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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人也沒有興致再欣賞歌舞了,繼續閑聊一會兒便各自迴去休息。吳三桂望著遠去二王的身影,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兩人雖然年輕,可卻是都是人中龍鳳啊。雖然就心機而言,他的兒子吳應熊與靖南王世子耿精忠鎮南王世子尚之信三人幾乎不相上下,但是吳應熊畢竟還是缺了些曆練,不像耿精忠與尚之信那樣,早已經主持一方。


    尤其是這個耿精忠,當年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家夥的時候,他方才十歲,絲毫不起眼。而現在,從自己的一番表情言語中,便能分析出自己想要幹什麽,而周邊各人,卻無人反應過來。就這一點而言,耿精忠比之尚之信還要強一些。雖然他對廣東福建的情報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福建這兩年發展的極快,看來,這靖南王世子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假冒朱三太子的楊起隆,先前就被耿精忠命人請進了他的住處。耿精忠一迴去,便直奔王府西殿,這裏是吳三桂安排給他的住處。他們二藩遠來是客,吳三桂早已命人好生招待。這平西王府西殿比之耿精忠自己的靖南王府邸,雖然房屋大小差不多,但是卻比自家府邸要更富麗堂皇。


    楊起隆也可以被稱之為梟雄,先前在大殿上能夠麵不改色的與三王對話,就足以說明他的能力。此刻,他就安靜的呆在房間中,抱著一本資治通鑒在慢慢的品讀。他自己也清楚。吳三桂絕對不會殺他,不是不敢,而就是不會。殺了他,對吳三桂自己有害無益,既然料定吳三桂不會殺他。楊起隆也就安安穩穩的隨他們安排。


    耿精忠走到關押楊起隆的房門外,這邊都是西殿幾間房屋的範圍,周圍的守衛也都換成了耿精忠帶來的親衛。先前見到楊起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仔細觀察,雖然自己早已經知道這位朱三太子是個贗品,但是楊起隆能把自己打磨的如此光彩。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耿精忠也是暗暗佩服。康熙王朝電視劇裏不是演了,康熙有幾次都是差點就死在了他的手裏。


    “在下耿精忠,前來拜訪三太子,不知三太子可曾安歇?”耿精忠站在大門外。客氣的說了一聲。裏麵的燈還亮著,楊起隆肯定沒睡,而已勢必是在等他前來。


    “請進!”楊起隆的兩名親衛就站在房間內的門口,吱呀一聲打開房門,邀請耿精忠進內說話。看這架勢,倒是還擺起了派頭,這戲做的還真像。


    “耿公子,請坐!”楊起隆見到耿精忠進來。也就站起身來說道。好像這地方本就屬於他似得,一點兒也不見外。


    耿精忠也不在意這些,自己過來不是與他慪氣的。於是笑了笑說道:“三太子倒是坐的安穩。你就不怕吳老伯一怒之下,控製不住自己而殺了閣下?”


    “哈哈哈,耿公子何必明知故問。你能出言攔住吳三桂,就說明你與他都是一樣的聰明人,到底有何事不妨明說,我喜歡直來直去!”楊起隆嘴角抬了抬。微笑著說道。


    “好,痛快。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明說了吧。白天吳老伯說的也沒有錯,你的確是個贗品。但是我不管你是不是贗品。隻要咱們有著共同的目的,咱們就可以成為盟友。你說,是嗎?”耿精忠微微抬頭,眼睛微斜著對楊起隆說道。


    “你......好好好,既然你們不認我這個三太子,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吳三桂的心思,你我都清楚,不過是不想與我有瓜葛,但是卻又想讓我在北邊單獨和康熙鬥罷了。看來,他還對朝廷抱有一線期望啊。我一個人在北邊,對付康熙的確有困難,他知道我可能奈何不了康熙,也隻是想要我製造麻煩,好讓她更加的安穩,哼,倒是打的好主意!”楊起隆恨恨的說道。


    “三太子又何必生氣呢!雖然說我們不認可你這位三太子,但是老百姓認可就可以了。老百姓隻管給皇帝叩頭,哪管皇上是真是假呀。朝廷撤藩是遲早的事情,那麽我們三藩與朝廷就必定勢成水火。你需要我們幫你打天下,我們也需要你的大義名分不是嗎?”耿精忠拿過茶碗,提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說道。


