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嗎,似乎我們並沒有鬧什麽矛盾,至少表麵如此。


    可是,為什麽我的心裏,對這段感情越來越不確定了呢?


    我含糊:也不是啦,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在b市,我們都好久沒見了。


    慫恿的毛毛:嗨,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嚇死我了。你們這麽長時間沒見麵,是不是超想對方啊?正好借著這次春節聚聚,解一解相思之苦,多好!


    我猶豫:可是……


    拍板的毛毛:你就別可是了,這事兒就這麽定了哈!反正你家大冰山無父無母,春節怕是也沒個去處,你邀請他去你家,他肯定求之不得!


    我妥協:那我先問問他的意思吧。


    壞笑的毛毛:這麽簡單的事情,你直接替他做主不就行了。那我們就說定了哈,今年一起帶男朋友迴家提親。


    我呆愣:哦,好。


    滿意的毛毛: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教導主任過來巡查,我先下線啦,我們過兩天家裏見哈!


    我:……


    這毛毛,還是這種風風火火的個性。


    話說,大冰山可不比阿飛,我哪裏能隨便做他的主啊,還是和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思好了。


    希望,他不要拒絕才好。


    瞟了一眼正專心開車的徐一凡,左右他是知道大冰山的,當著他的麵和大冰山打電話,似乎也沒什麽不妥。


    我撥通了大冰山的電話。


    很快,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大冰山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小岩?”


    心,在這一刻竟有些緊張,我有點結巴的說道:“嗯,嗯,是我。”


    “找我有什麽事嗎?”大冰山的聲音有些許的疲憊。


    又是這句話!


    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冰山喜歡問我“有什麽事嗎?”這句話,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到了有事才應該聯係一下的地步?


    原本忐忑的情緒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對於後麵的對話,我似乎也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期待。


    本來,我好想問一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聲音這麽疲憊,是因為工作太忙了嗎?這麽久沒見,有沒有想我?


    但是,所有的話,在聽見大冰山那一句“找我有什麽事嗎”之後,就徹底問不出來了。


    不知如何開口,也對答案沒了興趣。


    罷了,還是直接進入主題吧。


    我淡淡的問道:“馬上就過春節了呢,你願意到我家一起過節嗎?”話說出口,似乎又覺得身為一個女孩子,這樣直白的邀請好像過於積極了點,要不還是解釋一二吧,我繼續道:“我最好的閨蜜毛毛,你認識的,她男朋友今年要一起迴家,準備……”


    話沒說完,卻被大冰山打斷:“小岩,不好意思,我今年不能和你一起迴家!”


    什麽?!


    我這是被,拒絕了?


    心,一下子如同墜進一棵深井之中,好冷好冷。


    “為什麽?”我委屈的問,心裏是刺痛,也是不甘。


    難得主動,話未說完,竟然就被拒絕,我是有多失敗?


    “我答應要和姨父姨母一起過春節的。”大冰山好似並沒有發覺我的委屈,語氣沒有一絲波動。


    心,再一次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完全沒有思考的,我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要陪你的姨父姨母,還是要去陪你的姚子妙?”


    ……


    姚子妙,這個我一開始還挺喜歡的女孩子,從何時起,竟慢慢變成了我心中一根鋒利的刺,光是想想就會讓我感覺心痛難忍呢?


    這一次,電話那頭沉默了。


    仿佛是在思考,又仿佛是在做一個艱難又重要的決定。


    這一刻,我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似乎在等待對自己最後的宣判。


    以前,對於大冰山和姚子妙,我隻是心裏有些疑慮,話沒說出口,就能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可現在,完全是出於本能的,我親手將那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我和大冰山,能否繼續在此一舉。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我的手心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等待,永遠是最熬人的。


    終於,我聽到了大冰山的答案,他說:“小岩,我們分手吧!”


    分手!


    竟然是分手!


    大冰山要和我分手!


    我的心在這一刻空了,感覺置身於冰冷的海水之中,沉溺,抓不住任何東西。


    即便對於這個結果,我早有預感,可當親耳聽見大冰山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我為什麽還是這麽的痛苦?


    我想問為什麽,我想挽留,求他不要拋棄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電話那頭的大冰山也沒再說話。


    我們兩個都默契的保持沉默,世界靜的仿佛可以聽見對方心跳的聲音。


    不,此刻的我,哪裏會有心跳?


    我的心,怕是在這一刻,已經死了吧。


    忽然,電話中再次傳來那個熟悉又刺耳的聲音:“小煒哥哥……”


    轟——


    我心裏的所有防線轟然倒塌,一顆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再拚不迴來。


    姚子妙,又是姚子妙!


