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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島台南,延平郡王府邸。


    鄭經這兩日老覺著這眼皮子跳,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但是最近除了出發前去福州的劉國軒所部,其他的地方也沒什麽異常,難道是荷蘭人得知了自己分兵前來攻打自己?也不應該,基隆那邊的荷蘭人自保尚且還嫌兵力不足,哪裏有膽子主動出擊。劉國軒所部就更別說了,這麽大一支聯合艦隊,如果拿不下連水師都沒有的耿家戰艦,那他可以扯根頭發把自己吊死算了,他對劉國軒與島津平山的此行信心還是很足的。可這到底是什麽事情呢?這種感覺很是不好,於是找來侍衛統領馮錫範在涼亭裏陪他一起下棋。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劉國軒他們差不多也該迴來了。來迴航行的時間加上攻擊的時間這五天也足夠了吧。鄭經還是惦著耿家的那五艘英式大艦,若是劉國軒能夠按照計劃,一並拿下耿家和島津平山,那麽他的實力便會立刻上升一截。這樣一來,再對付起紅毛鬼荷蘭人,就有十足的把握了。


    “老馮啊,一會你派人到海邊盯著,劉國軒他們一迴來立刻報告!”鄭經心裏還是不踏實,於是抬頭對著馮錫範說道。


    馮錫範此刻正在低頭思考棋局,聽的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反應過來說道:“王爺,屬下在劉大人出征的時候就已經下令,一旦劉大迴來,及時上報。想必此時劉大人應該在迴來的路上,如果士兵看到他們的船隻肯定會立刻來報的!”


    “嗯,還是你細心,不過這兩天不知為什麽,我這右眼眼皮子老是跳,總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王爺多慮了,以劉大人與島津平山那上百艘的戰船,拿下耿家那還不是輕而----”


    “報~,稟報延平王,劉大人迴來了!”馮錫範話還沒說完,從外麵跑進來一名士兵稟報道。


    “哦,他到哪兒了?”鄭經大喜,看來是一切順利。


    “迴延平王,劉大人此刻就在門外。”


    “嗯?”鄭經與馮錫範都是一驚,感覺事情不同尋常。若是大批戰船返迴,老遠就能看見。前來稟報的士兵肯定遠遠早於劉國軒到達郡王府。而現在兩人一起來了,難道···


    “就他一個人?”鄭經頓時沒有了笑容,冷聲問道。


    “還有兩個統領,劉大人他,他···”


    “說,到底怎麽迴事?”鄭經慢慢的對著士兵問道,要說鄭經不愧是曆經沙場,這手淡定的功夫確實厲害。此刻他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大事不妙了,但是臉上已然沒有顯露出來。


    “劉大人他披頭散發,隻帶著幾個人乘著一艘漁船迴來,沒有見到水師船隊。”


    士兵的迴答徹底打碎了他心底最後一絲幻想。看來,這兩天的擔心還是成真了,十拿九穩的事情還是出現了一個不穩,心裏一陣絞痛。“叫他滾進來,我要聽他親自說!”


    “王爺,注意身體,坐下再說吧!”馮錫範這是也是皺著眉頭,但還是向鄭經勸道。


    劉國軒在王府管家的帶領下來到涼亭,走到鄭經麵前直接跪下:“末將有負王爺重托,愧對王爺!特迴來請罪!”


    “怎麽就你們幾個迴來了?其他人呢,孤王的水師船隊呢?”鄭經此刻兩眼微眯,露出陣陣兇光。


    “全軍覆沒!求王爺賜死!”劉國軒跪地痛不欲生。


    “孤王要個解釋。耿家應該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吃下孤王的水師。”


    劉國軒隨即將這幾日所發生的情況詳詳細細的敘說了一遍,從他先讓島津平山進攻開始到第二天他們被迷暈俘虜,所有過程包括他自己猜測的內容一個不落的說了一遍。然後垂頭不語,靜候處置。


    其實劉國軒對詳細的經過也不清楚,他被俘虜之後就一直昏迷,直到耿精忠快迴到馬尾的時候才被用水潑醒。見了耿精忠一麵以後又被放了迴來,到底是島津平山原就是耿家的人在配合著演戲還是島津平山被耿家所敗之後受要挾才來騙他,這一點他並不能確定。所有隻說了他是被島津平山騙至港內,然後就被迷暈,並不清楚耿家真實的實力。


    鄭經與馮錫範聽完也是久久不語,頓時整個涼亭一陣沉默。


    “稟報王爺,陳軍師和施將軍來了!”王府管家前來稟報。


    “既然都知道了,就一起商量一下吧。叫他們到議事廳,我馬上到。”鄭經轉過頭迴了一句,然後把頭轉向劉國軒,“你跟著來吧。”


    鄭經到達議事廳剛坐下,吏部尚書洪磊、戶部尚書楊英、禮部尚書葉亨、兵部尚書陳繩武、刑部尚書柯平、工部尚書謝賢便一齊到來。一個個氣喘籲籲,看來都是得到消息便立刻前來,一刻也沒耽誤。


    各人落座,看著跪在地上的劉國軒和兩個水師統領,瞬間明白所得消息屬實,他們的水師的確群軍覆沒了。可隨即心裏又是一陣納悶,福州那地方他們都呆過,情況熟悉的很,怎麽會就這麽敗了呢,還群軍覆沒這麽慘?


