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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門大將軍炮已經架設好,一箱箱炮彈也整齊的堆放在後方。這二十門炮原先都是放在定遠號和撫遠號上的,鎮遠號是王振邦的坐艦,耿精忠也在上麵,為了保證空間,因此跟來的耿精忠護衛營六百戰士,以及這些大炮都分別安置在了定遠號、撫遠號、平遠號三艘三級戰艦上。


    海軍戰艦上的確就隻帶了二十門大將軍炮,其他的都沒有提前準備,畢竟陸軍就跟在後麵。而且若是實在有需要,完全可以將戰艦上的一些火炮拆卸下來臨時使用。此刻炮隊四百人全都是海軍戰艦上的炮手,陸軍炮兵師是沒有跟來的。不過,海軍炮手可是一點也不遜色於陸軍炮兵師炮手的,他們對大炮的熟悉程度甚至比炮兵師更高,畢竟,遠字號編隊的海軍炮手可是成軍遠比炮兵師早!


    炮隊臨時指揮官乃是撫遠號艦長卞偉航,算是海軍高官了,最先搶到了這個機會,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上岸攻擊的軍隊就這一支炮隊要和清軍對射,因此,這次的炮擊,卞偉航也是知道大都督耿精忠肯定是會密切關注的。而海軍的其他幾個大人物也都在旁邊盯著,隻要獅子山上清軍炮台被滅掉,他們也就可以放開手腳攻打金川門了。


    炮兵的訓練一般都要比其他兵種學習的內容要更多,最主要的當然就是如何操縱大炮,根據彈道來調整炮口。經過這五六年的摸索,加上耿精忠些的物理學基礎。多次實踐才總結出來的彈道表在炮兵師以及各戰艦上得到了極好的應用,這也是為什麽馬尾戰艦對敵炮擊的時候命中率如此之高的原因。即便是現在的歐洲各國部隊炮擊的命中率也達不到馬尾軍這麽高,這就是科學!當然,這個彈道表是十分粗糙的,沒有後世的彈道公式。這個耿精忠是一點不會,隻能根據大炮在各種條件下不斷的發射炮彈來得到結論。


    “裝彈!”


    “預備!”


    “開炮!”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從馬尾軍這二十門大炮來到這裏,對麵清軍的火炮已經發射過一輪了,此刻馬尾軍剛要發射,對麵的炮聲也響了起來,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盡管清軍炮手已經再次調整了炮口。但是他們的大炮老舊,射程是硬傷,根本就夠不著馬尾炮隊。而此刻在隆隆的炮聲中,卞偉航的一聲令下,二十枚的開花彈狠狠的向獅子山上清軍炮台砸過去。


    隻是二十門大將軍炮的轟鳴。當然是沒有海軍幾千們大炮發射那般震撼,但是別看現在馬尾軍這邊大炮少,但是卻是準確的朝著清軍炮台飛過去。耿精忠、王振邦等此刻正在外金川門的城門樓上舉著望遠鏡,觀看著天空,由於距離不遠,肉眼都可以看到這二十枚開花炮彈,稀稀疏疏的向獅子山炮台唿嘯而去。


    卞偉航作為指揮官,此刻真算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了。平時海軍要麽集體大作戰,哪裏有機會單獨的在耿精忠麵前表現一下呢!此刻,身後耿精忠已經眾多將領都在關注著。再不表現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更待何時?因此,二十枚開花彈的落點,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誤差,全部都落在了獅子山西側炮台所在,看到這一幕。卞偉航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嗬嗬。二十枚開花彈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命中率卻是相當高了。這一輪至少也有六七枚直接落在炮台中央,其他的在周邊爆炸也會給清軍帶來不少殺傷!


    “不好!”


    獅子山上的清軍統領也在密切的關注著馬尾軍這邊的動向,在炮彈射出來的時候,他也從自己的千裏鏡中發現了這些炮彈,多年的領兵經驗告訴他,這些個炮彈雖然數量不多,但確實是對準著他們射過來了!


    “快躲!”


    他的話音剛落,炮彈隨著尖嘯聲落在了這炮台周邊。


    “嘭嘭嘭........”


    “轟轟轟........”


    “嘩啦啦........”


    “啊呀........”


    “啊.........”


    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來,場麵混亂不堪,隻能用一片狼藉來形容。其中有三發炮彈直接就落在了三門清軍火炮的跟前,爆炸之後直接就將這三門炮給掀上了天,周邊的清軍一片慘嚎,操炮的炮手機會就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死了的還好,解脫了。沒死的則全都是重傷,尤其是有五人運氣極差,被掀上了天然後落下來的大炮砸中身體,筋斷骨折,不對,應該說骨頭粉碎,好不悲慘。這炮身乃是圓筒型,落在了地上也不是就老實了,還要連續滾動,更是加大了混亂的程度。


