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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不算一個大城,更多的倒是像一座大兵營。明朝設置的天津三衛在順治年間就被合並到了一衛,但是原先的建築並沒有多少改變。這裏的城池不算大,比福州要小不少。這時候的天津城可還不像是後世曆史上清末時期那樣亂七八糟,這裏是拱衛京城的所在,守衛一直都比較嚴密。


    這天津城城牆與福州城的城牆差不多,但是遠遠比不上金陵或者是京城的城牆。就是和廣州的城牆相比也是有所不如,主要就是最近這百年來天津城的城牆都沒有被大規模的加固。而像是廣東廣東城,尚可喜就藩廣州的時候,就開始修繕城牆,雖然速度慢每次隻修繕一截但經過十幾年時間,可是比原先強了不止一星半點。而耿精忠的老爹耿繼茂在就藩福建的時候,開始並不是在福州,因此福州的城牆就沒有修繕過,還是前幾年耿精忠下令修繕了一下。不過耿精忠認為以後修建高大的城牆並沒有什麽必要,因此這城牆也就隻是保持原先的規模而已。


    天津的城牆最早出現在兩百七十年前,明永樂三年,工部尚書黃福修奉旨為設立的天津衛築城,天津才開始有城牆。築牆采用的是都是祖傳工藝,史稱“夯土造城”。四堵土牆把天津圍成東西長、南北短的長方形,如同一個算盤,是為“算盤城”。城牆上設置了密密麻麻的箭垛,弓箭手可以從後放箭;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段牆體凸出城牆。其狀形似馬臉因此還被稱為“馬麵”,可以消除防禦的死角。在城牆轉角處建造了高大的角樓,用以瞭望敵情;在城牆四方分設城樓城門,鎮守四方,連通內外;城門內還修建了形如口袋的甕城。專門用來圍剿攻破城門的敵人。


    這天津的城牆可不僅僅就是城牆防衛敵人,還承擔了防洪的重任,早年間曆次發大水,都是憑著高高的城牆才把洪峰擋在外麵。明孝宗弘治四年也就是一四九一年,日漸殘破的土牆經曆了第一次重修加固。天津兵備副使劉福委派都指揮使陳達將土牆墊高加厚,外麵砌滿了青磚。號稱“金包銀”,還重修了城樓城門,分別命名鎮東、定南、安西、拱北。其實在後世史書上記載,在清康熙十三年也就是去年的時候,原天津總兵趙良棟奉命重修年久失修的城牆。為四門重新題匾“東連滄海”“南達江淮”“西引太行”“北拱神京”。但是趙良棟現在跑去陝西和王屏藩大戰去了,這天津城也就沒有了重修這迴事。康熙倒是想要修來著,隻是現在錢糧緊張啊,有心卻無力了!


    現在這天津城中的兵馬數量可算是不少了,傑書親自守禦炮台,六千餘軍士損失大半慘敗而迴。清點了殘兵人數之後傑書更是羞憤的當場吐血,六千出頭的軍士此刻隻餘下了不足一千五百。不可否認,馬尾軍的炮火厲害無比。軍士死傷甚重,但是也沒有死那麽多,逃迴來的絕對不止兩千。隻是這兩千多清軍。並不是所有人都選擇了迴到軍營的,有超過六百人的清軍士卒脫離了部隊四散而走。有的更是直接脫掉清軍的軍服,直接逃迴家去了。


    此刻天津城中,兵馬最多的是巡漕禦史麾下的八千兵丁,其次是天津總兵麾下的六千五百精銳,在其他的就是炮台逃迴來的一千五百士卒了。不過此刻。傑書已經傳令讓向京城求援,隻要他們能夠守住天津三天時間。京城的援軍就能夠趕到,到時候大軍會和就不再擔心馬尾軍大軍攻城了。


    這城內總計有一萬六千的兵馬。加上但是算得上精銳的也就是天津衛天津總兵麾下的六千五百兵馬,至於巡漕禦史麾下的兵丁人數雖眾,但是平時也就是欺負一下運河上的那些商人以及船夫罷了,真正的戰鬥他們也是沒有經曆過的。實際上,就是天津總兵麾下的這些個“精銳”,沒見過血的也是占了大多數,真要是上了戰場,估計問題也還算會不少!


