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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快追!朕要將這些反賊碎屍萬段!”康熙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他本身沒有被爆炸所傷,但是卻受到了波及,原本騎在馬上的他被禦前侍衛就這麽一下子撲到,從馬上摔下來那也算很痛的,此刻他的左腿就是整個的酸麻的不得了,而且膝蓋處一陣陣的疼痛,不用想,肯定是磕到骨頭了。


    “喳!”禦前侍衛們早已經是心驚膽戰了,剛才要是康熙被炸死了,那麽他們這些禦前侍衛即便活了下來那也會被全家處斬。因此此刻這些侍衛們對於剛才那四個刺客簡直就是恨到了骨子裏,聽到命令抬腿就追了上去。


    情報部原本也不知道康熙會出宮門來,但是這共門外一直都由專門的人盯著。一開始看到康熙出了正陽門,正陽門這邊的情報處負責人還是驚訝了一番,但是隨即他便決定組織一次刺殺行動。事起倉促,準備的並不充分,就隻怕了四個特戰隊隊員背著炸藥包在天橋下埋伏。至於為什麽不用步槍遠距離射殺康熙,一來是因為康熙身邊護衛太多,影影綽綽的將康熙擋的嚴嚴實實。二來就是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從任務布置到刺殺,整個過程時間必須得和康熙前進的時間吻合。康熙出了宮門就沒有停歇,一路騎馬速度可是比步行快得多了。


    “繼續前進,朕倒要看看,耿逆叛軍究竟是怎麽個厲害法!”康熙派出去一隊侍衛去追擊刺客,然後不管不顧繼續要前往永定門。


    他的這個決定立即遭到了身邊的侍衛副統領佟國綱的反對。佟國綱算起來可是康熙的舅舅。他是太子太保佟圖賴長子,孝康章皇後的弟弟。康熙元年的時候,世襲三等精奇尼哈番,授內大臣。去年初,察哈爾王布爾尼叛亂。他被授予安北將軍,率師駐宣府。察哈爾王叛亂被周培公、圖海平定後,他也就被召迴京城,現在擔任內大臣之侍衛副統領之職,負責皇宮守衛。“皇上,臣冒死進諫。皇上您不能在往前走了!前麵也許還有叛賊埋伏,危險萬分,皇上您萬金之體,萬不可輕易涉險啊!”


    “放屁,想當年太祖高皇帝、太祖文皇帝個個征戰沙場。小小刺客能奈朕何?繼續出發!朕要看看耿逆叛軍到底是個什麽模樣,也好知彼知己!”康熙說完便繼續登上一匹禦馬,大手一揮道:“繼續前進!”


    “慢!”佟國綱突然喊到。“皇上要繼續前行奴才不攔著,但是還請皇上稍後,待臣遣人到前麵巡查一番。”佟國綱說完,便立即指揮道:“帶上五十人,將前麵必經之路給我仔細搜索一遍,同時通知九門提督派人來接應。速去速迴!”


    “喳!”


    “你想的周到。那就慢些個走。另外,傳令步軍統領衙門,讓他們徹底的請查一下城中隱藏的反賊。每一條街道都不能放過。他們能在這裏埋伏朕,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內城外城不知道滲透進來多少的反賊,萬一他們與城外叛軍裏應外合,後果你應該想得到!不過,最應該盤查還是宮內。朕出宮也是臨時起意,並沒有事先作出安排。但就這樣還是被提前埋伏了,宮裏肯定有人與反賊勾連。宮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盤查力度一定要比宮外更加嚴格!”


    “奴才遵旨!皇上放心,臣一定將這些反賊全都揪出來,千刀萬剮!”佟國綱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對他的工作不滿了啊,也是,誰遇到這個事情誰都會心情不好,沒立即降罪於他已經是對他信任有加了。


    “走!”


    此刻的永定門已經是一片慌亂了,巴哈穆根本就沒敢呆在城門樓上,呆在城門樓上就相當於被馬尾軍當作靶子在打。馬尾軍的大炮隔著老遠,五六百米的距離就能有如此的準頭,打的城頭守軍根本五反手之力。


    “冷著幹什麽,開炮,反擊啊!都給我開炮!”巴哈穆氣急敗壞的吼道,叛軍有大炮,他們也有啊,這個時候不用,那還要留到什麽時候。


    “開炮!”