    為什麽,我會傻傻的答應大冰山,獨自一個人來b市解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分公司財務問題?


    為什麽,留在大冰山身邊的是姚子妙,而不是我?


    “小岩,你如果有什麽要求,就和子妙提,我會盡量滿足。”大冰山深吸一口氣,語氣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


    子妙?你叫她……子妙?


    已經這麽親密了嗎?


    有什麽要求和子妙提,你儼然已經把她當做總裁夫人了吧!


    痛,仿佛沒有下限一般。前一刻,我不會想到這一刻,我還會更痛。


    一股無名的怒火從胸蔓延上來,猶如火山噴發一般,不受控製,我咆哮道:“你又要掛我電話?你到底在忙些什麽,分手連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大冰山仿佛遲疑了一下,平靜的問道:“你,還想說什麽?”


    是我的錯覺嗎?以前聽見大冰山的聲音就倍覺甜蜜,可現在,不論聽見他說什麽,心都會更痛一分。


    仿佛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我問道:“為什麽?”為什麽要和我分手,我們的愛真的就這麽不堪一擊嗎?


    “小岩,我們不合適。”大冰山說的很慢:“我不能帶給你幸福,你是個好女孩,值得更好的……”


    哈?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卡嗎?


    我是個好女孩,那你為什麽就不能愛我?


    ……


    逃也似的,我掛斷了電話。


    第一次,不想再聽大冰山說話,一個字,都不想。


    可是,當電話真的掛斷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期望,所有的幻想,全部被打迴了現實,我並沒能如期逃避大冰山可能帶給我的更深層的傷害。


    反而,我的世界,徹底的進入絕望。


    “小岩,累了就睡會吧。”不期然的,身邊傳來了徐一凡的聲音。


    還好,他大概是聽見了我和大冰山的對話,此刻,他並沒有明知故問的問我情況。


    而我,根本沒力氣迴複,哪怕一個字。


    我蜷縮在副駕座椅上,頭微微向外側偏。


    淚水不知何時,已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一滴一滴,一串一串。


    我在哭嗎?


    不,隻有傷心才會哭吧,而傷心就代表著我對大冰山還抱有希望。


    可是,我的希望在哪裏,我看不見,或許根本就不會存在。


    所以,我該死心了,我的心已經死了,哪裏會哭呢!


    這淚水,應該算是我對這段感情最後的祭奠吧。


    “小岩。”徐一凡把車停下,有些擔心的說道:“你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你這樣……會傷身體的!”


    說著,他遞給我幾張紙巾。


    “嗚嗚嗚……”似乎再也忍不住,我終是哭出聲來,從小聲的啜泣,到後麵的嚎啕大哭。


    委屈,心酸,不甘……


    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什麽心情,隻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我,難道還不允許我哭幾嗓子。


    ……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感覺有些累了,眼睛也開始幹澀。


    我終於停止了這場毫無形象的哭泣。


    “心裏好受些了嗎?”徐一凡說的很慢,聲音格外柔和。


    仿佛有魔力一般,真的讓我感到舒服一些。也許,世界並沒有拋棄我,到底還是有人會關心我的,不是嗎?


    “嗯。”我感激的看他一眼,想說謝謝,卻又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徐一凡並不在意,含笑說道:“既然心情好些了,那我們就準備登機吧,時間已經不充裕了喲。”


    “好。”心中湧上一層愧疚,我趕緊跟著徐一凡下車朝候機廳奔去。


    這一刻,我真的萬分慶幸,幸好身邊有徐一凡陪伴,幸好,我不是一個人。


    顯然,徐一凡經常坐飛機,對飛機場特別熟悉。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很快登上飛機,坐在了頭等艙裏。


    看來,剛剛徐一凡說的已經很委婉了,我們哪裏是時間不充裕,分明就是快趕不上飛機才對。


    要不是徐一凡對飛機場格外熟悉,我們基本上是直奔航站樓,否則,我估計就真要上演錯過飛機無法迴家過春節的悲慘戲碼了。


    不過,當我揣著粗氣,終於坐在頭等艙舒服的座椅上時,一股悲傷的情緒又毫無預兆的席卷而來。


    頭等艙。


    這裏似乎到處都是我和大冰山的美好迴憶!


    猶記得自己第一次坐頭等艙就是和大冰山一起,那時他是高高在上的總裁,而我,隻是個被天上大餡餅砸中,一躍飛升到秘書部的小職員。


    那時,我害怕大冰山,卻在他睡著時,大著膽子偷吃了他那份牛肉飯。


    而我們的緣分,似乎就從那份牛肉飯開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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