    馬尾軍在大沽口附近多耗費了一天的時間,馬尾軍海軍將不遠處的天津水師軍營一並被端了。天津水師軍營離大沽口炮台這裏也是相當的近,隔著幾公裏外的港灣裏馬尾軍海軍戰艦將灣口圍住,裏麵的清軍之時放了一波火船被擊潰之後便主動投降了。不投降不行啊,真正看到了馬尾軍戰艦群之後才知道,馬尾軍戰艦數量可是一點也不比他們水師大寨裏的少,而且看看人家那是什麽戰艦,什麽體型,自己的又是些什麽戰船,什麽體型,那差距太大了,根本叫人升不起抵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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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馬尾軍兩萬陸軍此刻早已經全部上了岸,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便推進到了天津城下。與陸軍共同進發的還有海軍的無視艘戰船,這些戰船不是哪一支分艦隊中的風帆戰艦,而是繳獲的清軍水師中的那些體型較小的海滄船。這海河由於多年泥沙堆積,馬尾軍大型戰艦航行進去比較危險,因此還是派遣這些小型戰船進去比較好。不過,這些小型的海滄船上也都配備上了和其他馬尾戰艦一樣的大炮。說是一樣,其實那些三十磅以上的大炮是沒有的,這些小型戰船也根本承受不了三十磅以上的巨炮。


    經過半天的部署調整,陸軍部隊便開始了有條不紊的攻城。五十艘海滄船有二十艘靠近到天津城東城門這邊,這二十艘海滄船一側也有六門大炮,於是第一次一百二十枚的實心彈便立馬發射了出去。這第一次齊射,便有一半都砸到了天津城的城牆上。這天津城的東麵城牆距離海河河邊相當近,最遠處也不過就一公裏,最近的就不到一百米。


    這第一輪的一百二十枚炮彈在城牆上砸出了大小不同的坑道,但是對於城牆卻是絲毫未損。另有幾顆炮彈擊中了城門,震得城門“咚、咚”作響,激得灰塵簌簌直落。城門上方的城樓,有不少炮彈直接就落到了上麵,直打得城樓的門窗破裂,木屑亂飛,城門樓上的建築也坍塌了下來,並且砸死了十幾名守軍士兵,也嚇得在城樓上的其他士兵紛紛躲藏。


    馬尾軍這次攻城沒有率先使用開花彈,就是怕清軍被嚇到了,軍隊全部縮到城內,這樣就不能大量殺傷清軍,迴頭陸軍戰士攻進城的時候會遭到叫頑強的抵抗。但即便是這樣,一百多門大炮齊射的場景也是夠讓清軍震撼的了,城樓上經過幾輪炮擊之後,城樓上的守軍死傷算是很嚴重的了。這些清軍兵勇可不少從炮台那邊逃迴來的那些,他們都沒有見過馬尾軍的炮擊,因此被炸死炸傷了不少,但還是有大量的清軍替補上來。


    天津城勉強算是一座堅城吧,在承受了幾百發實心炮彈之後仍然沒有太大反應,隻是城頭的垛口之類的被打掉了不少,至於牆體還沒有出現什麽異常。傑書此刻並不在城樓上,這邊的戰鬥暫時不需要他來指揮,再說他經曆了炮台防禦戰,心力疲憊,是有要休息一下的。


    趙良棟走後,繼任的天津總兵叫做樊振朗,也是個漢人,今年五十歲,原先跟孔有德後麵幹過,對火炮也算是了解的一個將領。不過現在他也是為馬尾軍現在這種攻城戰術而感到震驚了。在樊振朗看來,攻城本就應該是靠近城牆,架上雲梯或者是塔車,然後向上攀爬進攻,說白了就是拿人向上堆,拿人命換城池,因此攻城戰往往也是損失最大的。一般的將領都會盡量避免攻城戰,而眼前的馬尾軍則完全顛覆了樊振朗的這種傳統觀念,人家人馬根本就不靠近城牆,遠遠的就拿火炮轟,而且還是戰船上的火炮。看這個樣子是打算硬生生將城門給轟開啊,他心裏也不禁驚駭無比,攻城戰還可以這樣打的嗎?他打了一輩子仗,都沒見過這樣的攻城方式。


    雖然十幾年前,他跟隨孔有德也曾多次使用大炮攻城,但是也沒有現在這樣的效果。不過他也看出了對麵馬尾軍的大炮攻城和以前的不同,首先一條就是以前他們可沒有那麽多威力巨大的紅夷大炮。那時候,他們一般有個三五門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炮擊城池也隻是對準城門或者是明顯的城樓,而不像馬尾軍現在這樣,全麵開花。另外一條,他所見過的大炮好像沒有眼前馬尾軍這樣的精準度,他們打出去的炮彈隻能控製個方向,至於命中,那就看天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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