    楊起隆得意的哈哈一笑道:“這是自然,你三藩一旦起事,必然要豎起反清複明的大旗,以便上承天道,下順民心。誰是大明皇上的血脈呢?我,朱三太子朱慈炯,到那個時候,你們最好的選擇便是奉我為皇尊,斥康熙為蠻夷,這才能夠名正言順的奪取天下。若是不然,爾等即使起兵,也將會被天下人視作背主之賊。”


    “不用扯這些沒用的了,直話直說,我留下你,實際上是有筆買賣想與你做。”耿精忠擺了擺手,不想再與楊起隆爭論,轉入正題。


    “哦?先前就曾聽山東的信徒說,你靖南王世子十分會做生意,福建這幾年被你搞的是風生水起,到了現在居然還不忘做生意啊。不過,你的斂財本領,我倒是羨慕的緊啊!”楊起隆本身對於經商並不熱衷,他的財富基本上都是靠信徒募捐。他發展的很多富商信徒,很多都是傾家蕩產的捐入香會,因此他倒是不缺錢財。這也是他的短視之處,這個世界可是不斷在發展的。


    “我知道三太子不缺銀子,你的兩百萬信徒就是每人捐給你十文錢,那就是兩萬兩,要是每人奉上一兩銀子,也就有了兩百萬兩,在下才是真的佩服三太子的聚財方法。但是三太子銀子倒是有了,但你有足夠的兵器鎧甲嗎?要知道,打仗,可不是抓著銀子去砸人的。”耿精忠撇了撇嘴說道。


    這句話直接擊中了楊起隆的要害。他根本就沒有一塊自己的地盤,因此所有的活動都是秘密進行的。鍛造武器,就需要大量的銅鐵,而不管是銅還是鐵,朝廷管製的都很嚴格。就是鍛造兵器。他們也是藏在深山裏,人手材料盡皆缺乏,兵器十分緊張。


    “還有,你的信徒,基本上都是還沒有放下鋤頭的農民,他們會打仗嗎。見識過什麽是戰場嗎?你手下有幾人會練兵呢?怎麽樣,我說的這些,你感不感興趣?”耿精忠笑嗬嗬的繼續加了一把火。


    “說吧,你想怎麽合作!”楊起隆也是直爽,不拐彎抹角的說了出來。


    “簡單。我需要人!”


    “人?”楊起隆奇怪的問道。


    “不錯。是人。我需要大量的人口,最少十萬戶,總數不下於三十萬人!”耿精忠眼光緊緊地盯著楊起隆說道。


    楊起隆也是一驚。“我沒聽錯吧,三十萬!據我所知,福建並不是個富裕省份,自己尚且自顧不暇,還能再要三十萬百姓?再說,三十萬百姓你養得起嗎?”


    “這你別管。半年後我需要你準備好十萬戶以上的百姓,我自有安排。而我的報酬是大刀長槍各三萬件,鎧甲兩千副。如何?”耿精忠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拿下呂宋島,但是拿下呂宋島之後,重要的還是治理。島上的土著居民總數才六十萬,偌大的地方都沒有被開墾,實在是太浪費了。再說自己若是拿下了呂宋島,也不能就是去管理那些南洋猴子。


    自己的福建省內。到時候可以遷移過去十來萬人,再加上從楊起隆這邊弄三四十萬人。也就足夠了。就算是當地的土著以後想要造反,人數上也不占優勢。對於楊起隆能否幫他找到那麽多的人口。耿精忠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說起來,時間最能蠱惑人心的,就數那些教會組織,他們忽悠人的本領可是一絕。分批前往福建,再從福建乘船送到呂宋島,都不是什麽問題。


    先前耿精忠也曾想過,從楊起隆這邊要人,他會不會在人群中安插人手,以後對自己造成不利。但是隨後便將這個懷疑給忽略了,呂宋島遠在南洋,這些人被送上去之後,就隻能在他馬尾軍的安排下耕作生產生活,若是有誰有異動,隨時都可以拉出來處置掉。再說,這呂宋島遠離大陸,楊起隆就是真的安插了人手,可是再想派人聯係到他們,可就千難萬難了。


    楊起隆沉默不語,遲遲沒有迴答,也不知道是對報酬不滿意還是有另外的想法。但是守在一邊的兩名護衛卻是安奈不住心中的欣喜,那麽多的兵器,足夠武裝所有的部下了!