    與劉國軒一向不喝的兵部尚書陳繩武立刻發難道:“劉將軍,怎麽就你們幾人迴來了,水師艦隊呢?”


    劉國軒並沒有抬頭,隻是跪在那裏靜靜等候鄭經的發落。


    “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再說一邊給諸位聽。”鄭經指著劉國軒身後的一個水師統領,令他匯報經過。


    被指到的水師統領抬起頭,慢慢的把劉國軒先前所講的對著各位上官又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又同先前一樣垂頭不語。這次水師全軍覆沒的事情實在太大,他們此刻並不怕死,而是怕會牽連到家人。


    聽完了詳細的經過,議事廳也和先前的涼亭一樣沉默了下來。每個人都在腦中快速的思考,看能否分析出確切的情況。


    “諸位,事情已經這樣,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鄭經抬眼看著眾人,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軍師陳永華。


    陳永華見鄭經首先征求他的意見,便率先開口道:“延平王,不管耿家到底是怎麽一番情況,我們現在都不能輕舉妄動。我們已經損失了這一部艦隊,實力削弱了不少,而荷蘭人此刻仍是虎視眈眈,若是他們與耿家連成一氣,咱們,可就危險了。”


    其他人頓時一驚。光是考慮耿家的情況和艦隊的事情了,卻是忘了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後果。耿家得了海盜和他們的戰船,再加上其本身就有的五艘大艦,已經成了海上的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而他們自己卻是失去了一支艦隊,實力有所虧損,這一來一去,自家的局麵可是不容樂觀了。


    “軍師所言十分在理,臣下讚同。此時我們實不能再度出兵,不僅不能出兵,而且還要遣使修好。損失一支艦隊固然心疼,但是出兵則會陷自己於險境啊!”戶部尚書楊英率先附和陳軍師所言。他們此時的確不能出兵,前兩年清軍還聯合了荷蘭人進攻過他們,此刻需防備耿家與荷蘭人聯手,絕不能再激怒耿家。


    “是啊,延平王,前兩年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我們此時應該先穩住耿家,絕不能逼得他與荷蘭人聯手,待到我們解決了基隆的荷蘭人,然後再與耿家算總帳。”陳繩武也站起身來,出言附和。


    鄭經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一番思考便定下了主意。


    “施琅將軍!”


    “末將在!”


    “從現在起,你需多加派人手密切關注荷蘭人動向,以防止其來犯。”


    “末將領命!”


    “軍師,你覺得對耿家我們該怎麽做?”鄭經再次對陳永華詢問,覺得隻有他才能給出最好的建議。


    “延平王,屬下在想,耿家現在發展起了水軍,不知清廷真不知道?”陳永華對著鄭經緩緩的說道。


    “清廷對三藩深有顧忌,絕不會放任他們坐大,以防尾大不掉。一個吳三桂已經讓清廷頭疼了,絕對不想看到耿家變成另一個吳三桂。你是說我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清廷?”


    說道這裏,一直坐著的刑部尚書柯平立刻站起來反對:“延平王不可,清廷越晚知道越好。耿家這麽積極的發展軍力明顯是和吳三桂一樣,生了反心,不久必反。然而實力最強者仍是清廷,他們反清和我們一樣乃是以一域敵全國。因此不如讓耿家坐大,到時讓他們與清廷拚個你死我活,這對我們有益無害。”


    “嗬嗬,柯大人所言極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延平王,我們現在絕不可以與耿家計較得失,反而可以與之合作,既然耿家也起了心思,那麽對於我們也是件好事,至少,我們再從福建運糧食可方便多了。”


    “好吧,就依軍師所言,派人前去穩住耿家。”


    “劉國軒,劉將軍。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呢?”鄭經直到這個時候才又想起來跪在地上的劉國軒,不由的大聲喝道。剛聽到水師群軍覆沒那會,他可是動了殺意的。


    “末將任憑延平王處置,絕無怨言。”劉國軒也是等待了許久,鄭經終於要處置他了。這一段時間對他來說,實在是煎熬!


    “傳令,撤銷劉國軒軍中一切職務,現任命你為談判使者前去福州穩住耿家,與其修好,你可願意?”


    劉國軒聽到命令,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延平王!”


    “怎麽,不願意?”


    “末將謝延平王不殺之恩!嗚嗚嗚!”劉國軒再也說不出話來,感動的低頭哭了出來。


    像劉國軒這樣的優秀將領,鄭經其實是舍不得殺掉的,何況還跟著他鄭家征戰了十幾年忠心耿耿。鄭經這一手,使得劉國軒將一顆心徹底放在了鄭家,再無變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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