    這些神威無敵大將軍炮最大射程倒是也有七八百米,就是打出一千多米也不稀奇,但是有效射程卻不多,不超過五百米。在有效射程內才能真正的起到殺傷敵人的效果,不然那都是白白浪費炮彈。


    “嗵嗵嗵........”


    清軍這邊也是一陣的炮火發射,炮彈飛向馬尾軍這邊,卻沒有一發射入馬尾軍陣列中,隔著好幾百米,哪兒有那麽容易命中。馬尾軍這邊已經是第三輪炮火傾瀉過去,一半也就是整整十發炮彈落在了城門樓這裏,這永定門的城門樓和北京城內城九門一樣全都是由箭樓和城門樓構成的雙重城樓的巍峨建築,門樓為三簷雙層的巨大樓閣或殿堂。這連番的炮彈落在這城樓上相繼爆炸,給這城門樓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看著進度,估計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再轟上百十發開花彈,這處城門樓就該被徹底的毀掉了。


    巴哈穆從城樓一側用千裏鏡觀察敵情,發現馬尾軍根本就沒有逼上來,隻是在用大炮遠程攻擊。雖然自己這邊也開炮還擊著,但是好像效果寥寥,馬尾軍不傷一毛,自家的大炮不是打偏了就是打過頭了,而且自己城頭上的這些大炮發炮速度也好像慢很多。人家打了三炮,你才打了一炮,這明顯就是挨揍的節奏啊。


    “驍騎營的兵馬怎麽還沒到,城外過萬叛軍聚集,一旦大舉攻城,就永定門這邊的一旗漢軍兵馬遠遠不夠啊!”


    “迴大人,已經派人去催了,應該要不了多少時間。”


    這北京城駐軍主力是驍騎營,這全部都是滿族子弟。分區駐紮於北京城內城,鑲黃旗在安定門內,正黃旗在德勝門內,正白旗在東直門內,鑲白旗在朝陽門內。正紅旗在西直門內,鑲紅旗在阜成門內,正藍旗在崇文門內,鑲藍旗在宣武門內。各旗均撥有官廳、營房和堆拔房(哨所)。除驍騎營外,北京城防駐軍還包括前鋒營、護軍營、步軍巡捕營、健銳營、火器營、神機營(前年新設)、虎槍營。


    從鄭軍開始攻打江南開始,康熙感覺到京城也會受到威脅。於是在內城九門中,除正陽門外其他八門設立八旗護軍營。由八旗士兵各自防守,由滿洲、蒙古和漢軍士兵分值。但是城門領也就是負責城門守衛工作的軍官則全部由其他旗的軍官擔任:安定門首領為正藍、德勝門首領為鑲藍、東直門首領為鑲白、西直門首領為鑲紅、朝陽門首領為正白、阜成門首領為正紅、崇文門首領為鑲黃、宣武門首領為正黃旗人,而正陽門由八旗輪值。


    外城七門中,鑲黃旗漢軍值東便門。正黃旗漢軍值西便門,正白旗漢軍值廣渠門,正紅旗漢軍值廣安門,鑲藍、鑲白二旗漢軍值左安門,鑲紅旗漢軍值右安門,正藍旗漢軍值永定門。今年鄭軍敗於長江之上之後,康熙便下令在內城各城門建八旗值房,新建的職房規模不小。每座城門均為營房四百六十間、守門班房九十間、更房十五間,共計三千六百八十間。此外在城外還有一萬六千間營房供八旗兵丁居住,每旗分配兩千間。滿洲兵一千五百間,蒙古兵五百間。此外在內城城牆上還設有堆拔房一百三十五所,其中一百零六所內貯旗幟、火炮、火藥、火槍。


    康熙為了京城的安危也是下足了功夫的,不知道怎的,他總是感覺到沒有安全感,隻有將京城的防衛不斷的加強他才能稍稍安心。就是這些動作。就花去了白銀一百萬兩,其中的四十萬還是康熙自己的內孥私房錢。當然。這裏麵不包括百餘門大炮的造價。一般古代城池的守衛武器都包括火炮、火銃、弓箭等。幾十年前,清軍攻打北京到後來的崇禎十七年李自成大軍圍攻北京時。城牆上的守軍都曾發炮還擊。但是那時候的大炮威力不行數量又少,因此康熙才下定決心安放多門大炮在城頭的。