    阿席煦等雖然沒有在炮台周邊,而是在炮台東麵四十米更高一些的小山頭上的涼亭裏,但是同樣的也在關注著戰局,爆炸響起以及隨後的慘嚎聲使得一眾清軍權貴臉色全都變了。他們的大炮打了兩輪了,連人家毛都沒摸著,但是人家的一頓炮火卻是給己方造成了巨大的傷亡。這叫人情何以堪?更重要的是,自己達不到人家,可是敵軍卻可以肆掠山上,那己方能堅持幾輪啊?看來這裏也不安全了!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時隔僅僅才幾分鍾的時間,再一輪炮聲就再次響了起來。有了先前那一輪炮火做榜樣,在炮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一眾清軍士卒都立刻感覺到了不好。“躲避!”炮台這邊清軍統領急忙大叫起來。他的臉色同時變得非常的蒼白。對於馬尾軍大炮的威力,他算是徹底了解了。馬尾軍的大炮,完全就是壓著他們打啊,自己這邊沒機會了。


    此刻,阿席煦等清廷權貴們在也待不住了。一個個迅速反應過來,不需要別人下命令全都拚命的朝著山下跑去,準備跑迴內城自己的府衙中躲起來。


    “嘭嘭嘭........”


    “轟轟轟........”


    “嘩啦啦........”


    “啊呀........”


    “啊.........”


    隨著炮彈的再次落下,就好像是瞬間掉入了火坑裏麵,無數的尖叫響起來。這種絕望的臨死前的驚叫,響徹雲霄。撕裂心肺,絕對可以震撼每個人的心,哪怕是最堅硬的心。在這個時候,要是還有誰沒有意識到危險,那就是白癡中的白癡了。因此。聽到炮響,所有的清兵炮手都不要命的跑開,遠遠的離開炮台,在這裏完全就是靶子啊,小命隨時都會玩完。他們四處尋找可以躲避開花彈的地方,獅子山的樹林中倒是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一時間,山上山下的到處都是晃動著奔跑的人影,一個個都狼狽不堪。


    有人可能是跑得太急了。結果沒有注意到腳下,結果被絆倒了。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兩眼一翻。跟著就昏迷了過去。更有甚者,直接就被摔死了。這是在山上,除了炮台那邊算是一處平台,其他地方還是有些陡的,一旦跌倒,加上人數較多。很容易被摔死。


    其實,被摔死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幸運的。最起碼不用繼續遭受馬尾軍炮擊帶來的恐懼和顫抖了。其他的幸存者,卻還要在不斷落下的炮彈和爆炸中不斷的顫抖,不斷的掙紮求生。是否能夠活下去,不在於他們自己的努力,也不在於長生天的保佑,完全是在於老天爺的眷顧,在於閻羅王是否收留。


    奔跑中的兩江總督阿席煦,在一次轉頭中就親眼看到一顆開花彈,就落在自己的麵前不遠處,那裏剛好就是一處木欄柵所在,炮彈落下後砸在木欄柵上隨之爆炸,劇烈的爆炸聲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響起,真的耳朵嗡嗡作響。更厲害的是,開花彈爆炸,使得木欄柵完全被炸開然後碎裂。


    一切還沒有結束,被炸開的木欄柵,飛濺四射的碎片夾雜著開花彈中的彈片,一下子就射在靠近的七八個清軍士卒的身上。他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一根較粗的木欄柵砸在一名清軍的腦門上,就好像是鐵錘砸在西瓜上一樣,頓時完全碎裂。紛飛的腦漿,飛到了三四丈外,啪的一聲,灑在一邊的一塊大青石上,就好像是渲染了一幅紅色的國畫。偏偏沒有了腦袋的清兵居然還在保持著繼續奔跑的姿勢,居然還沒有倒下,場麵實在是太詭異了。


    “噗!噗!”


    跑著跑著,那個清兵的脖子裏麵,突然衝起來一道猛烈的鮮血,就好像是噴泉一樣,向天空飛濺上來。足足飛濺了一丈多高,才滿天飛散開去。一時間,這個無頭清兵的周圍,都是一片的血雨。但是這個清兵的下半身,隻是搖晃了一下繼續向前飛奔。平心而論,阿席煦絕對不是沒有見過血腥的場麵。他早年也曾跟隨過清軍與南明軍隊作戰過,說不上身經百戰,但是一些血腥場麵還是經曆過的。但是這一刻,阿席煦的確是害怕了,的確是恐懼了。那個無頭的清兵,還頂著不斷冒泡的鮮血,直挺挺的向前麵衝過去。要是剛才被橫著砸到的是自己.........


    “嘭.......”


    突然間,那個沒頭的清兵向前跑了兩三秒,不受控製的身體重心不穩,隨之一頭撞到了對麵的大青石上,然後向後倒下。


    “啪!”


    阿席煦兩腿一軟,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痛,很痛,非常痛。阿席煦感覺自己的膝蓋似乎是撞到了什麽,痛徹心扉,養尊處優的他一時間眼淚水都快出來了。在倒下去的那一刹那,阿席煦無法進行任何的動作,仿佛全身被凝結了一樣。他感覺到。自己的小命,好像就要在這裏終結了。這時候要是有一顆炮彈落在身邊,直接就可以將他炸的屍骨無存。


    幸好,他身邊的親衛反應很快,兩個親衛快速的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來。然後再次拚命的向山下飛奔。兩個親兵的力氣都很大,直接將瘦瘦的阿席煦架起來,腳不點地的向獅子山下跑去。


    “轟........”