    “再加五百副弓弩,十萬支箭!另外我再派一些人幫你訓練隊伍。我的條件已經夠豐厚了,若是不同意,那就不打擾三太子休息了。”說著耿精忠站起來就要離開。


    “哎,有話好說嘛!”楊起隆隨即站起來,笑著說道。在他聽到耿精忠給出的條件的時候,他就已經動心了,但是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細細的思考一下,可惜他根本就想不到耿精忠要這麽多的人口幹什麽用!“耿公子的條件,我全答應。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那麽多的人口幹什麽,但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那就好,說到底,咱們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三太子若是能夠在京城方麵鬧出大動靜,對於咱們都是有利的。最好,是將康熙直接幹掉,那樣咱們的把握可就更大了,也能令三太子更上一層樓!”耿精忠微眯雙眼,笑著說道。“好了,天色已晚,我也該迴去了。我們所商議的事情,我會派專人前往鼓樓西街找你。三太子明天就迴去吧,不要再來雲南,吳老伯可不歡迎你!”說完,耿精忠便大步離去。


    楊起隆聽得鼓樓西街,心下大驚,自己在京城的老巢怎麽就被耿精忠給知曉了。剛才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動手將耿精忠拿下,仔細的詢問一番。但是想到此處不是自己的地盤,還是忍了下來。這樣一來,他對剛才這位靖南王世子更加的高看了一眼,想來以後和這位靖南王世子多多交流合作。應該沒什麽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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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雲南待了一個星期,耿精忠便坐不住了。該商議的事情也都商議完了,昆明的景致也看了不少,也是時候迴去了。於是耿精忠便向吳三桂辭行,迴往福建而去。而尚之信早在三天前就先行迴廣州去了。一來是他來的更早,待得時間也最長,二來是尚之信不想與耿精忠同路。兩人本來就不熟,而且也沒有太多的話要講,兩家的隊伍走在一起目標太大,畢竟他們是暗中前往雲南這邊的。


    迴去的路。耿精忠一行就沒那麽著急了。耿精忠自己加上三十名親衛騎上馬,不緊不慢的朝著福州趕去。這一趟,不再是順著原先的老路,不用抄近路先跑到廣西北海再乘坐海船直達福州。這一次則是騎著馬,直走陸路。穿過廣西,湖南,江西然後再抵達福州。這一路上剛好可以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親眼瞧瞧各地的情況。


    聽說吳三桂的勢力在長江以南幾省都有影響,尤其是雲貴川,就是江西廣西都有吳三桂的親信。這邊的官府百姓都不認朝廷隻知道平西王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乘此機會,自己要好好的了解一下。


    一路車馬勞頓。處處查探,但都是暗中進行,並沒用驚動任何人。這一路走來。各地設卡的設卡,收費的收費,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耿精忠對於這些地方官吏的做法,有個一個深刻的了解。這地方官員撈錢的本領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強,對付老百姓,下手那叫一個狠。當差交租子,再納貢交稅等等名目讓人目不暇接。總之就兩個字,要錢!


    這些是別人的地盤。還輪不到自己管,隻能在一旁看著生悶氣。不過,今天也有他人不過去的時候。三十來人是扮作的一支商隊,行走了半個多月才剛剛走到廣西桂林地界。桂林乃是廣西的首府,這裏明顯就比其他府縣要繁華的多。耿精忠等人一路走來,基本上都是將一地的貨物卸下賣掉,在從新進一批貨,再次上路。這眾人在客棧打尖休息,耿精忠帶著幾名貼身侍衛來到大堂中吃酒,順便聽聽百姓們的說辭。