    這北京城的城牆和金陵城差不多,都是高達巍峨,想要憑借大炮將城牆轟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除非是有幾百門大炮對著一個地方轟,不然最多就是像永定門現在這樣,城門樓上的磚瓦被打碎,房屋被打塌下來一些。想要將城牆打出個豁口,憑城外第四師的幾門大炮是辦不到的。後世曆史上,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中,因北京城防森嚴,已進抵京北德勝門至安定門一線的英法聯軍不得不放棄攻打北京城的企圖,轉而攻打圓明園和海澱。


    在後來的八國聯軍攻打北京的戰役中,北京城池也體現了極強的防禦作用。根據聯軍記載,清軍守城部隊憑借內城城牆高大寬厚的優勢,在牆上居高臨下向攻城軍隊射擊。俄軍和日軍試圖用火棉炸毀東直門、朝陽門的城門,但試圖點燃引信的士兵多次被牆上守軍擊斃。此外,北京城池的甕城、敵台、角樓在此役中也協助清軍構建了多處強大的火力陣地。例如一次夜間,俄軍雖然攻破東便門箭樓城門,但在甕城內仍遭到清軍火力夾擊,無法前進,直至第二天上午援軍到來才奪下東便門城樓。甚至在聯軍攻破外城和內城後,皇城城牆和城門仍起到了一定的防禦作用。


    聯軍打到城內,美軍用火炮轟擊*城門,竟然未能將其轟開,最後還是用日軍工兵送來的雲梯登城,方才將其奪占。此外,在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五日的“廣安門事件”中,駐豐台的日軍一個大隊以“護僑”和“保護東交民巷使館區”為由開入北平城,在其車隊進入廣安門時,防守城門的二十餘名中*隊用機槍居高臨下對其予以狙擊,迫使日軍放棄進入北平的企圖,這說明了北京城池在現代戰爭中仍有重要的防禦意義,就別說是在現在這十七世紀了。


    “不對啊大人,城外馬尾軍數量雖然不少,但是標下怎麽沒有看見一架雲梯或者其他任何一件攻城器械呢?難道說,城外的叛軍根本就不少來攻城,隻是想要炫耀武力?”永定門城門領疑惑的說道。


    “你別說還真是這樣,外麵那些叛軍他也沒派民夫上前填河啊!就麵前這條護城河他們就過不來,那咱們還怕他幹什麽!傳令下去,讓城門樓上的將士全都散開,叛軍火炮犀利,免得白白受傷。不過,咱們的大炮不許停,給我狠狠的打。”巴哈穆剛才也是當局者迷,一時間慌了神了,這時候經部下提起才發現,馬尾軍根本就沒擺出一副攻城的樣子。連城門邊上都沒靠,兩邊還隔著一條二三十米寬的護城河呢。


    “皇上駕到!”他剛剛鬆一口氣,從後麵老遠便傳來了這麽一聲吆喝。


    “快,接駕!”巴哈穆一點兒也不敢怠慢,立即帶著南巡捕營統領以及其他大小官員下城牆接駕。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吉祥!”巴哈穆當先單膝跪地請安道。


    “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城外是個什麽情況。”康熙皺著眉頭問道。


    “迴皇上,城外的是耿逆叛軍,總數約一萬,但是並沒有攜帶工程器具,也沒有靠近城牆,隻是遠遠的用大炮炮擊城門樓,其他地方並無損失。依奴才看,叛軍並不是想要攻城,隻是想向咱們展示兵威。”巴哈穆把自己看到的如實迴稟了一遍。


    康熙看了看四周,這些守軍一個個有條不紊,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倒是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這邊可是亂成了什麽樣子,馬尾軍炮擊了小半個時辰了,就是沒有攻城,要是一直變現的慌亂的話,那這一標兵馬也太廢材了。“走,跟朕上城牆看看。”


    “唉,皇上,不能從城門樓這邊上去,要上去請從這邊。叛軍一直就釘著城門樓不停的炮轟,像是一定要將城門樓轟塌似得。因此上麵危險,還請皇上從這邊上去。”


    “城門樓還算結實吧,可不是三兩炮就能將之轟塌的!聽這個炮聲,城外應該也沒有多少大炮嘛!”


    “是的皇上,奴才看過了,城外叛軍總共也就二十門大炮,想要憑借二十門大炮轟破京城防禦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城門樓上發出了轟了一聲巨響,城門樓上的樓閣自西邊坍塌了一塊,第三層到第二層垮掉了半邊,在城下不遠的康熙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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