教授麵露尷尬的掃了眾人一眼,旋即才望向杜仲,說道:“我這個病已經很多年了,既然你能這麽快的診斷出來,那麽能不能幫我治好?”


    身為科學家,麥克教授很清楚,他這個病現在根本就無發治愈,隻能抑製和減緩。


    西醫無望。


    如今,他確實的相信了中醫的存在,自然也就把希望寄托到了中醫的身上。


    “這個病……”


    杜仲遲疑了起來。


    門外,針灸協會的人,也都全部皺起眉來。


    中醫不是說治不好,但這個病確實不好治療,沒有一定的實力,是很難治好的。


    杜仲可以嗎?


    所有人望向杜仲。


    “好。”


    在眾人的注目下,杜仲點點頭,張口道:“就用針灸!”


    聞言,麥克教授一愣。


    所有科學家和記者也是一愣。


    而教室裏的學生,以及針灸協會的人,卻在同一時間,眼泛精光,滿目期待。


    “唰。”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杜仲快速走迴講台,把銀針取了出來。


    然後直接點燃講台上的酒精燈。


    取出銀針,直接就在酒精燈上烤了起來。


    “他這是要幹什麽?”


    “那麽細的針,居然放在外焰上烤,難道就不怕烤化嗎?”


    “針灸的針,還需要烤嗎?”


    “應該是消毒吧?”


    一群西方科學家,紛紛喃語討論起來。


    “是火針?”


    針灸協會中,劉雨婷神色激動,望著身周的眾人,無比興奮的說道:“一定是火針,火針是治療類風濕的最佳方法。”


    “不可能吧?”


    望見劉雨婷那麽激動,李學立刻出聲道:“雖然他剛從華夏過來,但就算是在華夏,會火針的人也非常少,我們也隻是聽過而已。”


    “對啊對啊,聽說火針也不是一般人敢用的。”


    “我想也不可能,你看他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會火針?”


    “一些針灸大師都不會的手法,他怎麽能會?”


    針灸協會的人也都紛紛質疑劉雨婷的說法。


    “我相信他,你們不信就等著看好了。


    麵對眾人的質疑,劉雨婷沒有絲毫的挫敗感,反而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更加的激動了起來。


    在眾人紛紛議論的時候,杜仲手中的銀針,已經被烤得發白。


    “麥克教授,請坐!”


    一邊烤針,杜仲一邊示意麥克坐在椅子上。


    杜仲這一出聲,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都死死的盯著杜仲,看他到底要如何治療。


    “啪嗒……”


    麥克教授倒是毫不猶豫,立刻就坐到了椅子上。


    “好。”


    眼看銀針已經被烤白,杜仲立刻收針,走到麥克教授身邊。


    “恩?”


    望見杜仲拿著白針走來,麥克教授頓時就嚇了一跳,伸手指著杜仲手裏被燒白的銀針,驚懼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當然是紮針啊。”


    杜仲張口道。


    “什麽?”


    “那個針的溫度,現在恐怕都快近百了吧?”


    “現在用那個針來紮人,還不得要了人命啊?”


    杜仲的話聲才剛剛落下,全場便是一片嘩然,眾人都用一種驚駭的目光望著杜仲。


    跟隨麥克教授的那群科學家,更是一個個的憤憤出聲,張口職責道:“你這是謀殺,人類根本接受不了那種溫度。”


    然而,對於科學家們的質疑,杜仲連理都不理。


    “你確定,你用這個針,不是要謀殺我,而是真的要給我治病?”


    麥克教授強行抑製著心底的驚慌,張口詢問了起來,就連問話聲都有一些發顫。


    “我確定是給你治病。”


    杜仲無奈的撇了撇嘴。


    不懂中醫的人就是不好弄。


    這要是在華夏,那有這麽麻煩,早就把針紮進去了。


    望著杜仲,麥克教授緊緊的咬著牙關,沉思起來。


    杜仲無奈的返迴,繼續烤針,保持著銀針的溫度。


    良久。


    麥克教授才狠狠一咬牙,張口道:“來吧!”


    聞言,杜仲微微一笑,拿著針走了過來。


    “麥克教授,不要!”


    這時,跟著麥克教授的那群科學家,急忙出聲勸阻道:“那是謀殺,你承受不住那種溫度的!”


    “我想,他應該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了我吧?”


    麥克教授搖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神色一鬆,道:“如果他要殺我的話,直接用中醫裏神秘的“氣”就可以了,又何必用針?”


    聞言,眾人不再阻止。


    “來吧。”


    麥克教授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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