    不一會,店小二便端上來熱氣騰騰的羊肉餡的頭腦餃子。這是耿精忠自己點的,南方吃餃子的並不多,但是自己原穿越前就算是北方人,還是最喜歡吃餃子。說來也巧,這家店的店主就是從山東過來的,原先是鬧饑荒投奔親戚,後來在這裏開了點生意越做越大。這頭腦餃子是一種藥膳,把水餃撈出來,澆上山藥、紅糖、胡蘿卜、豆腐、青菜、粉絲所製的湯劑,上碗後再加老酒一料,有驅寒、活血、健胃等功效。耿精忠吃了頓時覺得身上的勞累一掃而盡,暖烘烘的。


    就吃著,耿精忠幾人便聽到一旁的桌子上在談論今年收稅銀的事情。說是桂林知府下令征繳稅款,已經逼死好幾戶人家了。耿精忠就有些奇怪,於是轉過頭對著旁邊桌上問道:“兄台請了!小弟從外地經商而來,聽聞幾位在談論此處收稅的事情,小弟便想打聽一番,以免犯了此處禁令,徒惹麻煩!”


    旁邊桌上的兩人聽到耿精忠的話,也轉過頭來,望著耿精忠,坐在左手邊大約三十五六歲稍胖一些的迴道:“我勸兄台還是不要打聽了,盡早的離開此地方為上策,你想在這裏做生意,可是選錯了地方,光是官府收稅,都會逼得你受不了,到時候多是賠本的結果!”


    “不會吧,當官的有這麽不講道理嗎?我又不招惹他們!不過不知道兄台剛才所說的那位知府叫什麽名字,他真的那麽貪嗎?””耿精忠裝作驚訝的說道。


    對麵沒有直接迴答耿精忠的問話,隻是撇了撇嘴說道:“自古以來,做官的哪個不貪,小民百姓也認了。可是這位知府大人豈止是貪,簡直是黑了心!”


    此言一出,坐在一旁的稍瘦一些且年長一些的沉不住氣了,拉了拉同伴的衣袖插話道:“幾位是從外地來的,不知道咱們這兒的苦處啊。這位太尊姓吳,叫吳坪楓。聽說他是平西王爺的族人,雖說是遠親,但還是攀上了平西王這棵大樹,因此被選送咱們桂林府做了知府。唉!也是我們這兒的百姓該倒黴,運氣不好遇上了平西王爺的西選官。眾位想啊,一年裏頭,地裏就打那麽點糧食,交完租子支完差,還要給平西王爺納稅交貢。這位吳太爺呢,坐在棺材上賣靈幡——死要錢。他沒完沒了地催捐,名堂多得像無常鬼索命一樣。唉,沒法過呀!”


    耿精忠故作驚訝地問:“哎,不對吧,哪有那麽多捐呢?好像從康熙二年到現在,廣西這邊就免了三次錢糧。幾個月前,南方台風肆掠,朝廷也還免了廣西這邊桂林幾府的賦稅,這吳太尊又催的哪門子稅捐呢?”耿精忠說的也都是實話,康熙也就是這一點做的好,最能收買人心,可惜全被地方官員給破壞了。


    “兄台說的是朝廷的恩典,可下邊滿不是那麽迴事。就說這火耗銀子吧,朝廷規定的乃是四分三厘,老百姓都不費勁,可是吳府台一下子就加到二錢三,光這一項,就把皇上的恩典都吃光了。”年長的歎了口氣說道。


    耿精忠也知道這“火耗銀子”的事情,這是自古就有的一大弊端。因為百姓們交納的賦稅銀子都是散碎的,地方官收來後,要重新化鑄成大錠才能上交入庫,一入爐,自然就要有損耗。所以叫做“火耗。”可是這個損耗,從來都是在上繳的份額內抵銷的。地方官為了漁利,把這個“火耗”的損失,加在納稅人的身上,自己從中漁利,就成了貪贓的一種手段和途徑。


    遇上了那些黑了心的貪官酷吏,又隨意追加火耗的數目,像這吳知府,把火耗追加到二錢三,一兩上稅銀要百姓出一兩二錢三,這樣幹法,百姓能受得了嗎!“唔,這個吳府台是心狠了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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