    驀然間,又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枚炮彈落在了離他很近的地方,劇烈的爆炸炸碎了一塊石頭。石頭碎片與炮彈彈片一起四下飛濺,阿席煦身邊有兩名親衛一下子便被碎石命中,其中一個被一塊較大的相對較薄的石片攔腰腰斬,上半身和下半身頓時斷裂為兩段。上半身向後倒,上半身向前倒。中間一片的血肉模糊。


    還好他身邊的親衛圍繞的較多,死了兩個,其他人還是將他圍住,他則是被兩個親衛架著繼續飛奔,眼神的餘光,好像還能看到那個斷為兩截的親衛的上半身。


    真正是怕什麽就會來什麽,除了阿席煦這邊,其他的清廷一眾官員情況也沒有好到那裏去。他們好死不死的非要趕在馬尾軍炮擊的時候向著山下跑,加上馬尾軍炮手一輪發射到下一輪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時間,而他們從山上下來速度也很慢。加上炮台邊上的台階還是上方涼亭下來的必經之路,因此兩邊就恰恰湊到了一起。


    這一輪的炮彈有十枚命中了炮台內部,其他的十枚就在附近爆炸,離得也不遠,十幾個清軍官員的,此刻卻是隻剩下了一半。一直跟在阿席煦身邊的唐副將以及洪參將、向參將兩位參將。此刻向參將已經不見了人影,唐副將披頭散發。洪參將也是惶惶如喪家之犬。


    就在剛才,唐副將剛剛跑過的位置落下了一枚開花彈。爆炸過後他身後的兩名親衛也被炸死。但是他的運氣也不好,被炸死的親衛快速的裝載了他的身上,巨大的力量將他一下撞的重重的摔倒。到了這時候,唐副將已經完全沒有金陵城實權將軍的樣子了。他的身上,全部都是泥土,髒兮兮的,頭發淩亂,衣服也完全撕碎了,看起來就好像是傳說中的丐幫幫主。但是,沒有人嘲笑他,因為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終於,一眾官員以及護衛們,哦,還要加上一部分一起逃下來的的清軍炮台守軍終於逃到了山下,眾人隻是稍稍停留了一下,不過十來秒鍾的時間,眾人便再次朝著前方跑去。他們倒不是擔心馬尾軍追上來,獅子山西、北、東三麵都有護城河,哦,錯了,是護城河的一部分,更寬更深的盧龍湖,一個小湖阻擋,馬尾軍追不上來。但是他們怕炮彈追上來啊,因此都是玩命的向前繼續跑。


    他們互相之間沒有嘲笑,嘲笑別人那不就是嘲笑自己嘛,在馬尾軍的炮擊下能保存性命,就已經是最大的榮幸了。剛才的炮擊,不知道有多少軍士葬身其中,還有不少的官員。聽著遠處傳來的嗵嗵嗵、轟轟轟的聲音,哪怕是最勇敢的人都要不寒而栗。因為,在這樣的場合,無論你多麽的勇敢,都根本無能為力。


    無論是多麽堅固的盾牌,無論是多麽堅韌的盔甲,在炮彈的麵前全部都是渣。即使是兩個手臂厚的土牆,都擋不住這些炮彈的肆虐,更不要說小小的盾牌和盔甲了。在馬尾軍的大炮麵前,隻有躲避,遠遠的離開,那才是唯一的生路。


    “清軍已經沒有反擊了!”


    “炮火延伸......”


    “陸戰隊,出擊......”


    清軍狼狽的從獅子山開始退走,但是這邊清軍人數不少,一時間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走幹淨的。早已經蓄勢待發一直守候在東麵的陸戰隊戰士帶著一撥海軍戰士快速朝著清軍追去,距離有些遠,那是能追上多少就是多少了,隻要給馬尾軍戰士接近到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離,馬尾戰士就可以遠遠的開槍。


    從炮隊開始架設火炮到清軍阿席煦帶著部下逃跑,整個過程中馬尾軍才發射了十輪炮彈,總計也就兩百發開花彈而已。但是這十輪二百發炮彈命中率卻是相當高,畢竟這不是大海也不是江麵,一點的顛簸都沒有,炮口調整好基本上就不會再有多少誤差,命中率幾乎就達到了五成,整整一百發炮彈落在了麵積並不大的獅子山炮台這一片空地上,造成的結果也就不誇張了。


    清軍炮台這邊總計大小火炮五十三門,此刻還完好無損的雖然還有不少安穩的呆在炮台上,但是操炮的炮手卻是一個也不見了。原先這地方的清軍包括炮手在內有六百餘人,山道台階以及上麵涼亭也就阿席煦周邊還有上千人,可是被重點照顧的炮台那一片空地周圍,六百人剩下來的不足兩成,有五百人被炸死炸傷,炸傷的居多,整個場麵慘不忍睹,連續的炮擊擊潰了清軍的心理防線,阿席煦的膽氣也幾乎耗盡,一眾清軍都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好更快的跑進內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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